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正、稍息、向右轉~”
扯着嗓子的宋勇,在吆喝出了這麼一句口令之後,立刻感受到了在自己可憐的喉嚨位置,那是一陣陣火辣的疼痛。
大意了!宋勇在轉進到這處山谷的時候,忘記讓人將他那個御用的電喇叭,也是一起都送了過來。
結果一個下午的時間,到了現在纔是剛剛過半,他那可憐的嗓子眼就是徹底的被喊破了。
要是一衆俘虜們培訓的效果不錯,對於這個結果宋勇也是勉強的能夠接受;。
可惜的是,當他喊出了‘向右轉’的口令後,看着眼前這些傢伙的反應後,他差點就是徹底的絕望了。
剛纔他可是帶着二十幾個守衛,折騰了一個多鐘頭後。
纔將這二百來人,所佈置出了那麼一個,每一排十人、一共是二十排的的隊伍。
之後,在這樣一個簡單‘向右轉’的口令下,好不容易纔是剛剛排好的隊伍,那立刻又是亂套了。
在這兩百人中,約麼着有着五、六十個,算是小半的人員轉對了方向。
剩下的人中,有着一部分直接是轉錯了方向。
還有着相當的一部分,努力的回憶了一下到底哪裡纔是右邊後,發現實在是確定不了這個巨大的難題,那該死的右邊倒是是在哪裡。
最終,他們像是一頭傻狍子一樣,就呆呆在站了原地不敢動彈了。
他們用着茫然的可憐小眼神,望着前方那位尊貴的灰兔覡大人,有點不知所措;見狀,宋勇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痛苦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然後,一旁作爲守衛存在的氓等人,嘴裡那是‘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在這一刻,他們心中充滿了難言的歡樂,主要是想到了當初被勇哥訓練的時候,那種自己沙雕一般的反應來。
接着,這個幸災樂禍的貨色還沒高興上多久,就是被惱火中的宋勇衝了上去,直接就是一腳躥翻在地……
不管生活如何的艱難,總是要繼續的堅持下去。
同樣的道理,不管這些俘虜們的腦袋裡,裝的都是漿糊一般的東西,爲了那場大檢閱的成功,宋勇還是不得不硬着頭皮繼續培訓下去。
獨自的蹲在了一旁,一邊在嘴裡嚼着口香糖,宋勇一邊鬱悶的在地上畫着圈圈。
想要用這種獨特的方式,來排解一下心中的鬱悶情緒。
花費了一點時間,當口香糖嚼到沒味道的時候,他不但是將情緒調整了過來,還理清了一點訓練辦法。
首先他迫切需要做到的一點,是讓這些沙雕們,能夠熟練的記住左右方向的問題。
有關於這一點,其實在現代位面的先賢們,有着相當豐富的經驗:比如說,將其中的一條褲腿給捲起來就行。
而在當初訓練着氓等人的時候,宋勇採用的也是這個方法。
問題是,氓等人當時的粗腿上,可是分別的勒着一條條色彩豔麗的打底褲,雖然說捲起的難度大了一點,總能有個褲腿給他們捲起來。
然而這些俘虜的話,基本上在這種初夏的天氣中,就在腰間裹着一條獸皮。
他們的腿上,有個毛線的褲腿,能夠做到捲起來的這一點。
好在一腳踹翻了氓這貨之後,宋勇被氣糊塗的腦子裡纔是清醒了一點,他讓所有的俘虜自己搓了一根草繩,捆在了自己的右腿上。
如此這樣,就輕易的解決了左右方向的問題。
當宋勇再一次從自己的嘴裡,吆喝出了一句‘向左轉’的口令之後,看着將近八成的人員轉身成功。
當時他這位可憐的小青年,就流出了激動的淚水。
然後,自然是揮舞着一根粗大的木頭棍子衝進了隊列中,對着那些轉身錯誤的傢伙們,劈頭蓋臉的抽打了起來。
其次,宋勇覺得需要先將氓這些,有點基礎的傢伙培訓出來。
今後訓練新手的這種事情,就能全部交給氓他們去做了;不然的話,宋勇估摸着每訓練一批人,起碼能讓自己短命兩年以上。
於是,原本還能站在旁邊嘻嘻哈哈看着這一幕的氓等人,也苦着臉加入了訓練。
他們作爲標兵,在給一衆土著們坐着示範之餘,還要努力的儘快掌握着他們勇哥的訓練方式。
現在,是輪到他們哭都哭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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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就是宋勇棲身在山谷中第四天的時間了。
經歷了三天之久,對於宋勇和那些俘虜們來說,都是地獄一般煎熬的訓練之後,第一批的俘虜勉強算是被訓練出來了。
當然,指的也就是能踢下正步,保持着基本的隊列。
今天的一大早上,第二批也是最後一批的俘虜,也被拉到了山谷中來接受折磨了。
只是與前兩天不同的是,今天負責的訓練主官變成了氓,這貨現在看着亂糟糟的人羣,那叫一個生無可戀。
至於宋勇的話,則是在這個清晨時分,與六指等數名工匠一起光着赤腳,在一堆的泥漿之中,不斷的來回踩踏着。
在他腳下被踩踏的這些紅泥,都是從那處瀑布那裡揹回來的。
現在宋勇閒下來了之後,自然是抓緊了不算太充沛的時間,開始謀劃已久的製陶事業。
主要是幾天後的那一場大閱兵,宋勇不想將那些兩元店的小商品,作爲作爲許諾中的精美小禮品,送給那些來觀禮的嘉賓們。
他覺得,還是那些更體現灰兔部落建設成果的優質食鹽,纔是最好的小禮品。
而用來裝食鹽的容器,用那些被晾曬乾淨了的竹筒,也不是說一點都不行。
但是,宋勇覺得要是能用灰兔部落自產的陶器,估計是更能體現出,如今灰兔部落的牛叉來。
於是,估摸着時間還來的及的宋勇,就帶着工匠們忙活起來。
先是在攪拌好了泥料之後,宋勇就開始在一個轉盤上示範了起來。
話說!爲了現在的這一幕,宋勇在現代位面的時間裡,就算是在包裹的跟糉子一樣的狼狽摸樣下,都沒有忘記擠出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去了那種專門製作陶藝的手工店。
在手工店裡,宋勇在人家老闆的指導之下,可是費了好一陣功夫,纔是製作出了一個歪歪扭扭的陶碗。
最終在憋着笑的老闆嘴裡,得到了一個這玩意應該不會漏水的評價。
所以,在註定了結果不是很好的示範中,宋勇忙活了整整一個上午到時間,纔是捏出一個醜到哭的陶罐。
但是就算這樣,六指等人工匠眼神都是直了。
因爲這些過慣了苦日子的土著工匠們,心中那是堅定的認爲着:“工具嘛!能夠使用就好;要那麼好看幹什麼,能吃嗎?”
就這樣,當在宋勇進入山谷棲身後的第六天下午。
在燃燒了好久的炭火,還在尚未徹底熄滅的時候,六指等人就顧不上燙手,將上面的一層炭火給扒拉了下來,露出了下面一個成型了的陶罐。
摟着這個宋勇製作,看起來是醜哭了的陶罐,在這一刻的時間裡,六指彷彿是摟着世上最珍貴的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