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上由照明珠散發出的柔和明亮的光暈,此刻在這座方正而又沉悶的小屋內顯得格外滲人。
尤其是那一顆顆被掛在牆壁上的頭顱,在光照的反襯下陰森恐怖。
他們的眼睛都睜着。
就彷彿是一雙雙眼珠子冷冷注視着房間內的闖入者,讓人不自覺神經緊繃,承受無形的壓迫感。
被摔在地上的蘇巧兒疼的想惱人,但看到周圍的景象後嚇得小臉慘白。
即便曾經身爲殺手的她見過不少死人,但此刻面對這恐怖陰森的一幕,還是不由自主滲出了少女本能的恐懼感。
蘇巧兒嚇得連忙撲進陳牧懷中。
感受到男人懷中的溫暖,這才安心了許多。
“一共二十六顆頭顱。”
陳牧冷靜下來,銳利的眸子掃過牆壁上的頭顱沉聲說道。
共有三面牆壁掛有頭顱。
其他兩面牆壁分別是九顆,只有一面牆壁上掛着八顆頭顱。
而且牆壁上畫着極爲詭異的符文,有些像是部落的文字,明顯使用鮮血畫成的,聞着卻有一股奇怪的香味。
房間內側還有一個石桌。
石桌上竟供奉着一顆骷髏頭,只是這頭骨比普通人的要大兩倍左右,旁邊擺放着兩碗血。
雖然很明顯是血,但聞起來很芳香。
“祭祀?”
將屋子觀察了一遍後,陳牧心頭浮現出了這個詞。
這場景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祭祀場所,在祭拜桌子上的這顆骷髏頭。
可這顆骷髏頭代表着誰?
陳牧心中閃過萬千疑惑,畢竟房間內並沒有以任何文字說明這顆骷髏頭的身份信息。
是某個妖物?
還是某位供奉的神?
陳牧仔仔細細搜查了房間,再沒有發現其他的東西。
帶着蘇巧兒離開屋子,望着外面磚泥堆砌而成的小屋子,陳牧數了數,竟然是二十七個。
這二十七個小屋子擺成了圓形圖案,底下有一副陰陽圖。
但很快,他便發現了一處異常。
最右側角落的小屋子有破損,走近時陳牧發現裡面沒有屍體,從現場痕跡來看,似乎是逃了出來。
陳牧又打開了其他幾個磚泥砌成的小屋子,裡面全都有屍體。
而且屍體腐爛程度各不相同。
“陳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慕容舵主的臥室下面有這麼多屍體,而且都要把頭顱割下來。”
蘇巧兒精緻可人的小臉微微有些蒼白。
陳牧吸了口氣。
這慕容舵主明顯不像其他人說的那般好,表面性格溫和的他,背地裡卻是一個殺人惡魔。
準確說是一個沉迷於祭祀的殺人惡魔。
就連自己的女兒也隱瞞。
而房間裡的這些無頭屍體,都是獻祭者。
陳牧淡淡道:“慕容舵主應該是把活人砌進這個封閉的小房子裡,等對方活活憋死後,再割下頭顱放在那個房間內。另外……”
陳牧撫摸着角落那個破損的小房子,說道:“從目前情況來看,當慕容舵主將最後一個活人砌進小房子後,沒想到那個人逃了出來。這也應該解釋了,爲何那天慕容萍說父親無故發怒的原因。”
蘇巧兒眨着靈動的大眼睛問道:“那個逃出去的人是不是又被抓住了。”
“應該沒有。”
陳牧搖頭。“如果被慕容舵主抓了回去,那麼房間內的頭顱應該是全的,現在還缺一個,說明那人確實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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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牧習慣性的揉了揉眉心,開始思考。
那個逃走的人是誰?
是男是女?
現在又在哪兒?
慕容舵主的死是不是跟密室內的神秘祭祀有關係。
殺他的人,知不知道密室裡的情況?
陳牧在腦海中梳理着信息。
線索正式付出水面。
之前的推論隨着這間恐怖神秘的密室出現,全部推翻重新拼接,而案情也愈發詭異起來。
“陳牧,這地方需要告訴其他人嗎?”蘇巧兒問道。
哪怕情郎在身邊,看着滿屋子的死人還是瘮得慌,總覺得自己也會被砌進封閉的小房內。
太可怕了。
因爲屍體腐爛嚴重的緣故,陳牧也一時很難分清楚有些到底是左撇子還是右撇子。
聽到蘇巧兒的話,男人思索了一會兒,輕輕搖頭:“先不擴散出去,應該還有獵物會出現。”
——
將密室門重新關上,陳牧和蘇巧兒溜回了房間。
陳牧拿出小本子,開始寫線索。
現在可以確定一件事,慕容舵主的死與他暗地裡的祭祀是有關係的。
但祭祀的目的又是什麼,目前還不知道。
逃走的那個幸運兒又是誰?
那個新娘……
陳牧腦中閃過一個大膽的推論。
會不會最後一位逃走的獻祭者就是那個叫査珠香的新娘子?可如果是她,那過程就又比較違和。
畢竟逃走了,那新娘又爲何要成親?
邏輯上說不通。
況且這新娘子究竟還有沒有隱藏身份,目前也不好判定。
陳牧拿出那顆珍珠,放在燈光下仔細看着。
這珍珠又是誰的?
