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林縣城的夜晚,燈火輝煌,靜謐無聲。
一棟別墅中,蔡芳霞端着紅酒,穿着一件薄紗睡衣,站在窗前怔怔出神。
叮鈴鈴
就在這時,別墅中的電話響了。
“喂”
“嫂子,我是嘉明啊,你讓我查的人查到了,不過……”
“不過什麼?”
蔡芳霞露出好奇的神色。
“唉,怎麼說呢,這個傢伙是個奇葩,他的資料我發你郵箱,你自己看吧。”
“謝謝你,嘉明。”
“嫂子,一家人,別客氣。”
掛斷電話,蔡芳霞坐在牀上,隨後打開牀頭的紅果電腦,登錄icq郵箱,一張如同簡歷一般的表格,出現在電腦屏幕上,表格右上角,赫然是張易楓的頭像。
“姓名:張易楓,性別:男……”
無比詳實的資料,囊括張易楓從小到大的一切經歷,包括上小學偷摸女同桌的臉,幾歲跟誰打架,哪一年上中學,都事無鉅細的羅列在了上面。
“很普通啊!”
如果張易楓聽見蔡芳霞對他的評價,恐怕會氣的七竅冒煙。
老子一點都不普通好不好,你這麼說我,我張易楓第一個不服。
“嗯?”
這時,在張易楓資料末尾,多出一段信息,引起了蔡芳霞的注意。
“跟滇省江天集團總裁之女****燕關係曖昧,還在銀蘭夢鄉包養了一個校花夏覓荷,人渣!”
蔡芳霞啪的關掉電腦,眼中寒光道道。
“2002年7月10號從公司辭職,短短十天時間,他就多了50萬人民幣,這十天他去了哪裡,又做了什麼,連嘉明都查不到,毫無蛛絲馬跡。”
很神秘!
“張易楓,我不管你有什麼來歷,我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墨濃。”
蔡芳霞輕輕低語,用自己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而且很快被接通。
“小姐。”
“裴成龍,派人盯住一個人,身份信息我一會發給你,記住,24小時不間斷的盯着他,我要知道他的一切。”
“是。”
與此同時,還在尚居小區呼呼大睡的張易楓,手腕上的e3微微震動,米娜嬌媚的聲音,緩緩飄了出來:“哼,網絡世界,我纔是真正的主宰。”
毫無所知的張易楓,一覺睡到天亮,很早就被餓醒了,昨天他沒吃晚飯,現在肚子空蕩蕩的,需要做點吃的。
來到廚房,看着同樣空蕩蕩的冰箱,甚至連電源沒通,張易楓非常無奈。只能洗漱一下,換上一件黑色t恤,穿着沙灘褲,蹬着人字拖,晃晃悠悠下樓,四處覓食,他記得尚居小區附近有一家的小吃,非常好吃,他要去的地方就是這裡。
吃過早餐,張易楓突然不想回家,休閒的打扮,悠閒的迎着晨光,在縣城中漫步。可惜,陽林縣城實在太小,沒走多久就到了盡頭,張易楓返身往回走。
“嗯?”
路過一家服裝店的時候,店門口的玻璃中,出現一個奇怪的人,他穿着黑色西裝,帶着墨鏡,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張易楓,模樣說不出的怪異。
“媽蛋,被跟蹤了!”
張易楓心中咯噔一下,拳頭緊握,嘴角浮現冷笑。
跟蹤老子,簡直不知死活。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走,餘光注意到身後的那個人,同樣跟着動了,始終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不遠不近,既不會讓人輕易發現,又不會把人跟丟,當然,他的舉止穿着,還是有些太顯眼。
慢慢的,張易楓已經走進了老城區域,這裡也屬於縣城,不過因爲這幾年縣城發展迅速,商業中心、娛樂中心相繼轉移,老城區便冷清下來,除了開店的人,平常也沒有幾個人。
附近有很多偏僻的巷道,張易楓轉身,走進其中一條。
“跟了這麼久,不累嗎?”張易楓轉身,笑眯眯的說道。
然而,沒有人迴應他。
張易楓嘴角一抽,他麼的劇本不是這麼演的,按照套路,他這麼一說,跟蹤他的人就會跳出來,然後大喝一聲:“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然後張易楓大發神威,打得他跪地求饒,但是現在,人家都不鳥他。
“不識好歹,非要我請你出來。”
張易楓冷笑一聲,身形瞬間消失,那個男子躲在巷道拐角,剛想偏頭偷看,卻是發現張易楓已經站在了他面前,頓時嚇了一跳。
“躲在這兒舒服嗎?”張易楓笑眯眯的問道。
男子微微一愣,臉色瞬間恢復正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哼,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也不繞彎子了,兩個問題,爲什麼跟蹤我,誰派你來的,回答我,我放你離開。”張易楓面無表情的說道。
“呵呵。”
男子輕輕一笑,突然將手伸進胸口。
“太慢了!”
一道熾盛的白光閃過,男子的身體瞬間消失,連一粒塵埃都沒有留下。
張易楓握着湮滅級激光槍,眯着眼睛笑了起來,他在廢土世界混這麼久,如果還在一個普通人手裡翻船,那就笑掉大牙了。
在現實世界殺了人,張易楓沒有絲毫慌亂,湮滅級激光槍附着湮滅物質,能夠分解被擊中物體,就算知道是他殺了人,也找不到任何證據。
法治社會,沒證據說個蛋蛋。
“他是誰,爲什麼要跟蹤我?”
不過,神秘男子的出現,也給張易楓造成極大的困擾,他擔心他竭力隱藏的一切,已經進入有心人眼中,這樣一來,他的處境會很危險。
“必須把背後這個人挖出來,不然寢食難安。”
張易楓眼中寒光一閃即逝。
“既然你們已經盯上我了,肯定還會派人來,我張易楓就在陽林縣等着你們。”
說完,將銀色手槍鎖定,揣進兜裡,悠然的邁着八字步,消失在老城區。
“小姐,定位裝置被損壞,三號跟蹤任務失敗。”
蔡芳霞握着電話,神色驚疑不定,“讓三號回來吧,這個人不簡單。”
“三號失蹤了,或許用消失來形容更爲恰當。”
“消失!”
蔡芳霞渾身泛起一股寒意,她突然間發現,她似乎惹到了一個恐怖的傢伙。在她蔡芳霞的眼皮底下,自己派去的人,消失了,說出去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