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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布拉德利被警方帶走，雷歡喜忽然覺得莫名的輕鬆起來！
不是因爲布拉德利惡有惡報，而是自己終於幫了一次老哈。
老哈幫了自己那麼多次，自己欠老哈的。
雷歡喜一直都是這麼認爲的。
欠別人的，那就一定要還。
“我們應該慶祝一下。”
歐內普剛剛提出了這個建議，雷歡喜的手機短信提示就到了。
雷歡喜看了一下短信，面色略略一變：
“你們先去吧，一會把地址發給我，我自己來。”
他重新走進了電梯，在21樓出了電梯。
他找到了那間套房，按下了門鈴。
門開了。
一張無比熟悉的臉出現在了雷歡喜的面前。
哈特曼先生。
老哈一直都在方寸飯店。
雷歡喜有些無語：“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有幾天了。”哈特曼微微笑着說道。
“一直到現在你才告訴我？”
“是的，一直到現在。”
“爲什麼？”
“因爲你在導演着一出好戲，我不想打擾到你。”
雷歡喜更加的無奈了：“是的，我導演了一出好戲，但你不想親眼看一下？”
“不想。”哈特曼搖了搖頭說道：“因爲我知道你會成功的，沒有人比我更加了解你了。我只要知道有人得到了他該得到的懲罰就可以了，爲什麼一定要去親眼看到呢？”
雷歡喜撓了撓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老哈這是在誇自己吧？
自己應該自豪還是怎麼樣？
“喝點？”
“喝點。”
哈特曼倒了一杯酒給了雷歡喜：“謝謝，畢竟我還欠你一個謝謝。”
“不必了。”雷歡喜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以前幫了我那麼多次，現在是我還你的時候了。我只是不太明白，你明明可以自己解決布拉德利的，爲什麼一直拖了那麼多年呢？”
“你說呢？”哈特曼反問了這麼一句。
雷歡喜想了一下還是說道：
“我曾經想過這個問題，布拉德利是你親手雕刻出來的一件藝術品，我覺得可以這麼說他是一件藝術品。而你，不願意親手毀滅你的藝術品。所以，你必須要藉助別人的手。”
“也許有這個原因存在吧，但並不是全部。”
哈特曼在那沉吟了一下說道：
“我如果真的要報復布拉德利，當年我就可以報復了。但是我並沒有這麼做，因爲那麼做了太便宜布拉德利了。所以這些年裡我一直都讓他在煎熬着，讓他一點一點品嚐着那些貧窮的滋味，他會更加的珍惜自己的財富，一旦失去了財富之後他也會更加的痛苦。
他曾經找到了一個富有的寡婦，莎拉。是的，靠着莎拉他過上了不錯的日子，這些我都知道。過了一些時候，我找到了莎拉，並且介紹了更加英俊，更加迷人的一個小夥子給她，很快莎拉就厭煩了布拉德利。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布拉德利居然會那麼的殘忍。”
報復，老哈果然是在那裡報復，而且是在一點一點的報復，雷歡喜證明了自己的想法！
“他殺害了莎拉，以及他收買的那個流浪漢，我知道他開始瘋狂了。一個陷入瘋狂的人，總會喪失理智，不顧一切，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我知道他經常去看心理醫生，不爲什麼別的事情，就是爲了殺了，而且一連殺了兩個人。”
哈特曼面色凝重的繼續說道：
“除非是一個冷血殺手，否則沒有人會對殺人這樣的事情無動於衷的。這些年裡，他生怕自己的罪行被人揭露，一直都生活在恐懼中。我還知道，近一年他開始掉頭髮，他也同樣去看過醫生，折磨，這是一種非常可怕的折磨。
那個複合油項目是我授意賣給他的。我找專家團評估過，這個複合油項目存在着一些先天的缺陷，將來一定會有更好的產品取代它的，所以，我知道一個讓布拉德利最終崩潰的機會已經到了，當他得到了這個項目，也就是他末日的開始。”
雷歡喜聽到這裡心裡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自己之前曾經有過的猜測果然是對的。
這個複合油項目就是老哈示意賣給他的。
老哈爲了自己的復仇已經鋪墊好了太多的東西了。
而自己，不過是個執行者而已。
“至於那個加特簡斯，也是我特別安排讓布拉德利找到他的。”說到這裡，哈特曼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笑容：
“加特簡斯的確很有名望，可是他卻是我一個不錯的朋友。”
朋友？
加特簡斯居然是老哈的朋友？
雷歡喜忽然就明白了。
爲什麼加特簡斯在行業內那麼有名望的一個人，居然會看不出來複合油項目的問題。
他一直都在暗中幫助着老哈。
“我只是一個做研究的，可是他們告訴我你就快要完蛋了，我不想我的學術生涯就這麼結束了，所以他們讓我做什麼我就必須要做什麼。”
想到加特簡斯之前說的話，雷歡喜差點就笑出了聲。
這麼一個教授，居然演戲也演得那麼好。
“我去找加特簡斯的幫助，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我，說到這，奇怪的是，我在商業圈子裡的朋友並不多，可是在別的行業，我卻有許多不錯的朋友。學術圈的，演戲圈的，或者是別的什麼行業的。當然，像你這樣能夠讓我說出心裡話的只有你一個。”
哈特曼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有了加特簡斯的幫助，做起事情來就容易的多了。布拉德利很快就輕易的上鉤了。他一步步的在走進這個陷阱裡。當然，我也絕對不會虧待幫助過我的人。加特簡斯，現在可以回到加利福尼亞，在他那很大的農場裡，揮霍着銀行裡的存款了。
揮霍的意思你懂嗎？不是去買幾個奢侈品那就叫揮霍了。揮霍的意思，是你不管看中了什麼都能夠毫不猶豫的買下來，私人飛機，私人遊艇。加特簡斯雖然是個教授，但他非常喜歡農場，而且他也是一個用錢毫無節制的人，我滿足了他的願望。”
雷歡喜無語了。
他一直都認爲買奢侈品就是揮霍了。
可是在人家的眼裡呢？
人家根本就沒有當回事。
人比人氣死人啊。
什麼時候自己也可以像老哈說的那樣去毫無節制的揮霍哪怕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