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人殺死了!”“太子被人殺死了!”
“太子他被人殺死了!”
聲音在整個大殿中迴盪着。
殿內羣臣全都愣住了,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震住了,回過神來,各個大驚失色。
“太子死了?”“怎麼可能?”
“有誰如此大膽敢殺太子,而且還是在帝都金鱗皇城!”
“若真如此,這簡直就是在狠狠地扇皇室的臉啊!”
“太子有上千御林軍保護,誰有如此能耐啊!”
羣臣的議論聲、驚呼聲,整個大殿一下子沸騰了。
“這不可能,朕的皇兒怎麼可能死了!朕就一個皇兒,他不會死的。”
皇帝李畢失魂落魄般喃喃着,臉色煞白無比,急忙朝那名御林軍喝問道:“太子無緣無故怎麼可能死了,是誰殺死的?你若敢欺君,就是株連九族的死罪。”
“陛下,我沒有欺君,小的所言句句屬實。”那名報信的御林軍慌忙道:“太子就在皇宮門口被人斬殺,是赤陽州的白雲城主所殺,很多人都親眼看到了。目前焦統領正率領上萬御林軍圍攻白雲城主。”
“白雲城主,好大的膽子!朕還未攻打白雲城,他竟先斬了我的太子。”
皇帝李畢臉色鐵青無比,眼中怒火騰騰,語氣森冷無比,咬牙切齒道:“圍攻時,別殺了他。讓焦統領給朕抓活的,朕要將他凌遲處死!”
“陛下,這恐怕不行啊。”那名報信的御林軍苦笑道:“單憑焦統領和上萬御林軍恐怕還奈何不了白雲城主啊。”
此話一出,滿朝文武盡皆心中一驚,國師孟書明也不由眉頭微皺。
“什麼?上萬御林軍還奈何不得一個小小的白雲城主。”皇帝李畢勃然大怒,“朕的御林軍難不成都是廢物,還是說你要跟朕講那白雲城主年紀輕輕已經跨入了先天境!”
上萬的御林軍,各個最低都有武道六重境的修爲,在這等龐大的力量面前,連先天境強者都得退避三舍,一旦被重重包圍住,甚至都有隕落的風險。
“陛下,那白雲城主應該是武道九重境的修爲,還不是先天境。但是他有好多轟天雷,隨便一丟,就炸死炸傷一大片人,御林軍損失慘重啊。”那名報信的御林軍連忙道:“焦統領就是讓我趕來向陛下求援的,時間耽擱久了,他那邊恐怕就撐不住了。”
“一派胡言!”兵部馬尚書厲聲喝道:“上萬御林軍怎麼可能圍攻不下一個個區區的武道九重境武者。轟天雷?就算有轟天雷,難不成他還有二三十顆不成!”
“不止啊,小的離開的時候,那白雲城主就已經丟了三四十枚轟天雷了,直接帶走了上千名御林軍的性命。”那名報信的御林軍目光驚恐道:“這會兒恐怕已經有上百枚轟天雷了吧。諸位大人若是不信,可以直接去皇宮門口看看便知。”
頓時,整個大殿喧譁了起來。看這御林軍似乎所言不假,畢竟欺君謊報是要掉腦袋的事情。殿內羣臣盡皆驚異無比,很多人都相信了,連兵部馬尚書也同樣半信半疑。對傳聞中的那位白雲城主好奇無比,恨不得立刻飛到宮門口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來人了,此人擅闖大殿,給我拉出去杖斃了!”
一道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
殿內羣臣心中一驚,擡頭望去,只見皇帝李畢臉色鐵青,陰沉無比,顯然心情非常的糟糕。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屬下所言句句屬實。我沒有欺君,太子是真的被白雲城主所殺的,就在皇宮門口,很多人都能給小的作證。冤枉啊,陛下饒命啊!”那名報信的御林軍驚恐大喊冤枉,然而根本於事無補,直接被兩名殿內侍衛給架了出去。
這位可憐的報信御林軍壓根就不知道皇帝殺他,僅僅是爲了發泄心中那糟糕的心情,至於他說的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了。是真的話,該殺。假的話,也該殺。
很快,殿外便傳來幾聲淒厲的慘叫聲,緊接着便沒了聲息。
殿內一片寂靜,氣氛很是壓抑,羣臣們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觸怒了坐在金鑾大椅上的皇帝。
“國師,諸位大臣,隨朕一同前往皇宮門口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皇帝李畢陰沉着臉道。從他的臉色可以看出,他的心中顯然也是認爲太子恐怕真的已經被白雲城主斬殺了。
“臣等遵命!”殿內羣臣連忙躬身應道。
“起駕宮門口!”
隨着一名太監尖銳的高叫聲,皇帝李畢在文武百官以及衆多侍衛的簇擁下,一行人浩浩蕩蕩朝着皇宮門口而去。
皇宮之內,石階層層,一路而下,往前直走,離宮門口越來越近了。
“咦,奇怪了,不是說很多轟天雷嗎,怎麼沒有爆炸聲?”
“對啊,連打鬥聲都沒有,莫不是那御林軍在謊報軍情?”
衆多文武百官不由疑惑無比,轟天雷的爆炸聲非常響,他們已經距離宮牆非常近了,按理說應該可以聽到轟天雷的爆炸聲,然而前方卻沒有絲毫聲音傳來。
“快,加快腳步!”
金黃色的巨大華蓋下,皇帝李畢坐在轎椅之上連聲催促道。他還真的希望是那個御林軍謊報軍情,那便意味着他的太子沒有死。畢竟他只有一個皇子,未來是要繼承他的皇位的。說來也有趣,這位皇帝連生了十幾位都是公主,目前皇子卻獨獨只有李玉一人。因此即便太子再多的不是,皇帝也只有護着他,否則總不能將皇位傳給其他人。
在皇帝李畢的催促下,隊伍的行進速度頓時快了很多。
片刻後,皇帝的鑾駕終於出了皇宮大門,剛一出皇宮大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和刺鼻的硝煙味道便撲鼻而來,皇帝李畢的一顆心立時跌落谷底,臉色陰沉得快滴出水來。
擡眼望去,只見前方滿地屍體,血淋淋的殘肢斷臂,殘破的鋼盔鐵甲,一片狼藉。
所謂的上萬御林軍,目測過去已經只剩下四五千人了。一個個灰頭土臉,神情驚恐,顫抖着雙手正握着兵器,硬着頭皮包圍着前方。
在包圍圈中,赫然有一個青衣青年正坐在寬大、柔軟、舒適的沙發大椅上,翹着二郎腿,悠閒地翻閱着手機。
沙發大椅四周滿地的屍體,衆多御林軍惶恐驚懼,顫抖着握着手中的兵器,卻無一個人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