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自在十分不情願的將這些熱水一桶一桶的往楊辰的房間裡送來,倒滿了浴桶之後,趙五甲又說道:“你替楊辰更衣吧。”
簡自在這回卻是說什麼也不幹了:“穿開襠褲就穿開襠褲,有什麼了不起的?誰還沒穿過似得。”
趙五甲倒是意外,簡自在的臉皮居然練厚了一點。
“你真的不替他更衣?”趙五甲問道。
“絕對不。”簡自在大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你能把我怎麼樣?”
諒這個趙五甲乃一代武林宗師前輩,應該不會用武力來欺壓自己吧?
“你尿牀。”趙五甲突然說道。
“什麼?”簡自在的臉唰的一下突然紅了起來,一直紅到脖子根部。
“你……”趙五甲還想重複一句,簡自在連忙插嘴道:“好,我做。”
穿開襠褲,可以把鍋甩給楊辰,而且本來就是楊辰的鍋,要不是這小子手撕自己的褲子,那能破嗎?
可是尿牀的意義就不一樣了,往小了說,那是沒羞沒臊,往大了說,那可是腎不好啊。
活在一個女人堆裡,然後被一堆的女人知道了自己的腎不好,那簡自在還有什麼活着的意義?
簡自在一邊替這楊辰脫衣服,嘴上咒罵道:“好你個楊辰,說好了替我保守秘密的,轉眼就告訴了這個趙老頭。”
“這你可就誤會他了。”趙五甲說道:“那天早上,你們說話的聲音那麼大,真當我是聾了麼?”
“啊?你也裝睡啊?”簡自在瞪大眼睛問道。
“我並不是裝睡。”趙五甲說道:“凡是武功到達了一定境界的高手,對於睡覺都不那麼需要了。”
“你是指身體的自然反應?”簡自在問道。
“不錯。”趙五甲說道:“當你的武功提升到了一定的境界,就好比你看到了漂亮姑娘的胸,你的小弟弟就會昂首挺立一般。”
“我不信,你的武功會達到了這種境界。”簡自在驚訝的說道:“傳說你們都是一半甦醒一半沉睡,外界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你們都會第一時間感知到,這種只有武功步入神境的身體自然反應,你怎麼可能會有?我看你一定是老了,身體差了,所以失眠多夢。”
“井底之蛙。”趙五甲頓時挖苦道:“小子,這人外人,天外天的道理你懂不懂?我失眠多夢?我看你纔是腎虛體弱。”
“你不要欺人太甚啊。”簡自在頓時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發起火來,那也是不敢惹惱你老人家的。”
“呃?”趙五甲笑了笑:“看你這麼老實的份上,我也跟你說實話了吧,我那日的確是沒有睡着,並非武功到達了神境。”
“切,我就知道。”簡自在這邊說着,這邊已經將楊辰的身子給扒光了,可是他的眼睛,卻瞪的更加大了起來。
就連趙五甲也是驚呆在了原地。
“他身上紋的是什麼?”簡自在說道。
“這難道是……”趙五甲喃喃自語了起來。
“是什麼?”簡自在仔細的觀看着楊辰身上的紋身,見其膚色上,繡着一副險峻的山勢,只是似乎只繡了一點,並未繡完整。
單是從這點殘缺的紋身來瞧,簡自在都能體會到其中異常兇險的山勢。
“這傢伙,怎麼不繡完整呢?”簡自在埋怨道:“等他醒了,我得也問問他,這是哪裡找的畫師,我也整幅去,太好看了。”
“怕就怕你承受不起。”趙五甲哼了一聲。
“我就那麼窮?連紋幅畫的錢都付不起麼?”簡自在說道。
“我並非說你窮。”趙五甲臉色嚴肅道:“簡自在,不管你如何胡鬧,我都不管你,不過楊辰身上有這紋身的事,你切不可說出去。”
“爲什麼?”簡自在問道。
趙五甲瞧這簡自在平時渾然沒有半分正經的樣子,偏生的腦袋瓜子精靈無比,若是有意瞞他的話,說不定反而適得其反了。
“這幅圖裡,藏着大秘密。”趙五甲小聲的說道,生怕這周圍有人,把他的話給聽了去。
“哦?有什麼秘密?”這一下子立刻把簡自在的興趣給提了起來:“我最喜歡知道人家的秘密了,你偷偷的告訴我,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關於這事,我也是一知半解。”趙五甲回答道:“不過,你若是傳了出去,不止楊辰,就連你我,還有這楊府一屋子的姑娘,都有可能惹來殺身之禍。”
“哦?這麼嚴重?”簡自在連忙搖頭,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說道:“我這人嘴巴最大了,這麼重要的秘密還是不要告訴我的好,萬一我哪天跟某位美女睡覺,不小心說漏嘴了,那可就罪過大了。”
趙五甲倒是難得見這簡自在正經一些,臉上露出些許欣慰的笑意。
“小子,你敢撕爛我褲子,我也要報仇了。”簡自在一把扯過那楊辰的褲腰帶,便是也順手將楊辰的褲子給扯了個粉碎。
“進來吧。”趙五甲手一招,捏住那楊辰的肩膀,就把這楊辰給丟進了浴桶裡邊,濺起的水花灑了簡自在一臉。
“你這麼着急幹什麼?”簡自在不服的說道:“我還沒有瞧見他關鍵的部位呢。”
“一個大男人的你都想瞧,你也真是變態啊。”趙五甲懶得理會這簡自在了,他手中點出幾指,在楊辰的胸口上不斷點着。
簡自在樂的在一旁瞧這趙五甲替楊辰解毒。
趙五甲在這楊辰的胸口上一陣亂點之後,就瞧見楊辰的胸口上,一股東西忽然蠕動了起來。
“這是什麼東西?”簡自在問道。
“血蠶。”趙五甲說道:“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噁心的東西?”
“噁心麼?”簡自在說道:“你把它抓出來給我瞧瞧。”
“我可沒這麼大的本事,將它給抓出來。”趙五甲說道。
“鬧了半天,你還是沒有辦法解出他身體上的血蠶是嗎?”簡自在說道:“虧我累死累活了這麼久。”
“哦?你很關心他?”趙五甲問道。
“誰關心他啊。”簡自在說道:“我只是可惜了我的勞動成果罷了。”
“嘿嘿,你放心,我一定把這條血蠶抓出來給你瞧瞧。”趙五甲說道:“你去替我找姑娘們,買辣椒回來。”
“辣椒?”簡自在說道:“你還有心情搞燒烤麼?”
“放屁。”趙五甲罵道:“我要把這條噁心的血蠶抓出來給你瞧。”
“你能用辣椒把它給抓出來,我就當着你的面吃了它。”簡自在叫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