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帆的這句話,讓場內十幾號幫派老大同時一驚,毒牙身後,數十位一臉森然的混混更是差點拔出了手裡的槍。
徐帆卻依舊是滿臉的風輕雲淡。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只是螻蟻,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毒牙微微擺了擺手,示意手下收槍,而後朝着徐帆露出一個森然的笑臉,“在整個西區,好久沒有出過你這樣有趣的人物了,所以,我想要跟你玩個遊戲,你贏了,我跪在你面前,你輸了,死!”
徐帆輕輕點頭,聲音清冽,“可以。”
毒牙臉上露出憤怒的神色,顯然被徐帆問也不問,直接點頭的態度給激怒了,不過毒牙畢竟是城府極深之人,當下冷冷的哼了一聲,朝着身後擺了擺手,“金剛,出來!”
一位如小塔般的壯漢大步踏出,腳步踩在地板上,砰砰作響。
望着這位壯漢,場內衆人齊齊倒抽了口冷氣。
金剛,是毒牙座下的首席打手,毒牙的大半江山,幾乎都是靠着金剛一己之力打下來的,什麼以一敵百,空手接白刃,對於金剛來說只是家常便飯,據說金剛在跟隨毒牙前,就已是東海省的地下拳王!這些年已經很少看到金剛出手了。
相傳,金剛最大的特點,不是力大,而是心狠!每次與人決鬥,對手被擡下去的時候,幾乎都已是不成人形,要麼粉碎性骨折,要麼就乾脆當場死亡了!
其實,毒牙之前根本就沒有打算讓金剛上場,可徐帆的身手大大的超出了毒牙的預料,幾分鐘內手下數百人盡數倒地,這讓毒牙有些手足無措。
但好在,毒牙很清楚,自己並非處於劣勢,至少人質還在自己手裡。
開槍?槍是一定要開的,但不是現在。因爲毒牙也摸不準徐帆能不能將子彈躲過去,手下紅髮混混一梭子子彈全部打完,似乎也沒有在這年輕人身上打出半個窟窿。
謹慎,總不會有錯的!毒牙派出金剛,就是爲了讓金剛用手槍試一試徐帆的能力!如果徐帆被金剛傷到,毒牙會立即讓手下全部掏出手槍,將十幾支槍中一梭子子彈全部朝着徐帆打過去。
金剛邁着粗壯的大腿,緩緩的朝着徐帆走去,聲音甕聲甕氣,將整個武館震得嗡嗡作響。
“小子,聽說過我的名號嗎?”
徐帆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這種螻蟻,徐帆自然是從來不曾聽說過的。
看到徐帆搖頭,不僅是金剛,場內上百號人齊齊開始大笑了起來。
“連西區金剛的名號都沒聽說過,還學人來當什麼英雄!”
“我說,剛纔那幾百號兄弟,不會是被這小子用迷煙之類的東西放倒的吧?”
“我賭這小子不會在金剛手裡超過三個回合!”
左華看到徐帆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不由得大急,連忙大聲提醒道,“徐老弟,當心!金剛是地下拳王出身,十年前右拳已經能打出八百斤的力道!下盤極穩,最擅長用一雙鐵拳轟殺對手!”
金剛瞪着一雙燈泡般巨大的雙眼,興奮的舔了舔嘴脣,“聽到了?”
徐帆仍是一臉的無所謂,輕輕點了點頭,顯然,並沒有將眼前的金剛放在眼裡。
金剛看到徐帆仍是這幅表情,不由得怒火中燒,雙目盡裂,攥起一雙巨大的拳頭,飛快的朝着徐帆衝去。
毒牙的話,金剛並沒有放在心上,在拳腳上,他金剛就從來沒有輸過!至於別在腰後的手槍,萬一打不過,再拿出來也不遲。
十米距離,眨眼而過,金剛如嬰兒頭般大小的拳頭已是直逼徐帆面門,帶起的拳風呼呼作響。
徐帆卻像是被嚇傻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左華微微偏過頭去,不忍再看。
毒牙雖然惱怒金剛並沒有遵從自己的旨意行事,但看到徐帆呆住,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快意。
所有人,彷彿都已經看到了徐帆被金剛這一拳轟爆腦袋的場景。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齊齊凝固,毒牙更是張大着嘴巴,彷彿看到什麼極爲不可思議的事般,那模樣甚至有些滑稽可笑。
金剛的鐵拳即將轟到徐帆腦袋上的時候,徐帆終於看似有些慌亂的伸出了一隻手掌,握成拳頭,朝着金剛的巨拳轟去。拳頭一大一看起來格外的懸殊,結果卻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巨拳在碰到徐帆拳頭的一瞬間,便發出令人無比驚駭的清脆聲響,那是骨頭斷掉的聲音。徐帆的拳頭一路勢如破竹,將金剛比常人大腿還要粗的右臂盡數摧毀,最後直接砸在了金剛的胸口之上。
金剛直接倒飛而出,足足三四百斤的體重,硬是飛出了七八米的距離,重重的砸在了毒牙腳下。金剛無力的垂着右臂,一口鮮血吐出,直接昏死過去。
毒牙呆呆的望着腳下的金剛,一切恍如夢境。
戰無不勝的金剛,就這樣,敗了?一招就敗了?
倘若不是親眼所見,毒牙一定會將說這句話的人腦袋擰下來。地下拳王,百戰金剛,會敗?
金剛口中的鮮血,胸口凹進去一寸的拳印,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毒牙,這並非夢境。不僅毒牙愣在了原地,場內上百位見慣了腥風血雨的毒龍幫精兵,各大幫派幫主,無不是目瞪口呆。
左華看到徐帆一招打贏了金剛,心中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是掀起了滔天巨浪!在通道內幾分鐘放倒數百人,聽起來很厲害,可畢竟一片漆黑,誰也看不到徐帆到底是怎麼將那幾百人放倒的。
可現在徐帆這一招,卻是讓場內的上百人實打實的瞧了個清楚。而且看徐帆那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根本就沒有用出全力!
這樣驚世駭俗的一招,居然還沒有用出全力?全力出手的徐帆,又會有多恐怖?
正當場內衆人紛紛因徐帆這一手而陷入震驚之時,徐帆冷冽的聲音悠悠傳來,將衆人驚醒。
“現在,你可以跪下了嗎?”
徐帆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一身略顯隨意的穿着,一張略帶着靜氣的臉,彷彿是一位還在念書的大學生,可那一雙冰冷的眸子,卻是泛着如刀鋒般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