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至少現在不是多想的時候。
不管蘇琪是不是九汐,他都不會讓蘇琪出事的。
可是一想到九汐他就想殺了對方,可一下九汐變成了蘇琪模樣,這讓他有點無所適從。
上輩子殺了一輩子,厭惡了一輩子的人,突然變成了這輩子最在意,最愛的人,這讓他怎麼能反應過來。
而且是什麼樣的功法,能讓一個人擁有兩張完全不同的臉?
就是氣息都完全不同,彷彿是兩個完全不相干的人,全新的人。
他從未聽說過這種功法,就算是改頭換面,也不可能以這種方式共存一體。
以他那時候的造詣,沒能辨認出九汐就是蘇琪,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當時的九汐不是現在的九汐。
二是這種功法涉及九汐不死的秘密,而這種秘密還不是那時候的他能理解的。
江左希望九汐不是蘇琪,不然他會覺得自己虧欠蘇琪太多。
可是,從她的行動來看,極有可能就是蘇琪。
江左嘆息:“我在殺妻證道嗎?而且還在這條路一走到底了。”
哎呀,好可怕,這人居然在殺妻證道,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這麼兇殘的人。
斷橋在一邊聽的拔涼拔涼的,這到底是什麼人?
江左擡頭看向七層方向,蘇琪能沒事就等於給了他新的機會。
不過這應該是髮帶的功勞,看來那真的是一件非常厲害的護身法寶。
他很慶幸,很慶幸當時在宮殿中拿到了髮帶。
之後江左轉身離開,未來他或許會明白聖女的秘密,會知道蘇琪身爲九汐後的狀態。
他不信蘇琪會瞞着他那麼久。
只是當而江左想走的時候他又愣住了,大霧徹底包裹了一切了,他的路居然被徹底隔絕了。
穿心蛇的感知也被斷掉了。
現在的他彷彿是站在無盡的黑暗中。
周圍的一切都感知不到,看不到。
黑暗中,會讓人有種危機感。
因爲不知道周圍是什麼情況,這種未知是最可怕的東西。
“你還能透過迷霧連接到外面麼?”江左問斷橋。
斷橋開口道:“可以呀,這個東西不影響我。我走的是空間通道。”
江左點點頭,看來斷橋就算是虛弱也不容小覷。
可惜唯一的作用還是當信號塔。
江左皺眉,他倒不是擔心什麼,而是這個霧氣太奇怪了。
先前爲了殺九汐他沒怎麼在意,現在再看,他發現這個霧並不是普通的霧氣。
隨後江左開始連接陣法,很快他發現這個霧氣並不是來自陣法。
也就是說,這個霧氣跟他一開始上來看到的稀薄霧氣並不一樣。
那麼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隨後江左把兩條陰陽魚拿了出來。
這兩條魚乖乖的待在水裡,一點不敢造次。
江左問道:“知道這個霧是什麼情況嗎?”
十八擡頭看了看,然後拼命的搖頭。
不知道,知道他也不會回答的。
隨後江左拿出斷橋魚竿,直接捅進十八嘴裡貫穿全身,然後召喚出火元素小弟,直接掛一邊烤。
火元素小弟,能爲大哥烤魚,無比的榮幸。
十八懵逼了,就是斷橋都懵逼了,那是它的身體呀。
可是斷橋不敢說,這時候說話肯定是自己找死。
陰陽魚它還是瞭解的,別人是巴不得供着,然而這個人說烤就烤,完全不在意。
這就等於它要是一沒用,下場大概也是這樣。
瑟瑟發抖。
而十八怎麼也沒想到,對方什麼話都不說,就直接就把他掛起來烤了,人類居然可以這麼兇殘。
它還不想死呀。
可惜不管它怎麼掙扎,都是沒有用處的,後悔也來不及了。
這時候江左看向躲在角落裡的十七,開口道:“你知道嗎?”
十七看了看十八,隨即點頭。
它知道一旦搖頭就要被烤。
它不想被烤。
江左道:“那麼這個霧到底是怎麼回事?”
十七張了張嘴,可惜說的是魚類語言,對方根本聽不懂。
看着江左面無表情的臉,它有點慌,彷彿對方一言不合就會把它掛起來烤。
慌張了一會,十七開始在水中游動,然後水面上開始出現一些字:十八會寫很多字。
倒不是十七要救十八,而是十八真的會很多東西。
江左看向一邊被烤的陰陽魚:“它是十八?”
十七點頭。
隨後江左收了火焰。
火元素小弟能爲大哥分憂,非常榮幸。
之後江左就把十八丟回水裡。
然後十八二話不說開始在水裡遊動,果然水面上出現了很多字。
現在十八深深瞭解到,一技傍身是何等的重要。
尤其是精通的那種。
不然今天它很可能是史上第一隻被烤熟的陰陽魚。
而江左在水面看到的內容是:
大霧具體是什麼,我們也不知道,但是我們知道霧氣的出現,代表着一件事。
那就是會引起聖地陣法的共鳴,不管是哪一方,都要配合大霧。
因爲大霧後面,將會出現聖地有史以來最重要的時刻。
甚至是最終的時刻。
看着這些內容,江左的眉頭就皺起來了。
最重要的時刻?
最終的時刻?
他對聖地並不瞭解,但是如果聖地是仙靈洞府主人的手筆,那麼他要的是什麼?
最後江左問道:“影響會大嗎?”
隨後水面出現了一行字:很大,可以改變聖地。
“是嘛?”
隨後江左露出冷笑:“那我是不是應該破壞一下?”
改變聖地,是不是意味着會改變蘇琪?
但是他不需要蘇琪做出任何改變。
不管是她的樣子,還是她的性格,都不需要做出任何改變。
真正的蘇琪纔是他要的蘇琪。
他害怕蘇琪會往九汐方向轉變,他要扼殺所有這種可能。
不過他不會貿然行動,但至少要把控住這種變化,如果無能爲力,那麼他連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隨後江左收回了陰陽魚,斷橋也被他收了起來。
他需要找到根源所在。
而被收起來的陰陽魚在空間中鬆了口氣,今天終於又活下來了。
什麼時候陰陽魚會爲了生存如此費盡心機?
他們連一點小心眼都不敢耍。
生怕下一刻就被掛起來了。
斷橋看着它們,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唯獨小紅一點都不會有這種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