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灑在這座城市的每一個角落,乾淨而溫暖。
徐帆半靠在自己的跑車上,懶洋洋的打着哈欠。
昨晚秘書小白給自己發了一大堆的資料,挑來揀去,最終確定下來的時候,天都已經快要亮了
堂堂一個地階初期的高手,當然不會因爲這點小事就困成這幅模樣。
徐帆之所以打哈欠,是因爲自己已經站在這裡,等了那位姑奶奶半個小時了!
一陣香風撲鼻而來,像是茉莉的花香。淡雅,恰到好處般的清香。
徐帆精神一振,擡起頭望去。一條純白色的牛仔褲,將兩條圓潤的長腿勾勒得格外誘人,上面是一條白色的短袖,一片波濤洶涌彷彿要撐開束縛般,一張傾城傾國的小臉微紅。
“好看嗎?”
徐帆艱難的將目光從兩條長腿上移開,又很快迷失在兩座無比壯觀的山丘溝壑之中。
“好看!”徐帆從小就是個從不撒謊的好孩子,當即點了點頭,老老實實答道。
夏煙雨被氣得直跺腳,哪有盯着別人胸口說好看的?自己辛辛苦苦畫了半個小時的妝,看樣子是白畫了。
夏煙雨一轉身,面前的萬千風景盡數斂去,徐帆卻是嘿嘿一笑,朝着夏煙雨湊去,兩隻大手不老實的撓起了夏煙雨的咯吱窩。
徐帆修行的是懸壺經,又讀過青囊,對於人體上的穴位再瞭解不過,輕輕兩三下,方纔還一臉羞怒的夏煙雨便已是“咯咯”的笑着,繳械投降了。
兩人鬧了一陣子,坐上了跑車,飛快的朝着這座城市的西區方向開去。
夏煙雨轉過頭來,好奇的朝着駕駛着跑車的徐帆問道,“你怎麼突然想要去武館了?”
徐帆滿臉的嚴肅,“當然是想要強身健體,學好了武術,好保護老婆大人啦!”
夏煙雨一副鬼才信你的表情,當即扭過臉去,“哼!不願意說就算了,我還不願意聽呢!”
徐帆輕輕嘆了口氣,“這年頭,老實人難啊,說真話都沒人信。”
夏煙雨笑得花枝亂顫,指着徐帆道,“哈哈哈,你徐帆是老實人?”
徐帆咧開嘴嘿嘿一笑,伸出右手,朝着夏煙雨的大腿上抹去,“既然你知道我不是老實人,還敢坐我的車?”
一股驚人的彈性從手中傳來,徐帆的大手上下游走,彷彿已沉醉在那美妙的光滑之中。
夏煙雨俏臉一紅,一巴掌將徐帆的大黑手從自己大腿上拍落,“開車呢,老實點!”
徐帆哪裡能肯,才一會兒的功夫,大黑手又是悄悄的朝着夏煙雨的大腿伸去。
一溜煙的功夫,城西已經到了,徐帆關閉了導航,打開車門,從跑車上走了下來。
夏煙雨也是從車內走出,不過看那通紅的小臉,顯然是在剛纔的爭鬥中落了下風。
“哇!好漂亮啊!”
夏煙雨望着面前鬱鬱蔥蔥的風景,由衷的發出一聲讚美。
徐帆一邊回憶着腦海中的地圖路線,一邊拉着夏煙雨的小手解釋道,“城西這片還沒有被大規模開發,因此繁華程度肯定比不上城中,但反而更適合居住。我之所以選華強武館,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爲這裡的美景。推開窗,看一看這鬱鬱蔥蔥的大自然,也是一種心靈上的享受。”
夏煙雨連連點頭,拉着徐帆的手,一蹦一跳的朝着前方走去。
很快,目的地華強武館,便已是映入了兩人眼簾。
“我們不會是走錯了吧?”
夏煙雨望着眼前無比破落的武館,轉過頭來朝着徐帆問道。
“沒錯,就是這裡。”
徐帆搖了搖頭,忽略過頭頂那張歪歪斜斜,搖搖欲墜的牌匾,拉着夏煙雨便是往武館內走去。
武館內,徐帆掃視了一圈,空間不算太大,也不算太足以容納上百人在這裡訓練學武。前臺招生處的椅子空空如也,資料文件更是散了一地。
徐帆與夏煙雨對視了一眼,破落的武館,本該作爲門面高掛,此刻卻是搖搖欲墜的牌匾,散落的文件,寂靜無聲的武館,五一不透露着,這間武館內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徐帆拉着夏煙雨繼續往前走去。
武館內的地板是木質的,因此兩個人的腳步踩在上面砰砰作響,在這座寂靜無聲的武館裡,硬是踩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走過沒有一個人的大廳,有一間房屋,門是緊閉着的。
徐帆走上去,輕輕的敲了敲門,“有人嗎?”
聲音不大不既能讓裡面的人聽到,又不至於顯得粗魯。
“吱呀”
房門被拉開,一位提着木棍的老頭兒怒氣衝衝的走了出來。
“誰讓你們來的?你們是來幹什麼的?”
夏煙雨被嚇了一跳,微微往徐帆身後躲去。
徐帆平靜的看了一眼這位怒氣衝衝的老頭兒,長方臉,中山裝,腳蹬一雙帆布鞋,一雙眼睛不似普通老人般渾濁,反而是炯炯有神,顯然是個練家子。
這位練家子臉上帶着怒氣,用質問般的語氣審問着徐帆,一雙眼虎視眈眈,大有一言不合,便衝上去將徐帆撕碎之意。
徐帆禮貌的笑了笑,輕聲道,“老人家,沒有人讓我來,我來這裡的目的,是想要買下這座武館。”
老頭兒眼中閃過一絲怒氣,提起手中木棍,毫無預兆的直接朝着徐帆的臉上砸去。
這一棍要是落實了,起碼能讓人直接躺下!
徐帆望向這位突然出手傷人的老頭,臉上終於也是有了一絲怒氣。
“砰!”
老頭來勢洶洶的當頭一棒,直接被徐帆握在手裡,整條長棍被震得嗡嗡作響,可想而知,這一棍的威力有多大。
徐帆臉上仍是掛着笑,聲音卻是逐漸冰冷了起來,“老人家,我敬你是個老人,處處禮讓於你,你我更是沒有半分恩怨,可你上來便是要下死手,這不太好吧?”
老頭似乎是對徐帆這一手有些驚異,但似乎又是想起了什麼,眼中再次閃過怒氣,“我風雨棍左華,恨不得將你們這些衣冠禽獸,千刀萬剮!”
徐帆臉上的笑終於是冰冷了起來,方纔那一棍可以原諒。可這一句衣冠禽獸,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被原諒的!
因爲徐帆身後,還站着一個夏煙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