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死人了!”劉三漢笑道。 “爺爺,我還有其他事情,您自己先忙着,我走了!”劉三漢說着就跑出去了! “這孩子……”劉老頭無奈地搖了搖頭,提着一個大煙筒就坐在店門口“吧嗒吧嗒”地抽着。 劉三漢並沒有將錢全部上交給他爺爺,自己私藏了兩千,等着以後有用了再拿出來用。他覺得這一部分是他應得的跑路費。 他既然收了人家的錢,就得幫人家辦事吧!於是他開始在這個鎮上轉悠着,尋找昨天來到他店裡的那位女戶主。 他找了半天,一點頭緒也沒有,於是坐在天橋下的石階上休息。他真是後悔,自己怎麼那麼笨,居然沒有將她的聯繫方式記下!這茫茫人海,到哪裡找,自己還向那個金老闆誇下海口,說什麼不出幾天就搞定,我看呀,估計十天半個月的都別想在找到那個人了。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一箇中年男人揹着一個七十歲的老母大汗淋漓地從天橋走過。 奇怪?這大熱天的,不坐車,難不成沒錢呀!而且看着他們跑去的方向居然是不久前發生詭異慘案而被查封的玉藏閣。看來有戲,反正人也找不到,閒着無聊,跟着去看看倒也無妨。這樣想着,他就跟了上去。 不一會兒,只見他們急促的幾陣敲門聲以後,一箇中年婦女打開了門,然後三人進去以後門又合上了。 “咦?這女的好生面熟呀!哦,原來這就是金老闆託我找的人呀!”劉三漢說着激動地眼淚直流! 他走近了這家已經停業的小餐館,把耳朵附在門口聽着,結果剛靠近,一條兇惡的大黃狗突然從門縫裡探出頭來,齜牙咧嘴地朝着劉三漢撕咬着。 “大黃,別吵!”隨着一聲厲喝,那狗停止了叫聲,房門也打開了。 “請問你是?”馬菊仙打量着眼前這個不速之客道。 “阿姨,您好,我叫劉三漢,還記得昨天早上您到過一家玉石古董店當過東西吧!那個不識貨的少年就是我!”劉三漢道。 “哦?你到這裡有什麼事麼?”馬菊仙道。 “我可以進來坐坐麼?”劉三漢道。 “請!”馬菊仙給他讓了一條路。 自從這裡的一切變得死氣沉沉以後,馬菊仙也變得憔悴了,所以對待一切事物都是如此地冷淡。 劉三漢進了院子,馬菊仙的哥哥突然問道:“你是誰,爲什麼要跟蹤我們母子倆?” “哎呀,這都被你發現了,厲害!不瞞你說我是特地來找馬小姐的。”劉三漢說着朝馬菊仙望了幾眼。 “這個是我哥,剛剛揹着生病的老媽來這裡,怎麼?您找我
有什麼事麼?沒有的話我們還忙着帶我媽去醫院看病呢!”馬菊仙道。 “其實,我只是個跑路的,有一個市裡的珠寶玉石大老闆想見您!這是他的號碼,你記得給他打電話吧!”劉三漢說着就遞給了她一張名片,然後看着這裡亂成一片,他也不想再給馬菊仙添亂了,於是就離開了,反正知道她就住在這裡,也不用怕以後找不到她了。 看着劉三漢離開的背影,她回頭看了看手中的名片,突然激動地失聲叫道:“金老大!” 只見那張精緻的名片上寫着“劉金貴”三個大字,後面還跟着一大串數字,估計就是那個金老大的公司的號碼吧! 做珠寶生意的這些年,馬菊仙對於其它事情可以不上心,但對於同行的狀況,她卻瞭如指掌,正所謂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個劉金貴雖然住在市裡,距離這個落後偏遠的小鎮很遠,但劉金貴的名聲在外,這樣一來,她也有些瞭解。劉金貴,是這一帶珠寶玉石界的頭號人物,人稱金老大。近幾年,一直在兼併着那些小型的珠寶玉石店,他的實力迅速膨脹,現在已經沒有誰跟他抗衡了,他在市裡的地位也很高,說句實話,如果他想當市長,用他的錢都可以買了!不知這次突然在自己落魄的時候找上門來,不知是福是禍? “妹妹,怎麼啦?看你魂不守舍的!”她哥突然問道。 “沒……沒什麼,走吧,咱們帶老媽去看醫生!”她說着就打開了院子的房門。 她哥揹着老母走出了院子,馬菊仙鎖好了門,叫他們在這裡等,她去叫車,可是這裡很少有人來往,所以車輛也很少有,等了半天的車,也不見一張車的影子,她原本想打電話叫醫院派車過來,但是如今的她不像昔日那麼闊氣了,就連這點錢她都覺得不能亂花,她昨天早上回來後,找出了家裡的所有積蓄,才湊夠三千多。她想再將那些玉石拿去當,結果她哥就揹着疼得不能說話的母親來了。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把她老媽送進醫院再說。 “唉……別等了,再等下去,恐怕咱們老媽都不行了,我揹着她去吧!”她哥說着就背起了母親往前走。 馬菊仙道:“可是那醫院離這裡有點遠!我怕……” “沒事,我可以的!”還沒等她說完,她哥就打斷了她的話,然後背起奄奄一息的老母就走了出去。 已經快要到中秋了,可是天氣還是很熱。走在這烈日下,無助的馬菊仙對這個世界感到無比的心寒,自己輝煌的時候,有很多的朋友,自己遇難了,彷彿是一個瘟疫之源,一個個就像防賊一樣遠離自己。真是有錢,行遍天下;沒錢,寸步難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