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單打獨鬥的話,那個男子恐怕未必會如此輕易輸給楊辰,只是他從未想過楊辰會出手偷襲自己,是以對這楊辰全無防備。
可沒有想到的是,這楊辰出手未免太狠了一些。
這男子撫摸着自己的臉頰,瞧着地上自己吐出的牙齒,一臉怨毒的眼神盯着楊辰。
“你恨我?”楊辰問道。
“何止是恨你。”那男子冷哼道:“我恨不得殺了你。”
“既然你有這種想法,那好吧。”楊辰嘆了口氣:“未免日後你有什麼奇遇,學得蓋世神功來羞辱我,今日我就先殺了你吧。”
楊辰已經動了殺念,他在天牢關了幾日,總覺得是個人都要來踩他一踩,這讓楊辰心中十分的不爽。
“就怕你殺不掉本大爺。”這男子一臉兇相,兩人正要動手之際,就聽到後邊一道聲音傳來。
“住手。”
楊辰與那男子齊齊住手,卻是瞧見齊仁杰匆忙趕了過來。
“齊長老,你們黑鷹堂的人,好本事啊。”這男子見了齊仁杰,似乎見着了靠山一般,禁不住嘲諷道:“這些個下人,連個什麼規矩都不懂了?”
“什麼下人?”齊仁杰問道。
這男子指了指楊辰,說道:“這人出手偷襲我,你覺得這筆帳,該怎麼算?”
齊仁杰苦笑道:“溫公子,這是我們黑鷹堂的堂主,楊辰,倒不是我們黑鷹堂的什麼下人。”
被稱爲溫公子的男人,冷眼瞧着楊辰,他未想過,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年輕幾分的男人,居然會是這黑鷹堂的堂主。
想自己年紀輕輕,天賦卓絕,在同輩之中乃是佼佼者,遇到了楊辰,溫公子的心裡老大不舒服了起來。
“他是誰?”楊辰看這齊仁杰對那傢伙十分客氣,料想那傢伙的來歷定是不凡。
“堂主,你有所不知,這位乃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名劍閣的少閣主溫永候。”齊仁杰開口說道。
見齊仁杰報上了自己的來歷,溫永候臉色十分得意,他摸着自己腫脹的臉,瞧着楊辰,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以名劍閣在江湖上的威望,溫永候的這幅姿態,倒也說的過去,只可惜,他卻是忘了,此刻是站在了楊辰的面前。
楊辰未曾在江湖上走動,對於這什麼名劍閣,卻還是頭一次聽說。
“立刻過來給我下跪道歉,或許我會將今日之事,替你隱瞞下去。”溫永候開口道。
“什麼?你要給我下跪道歉?”楊辰伸出手指撓了撓耳朵,臉上卻是說道:“不用這麼客氣,隨便給我磕個千兒八百的響頭,也就夠了。”
“好小子,算你狠。”溫永候從懷中掏出一封請帖,往那楊辰的面上推送了過去。
楊辰一把握在了手中,他皺眉道:“怎麼?你要辦葬禮請我去參加嗎?”
“你就嘴硬吧。”溫永候喝道:“夠膽的話,就在請帖上的日子來我名劍閣,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殘忍。”
聽了這話,楊辰斜眼瞄了那請帖一眼,便是隨手將那請帖朝溫永候拋了過去。
“你什麼意思?”溫永候接過那請帖,不太理解這楊辰將請帖丟還過來的意思。
“抱歉,我沒那閒工夫去參加你什麼名劍閣的大會。”楊辰直言道:“都跟你一樣的人,我去了有什麼意思?”
“哈哈……”溫永候卻是大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是一個不敢去的膽小鬼,我早說了,黑鷹堂不過是一夥烏合之衆,我爺爺非說黑鷹堂的堂主,乃是當世出奇的一個女子,要邀請你來參加他老人家的金盆洗手大會,卻不料,這黑鷹堂早已由那什麼出奇的女子,換成了個小白臉了。”
楊辰一怔,顯然這溫永候的爺爺知道之前黑鷹堂的堂主,是自己的師父張雪蓮,連他爺爺都很欣賞自己的師父,難道師父與這人的爺爺碰過面?
齊仁杰在一旁勸道:“堂主,名劍閣在江湖上赫赫有名,這次溫老爺子金盆洗手之會,邀請的,可都是江湖上的大門派,能夠邀請我們,算是我們的榮幸啊。”
“得了吧,齊長老。”溫永候開口譏諷道:“我真的搞不懂,你們黑鷹堂爲何會選這樣一個傢伙來擔任堂主之位,莫非是那前任堂主,所謂的當世奇女子,瞧上了這小白臉?被這小白臉給牀上玩的痛快了,就把位置給了這小白臉麼?如此看來,倒是符合我爺爺所說的當世奇女子啊,不過是一個爛貨罷了。”
楊辰眼神一凜,身形便是掠至那溫永候的身前,溫永候還沒反應過來,楊辰一掌已經照那溫永候的頭頂拍了下來。
溫永候的反應也不慢,他這次心存警惕之心,卻令這楊辰偷襲不得,在楊辰一掌籠罩而來的時候,他就地一個翻滾,便是避開了楊辰的那一掌。
溫永候有心要試探那楊辰的功力,躲開楊辰的一掌便是自腰間拔出一柄長劍,楊辰一愣,沒有想到,這傢伙居然也身懷當初弘武帝賜給自己的紫微劍一般的軟劍。
只是這溫永候手中的軟劍從劍鋒上瞧來,比紫薇劍卻要強上了不少。
那溫永候劍鋒一抖,一股凌厲的劍意襲來,楊辰冷哼了一聲,若是單論劍意的話,楊辰可謂是沒什麼敵手了。
面對這溫永候的一劍,楊辰探出五指,揮出一道劍意,吞噬掉了那溫永候的劍意,在這溫永候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楊辰貼身照那溫永候的手腕拍去,順勢便是將他手中的軟劍給奪到了手中。
“還我七蛇劍!”溫永候大驚,這七蛇劍乃是名劍閣頗爲有名的一把長劍,是溫老爺子親手所鑄,交給溫永候防身的,溫永候拿劍之日,曾經親口發誓,劍在人在,如今卻是被楊辰給輕易的奪了過去。
楊辰手握七蛇劍,卻是忍不住舞動了起來,他許久未曾舞動長劍,如今七蛇劍較之紫薇劍,不知強上了多少倍,覆水劍法配合這七蛇劍,卻是施展的淋漓盡致。
“今日,我要拿你祭劍!”楊辰大怒,劍鋒一抖,凌厲的劍意便是劃破溫永候的臉,那溫永候大怒,還想反抗的時候,劍鋒不斷的划來,每一次落在溫永候的身上,便好似蟻蟲鑽咬一般,異常的難受。
“我讓你辱罵我師父,讓你動我的女人,讓你長得比我醜……”楊辰邊罵邊砍,很快那溫永候便是成爲了一個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