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要讓這些曾經只存在於傳說和小說裡的能力變成諸如阿拉伯數字和二進制計算機語言一樣世界通用的工具,仍然需要許多年的不屑努力。不過從現在的局勢來看,它就像第一臺個人電腦的出現一樣,註定會成爲一種工作生活和娛樂的必需品。
所以在這可預見的未來之下,所有的國家都必須正視起來,並建立一個完整的機制來限定它和約束它,不然很可能就像是克隆技術和機器人技術一樣,改變人類的同時也會毀滅整個人類。
不過就好像中國有句老話說的那樣:羊羹雖美,衆口難調。
對於這種新事物的出現,也依然有相當多的人把它當威了一種洪水猛獸,一些國家的部分民衆甚至開始抗議和建議政府驅逐這些不速之客,並在被當地政府否決之後採取了一些較爲激進的行爲,比如向那些突然出現的“神蹟”投擲自制燃燒彈和試圖槍擊“神蹟”上的任何運動物體。
不過這種騷亂很快就被平息了,因爲普通人和那些可以被稱之爲超人的人之間實在是有不可逾越的鴻溝,那些超人們甚至沒有動手,只是單純的保護那些和反對者爆發肢體衝突的支持者,就造成了反對者二十七人受傷,然後纔在軍警的協調下平息了騷亂,整個過程被好事者錄成了短篇上傳到了you七ube上,全球至少三億觀衆觀看了整個過程。
這件事當然也被提到了整個協商大會的議題上,本來很簡單的一個多國首腦會議就這樣被一個又一個的可能和一個又一個的事情給擴大化,並在第三天的早晨變成了一個世界性的領導人正式會議。
這個會議規模之空間,引出了“已故”名人之多,雖然不敢說是絕後,但絕對是空前的,當一些國家領導人看到自己兒時的偶像以西裝革履的形式坐在旁聽席上時,大部分人選擇的是肝顫……天朝的旁聽代表人數最多,除去雪姐姐之外一共有十六人,大多是一些傳奇性人物,比如張三丰這種返老還童的博學多才的奇蹟,他看上去也就只有四十出頭,精神頭那是沒的說,脣紅齒白的大帥哥,而其他名不見經傳的還有比如善緣哥這種新生代的領頭人。
而日本方面的旁聽,只有一隻超級可愛的大狐狸,足足有轎車那麼大的一隻火紅色狐狸,趴在旁聽席前呼呼大睡,無論安倍晴明怎麼叫它,它都渾然不覺。
而其他國家的旁聽代表大多也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不過一個個的倒也規矩,沒有發出聲音干擾會場也沒有製造什麼混亂。
等到會議正式開始的時候,場面着實叫一個盛況空前,現實秘書長上臺致詞,然後第一個發言的居然是一個很猥瑣的老頭,他居然用一口流利而準確的英語做了一份簡短而震撼的報告。
這份報告的內容大致是關於現在特殊能力者的生存狀況和對未來的一種設想,報告裡還講述了關於推動全球一體化進程的方案,可謂是震撼力十足。
而推動這個時代誕生的李果,現在正躺在浴缸裡,默默的看着天花板,一言不發。
他現在的腦子亂極了,一系列的事情雖然都在他的預料中,可他總是隱約感覺哪裡不太對勁,這種本能的預感可不止一次救過李果的命,而現在它又一次出現,讓李果不知不覺的跟着這感覺陷入了一種迷茫狀態。
“李果,哪?”
上漓的短信幽幽的讓李果放在架子上的手機嗡嗡顫動了一陣。
李果慵懶的拿起手機,瞄了一眼,又懶懶的準備放回原處。可他剛準備動,手機又一次晌了起來。
“別看一眼就放回去!”
這一下李果可被上漓給逗笑了,他拿過手機,想了想,慢悠悠的回到:“有事?”
不多一會,上清那邊就發來一條短信,還帶上了可愛的符號表情:“人家無家可歸了啦,現在在馬路邊挨凍,像只流浪貓,好可憐。”
如果是一般姑娘,哪怕並不是很漂亮,用這種可憐兮兮的語氣跟李果說話,李果那可軟到吐血的心也立刻就會融化掉。
可偏偏……這麼說話的人,是上清!
上演是誰?前崑崙雙雄之一、各種機關算盡的大魔頭、到現在仍然手握崑崙暗部三分之一兵權的女強人、渾然天妒之體,霸氣外露的眼神讓李果跟她講話的時候從來不敢看她的眼睛,生怕被她找出哪點心理上的弱點。
就這麼一女的,跟李果說她現在無家可歸,在路上流浪……這話說出去誰信?反正李果是不信,而且人家流浪叫流浪,她流浪只能被稱爲踏青好嗎。
不過被她這麼一折騰,李果紛亂的心倒是平靜了許多,本來就因爲自己莫名的預感而焦灼着,偏偏莫愁那邊還在耍脾氣,鳥子精又不知道跑哪去了,而琥珀和雪姐姐還有百合大姐姐這段時間忙的連屎都快噴出來了,唯獨有空的就是房東姐姐了,可房東姐姐今天還帶着新和葵出去看熱鬧去了……沒錯……是一個被小新取名叫做“站在廣場上和圍觀人羣一起仰望自己家”的遊戲……所以李果百無聊賴的情況下,居然頭腦一熱的回上漓:“你在哪?”
