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後後,一共是花費了差不多兩個來小時的時間,沿着原路返回的宋勇等一行人,終於是找到了瀑布之外的另一個出口。
而那多達四十幾陶罐的各種穀物種子,他們沒有辦法全部攜帶出來。
理由非常的簡單,除去了三個依然處於昏迷中的重傷員,還有必須帶着重傷員行動的人手。
就是算上尊貴的勇哥大人,能夠攜帶着陶罐的人數只有五個。
五個人就是一手摟住一個陶罐,那麼也只能攜帶着區區不過十罐子,裝滿了種子的陶罐罷了。
而那些一傢伙,就能裝上好些個的巨大藤筐,現在全部都被扔在了臨時營地那裡。
所以宋勇最終決定了:先帶上小部分的種子出去,等明天白天那頭劍齒虎離開後,再返回臨時營地,拿到藤筐後再進入地下溶洞一次。
反正不管怎麼說,那些種子可是一點都不能放過,都需要帶回去種上的。
因爲只要帶回去一顆種子種下,那麼在秋天的時候,就可能有着上百倍、甚至是更多的穀物被收穫回來。
至於在這些種子中,是否依然殘留這鼠疫病菌的問題,這一點宋勇倒是沒有任何的擔心。
首先這些罐子在打開前,貌似都被用黃泥密封的很好,不會有着多大被鼠疫桿菌污染的可能。
其次是在宋勇的記憶中,隱約記得鼠疫桿菌在太陽下,最多四個小時就會徹底死亡。
而在滿足多種條件,最佳的保存之下,鼠疫桿菌頂天也就是能活上幾年。
而到現在爲此,都不知道是幾十個幾年過去了,那些鼠疫桿菌要是還活着,除非是成精了纔有可能。
所以,怕個毛線嘛……
“勇哥你看,想不到出口居然是在這裡?”從出口探出去了一個腦袋的氓,那是一臉驚奇的嚷嚷了起來。
還好這貨也擔心着自己的聲音,會被山風傳出去老遠了之後,引來那頭要命的劍齒虎。
他所刻意壓低了的聲音,在空曠的環境中還不顯得刺耳。
宋勇聞言之後,先是將氓的腦袋拉了回來,這纔是將自己的腦袋伸了出去;藉着不甚明亮的星光一看之後,果然是與氓生出了同樣的想法。
誰又能想到?這一處的出口,居然就是在有着紅土,生長着稀疏小麥的那處山坡上。
不過是因爲這個出口,已經是被烈山部落的人事先用石頭給堵上了;另外因爲時隔着太久,早就被茂盛的灌木叢給徹底遮蓋住了。
當時不過是匆匆打量了這邊一番的宋勇,真還沒有發現這個出入口。
確認了這處出口的外面,並不是什麼懸崖峭壁的絕路之後,宋勇就讓人又吩咐着氓幾個,將剛纔搬開的石塊又堵回去再說。
現在外面的天色,依然是漆黑的一片。
從時間上來估計的話,這麼折騰了好一陣下來,其實也不過是午夜的時間。
與其現在就出去,在漆黑的夜色中面對各種未知的危險,還不如躲在了安全的洞中,等到天明在做計劃。
於是,宋勇在山洞中找了一個還算平坦的地面,都顧不上滿地的灰塵,就這麼一屁股坐了下去。
這也是他折騰了大半個晚上後,他第一次正兒八經的休息。
整個人剛一是放鬆下來,宋勇就能感覺到了渾身的上下,所有部位都是痠痛不已的那種酸爽。
這種時候,宋勇習慣性的摸向了褲兜的香菸盒。
結果,他從褲兜裡面所摸出來的,已然是一坨已經徹底泡爛了的煙紙和菸絲。
苦笑着將手上這麼一坨,根本就不能再抽的玩意扔掉後;宋勇在反手間,就摸向了身後揹着的揹包。
話說!作爲一個資深的老煙槍出門在外,怎麼可能沒有充足的準備。
他從揹包裡面,成功的摸出一軟白沙包之後,驚喜的發現了不過是在香菸的外殼上,有着一些不多的水跡。
但是有着一層塑料膜的保護,其中的香菸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
抽出了一根放在嘴裡後,宋勇嘗試着按動了一次性的塑料打火機;而在這半天的時間裡,他已經是用着自己的體溫,不但是徹底焐幹了全身的衣物。
就連打火機上的打火石,上面沾染的水跡也差不多幹掉了。
連續的滑動了幾下滑輪後,在一陣陣的火花閃爍下,打火機終於被打着了;自然是在第一時間裡,宋勇點燃了香菸美滋滋的吸了一口。
在繚繞的煙霧中,甚至他覺得連自己身上的痠痛,一時間都輕鬆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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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哥,給我也來一根唄!”身旁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都不用仔細的去分辨,宋勇都能聽出來這是自己便宜的大舅子荒所提出的要求。
聞言之後的宋勇也不小氣,將煙盒和打火機都一起遞了過去。
嘴裡還對着所有人,如此的說了一句:“想要抽菸的人都自己去拿,現在就不要假裝客氣了。”
還別說!這些傢伙們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反正算上重傷後,現在依然是處於昏迷狀態的人員,他們總共纔是十一個人,但是煙盒傳遞了一圈、再度回到了他的手上後,居然只剩下了兩根菸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孫子,下手是那麼的狠?
只是現在的宋勇,已經沒有心思去計較這點小事了。
他現在抽着煙之餘,正在用精神力在體內感知體內的情況,試圖找到那團進入體內的烈山部落火種。
哪怕具體的危害還沒有出現,但現在宋勇的心中,可是充滿了疑問和擔心。
比如說:火種現在到底棲身是在他身體的那個位置,有沒有發生了其他未知的變化,這些變化又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這些?
在宋勇的感知中,倒是很快就發現了烈山部落那枚火種的存在。
它目前正棲身在宋勇體內的氣海位置,也就是存儲於巫力的位置那裡。
而在進入了宋勇的體內之後,這枚火種不但是沒有變得更加虛弱,反而比起之前那種似乎隨時都要熄滅的狀態,現在多少要好了一點。
只是宋勇寧可這玩意,立刻熄滅了纔好。
因爲只要是正常人都能想到,身體裡多了這麼一個玩意,會不會像是寄生蟲一樣,不斷的吸收着自己的元氣,來滋養它自己的本身。
有關於這一點,從火種目前好轉的變化來看,似乎並不是不無道理。
最重要的是,隨着這枚火種的不斷恢復和變強後,會不會因此來要挾自己,讓自己替他們報仇?
一想到要找上一個大部落報仇,還是中原地區的大部落報仇,宋勇愁的連腸子都快打結了起來。
帶着這種鬱悶的心情,宋勇在剛扔掉一根香菸不久後,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根。
只是這一次不過才吸了一口,他就咳嗽成了拖拉機;不但是連眼淚和鼻涕都咳了出來,甚至宋勇還在嗓子眼的位置,感受到了一點點的甜腥味。
特麼!這已經是咳出了一點點血的節奏了。
強烈的鬱悶之中,宋勇狠狠的將手中的香菸扔在了地上;然後在黑漆漆的洞中,也不是到是誰那麼優秀。
轉眼後,就被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