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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舒泓明醒來,看了一下時間,叫醒張彩霞,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端着兩個飯盒,去食堂打飯去了。
打飯回來,病房裡的一家三口也都醒了,中年夫妻兩個正拿着水盆、毛巾,讓小女孩洗臉。
這也是舒泓明第一次看到小女孩的正面。
女孩頭上戴着一頂白色的帽子,身上的病號服略顯寬鬆,小臉消瘦、秀氣,臉色帶着病態的蒼白,正瞪着一雙大眼,好奇地盯着舒泓明看個不停。
女孩的雙眼,確實像是大米說的一樣,很精神、很亮、很好看。
舒泓明先把飯盒遞給了張彩霞,然後才笑着和一家三口打招呼道:“早上好。”
“早上好。”中年男人、中年女人都和舒泓明招呼了一聲。
至於小女孩,則有些怯生生的樣子,並沒有問好。
舒泓明客套着,拉了幾句家常,不像是之前那麼生分。
中年夫妻分別叫丁滿雙和林燕燕,自己開着一家公司,生活和和美美的。兩年前,他們的女兒忽然暈倒,然後查出了白血病,一直堅持治療,直到現在。
聊了幾句後,林燕燕端着洗臉盆,去外面倒水;至於丁滿雙,則拿着飯盒,去打早飯了。
病房裡面,舒泓明一邊吃着早飯,一邊和張彩霞還有小女孩聊着。不過,小女孩似乎很怕生,舒泓明說了好多句,最多也就“嗯嗯”了兩聲,有時候還會咧嘴笑一下,很甜。
沒過多久,女孩的父母回來,匆匆吃過飯,林燕燕似乎去公司了,只留下丁滿雙陪着。
丁滿雙收拾了髒飯盒,去水龍頭哪兒清洗,舒泓明又和小女孩聊了起來。
聊着天,小女孩忽然歪着頭問道:“你就是大米姐姐的男朋友嗎?”
“對,沒錯。”舒泓明點了點頭,“我叫舒泓明,大米、小米他們都叫我大舒,你也可以叫我大舒。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丁香。”小女孩低下了頭,還是有些害羞的樣子,“爸爸媽媽都叫我香香。”
丁香這個名字,讓舒泓明不由得愣了一下。
也就在這時候,病房門“嘎吱”一聲打開。舒泓明扭頭一看,只見大米走了進來。
張彩霞喊了大米一聲:“大米,小米上學去了吧?”
“嗯,我把她送學校了。”大米點頭。
舒泓明問道:“早上吃的什麼?”
“學校旁的早點店,豆腐腦配油條。”大米回答着,扭頭看向香香,笑着問道,“香香,你也醒了?早上好。”
“嗯,大米姐姐。”香香低着頭,“早上好。”
“早上吃飯了嗎?”
“吃了。”
大米和香香聊着,舒泓明走出了病房,迎面就和丁滿雙撞見了。
丁滿雙和舒泓明打了聲招呼,舒泓明也想起昨天晚上答應大米的事,微笑着和丁滿雙聊了起來,幾分鐘的工夫,就把丁滿雙他們現在最大的煩惱問出來了。
要說香香治病的錢,丁滿雙他們家底兒還算殷實,不缺錢。他們現在煩惱的,是根本沒有與香香配對的骨髓——
大寧國內,建有大寧骨髓庫,可惜根本沒找到配對能用的。
舒泓明微笑着點頭:“我好像還沒做過捐獻骨髓,我回頭也會做一下測試的。”
“那真是謝謝您了。”丁滿雙勉強笑着,道謝一聲,也沒抱多大指望。
要是能那麼容易配對上的話,他們現在就不用這麼發愁了。
……
上午九點半,舒泓明離開醫院,大米把舒泓明送到醫院門口,舒泓明也和大米說了骨髓配對的事。
大米聽着舒泓明說完,立刻說道:“這樣啊!那我回頭也去做一下骨髓配對……嗚……會不會很疼啊?我聽人說,做骨髓配對,好像還要抽取骨髓血……”
大米很怕疼的。
舒泓明翻了翻白眼:“那都是老早以前了。現在就是抽點血就行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舒泓明頓了頓,有繼續說道,“而且,就咱們兩個捐獻骨髓做配對,能配上的機率還是太小了一些。”
“那怎麼辦?”大米問。
“微~博啊。你回去以後,發一條微~博,哪怕看到微博的人,只有千分之一去做嘗試,也比咱們兩個人要更管用!”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那是因爲你笨唄!”舒泓明笑着調侃了一句,還颳了一下大米的鼻子。
大米瞪了舒泓明一眼,蠻橫地小手在舒泓明的身上掐巴了兩下。
舒泓明笑了笑:“中午吃過飯以後,記得去學校錄歌,範晨萱的新歌已經發布半天多了,別咱們新歌上傳太遲,真的追不上了。還有,上午閒着沒事的時候,自己多練上幾遍,別錄歌的時候出醜了。”
“嗯,知道啦!你很煩哎,大舒!”
……
中午。
下課以後,舒泓明從食堂打了一份吃的,就匆匆趕去了錄音室那裡。
小胡、小賈都在錄音室裡面,吃着東西。沒過多久,巨石樂隊的四個人也都來了。
十二點半的時候,大米才氣喘吁吁地趕到,稍微做了一下前期準備,又仔細聽了幾遍伴奏,等到真正開錄,已經是一點鐘了。
大米走進了隔音房裡面,一切準備就緒,舒泓明帶着耳機,向着小賈比了個手勢:“小賈,準備放伴奏。大米,這次不錄,先唱一遍,聽聽效果。”
“好!”