“你閉上眼睛,感覺我的存在。”
李果一看,立刻就知道上漓這他媽是要把李果直接用精神力拽過去,可這真要是拽過去了哪裡還了得……裸奔這種事說出去,既不合法也不合理啊。
所以李果伴隨着嘩啦啦的水聲從浴缸裡鑽了出來,站在鏡子前開始擦拭身體。現在的李果和兩年前的自己完全已經變了一個人,原來那麼一幅文弱書生的樣子已經完全被拋棄了個乾淨,身上雖然不是那種恐怖的肌肉塊,但也依然能看到一塊塊飽滿的肌肉,充滿了男人味。而且肚臍上方那朵正在緩緩盛開的沒有人見過的花不但不讓他顯得娘炮,反而有一種異樣的妖豔。
不過說起那朵花,雖然沒有人認識,但是李果知道,這其實就是傳說中的業障之花,在它完全綻放的時候,就是要跟李果秋後算賬的時候,到時候如果李果不能連本帶利的還清楚,那麼這個懲罰和代價是李果根本不可能接受的了的,他包括他擁有的一切會在一瞬間飛灰湮滅,什麼金錢、能力、智慧、魅力和愛,統統剝奪用來抵賬,這種強大的力量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的,哪怕是海鮮大聖都沒的抗衡。
“你慢點開,給我多點時間。”李果看着自己身上那朵花,深深的嘆了口氣:“我會給你交代的。”
說完,李果披上了襯衣,稍微整理了一下頭髮,就這麼清爽而懶散的閉上了眼睛。
雖然閉上了眼睛,但是他的感覺卻是沒有受到影響,他能很清晰的感覺自己從一個溫暖潮溼的環境進入了一個嘈雜的寒冷的並且透着一股詭異味道的地方。
“睜開眼吧。”上漓的聲音在他耳邊傳來:“謝謝你哦。”
李果睜開眼,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好像是什麼什麼高中的後門處,周圍都是賣各種東西的小商小販,從油餅麻團到拌麪炒粉,應有盡有。而上瀹坐在一個髒兮兮的小花壇旁,手上拿着一個燒餅,眼巴巴的看着李果。
“你是來賣萌的?”李果眉頭皺了皺:
“你知道你的身份麼?”
上清淡淡的一笑:“這是我高中母校,全國重點暱,我當時最喜歡和我初戀站在這裡吃這家的燒餅,他吃我看着他吃。
“然後你是來追憶初戀的麼?”李果搞不清楚上溶的意思:“那你該找他,找我沒用。”
“我可是偷偷談戀愛的,誰都不知道。”
上漓看着天上的星空:“他現在是這所學校的老師,他們馬上要下晚自習了,等會我指給你看。”
李果扣了扣鼻孔:“你們開了幾次房?”
上溶呸了一口:“你不要玷污我心底最後一點乾淨的地方好嗎?”
“虧你還知道你從裡到外都黑透了硐。”
李果無奈的一笑:“你知道我很忙麼?”
“我知道你一點都不忙。”上清把手上的燒餅撕過一半遞給李果:“天妒和天妒之間是沒有秘密的,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那我怎麼不知道你……”
上瀹想了想:“可能是因爲你心裡沒我。”
李果哦了一聲,咬了一口燒餅:“哎喲,味道還不錯,讓我想起我學校後頭那早點攤了。”
“這吃的其實就是回憶。”
“我的回憶不那麼美好好嗎。”李果突然發現,自己跟上漓之間無論說話還是幹什麼,真的是沒把她當成女人:“哪有你這麼小清新,小燒餅吃着,小戀愛談着,拉拉小手親親小嘴,不小心摸了一下臉上面紅耳赤,心裡還默默的說着’哇,你的小咪眯好挺拔啊’。”
“你怎麼這麼變態?你到底是不是李果?”上清眉頭緊蹙:“我的李果不會說出你這樣的話。”
李果則伸出一根手指在上漓面前晃着:
“首先,李果和你之間沒有歸屬關係。其次,我這麼說話的原因很簡單,其實我對你真的沒太多好感。再次,李果真的是李果,這也是李果一貫的說話方式,這不過平時是心裡說,現在我直接說出來了。最後,阿姐,你知道嗎?
