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傲雄鷹帶來的那些暫時加入玲瓏的玩家就不像本土玩家那麼放得開,縱使心裡激動,卻也沒表達出來,所以聊天框裡幾乎看不見他們說話。
“感覺還好嗎?”陳懷安向孤傲雄鷹發了一條私信。
“嗯,還不錯。”孤傲雄鷹簡單的回覆,但他心裡對臨風縱歡和他的玲瓏公會的態度已經有了足夠大的改觀。
之前一直存在的芥蒂,在深度接觸之後消磨了不少,現在在他看來,先前對陳懷安的看法多少有點個人情緒。因爲人可以裝,但玲瓏公會表現出的上下一心卻不行。
結合練級區的風平浪靜,好像在玲瓏來到這裡之後,秩序更好了也說不準。孤傲雄鷹先入爲主的想法好似認定玲瓏就是一個仗着人多欺負新人的公會。
“考慮考慮留下來?現在正是缺人的時候。”陳懷安接着說。
“留下來?”孤傲雄鷹心中詫異,從一個水精靈的副本可以看得出來,玲瓏的新人玩家水平確實有些堪憂,但這些玲瓏的管理層表現出的實力也着實令他震驚。
他能看出來這是一個和諧和睦的公會,雖然他並不明白這些同他一起攻略副本的人都是什麼關係,但感覺得到這些人之間那些緊密無間的默契。
“還是算了。”孤傲雄鷹知道自己之前是誤會陳懷安了,可之前的公會也有一些說不出的原因使他不願離開,何況如果自己走了,那他所在的公會裡那些萌新又該何去何從。
失去了孤傲雄鷹的他們就好像失去了陳懷安的玲瓏,頓時便會人心渙散。本就不易的發展也一定更加雪上加霜。
“你的那些公會朋友,一塊留下也可以。”陳懷安直言相告,玲瓏現在很需要有操作,有靈性的玩家,但對普通玩家也採用包容的態度,不會可以慢慢帶,這都不是問題。
更何況陳懷安也並不認爲像孤傲雄鷹這樣的人滿神佑爛大街,隨手就可以抓來,而且玲瓏的發展理念也跟職業公會完全不同。職業公會招人還要通過層層考覈,那沒點經驗能力還真進不去,但人家有戰隊的名氣做宣傳,慕名而來的高手比比皆是。
可玲瓏呢?這個新人起家的非職業公會只能將眼光放在新人身上,有能力和經驗的人大都有自己的信仰戰隊,根本不會考慮玲瓏,所以陳懷安根本不排斥孤傲雄鷹身後那幾十個寂寂無名的萌新玩家。
一塊留下,這句話讓孤傲雄鷹心中有所動容,他心裡放不下的就是這些仰仗他的新人,沒去職業公會也是因爲這個原因,以他的能力不難加入,可公會裡的玩家以後就真正成了漂浮不定的野人,連副本攻略都成問題。
“我需要考慮一下,也需要徵求他們的意見。”孤傲雄鷹思考了片刻如是說道,畢竟換公會並不算一件小事,那剩下幾十個人的想法也需要考慮在內。
“懂。”陳懷安並沒有咄咄逼人,反而很爽快的表示理解,身爲會長的他當然明白孤傲雄鷹在擔憂什麼。
“那你忙,我還有事。”陳懷安結束了對話,夜雨傾城的精英還需要他打點一下,於是轉身打開另外的對話框,向嗩吶和滾刀肉發去消息。
“兩位兄弟,辛苦了。”
“不辛苦......”兩名夜城精英聽到陳懷安如此恭維的話,腳趾尷尬地足夠扣出一棟別墅了,可以說這次攻略之中最出彩的大概就是這哥倆的秘製操作了。
“我經常麻煩袁山,這次也不白幫,你們學會了我們玲瓏的打法,按夜城的能力,用這個打法打出一個記錄應該不成問題,這也算是酬勞吧。”陳懷安說。
“明白......明白......”本來夜城的精英也沒考慮要什麼酬勞的事情,但玲瓏的打法確實讓他們眼前一亮,正想着回頭在公會裡悄悄安排一下,偷摸個記錄出來,不料卻被陳懷安挑明說了出來,一時間更尷尬了,自己那點小心思全讓人家琢磨的爛爛的。
“那就好。”陳懷安笑着回覆。
“呃...沒什麼事我們倆就先回了。”嗩吶擦了擦頭上的汗說着。
“OK,你們隨意。”陳懷安沒有過於挽留,也沒打算找袁山說什麼,因爲這兩人回去肯定也會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複述給袁山。
水精靈的副本終於塵埃落定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就是繼續主線任務,升級打怪提升實力。陳懷安隨手打開裝備面板,看着護石欄思考着什麼。
對於護石這個裝備他早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不像防具武器和首飾那樣具有多條屬性詞綴,護石只有兩個,所以搭配起來還算比較固定,需要考慮的就是護石的強化問題。強化等級越高,兩條詞綴的屬性也就越強勢。
“選什麼詞綴好呢?”陳懷安看着副本爆出的護石裝備,怔怔出神。對於修羅牧師這個職業,傳統選擇就是智力-吟唱速度,或者智力-生命值。
前者完全走的是技能流派,使技能釋放更快,傷害更高;後者則是兼顧技能傷害和自身血量,存活能力更強一些。但陳懷安的修羅牧師已經成了另類的標誌,渾身上下不堆智力反堆攻擊和暴擊,更像是一個極致輸出職業的搭配。
六人之中,王世傑的天神劍走的是傳統的劍客屬性——敏捷和攻擊,丁羽的元素法師則完全是純法爆的極致輸出路線,包明煦的暗夜遊俠有他自己的理解,增加一些移速和攻速,李陽的怒海狂濤則是以攻擊和生命值爲主,只有馮舒欣的拳皇角色在李洪秋的影響下選擇了一些防禦加成,使自身坦度更強。
此外就是陳懷安的修羅牧師,一個完全另類的物爆屬性。
看着掉落的二十塊護石,陳懷安扒拉了半天,偏偏都是適合其他人的屬性,唯獨沒有適合他的。
“貢獻着最多的輸出,卻沒掉落適合我的護石,這運氣......”陳懷安鬱悶的點上一支菸,想着要不然先不帶了,反正也不急於這一時,等以後出了再說唄。
可越這樣想,陳懷安心裡就越遺憾,放着護石這一欄空下來,總是很彆扭。
於是他又想起了一個人,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