旁邊的蘇巧兒默默看着陳牧思索案情,也不敢打擾,雙手託着下巴,如小扇的長長濃黑睫毛微微顫着。
“頭沒事吧。”
過了一會兒,陳牧忽然問道。
“啊?”
見男人望着她,蘇巧兒搖了搖頭:“沒事啊。”
身爲蛇妖,頭還是很鐵的。
用來砸核桃都沒事。
陳牧揪了揪她的馬尾忍不住笑道:“你說你這丫頭怎麼每次就這麼倒黴呢,下次戴着護身符給自己。”
“我纔不需要。”
蘇巧兒皺了皺小瓊鼻。
陳牧將珍珠收起來,嘆了口氣:“這案子感覺會很驚人,不過現在我倒是希望會有點反轉,不然那位慕容萍大小姐真要崩潰了。”
陳牧對那位慕容萍倒是印象很好。
可如果慕容舵主真的是一個殺人兇手,那這丫頭以後日子也不好過了。
目前也只能讓嵇無命多陪伴陪伴,至少以後有個人安慰。
望着精緻如玉的蘇巧兒,陳牧忽然想起什麼,轉移了話題:“對了,你曾經被關押在第九座觀山夢中,關押了幾年,那到底是怎麼個地方。”
“我也不太記得了。”
蘇巧兒搖頭道。“那時候我還年幼,很多都已經忘了,就記得自己在一個大房子裡。後來就跟着孃親和爹爹一起了。”
“可憐的小旺仔女俠,以後就跟我吧。”
陳牧雙指夾住女孩晶瑩小巧的小瓊鼻捏了捏,笑着說道。“當我小老婆比什麼都強。”
聽到‘小老婆’三個字,蘇巧兒臉蛋騰的一下紅透了。
頗有些手足無措。
她挺起旺仔胸膛帶着小傲嬌說道:“我纔不要嫁給你。”
“不嫁就算了,反正我後面的老婆多着呢。”
陳牧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感受到男人似乎並沒有太在乎她,蘇巧兒眼眶一下紅了,垂下小腦袋也不說話。
正心傷着,陳牧起身將她抱起來。
蘇巧兒下意識摟住男人的脖子,紅撲撲的臉蛋帶着迷茫之色,直到陳牧將她放在牀榻,才心慌起來。
她故意呲着小虎牙故意兇兇的說道:“你……你別亂來。”
“你放心吧,這兩天實在是沒啥興趣。”
陳牧脫掉衣服,在對方半推半就中將少女的裙子脫下來,然後摟在懷中。“睡覺吧,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少女柔潤的皮膚如雪兒一般,緊緊貼在男人的身上。
蘇巧兒小腦袋暈乎乎的。
感覺渾身每一寸肌膚都在發燙,臉蛋兒紅的如煮熟的蝦。
陳牧也確實沒啥動作,只是將女孩抱在懷中,下巴抵着對方的頭頂,呼吸間女孩兒的髮絲清香頗爲沁人。
等了半天也不見男人有動作的蘇巧兒總算鬆了口氣。
但內心又空落落的。
她擡頭望着男人俊朗的臉頰,目光柔柔的彷彿能沁出水來。
或許是以爲男人睡着了,蘇巧兒儘量用最小的聲音說道:“陳牧,我想做你的小娘子。”
“嗯,等救出你老爹我就娶你。”
陳牧說道。
“你……你沒睡着啊。”
蘇巧兒大羞,連忙將腦袋埋在男人的懷裡,心肝兒噗噗亂跳。
陳牧睜開眼睛,望着窗外的月色,思緒來時飄蕩……
奇怪的是,這次他並沒有想自己的娘子,也沒想芷月或者美婦她們,而是前世的那些女友。
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頰如電影膠捲般緩緩閃過。
那些愛過的,恨過的,遺忘的……
在前世,雖然交的前女友很多,但每一段感情都是有始有終,也算是渣男中的專一者了。
在那個世界,陳牧從不腳踏兩隻船。
如果要開啓新的戀情,那就會和上一任和平分手。
當然,也有因愛生恨的。
就比如到如今,陳牧依舊猜不出自己是被誰殺的。
他隱約只記得當時自己喝醉了酒,然後躺在公寓的沙發上,迷迷糊糊感覺眼前有個苗條的身影晃動……
對方手裡似乎拿着一把刀。
一瞬間的劇痛後,他便失去了意識,下一刻就變成了新郎官來到這個世界。
是小靜?還是文欣?
或者是那個帶點病嬌屬性的東瀛妹子和香子?
總之這是一輩子的懸案了。
陳牧嘆了口氣,低頭吻住了蘇巧兒薄薄軟軟的嘴脣。
少女身子猛地一顫,卻沒有掙扎。
良久脣分後,陳牧喃喃道:“三妻四妾就是好啊,沒有分手的麻煩,也不怕落得誠哥那樣的下場。”
感受着少女溫熱的氣息,陳牧忽然有些精神了。
他順手脫掉女孩身上僅剩的內衫……
不過十分鐘後,陳牧無奈拍了拍腦袋,摟住懷裡的小蛇精說道:“算了算了,娘子實在太狠了,這兩天真沒啥興趣了,過幾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