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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個人走進來,鄧思坦忍不住冷笑了一聲。
現在他更加可以清楚的知道,爲了對付自己,這些人真的是在不擇手段了。
格羅夫·弗拉克斯曼。
這個人本來應該也叫“鄧思坦”。
他是自己的兒子。
他曾經的夢想只是組建自己的樂隊,對做生意絲毫沒有興趣。
可是即便連這個小小的夢想,在眼看就能夠實現的時候,卻也被鄧思坦剝奪了。
而且是用一種非常殘忍的方式剝奪的。
在聖巴多戈島,他曾經想要復仇,但卻遭到了慘敗。
而且這麼多年辛苦積累下來的財富,也全部失去。
他再次變得一無所有。
現在,他居然又出現了?
“他是格羅夫·弗拉克斯曼先生。”鄧思坦平靜地說道:“他有什麼權利來繼承鄧思坦家族呢?”
“我是格羅夫·鄧思坦。”格羅夫微笑着說道:“親愛的父親,我是您的兒子。”
親愛的父親?
這幾個字格羅夫雖然是帶着笑說的,可是語氣裡卻充滿了怨毒。
而在鄧思坦聽來,又充滿了諷刺。
“我是您的兒子,這點事毋庸置疑的。”
格羅夫看起來很尊敬地說道:“無論從法律文件或者驗證DNA,我都可以證明。所以由我來繼承鄧思坦家族,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我拒絕。”鄧思坦毫不遲疑地說道:“我反對讓這個人繼承鄧思坦家族。”
“爲什麼呢?”格羅夫一點都不着急:“除了我還有誰有資格呢?您的其他子女都已經和您徹底斷絕了關係了,只有我。我會好好的孝順您,我甚至還爲您準備好了一座莊園,您不是說您最喜歡當一個農夫嗎?您的願望,眼看就可以實現了。”
諷刺,真的是天大的諷刺。
鄧思坦總喜歡逢人就說自己最大的願望就是安靜的當一個農夫。
現在,這個願望卻眼看就要“實現了”。
正當鄧思坦準備再次拒絕的時候,羅斯克裡夫已經提前說道:
“放棄吧,鄧思坦。”
鄧思坦的目光再次落到了他的身上。
“放棄吧。”羅斯克裡夫重複了一遍這句話:“其實我們大家都清楚,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了,何必再那麼固執呢?”
何必再那麼固執呢?
鄧思坦冷笑了一聲:“羅斯克裡夫,在這裡,我始終認爲只有我們之間才存在友誼,但是即便這樣連你也背叛我了嗎?將來如果有一天,你和我站在同樣的位置誰會來幫你?”
說到這裡,他的手指忽然朝前一指:
“你們,所有的元老們,難道到了現在還不知道,我們信任的最終裁決官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他是毒瘤,毒瘤!”
“不,這裡的毒瘤只有你一個。”
霍奇森夫人忽然開口說道:“你纔是元老院最大的毒瘤!尊敬的最終裁決官閣下,我請求,立刻表決格羅夫·鄧思坦是否有繼承權吧。”
“我同意!”
看着狗急跳牆的鄧思坦,雷歡喜心裡有了一種說不出的開心:“表決吧。我以鑽石聯盟元老院最終裁決官的身份,要求表明格羅夫是否有權繼承鄧思坦家族!”
霍奇森夫人第一個舉起了手。
一個接着一個元老的手舉了起來。
無可逆轉。
鄧思坦知道自己這次徹底的完了。
就連自己最後的東西也失去了。
“鑽石聯盟元老院八位元老,去除當事人賀拉斯·鄧思坦先生,全票通過鄧思坦家族繼承人人選表決。”
雷歡喜緩緩地說道:
“我宣佈,格羅夫·鄧思坦先生,從現在開始你將是鄧思坦家族合法的繼承人,同時,你也將成爲鑽石聯盟元老院新的元老。”
鑽石聯盟元老院新的元老!
當終於獲得這個夢寐以求的位置,格羅夫的身子甚至開始有些顫抖起來。
過去他從來都不在乎這些,而是當他失去後,才知道財富和權利的可貴。
他發誓不會再失去了。
“謝謝,尊敬的最終裁決官閣下,謝謝,諸位尊敬的元老們。”
格羅夫朝着雷歡喜走去。
“您該伸出戴着戒指的手。”離雷歡喜最近的霍奇森夫人低聲說道。
做什麼?
儘管雷歡喜一頭霧水,但還是按照霍奇森夫人說的那樣伸出了手。
格羅夫小心的握住了雷歡喜的指尖,然後湊近,親吻了一下他手上的戒指。
那枚代表着無上權威的戒指。
“鄧思坦先生,你的戒指。”
霍奇森夫人很清楚雷歡喜對這些都不是他太清楚,她幫着雷歡喜說道。
鄧思坦的眼睛裡噴射着怒火。
他的手上也戴着一枚戒指,不過這枚戒指看起來比雷歡喜手上的戒指要值錢多了。
尤其是上面鑲嵌的那枚老大的鑽石。
這大概就代表着鑽石聯盟吧。
鄧思坦在那遲疑了一會,終於還是脫下了這枚戒指,交還給了雷歡喜。
真的好的一枚鑽石啊。
爲什麼自己的戒指看起來似乎很不值錢的樣子呢?
在鄧思坦戒指的內部,同樣用漢字和英文刻着:
“公正”!
“公正的鄧思坦”!
爲什麼總有漢字呢?
難道製造這些戒指,或者說創造出鑽石聯盟的那個人,和自己的國家有什麼關係嗎?
雷歡喜暫時不去想這些問題了:
“公正的鄧思坦,你辜負了你的稱號。格羅夫·鄧思坦先生。”
“聽從您的吩咐,尊敬的最終裁決官閣下。”
“當你接過並且戴上這枚戒指,你就是鑽石聯盟元老院的元老了,我希望你不要辜負這枚戒指上的字,公正。”
“我發誓。我將以公正的心來衡量所有的事。”
格羅夫畢恭畢敬地說道。
然後他畢恭畢敬的接過了這枚戒指,戴到了自己的手指上。
從這一刻開始他再也不是過去那個只知道玩樂隊的小孩子了!
“你可以離開這裡了,鄧思坦。”
雷歡喜帶着笑意說道:“這裡是鑽石聯盟的高級會議,無關人等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
這就結束了?
鄧思坦瞬間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好像被抽空了。
那麼多年的努力完全白費。
到頭來落得兩手空空。
自己總以爲什麼事情都控制在自己的手裡。
可是結果呢?
鄧思坦邁着沉重的雙腿緩緩的不甘心的離開了這間會議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