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樹望着面前微微顫抖的風雨棍,心中一喜。
“左老,您也一大把年紀了,該不希望自己的後半生在監獄裡度過吧?那裡面是什麼地方?您老人家一但進去了,一輩子的名聲就全毀了啊!”
李樹聲情並茂的爲左華描述着法律這個詞彙,在李樹嘴裡,法律彷彿成了個吃人的怪獸,沒錢沒勢的人只要一沾上,便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左老,您不爲自己考慮,也要爲自己的家人考慮一下吧?我聽說,您還有個孫女,在讀大學?您想想,萬一您真進去了,您孫女的清譽,您孫女的前途,可全都毀了啊!”
左華聽到這裡,渾身一震,手中風雨棍從李樹臉上收了回來,冷着臉呵斥道,“你滾吧!以後不要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風雨棍左華便留你一命。”
李樹卻是突然有了莫大的勇氣般,臉上做出一副爲難的模樣,“老人家,這不太好吧?咱們說好的一天之內,二十萬,您將這武館賣給我們。我們給了您充足的時間,更是連那幾名學院的醫藥費,賠償費,精神損失費等費用,全部替您給掏了。現在您說讓我滾,也是違法的呀!”
李樹望着一臉躊躇的左華,心中冷笑。
二十一世紀,一介匹夫,大字不識一個,還敢跟老子鬥?你棍子再硬,敢碰老子一下嗎?
至於剩下的那兩位,一個女人,一個富二代,能懂什麼法律?還不是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
在這裡,他李樹就是法律!
左華暴躁的將手中的風雨棍舉起,卻又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恨恨的將風雨棍往地板上一頓,“上次我只是說考慮考慮,我們又沒有籤合同!法律那是爲人民服務的,不是給你開的!”
李樹哪裡還看不出來自己已經吃定了左華,當即收了臉上的笑容,冷笑着站了起來,“老人家,我說句話你別不愛聽,就憑今天你打傷我們十幾個人,我就能報警把你抓進去!更別說那些醫藥費,精神損失費了!老人家,錢,我們已經替您給了,結果您今天又不賣了,您自己說,哪條法律他媽的允許你這麼做的?倚老賣老的東西!”
左華一張刀削般的臉漲得通紅,握着風雨棍的手指被捏的發白。
李樹輕蔑的撇了左華一眼,陰陽怪氣道,“老人家,您可要考慮好了,一旦您進去了,您那寶貝孫女,怕是得連夜跑回來看你,那東方武館裡面,有的是經常出入監獄的能人,要是中間再發生什麼意外,那可就不太好了您說,對嗎?”
左華彷彿一身精神氣全部被抽去了一般,突然便老了十歲,一顆高傲的頭顱更是垂了下去,“賣,賣,我賣了,這家武館我賣你了。”
夏煙雨終於忍不住出聲罵道,“衣冠禽獸!”
李樹毫不在意般仰頭狂笑起來,女人而已,性子烈一點,再正常不過。
他李樹是什麼人?有的是方法對付性子烈的女人。
“武館我同意賣給你們了,今天的事,是我們之間的事,不要牽連到其他人。”
李樹之間朝着左華的方向吐了口口水,一張臉已是無比的扭曲,“老東西,真把你自己當成個人物了?剛纔打老子兄弟的時候很爽是吧?剛纔拿棍子指着老子的時候很爽是吧?告訴你,這武館,老子不要了!一間破武館,還真當是什麼寶貝?等着把牢底坐穿吧!記住,是你手裡的棒子,打碎了你孫女的人生!”
李樹轉身便是往外走去。
對付這種老不死的,修過心理學與法學的李樹,有的是手段!
這一招,便是欲擒故縱!
他李樹,要通過自己的頭腦,將之前丟掉的面子,全部給找回來!
“等等!”左華的聲音響起。
李樹露出笑臉,腳步微微一頓,冰冷出聲道,“怎麼?老東西!你還有話說?法庭上,會留給你時間讓你說話的。”
方纔還是不可一世的老人,此刻卻是如同平常人家的老人,顫顫巍巍道,“要怎麼做,你們才肯放過我?”
李樹微微一笑,如同一個不可一世的將軍般朝着左華的方向走去。
這一仗,他李樹,完勝!
“跪下,舔我的腳!”
冰冷的聲音裡充滿了扭曲與瘋狂的快意!
老人渾身一震,如手中風雨棍般筆直的脊樑,開始緩緩往下彎去。
李樹心裡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痛快過!就如同帶領着一支軍隊,戰勝了實力遠勝自己百倍的對手,意氣風發!備受矚目!
只不過,自己的武器,不是刀槍,而是頭腦!
像左華這種頭腦簡單的老人,註定只會被這個時代所淘汰!二十一世紀,註定是自己的舞臺!
“等等!”
就在左華即將跪倒在李樹面前的一瞬間,一道聲音突然響起。
徐帆徑直的走到左華面前,望着這個突然蒼老了十歲般的老人,輕輕的拍了拍老人的肩膀。
“你的仗,已經打完了,完勝!這種貨色,已經不值得你出手了。現在所有的一切,交給我。”
不等左華應聲,徐帆已是直接轉過身去,面向李樹,臉上表情,已是冷若冰霜!
“你很喜歡**律?”
李樹望着突然走來的徐帆,沒來由的渾身一顫,想到自己的武器,這才定下神來,“你想要幹什麼?打人可是違法的!”
徐帆伸出右手,在李樹驚駭欲絕的眼神中,一巴掌拍在了李樹的臉上,“你帶着一幫混混來殺人,不違法,我給你一巴掌,違法嗎?”
徐帆早已動了怒氣,這一巴掌,是實打實的打在了李樹的臉上!
雖然徐帆沒有動用懸壺經,可這一巴掌,也不是李樹能受得了的。
牙齒直接飛出了三顆,夾帶着吐出的鮮血,在空中飛舞。
李樹凌空直接轉了三圈,方纔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一巴掌哪能解恨?
一桶涼水澆上去,直接將李樹激醒,李樹腦袋還沒開始轉圈,便聽到了一道彷彿剛從冰天雪地裡打撈出來般冰冷的聲音。
“跪下!舔我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