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東西的翔太心情倒是舒爽了不少,一日的疲勞也在妹子的撫摸下全部驅散。他現在倒有些喜歡禮彌的按摩了,畢竟真白是做不來這種事情的。還有一個朋友——戰場原黑儀,如果提出“請撓我下巴吧”這種請求的話,估計等待翔太的就是各種各樣羞恥PLAY了。
明明是個人類,但很多地方比妖怪都要離譜啊。
將腦中戰場原拿着剪刀剪自己毛的幻想揮去,翔太慢慢悠悠的穿過了樹林,剛走上公路時……
被跟蹤了嗎?
之前雖然有注意到身後一直跟着兩個人,但翔太也沒有過多在意,畢竟這條路也不是它自己碾平的,只允許他一個人走。不過,對方似乎越來越肆無忌憚了,從五十米外,漸漸靠近到了二十米的範圍內。而且明顯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人,不然普通人跟蹤一個迷你體形的小動物肯定會很快丟失目標了。
看起來沒有靈力的樣子,爲什麼會跟着我呢?難道是和禮彌那孩子有關?
翔太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等了幾秒,就看到了那兩個跟着自己出來,穿着白襯衫以及馬甲背心,手上還拿着網和棒槌的兩個男人。
“上。”
看到翔太后,那兩個男人毫不猶豫地舉起手裡的捕獸工具朝着翔太撲去。
被小看了啊,被人類小看了啊。
翔太腦海裡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個想法,於是輕輕往前一跳直接跳到舉着網的那人的腦門上。
“可惡,快下來!”
那個男子揮舞着自己的手臂想要將坐在自己頭上的翔太敢下來,卻發現那個奇怪動物的尾巴像鐵一樣能夠勾住了自己的脖子……
“嘭——”
翔太直接將他拉倒在地上,然後轉頭看向另一個手拿着棒槌的人。
“喂,喂,沒事吧?”
他小心翼翼地朝着自己摔倒在地上的夥伴走去,將他扶起來後,道:“小心點,我們一起上!”
還不等兩人有反應,翔太就直接躍在了半空中,手上隱藏的利爪突然彈出,嬌小的身影飛速從兩人中間穿過,並帶起了數縷銀芒。
“唰——”
隨着翔太的落地,幾聲細小的聲音響起,那兩個人類的褲子瞬間全部化爲布片掉了下來。
“妖,妖怪啊!”
“快,快跑!”
“喵。”
翔太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沒有回頭,打着哈欠繼續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即使禮彌家再有錢,他的父親再有權,有些事情,也不是人類可以插手挑釁的。所謂的妖怪,本就是不爲世俗拘束的人外之物。更何況對於翔太這個等級的妖怪來看,普通的人類,一個和一千個已經沒有區別了。
就怕因此禮彌被責怪啊。
翔太想到那個女孩子黯然的表情,不知爲何心中就閃一絲奇怪的情緒。畢竟一個人要因爲自己的原因而受到不公平對待的話,翔太還沒冷血到熟視無睹的地步。
明天……早上時過來看一下情況吧?
翔太轉過頭,看了下山頂的那座別墅。隨即便搖了搖頭,道:“那個鬼父應該不會做太出格的事情吧?”
事實上,就算他做了,翔太也沒有什麼辦法,如果禮彌想要逃出這個家,翔太倒不介意把她偷渡出去——雖然這樣少了一個美味的食物來源,至於她逃出那個家後去哪,這就不是翔太能考慮的到的事情了。
總不能丟到自己家那怪物屋裡去吧?
“禮彌,過來。”
就在翔太走後沒多久,一個打扮地非常整齊、透露出一股古板氣息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禮彌的房間裡,他脫下一隻手的手套,對着坐在牀上還沒有睡覺的禮彌問道:“最近晚上在幹嘛?”
“沒,沒做什麼啊……”
“還試圖隱瞞我?真是膚淺的女兒啊,你以爲我沒發現嗎?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到外面去了,也不會讓你把那些奇怪的動物帶回家裡去了。”
“啪——”
“不要……”
“學校也不會讓你去了,所有人都不會讓你見了。你只需要有我就夠了!”