先不說我不喜歡你,哪怕我就是愛你愛到骨子裡,我也不可能被你感動了。”
上瀹莞爾一笑,用白嫩嫩的手指戳了戳李果的肚皮:“是因爲這個嗎?業障輪迴之花。”
“今天太陽也東昇,而後西沉,早晨盛開的花兒也將凋謝;今天的太陽也西沉,而後東昇,陽光照射之處遍地花開,但卻已非昨日之花。”上漓用淡淡的調子唱了一個小曲兒給李果聽:“萬物潛息之時,似夢之物萌發,與此夢同長憩,此身終將凍結。”
李果淺淺一笑,低下頭慢慢的咬着手上的半塊燒餅。他是知道上漓歌裡的意思,但是他沒辦法去問也沒辦法去說,只能笑而不語。
“你看,我們是世界上最相似的人哦。”
上漓挽着李果的手:“我們有同樣的哀愁和同樣的宿命,即使當不成謄侶,我們真的應該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我從第一次見你面的時候就知道了,不然你以爲本小姐會竭盡全力的靠近你討好你?憑你只是個蜀山掌門?區區一個李果,還真不入本小姐的眼呢。
“謝謝。”
“真冷淡。”上漓鬆開手,嘴一撇,然後從花壇上跳了下來:“快快!他們放學了,我帶你去看他。”
說完,上瀹來這李果的手一路衝向了這所高中唯一的一個教師出入口,然後兩個人蹲在地上一邊看人來人往,一邊吃着燒餅,慢慢的欣賞着嘈雜的夜色。
“來了!”上瀹站起身,天真爛漫的朝一個手扶着自行車的背影走了過去。
回頭發現李果並沒跟上,她眉毛跳了跳,一把拽過李果的手:“快來嘛!”
李果無奈,只能被上漓拉着直跑,然後走到那個人的背後,上清也不鬆手,只是用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敲了一下那個人的肩膀。
“是……”那人猛的回頭,看到了上漓之後,突然愣了一下,然後整個人的精神頓時一震:“你?”
“還記得我嗎?”上溶特別秀氣的往後退了一步,來到李果的身邊,用力的握住了李果的手:“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先生。”
李果當時那個悲壯,頓時感覺自己似乎又被上漓給玩了…..而那人愣了愣,手上的鑰匙掉了也渾然不覺,他嘴脣哆嗦着,似乎是用了很大力氣才綻放出一個微笑:“恭……恭喜。
李果這才仔細看清楚他的臉,一套有些1日但是還算整潔的西裝,帶着一副金絲框眼睛,臉色有些白,個字和李果差不多,但是顯得十分書卷氣,有着他這個年齡段很少有的一種透徹和憂鬱。
“老公,這就是我經常給你說的那位,邵達夫。我的……初戀。”上演說的時候還停頓了一下:“很帥吧?”
李果嘴角含笑,伸出手:“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前輩。”
上漓狠狠的剜了李果一眼,撒嬌道:“胡說什麼呢,什麼前輩,討厭!”
“我們說好的哦,有人結婚的話,另外一個就不再等了哦。”上清有些抱歉的看着對面那個很清澈的男人一眼:“對不起……我食言了。”
邵達夫嗯了一聲,用力了握了握李果的手,用那種透亮的眼神直視李果的雙眼:“好好照顧阿頌,她是個好姑娘,很晚了……我明天還上班。”
李果哦了一聲:“晚安晚安,吃好喝好啊。”
鬆開手,邵達夫就想走,而上演嘿的一聲叫住了他:“能……把那張照片還給我嗎?”
邵達夫一呆,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摸出皮夾子,並抽出一張精心過望的照片,上頭赫然是上漓的傻樣,頭上戴着自編的花環,笑顏如花。
他幾番猶豫和不捨之後,還是把那張照片還給了上漓,然後推着車子離開了這裡,中途沒有回頭,等過從他身前打過來,把他消瘦的背影映成了一副落寞的風景畫。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人在樓上看你。別人裝飾了你的窗子,你瞎了別人的眼。”李果突然有些恨恨的朝上漓罵了一句:
“你還有人性沒有?我操,同是男人,我知道他剛纔受傷有多重。”
上清捏着照片看了一會,然後一扭頭撲到了李果的懷裡,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哭得之慘烈之傷心,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
李果當時就愣了,然後他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上溶已經一邊哽噎一邊說道:
“我……我也要完成屬於我的大時代。’
“爲什麼?”
上瀹沒有答話,只是默默的哭。她這狀態李果也沒辦法去問,所以李果只能任由這個香香的怪女人在他身上哭了個痛快。
周圍路過的人無不側目以視這對拿着燒餅抱頭痛哭的年輕男女,畢竟這兩人的行爲之怪異,已經超出他們的理解範圍了,只不過是一個燒餅,何必呢……等上漓哭夠了,她在李果的高貴襯衣上抹了一把眼淚,抽了抽鼻涕:“舒服了。““你是這是病。”李果無奈的往後站了一步:“得治。”
上溜深呼吸了一口:“我來解釋給你聽吧。”
李果看了看四周:“在這?還是換個好地方吧。”
上漓嗯了一聲:“你跟我來。”
很快,兩人來到了一家路邊攤上,上漓腫着眼睛點了一大堆燒烤,肉串韭菜還有雞爪子什麼的,接着就是一通猛吃,那吃相簡直就是猛虎下山、巨龍香水,連烤串攤老闆都目瞪口呆。
“你到底要怎樣?”
新書一直在難產中,要寫個大家都能接受的,真的很難很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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