隔音房裡面,大米應了一聲。
小賈播放起了伴奏,大米戴着耳機,腦袋來回晃動着,隨着略帶憂傷的音樂,輕聲唱了起來:
“你曾說我的心像玻璃杯~單純的透明如水~就算盛滿了心碎,也能輕易灑掉,裝着無所謂……”
大米唱了沒幾句,舒泓明就皺起了眉頭。
《玻璃杯》這首歌,是一首憂傷、感傷的歌,而大米現在唱起來,卻硬生生地唱出了一種甜歌的感覺——這和舒泓明所強調的那種感覺,根本就是南轅北轍啊!
大米自己唱着唱着,似乎也覺得不對,不過還是堅持着唱完。
然後隔音室外面,除了舒泓明外,和磊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幾秒後,一個個都拍着手。
“唱得還不錯。”
“有點感覺,不過感情代入還有點兒不到位。”
“多練兩遍,應該還行。”
“……”
嘴上雖然說着好話,但他們心裡面的想法,卻和舒泓明差不多。
大米這唱的,嗓音上的問題姑且不論,音調倒是把握挺準的,可是那種俏皮、歡快、愉悅的演唱風格算是怎麼回事?
這是一首聽了以後會讓人心痛、心碎、感傷、流淚的歌,那些“心痛的無言以對”、“心碎了要用什麼來賠”之類的歌詞,和大米的這種演唱風格一結合,簡直格格不入。聽歌的人,恐怕聽着聽着就得吐槽了……
“咳咳……”舒泓明輕咳了兩聲,然後微笑着說道,“大米,你這邊唱的,基本功方面沒什麼問題。不過,你對這首歌的總體把握,還是不夠。這不是一首輕快的歌,而是一首很憂傷的歌,你明白嗎?”
“嗯~~嗯!”大米點頭,然後閉着眼睛想了一會兒,又睜開眼,“大舒,我再試一遍。”
“好。小賈,伴奏。”
隨着音樂聲,大米再次開唱:“你曾說我的心像玻璃杯……”
只聽第一句,舒泓明就覺得有問題,喊了聲停:“大米,不行,感情還是不對。你的想着心痛、心碎、心如刀割,但是卻又不捨得傷害別人,只能自己默默感傷、忍耐着心痛的感覺……”
舒泓明直接把要求說了出來。
大米吐了吐舌頭:“知道了,大舒。你等我一會兒,我再試一下。”
又過了幾分鐘,大米又點了點頭,再次開唱:“你曾說我的心像玻璃杯……”
“不行,還是不行。”舒泓明再次打斷,心裡面有點無奈。
大米現在的聲音聽起來憂傷,但根本就沒有融入感情,給人的感覺簡直太假了。
舒泓明皺着眉頭,大米也摘下耳機,從隔音室裡面走了出來,嘟着嘴道:“大舒,我是不是很差啊?”
“不是,你只是感受不到這首歌的感情基調而已。”舒泓明想了想,指點道,“這樣吧,你想象一下。嗯……僅僅只是想象而已,咱們兩個分手了,你心裡面很難受……”
“噢。”大米愣了一下,點了點頭,“那我想一想。”
大米閉上了眼,半分鐘後,大米的眼睛忽然就紅了,瞪了舒泓明一眼,重新走進了隔音室裡面:“好了。”
“小賈,起伴奏!”舒泓明擺了擺手。
小賈應了一聲,再次播放起了伴奏。
隔音室裡,大米愣愣地,前奏結束時,忽然開口唱了起來:“你曾說我的心像玻璃杯~單純的透明如水~就算盛滿了心碎……”
錄音室外,舒泓明他們在聽到這一遍歌聲的時候,都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大米的聲音,依舊是略帶萌萌的聲音。
不過,她在唱歌的時候,每個字和每個字之間,像是粘連了起來一樣,字和字不分,但卻清晰,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低聲的呢喃,但卻又被擴音器把音量放大,傳進了所有人的耳朵裡。
最關鍵的是,大米這次的感情很到位!
僅僅只是開唱的幾句,就把所有人都帶進了那種心碎的感覺裡面——心碎成了餃子餡兒的那種!
隔音室裡面,大米還在低聲唱着:“……那輕輕巧巧的玻璃杯~總是太容易破碎~盛下了淚水~就盛不下嫵媚~究竟誰湮滅了誰~誰又能體會……”
一曲結束,舒泓明他們猶自還在震撼之中,隔音室裡面,大米卻已經摘下耳機,忽然“嗚”的一聲哭了出來,流着淚問道:“大舒,好了沒?”
“好了!好了!”舒泓明連忙點頭,起身就往隔音室裡面走。
大米唱的《玻璃杯》,已經和曹慧娟那個版本的《玻璃杯》迥異,但卻是絕對的經典。
而且,這還是一次很罕見的一次過!
完美的一次過!
舒泓明進了隔音室,大米立刻撲到了舒泓明的懷裡:
“大舒,我再也不要唱這首歌了!我寧可死,也不要再唱了!”
剛纔,她想象着沒有舒泓明的世界,覺得心裡面好痛,真的就像是歌裡面唱的一樣,心碎了。
那種感覺,她絕對不想再有第二遍了!
PS:嗯……改編一下風格。要是有萌音妹子的話,可以試着用粘連音嘗試一下,應該還是會很不錯的。
具體區別的話,可以參考林志炫和周杰倫兩種不同的《煙花易冷》。曹慧娟唱的,是林志炫版的;大米唱的,是周董版的。各有特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