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叫人?
這年輕人殺了十幾號人,還不解氣,還要再殺下去?
或者,這年輕人是在試探自己?
徐帆的這個命令,讓本就感覺天旋地轉的領頭混混,更是感覺腦袋一片蒼白。
“爺,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叫人找爺您的麻煩啊!”
小心翼翼的,領頭混混將自己的腦袋深深的埋在了地上。
“不叫?可以,那就只好讓你代替你老大去死了!”
徐帆的話,像一把利劍一般,深深的插進了領頭混混的心臟裡。
毫不猶豫的,領頭混混當即一個激靈便是叫了起來,“爺!我叫,我叫!”
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哆哆嗦嗦的,領頭混混撥通了一個電話,“喂?雕爺,我在饕餮閣,兄弟們都躺下了,這邊讓我打電話叫您來一下”
電話那邊,城東地下勢力龍頭下三虎將之一的座山雕,這會兒坐在一間酒吧包廂內,聽到領頭混混這句話,氣得直哆嗦,“什麼玩意兒?你他媽的再說一遍?”
在徐帆凌厲的眼神下,領頭混混哆哆嗦嗦的,又是重複了一句之前說過的話,“雕爺,這邊老闆讓我打電話,叫您過來一下,最好快點”
啪!
座山雕直接將手機摔在了地上。他孃的,這手下,也太他孃的奇葩了,居然讓自己的老大過去一下,還他孃的最好快點
霓虹燈閃爍的包廂內,一位衣着暴露的年輕女郎扭着蛇腰,貼在了座山雕的身上,“雕爺,什麼事發這麼大的火啊?”
啪!
又是一聲清脆的聲響,座山雕直接一耳光甩在了年輕女郎姣好的臉上,“滾開!媽了個巴子的,我倒要看看,在這城東,是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對我座山雕這麼說話!”
一道道命令傳下,整個酒吧迅速沸騰了起來,一位位凶神惡煞般的混混,提着報紙包着的大砍刀,迅速坐上了一輛輛車內,十幾輛車風一般朝着饕餮閣的方向急馳而去。
座山雕不傻,對方既然能夠讓自己的手下說出那種話,必定是擁有着極爲強大的實力以及手段,可在這城東,除了龍頭,沒有人可以挑釁他座山雕的威名!
即使那傢伙有着三頭六臂,座山雕也要將那三頭六臂給活活撕下來!
饕餮閣內,徐帆望着再次惶恐起來的衆員工,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之色。
“各位,你們如果害怕的話,就先躲進後臺吧,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們幫我把地上的這羣混混給搬到門口去。”
女員工們已是在徐帆的命令下,躲進了饕餮閣的後臺,而男員工們克服了恐懼之後,這會兒開始壯着膽子,擡着地上的一羣混混,朝着門口走去。
對待這羣混混,徐帆並沒有報以同情之色,直接命令員工們將昏死過去的混混們丟在了臺階之上。
如同滾葫蘆一般,十幾號混混從門口一直滾到了臺階下,這會兒終於是醒了過來,望着徐帆,瑟瑟發抖。
“做錯了事,就要接受懲罰,自己扇自己一百個耳光,然後跪在臺階下,等到你們老大來就行了。”
十幾號混混已是被徐帆的雷霆手段給嚇破了膽子,再加上他們的頭領已是率先跪在了臺階下,扇起了自己耳光,有人做了表率,事情便開始變得簡單起來。
沒有猶豫上太久,十幾號混混排成一排,跪在地上,紛紛扇起了自己耳光。
從饕餮閣裡拖出一把椅子,徐帆橫刀立馬般的坐在了饕餮閣的門口,翹着二郎腿,抱着雙手,聽着清脆的耳光聲響成一片。
一百個耳光沒有打完,一輛輛黑色的本田車便是從遠處帶着怒吼之聲疾馳而來。
嗤!
車子輪胎在地面上劃過長長的摩擦線,在饕餮閣門口停下。
砰砰砰!
浩浩蕩蕩兩百多號人將車門甩上,把包着刀的報紙撕開,這會兒提着大砍刀,在座山雕的帶領下,直奔徐帆而來。
座山雕望着眼前這一幕,感覺腦門上的血氣直想往上涌!
多少年,沒有人這樣敢這般羞辱過他座山雕了?即便是城東地下勢力的龍頭山哥,也要依仗他座山雕的武力,對他座山雕也是客客氣氣的。
可如今,一個名聲不顯的年輕人,就敢這般將他座山雕的面子往地上踩?
幾十號人,渾身的鮮血,跪在地上,排成一排,扇自己耳光?
這哪裡是在扇這羣小混混的耳光,這簡直是在扇他座山雕的耳光啊!
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直接將座山雕淹沒!
橫刀立馬?孤膽英雄?
今天座山雕就要讓這不知死活的年輕人知道,這江湖,到底是他座山雕說了算,還是孤單英雄說了算!
望着依舊是在拼命扇着自己耳光的十幾號手下,座山雕這會兒冷冷的命令道,“擡下去!手剁了,喂狗!”
兩百來號手持大砍刀的壯碩漢子,在這一刻無不是感受到了座山雕滿腔的怒火與殺意。
沒有半分猶豫的,一隊漢子走出,將幾十號如死狗一般的混混擡了下去,隨着幾十號混混的離去,臺階已是被清出了一條直通往饕餮閣門口的大路。
座山雕冷着臉,負着雙手,這會兒不慌不忙的擡起腳,一步步的朝着徐帆走去。
青石臺階,徐徐而行。
不一會兒的功夫,座山雕便是同樣孤身一人,走到了徐帆的面前。
沒有浪費半點時間,座山雕直直的望着橫刀立馬的徐帆,徑直開口道,“這麼多年來,在這城東,能讓我座山雕佩服的人,屈指可數!你,算一個!”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徐帆這會兒迎着座山雕陰鬱的目光,悠悠擡起頭來,“座山雕?你是城東的龍頭?”
儘管被徐帆那滿是不屑的語氣所激怒,但這會兒座山雕仍是深吸了口氣,搖頭道,“我是城東龍頭手下的三大虎將之一,名爲座山雕,實力在三大虎將中最”
徐帆沒有等座山雕說完,如同閃電一般,直接一巴掌便是甩在了座山雕的臉上。
座山雕凌空飛起,同樣是如同滾葫蘆一般,從門口一溜煙的滾到了臺階之下。“打電話叫你老大來,如果你不想替他去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