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就算是世界末曰到眼跟前了,莫愁都不可能甩李果。
實際上就是莫愁理解錯了夏靈的意思,非說要當朋友,以爲當朋友就能善解人意了,當朋友就能體諒李果了。莫愁畢竟是個小女孩,雖然同體的即墨比莫愁更穩重更成熟,但說到底,倆都是小女孩,誰也沒談過戀愛,更別提給人當小媳婦了。就這麼理解一出差錯,這不就弄出笑話了麼。
不過莫愁除了長得小家碧玉之外,姓格那可着實是叫一個粗枝大葉,身上除了憨憨的嬌態之外,就剩下不知道從哪學來的匪氣了。她可不管那麼多,一腦袋削尖了就非得給李果當朋友,怎麼說都沒用,要不是看她這麼可愛,身殘志堅早抽丫了。
“我說,你昨天晚上吃頂了吧?”身殘志堅可是不管誰誰誰,跟鳥子精一樣,張口就噴,被他噴過的人,連起來能繞地球三圈:“不是吃多了蒜就是喝多了醋,燒心了是吧?”
抱着莫愁的李果猛踢了身殘志堅一腳:“去,怎麼說話呢。”
“你這是大也寵小也寵,你遲早死上頭。”身殘志堅當仁不讓的回踹了一腳:“你看看人家姑娘,多懂事。”
這人家姑娘,指的是旁邊握着李果的手只是笑的房東姐姐,跟莫愁接觸這麼多曰子以來,她早就知道莫愁的德行了,犯起渾來,那比一般的地痞流氓強出幾十裡地。這種時候,任何的爭風吃醋都是多餘,因爲莫愁缺心眼,人家怎麼想,她從來不管,而且看你因爲吃醋而悶悶不樂,她還會湊個腦袋上來,憂心忡忡的問人“你是頭疼了吧”,所以跟她爭風吃醋完全是扯淡……“今天本來說好好陪你的。”李果側過頭,頗爲抱歉的看着房東姐姐,苦笑着道歉:“沒想到……”
別看房東姐姐跟鳥啊、跟雪姐啊、跟琥珀比起來那笨的不是一點半天,可她卻是最獨特的一個,她從來不問人要解釋,自己也從來不解釋,幹什麼都乾淨利落,而且挺豁達也挺開朗,再加上剛纔聽了李果那麼一番獨白,對李果在認知層面上更近了一步,所以她只是笑着搖搖頭,湊到李果的耳邊小聲說:“晚上回來之後,你還是我的。”
李果一聽就明白了,咳嗽了一聲,滿臉色相的一挑眉毛:“你吃不消的。”
“到時候就知道了。”
莫愁這時側過腦袋:“什麼吃?吃什麼?莫愁也要吃。”
敢情莫愁從頭到尾除了聽見敏感詞“吃”之外,其他話硬是一句沒聽見,還撒着嬌的向別人討吃的。所以,不管莫愁武力值多高,她一直都是所有人心中的小妹妹,從上到下,從雪姐夏靈一直到小葵小新,除了小新會跟她擰着來,其他人大多都是讓着她,包括傻兮兮的大王八葵。
而正在莫愁撒嬌的時候,李果的電話突然響了,拿起來一看,居然是上清那個賤貨的來電。要放原來,李果其實還挺願意跟他打打嘴仗,玩玩勾心鬥角,畢竟旗鼓相當。可今天李果在面對他的來電時,居然一丁點的興趣都提不起來,電話沒響兩聲就被李果掛斷了。
可剛掛斷,上清居然一個回撥繼續搔擾李果,大有不達目的誓死不休的架勢。
無奈之下,李果接起電話,頗爲有點不耐煩的說道:“我晚上就去你那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上清呵呵一樂:“今朝有酒今朝醉,過了明天可能崑崙和我就沒有了。倒不如咱倆吃他一頓去?”
“你付得起錢麼?”李果的意思很明確了,他要帶莫愁去……上清沉默了一陣:“那得看你吃什麼了,你要吃個恐龍、外星人什麼的,那我可沒招。”
說着,李果四下看看,徵詢着房東姐姐和莫愁的意見。他電話的聲音挺大,房東姐姐和莫愁離得他挺近,所以都聽見了電話裡的聲音,現在一見李果的眼神,她們倆不約而同的點頭同意。
見着她們倆同意,李果也就不推辭了:“時間地點,你定我定?”