發現自己女兒每天晚上逃離出去,甚至今晚還帶了一個稀奇古怪的髒東西回家的散華家家主——散華團一郎收回了剛剛打了自己女兒一巴掌的手,重新帶上了自己那棕色的手套後,離開的禮彌的房間。
“我不想這樣了……”
禮彌看着自己父親離去的背影,捂着自己略微有些紅腫的臉,眼淚有些止不住地往下流,僅僅是晚上偷偷溜出去的事情被發現,她就被勒令再也不允許踏出門半步。
“爲什麼我要是散華家的女兒……好想結束這一切……”
慘遭父親苛刻,甚至說是變態對待,禮彌心中突然萌生了自殺的念頭,小的時候不懂事,不知道什麼,但長大了以後才漸漸意識到自己居然生活在如此糟糕的環境裡。
沒有自由,自己就像是父親的一個物品一樣隨便他擺弄。
她躺在牀上兩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嘴裡的銀齒咬住了自己的舌頭,只要一用力,舌頭就會被咬斷,她就能解脫。
可惜,她沒有勇氣那麼做。
“連死都好睏難。”
就在禮彌絕望之際,她的腦海裡重新又出現了翔太的形象。即使自己不被允許走出去半步,翔太醬他也一定可以進來看自己的吧?畢竟他可是妖怪,不可能會被普通人發現的。
想到這,禮彌似乎覺得好受了一點,既然不能再出去,她每天所期望的,也就是吃飯時替翔太醬省點東西,以及晚上時和他偷偷摸摸說一會話了。
“沒關係。”
小聲嘟噥了一句,禮彌躺在牀上,漸漸合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
“呼。”
站在客廳的前面,禮彌深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表現的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如同一個好孩子一樣,推開大門笑着道:“早安,父親大人,母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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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早啊,禮彌。”
拿着報紙的散華團一郎回了禮彌一句後,坐在他左手邊,臉上還殘留着宿醉表情穿着睡袍的短髮女人看向禮彌,道:“我聽說,最近晚上你違反約定溜出去了,哼……你到底想幹嘛?”
“對不起,母親大人,那個……月亮非常漂亮,我只是想出去走走體驗一下森林浴,結果就忘了時間了。”
禮彌用着輕柔的聲音回答着這個一直和自己關係不太好的母親的問題。
“真是的,你稍微注意點。你的行爲可是會影響到我的評價吧。”
禮彌的母親有些生氣地站了起來,而在看報紙的散華團一郎才擡起頭說道:“算了,沒有必要對禮彌這麼嚴厲吧。”
“哼。”
禮彌的母親直接頭也不回的朝着外面走去。
“那個,母親大人,早飯……”
禮彌看着和自己擦肩而過的母親,小聲問了一句,卻得來她不滿地回答。
“不需要。”
“……”
這個家裡,果然已經沒我留戀的人了。不只是那個父親,就連母親,也很少給自己正臉看過。或許在她眼中,自己是從她身邊奪走了父親的人吧?可惜,這並不是禮彌想要的。
“禮彌,昨天的事情對不起,其實我也不想這麼打你的……”
“不,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的原因的話,也不會讓父親大人生氣了。”禮彌低着頭,說着自己違心的話,道:“我真的非常感謝父親大人。”
“就應該這樣。”
散華團一郎聽到自己女兒這麼說後,將一直戴在手上的手套脫下,用着雙手捧着禮彌的臉說道:“你要記住,能夠保護你的人就只有我而已。”
“是。”
沒有能保護我的人……至少人類……沒有。
“嗯?禮彌,怎麼還穿着校服?我不是說讓你暫時在家裡學習嗎?”
“是,是啊,對不起。”
被點破這個事情後,禮彌只好道了一聲歉,她本以爲今天自己示一下好,父親或許會收回昨天的話,可是沒想到……
“團一郎老爺。”
門口處,一個白髮蒼蒼,守護了散華家數十年的管家半躬着身體恭敬地朝着散華家的家主打招呼。而在他的身後,還有兩個穿着校服,手上拿着刀具的女孩子。
“禮彌,先去換衣服吧。”
散華團一郎示意禮彌先離開,她便點了點頭,朝着門外走去。
“嘭。”
門被重新合上。
而禮彌不知道爲什麼,卻沒有選擇離開,而是貼着門,似乎想要聽一下里面到底在說些什麼。畢竟那兩個拿着刀的女孩子,讓她非常在意。
“昨天的事情怎麼樣了?”
“團一郎老爺,對方應該是妖怪無疑了。”
“是嗎?沒想到是這種邪魔妖孽啊。難怪禮彌最近的情緒有點不對勁,果然是被妖怪影響了神智了嗎?對了,這兩位是……”
“東京市最優秀的退魔師家族,土宮家以及諫山家的繼承人,土宮神樂小姐和諫山黃泉小姐。”
“女孩子?退魔師?”
“散華先生,請相信我們的專業素質。”被這種語氣反問,持刀少女似乎有些不滿,道:“退魔師,可不是年齡和性別決定實力的職業。”
“好吧,我知道了,那個妖怪,不出意外的話,今天還會來散華家作亂,到時候還請你們治退這個妖怪。”
“包在我們身上……”
他們在談論的,難道是翔太醬?退魔師……難道是那種專門狩獵妖怪的職業?
雖然翔太醬看起來很嚇人,但在禮彌眼中,他除了會變大變小和跑的快些外根本沒有其他什麼妖術之類的東西。如果遇到退魔師的話,他會不會被打死?
不,不行……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必須去找到翔太醬,讓他不要再來我們家……
想到這,禮彌決定再一次溜出去,去尋找翔太醬的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