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丫頭,阿星,你們也在逛街啊!哈哈,談的怎樣了,互相中意不?”
這時廣場一邊,一名四十來歲左右的阿姨走了過來。
“鄭姨!”葉星不由喊道。
這鄭姨是葉星的鄰居,就住在葉星家隔壁,爲人頗爲熱情仗義,和葉星老媽常有往來,經常一起去買菜之類的。兩家算是很熟悉友好。葉星和趙麗清的這次相親就是鄭姨牽的線。
“鄭姨!”趙麗清連忙抹掉眼角的淚痕。
“咦,趙丫頭,你這是怎麼了,眼眶紅紅的,阿星欺負你了?”鄭姨疑惑道。
“不是的,不關葉星學長的事。”趙麗清擦掉淚珠兒,急忙道:“鄭姨,你認識夜-總-會裡的人,你快想想辦法,這幾個人要打葉星學長!”
“嗯?”鄭姨臉色一變,頓時也注意到了旁邊鮑大昌五人,由於天色已晚,視線有些模糊,剛纔沒注意到。此刻仔細一看,頓時發現五人手中都握着黑漆漆的鋼管鐵棍,面色不善地盯着這邊。
漆黑的鋼管鐵棍,要是捱上一棍,絕對傷筋動骨。就算打不死人,也能將人弄成殘廢。
“喲,這不是老鮑嗎。”鄭姨臉上迅速堆起笑容,朝鮑大昌打招呼道:“老鮑你這麼個大人物,何必跟這兩個孩子計較呢。又是動刀棍又是動拳腳的多不好,可否給我個面子。這樣吧,我明天讓他們親自給你賠禮道歉。”
“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鄭姐!行,既然鄭姐開口了,我鮑大昌自然會給你面子。你把那小妞帶走吧,至於這個小子,老子今晚是非揍死他不可!”鮑大昌眼中兇光閃現,顯然沒有放過葉星的打算。
鄭姨臉色一僵,“老鮑,你這就不厚道了。葉星也在我們那小區,大家都是鄰里鄉親的,有話好好談,何必動刀棍啊!不如我請客,有什麼矛盾咱們在飯桌上……”
“好了,鄭桂花,你少-他-媽-在這裡廢話。你不就認識三子麼,我鮑大昌未必就怕了三子。心情好時,可以給他面子,心情不好的話,未必就買他的賬。至於你鄭桂花,你又算哪根蔥!”鮑大昌嗤笑道:“兄弟們,給我狠狠揍那小子!”
隨着鮑大昌一聲令下,那四五個馬仔立刻揮舞着鐵棍砸向葉星。
忽然,就在這時——
“吱呀!”
一聲汽車剎車的聲音驟然響起。
只見一輛奧迪車在廣場上、衆人旁邊停了下來,車窗緩緩打開,一位帶着墨鏡的男子從車內探出頭來,“鮑大昌,你不去夜總會看場子在這裡幹嘛?”
隨着那男子聲音響起,鮑大昌以及四名馬仔身形不由一頓,連忙轉頭看去,登時心中一驚,臉上迅速堆起討好的笑容,原本滿是凶氣的眼神更是充滿了諂媚,“彪……彪哥,您怎麼來了!”
鮑大昌慌忙跑上前去,取出一根中華香菸,點頭哈腰,替那黑色墨鏡男子打火點上香菸。
青煙繚繞,絲絲縷縷,那墨鏡男子吸了口香菸,淡淡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說吧,不去看場子,在這裡幹嘛?”
“場子裡有其他弟兄在看着,應該沒事吧!我很快就回去!”鮑大昌遲疑了下道:“彪哥,我也不怕你笑話,我被一個矛頭小子弄傷了。你看我這嘴傷的,門牙也掉了兩顆,這口氣實在憋不住啊,等我將人狠狠揍一頓,立刻就回去。您看行不?”
“哦?居然還有人敢惹我們君豪夜總會的人,看來是活膩了。行吧!”那彪哥的墨鏡男子微微點了點頭,隨即冷聲道:“辦事速度要快點,辦完事立刻回去看場子。老大把夜總會交給我管理,我可不允許出現半點疏漏,否則唯你是問!”
“是是是,彪哥你放心,我一定快的很!”鮑大昌欣喜無比,連忙提起鐵棍要轉身走開。
“等等!”那彪哥的墨鏡男子目光閃動,忽然又喊住鮑大昌,“你要揍人是吧?”
“嗯?”鮑大昌目光疑惑,有點摸不準那彪哥的意思。
“讓我來吧!”那彪哥的墨鏡男子將車門打開,一身黑衣黑褲走了出來,渾身透着一股冷冽的氣息,‘哐’的一聲,將車門重新摔上。
“哎,今天打了一天的麻將,手氣差的很,既然這裡有個出氣筒,就讓我出出氣唄。我幫你揍人,你就呆一旁看着吧!”那彪哥的墨鏡男子說道。
鮑大昌微微一愣,隨即大喜道:“太好了,彪哥出馬,絕對萬無一失。說真的,那小子有點邪門。看上去好像不怎麼壯碩,胳膊還沒我粗,可是我接連被他絆倒了兩次,連門牙都摔破了。這次來揍他,我心裡也挺忐忑的,因此才帶了四個兄弟出來圍毆他。現在有彪哥出馬,那小子絕對死定了!哈哈。”
“嗯,那是自然!我如今《長生拳》已經學會了六七成,論格鬥,整個羅縣除了武強老大外,沒幾個人是我的對手!”那彪哥的墨鏡男子目光自信而輕鬆,嘴角叼着一根菸朝着葉星緩緩走去。
“噠!”“塔噠!”
黑亮的皮鞋踩踏在地面上,響起聲聲清脆而沉悶的聲音,給人以沉重的心裡壓力。一看給人的感覺,那絕對是個兇狠的人。
“葉星學長,別愣着,趕緊跑啊!”趙麗清急忙朝葉星道。
“完了,怎麼是他!”一旁的鄭姨神色惶恐,臉色蒼白無比,目光驚恐地盯着前方那不斷靠近走來的黑衣黑褲墨鏡男子,喃喃道:“是薛彪,完蛋了,這種大人物怎麼會出手來對付我們,這不是掉身份嘛,不應該啊……這下完蛋了。”
十米——
八米——
七米——
六米——
“小子,你挺有種的嘛,居然沒跑!看在你有點骨氣的份上,我就稍微手下留情,讓你躺三個月病牀就夠了!”
那薛彪目光透着一絲輕蔑,距離葉星五米的時候,忽然指骨噼啪作響,握掌成拳,掄起拳頭朝着葉星飛速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