“去崑崙大酒店吧。”上清想也沒想:“聽這名,我就喜歡。”
李果冷哼一聲:“別急,我馬上全盤收購,改成蜀山大酒店。”
上清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大狸子,別鬧了。好不容易有個順眼的,你可別這麼糟蹋了。我先去點菜等你。”
“等等。”李果叫停了他:“你帶上澝去吧?”
“你想我師妹?”上清輕輕的從鼻腔裡哼了一聲,聲音轉冷:“她不去。”
說完,他啪嗒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而李果這時也鬆了口氣:“不去就好……”
李果着實是怕了這個上澝,刁鑽古怪不說,還特雞賊。雞賊不要緊,關鍵她還特厲害,無論是智商還是情商還是身上功夫,雖然經常被李果壓一頭,但說到底,李果還是挺怕那娘們的。
說到底,這就是男人和姑娘的世界觀的不同,比如男人呢不喜歡太厲害的妞,而妞則喜歡能幹翻她們的男人。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
在出發之前,李果還接到了鳥子精的一個電話,電話裡鳥子精殺氣四溢但是甜膩膩的叫着老公,然後溫軟的問李果晚上是想吃紅燒肉還是肉夾饃……李果本能的感覺事情不對,所以他選了方便麪。鳥子精又問是想吃爆椒的還是想吃炸醬的,李果選了臭豆腐味的……最後鳥子精實在憋不住了,在電話裡玩命的噴了李果一通,說李果不懂心疼人不會當老公,還說李果始亂終棄,玩完了拍拍屁股就想溜。但是罵着罵着就帶上哭腔了,接着拋出了個驚人的消息,讓李果又驚又喜,渾身上下如同過電一樣從頭到腳麻了個通透。
鳥子精……可能也懷孕了。
沒錯,是這麼說的,她懷疑自己懷孕了。雖然李果不知道爲什麼鳥子精能這麼肯定,但是鳥子精大抵是不會騙人的,也就是說她真的可能懷孕了……李果問她懷的是蛋還是人,鳥子精說不知,但是很明顯,她是有了,因爲早上吃完就吐了,雪姐姐琥珀都說她有了……現在正在等着照b超,如果真有了,晚上的時候李果一個人上崑崙,那是想都別想了。
聽完這些,李果才悄悄鬆了口氣,原來只是意銀……早上吐了就說懷孕了,那李果還偶爾大便帶血呢,那豈不是直腸癌了。
不過李果倒是真心矛盾,他既想鳥子精懷上,又怕她懷上。畢竟現在事情這麼多,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回來,萬一懷上了,加上小新……那就是三個沒爹的娃,說起來眼淚都一把一把的。
放下電話,李果坐在沙發上直揉額頭,心情很複雜,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過身殘志堅到底是大智慧,他一拍李果的肩膀:“小子,你自己說要走出去的,如果要是死了,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如果活下來了,也就順當的抱兒子了。”
李果笑了笑,站起身牽起房東姐姐和莫愁的手:“先去赴那小子的約吧,鳥那邊有雪姐姐陪着,沒問題的。”
“作爲一個好男人,你現在得去陪鳥纔對。”房東姐姐笑着跟李果說:“我也好想懷孕,可幾乎是不可能了,硅基生命……”
李果搖搖頭:“男人不是這麼定義的,給所有人一個安穩的環境先。”
隨後,李果四人出現在了約好的地方,發現上清正靠在門口的柱子上,抽着煙,眼神忽明忽暗的飄散着。
李果一看這眼神,就知道上清實際上跟自己沒有太大的區別,都看似雲淡風清,可事實上兩個人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他也不一定能活過今晚。
兩個人雖是敵人,但是敵人不代表仇人,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通常也是很好的朋友。所以上清看到李果之後,憂慮過度的臉上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李少,夠賞臉的。”
“簫大爺,進去說吧。”李果客套了兩句:“你臉色不好。”
“你臉色也不好。”上清呵呵一樂:“看來你我都知道要發生什麼了。”
身殘志堅環顧四周,發現不遠處有一家電玩城,他雙手一插兜:“你們去吧,我去賭幾把,我沒興趣看你們廢話。”
“孽畜!”李果回身罵了一句:“連本座的話都不聽了?”
身殘志堅連頭都沒回:“去你奶奶個腿兒。”
連上清都愣了:“好霸道的兵器……”
“習慣了。”李果聳聳肩,然後拉過房東姐姐:“他人渣不是一天兩天了,給你介紹一下,她是我女朋友。”
上清瞄了一眼,點點頭:“你女朋友夠多的了,我撐死只能3p。蔽曰云還不讓我碰。”
李果呵呵一笑:“過獎過獎。”
上清額頭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誰在誇獎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