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下午快天黑的時候,韌骨巫姜鶯纔在城門後,等到了帶着三十幾號人組成的隊伍,還有着大批獵物匆匆返回的宋勇。
在城門口的位置,姜鶯先是笑臉如花的對着宋勇拱手爲禮。
不得不說,原本就經過了精心打扮過的漂亮婦人,在這樣如沐春風的笑臉之下,那叫一個越發的動人。
也根本就讓人看不出一點,這娘們那種戰敗被俘後的尷尬來。
未語先笑之後,姜鶯纔是開口說到:
“灰兔覡大人,感謝你這幾天的盛情款待了;不知道現在是否有空,我們那裡還帶着一罈子不錯的秣酒,不如我們去宴飲一番怎麼樣?”
宋勇是在一頭走進了城門後,聽到了這個耳熟聲音後。
纔是發現了,韌骨巫姜鶯居然等在了城門的一側,搞得跟是在迎接他回來一樣。
他下意識的一眼打量過去後,神奇的發現對方的頭臉上,那個應該是已經被撞變形的鼻子,居然是在這短短的幾天裡就徹底恢復了。
這樣神奇的效果,可以說比現代位面最厲害的棒子整形術,都要牛叉上了太多。
要是能掌握這個配方後,能夠配置好藥物緩緩不斷的帶回現代位面去,那可是一個根本挖不完的巨大金礦纔對。
所以,姜鶯精心準備的裝扮和笑臉,那算都是徹底的白費了。
因爲這貨在一時之間,心裡關注和惦記的唯一東西,也都只有這種神奇的秘藥;至於美色誘惑什麼的,現在在他的感覺中其實也就是那麼一回事。
眼見着宋勇的一臉都是發呆狀態,姜鶯心中頓時產生了一個美麗的誤會。
這個婦人的心中,一直堅信着一點:
自己的年齡雖然大了一些,不過配合着高貴的身份,對這些臭男人們還是有着足夠的吸引力的。
她的聲音更加的溫柔了起來,算是再度的催促了宋勇一次:“灰兔覡大人,我馬上就讓僕婦去準備酒菜,我們在去聊聊如何?”
在這一聲的催促之下,宋勇總算是反應了過來。
然後,嘴裡就是這麼回答了一句:“喝酒啊!沒興趣,至於聊聊的話倒是可以;不過現在我沒空,不管什麼事情等到明天再說吧。”
說完了之後,宋勇就是帶着狩獵隊的衆人,還有今天衆多的收穫向着山洞走去。
事情確實也是這樣!宋勇寧可是去喝點開水,都沒有心思去喝那什麼口感糟糕的秣酒;倒是有關於戰後賠償的問題,他倒是準備好好的談談。
比如說到時候,在正常的賠償之餘。
讓姜鶯這婦人,交出一點原始時代位面巫覡的正宗傳承,還有秘藥配方這些;對於這些,他認爲就是一件非常值得好好聊聊的事情。
但是以上的一切,還真的等他忙活完今晚的事情才行。
看着宋勇毫不留戀、就此離開的決然背影,韌骨巫姜鶯認爲自己甚至是受到了,比戰敗被俘都要更爲巨大的侮辱。
憤憤不平之中,她帶着身後的幾名僕婦,直接向着宋勇的背影跟了上去。
她倒要是看看,到底是能有什麼樣的事情,居然比她姜鶯難得發出的宴飲邀請,還要更爲重要。
灰兔覡勇哥這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說實話!這還是姜鶯有生的第一次,走進了灰兔部落火種所在的山洞。
雖然說,除了就此的逃走之外,宋勇這個灰兔覡並不禁止她在城牆之內範圍,進行任意的活動;可是她還是知道,有些地方不要去爲好。
比如說,這種火種所棲身的山洞,還有灰兔部落族人所佔據的木屋。
於是,在少頃之後,跟着宋勇的腳步走進了山洞姜鶯,在眼前就看到的是一陣無比忙碌的景象。
婦人們不斷忙着加工大批的獵物,而此時被加工的獵物數量,怕是遠遠超過了晚上所有人食用的份量。
其中還有一個漂亮的小婦人,在一頭母羊的身下不斷的忙着着,居然是不斷的擠出了羊奶。
男人們,則是給那些傷員們的傷口上,重新換上一些藥粉之後。
再一次用新的白色麻布,小心的包紮一次傷口。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姜鶯才發現了一個讓她驚訝事實,灰兔部落的重傷員們,居然是活下來了太多。
要是換成她沒有戰敗被俘,獲取了勝利的她全力的配置療傷的秘藥。
手下的重傷員最終下來,也就是能活下來三成左右的數量。
可是在眼前,那些正在恢復中的重傷員數量,又何止是隻有區區的三成,仔細計較起來的話,搞不好都要超過了六成。
除此之外,還有着十來個灰兔部落的殘廢工匠。
現在正努力用着鋒利、未知材質的古怪工具,加工着一些不大的木板。
放在了韌骨部落的話,往往是損耗了一把嶄新的石斧,都不一定能加工完成的一塊木板,卻是在這些古怪的工具之下很快就成型。
而那些古怪的工具上,似乎連鋒刃都沒有損壞一點。
“華夏部落、寶慶學院”,這兩個她姜鶯前所未聞的名頭,在這一刻在姜媛的腦海中想起,頓時就越發的顯得神秘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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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你那個相好的問問,他們今天晚上到底打算幹什麼。”
既然是很多地方看不懂、想不明白,姜鶯就打算使用一點其他的辦法,立刻就對着手下最漂亮的僕婦,那個叫做鳶的小婦人低聲的吩咐了起來。
鳶這個小婦人,自然就是上次在上巳節上,與氓有過一些故事和美好回憶的那位婦人。
不過是在上次那個月色撩人的晚上,因爲她有意對部落圖騰標誌的遮擋。
加上了氓這那啥上腦的傢伙,根本就沒有發現這位送上門來的小婦人,居然是死敵部落的成員。
所以,當鳶嬌笑着靠近氓是,氓這傢伙差點就被嚇尿了。
好在現在的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忙活着自己手頭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家的婦人豌,現在正在山洞中忙活着清洗食物。
所以面對着鳶的詢問,這貨飛快的交代了一切。
希望用能這些原本就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趕緊將這個巨大的危險給打發走。
可惜的是,在他即將說完、可以將鳶打發走的時候,正在盯着梔擠羊奶的勇哥,回頭剛好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勇哥沒有當場發飆,而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頓時,這個在大戰中身上有着二十幾道傷口,都面不改色的雙刀猛男,在這一刻都快哭了出來。
因爲他知道,自己這次死定了……
“大人我打聽清楚了,他們現在擠羊奶的話,是打算餵給幾個新生的小崽子吃的;因爲有兩個婦人因爲剛死了男人,過於傷心之下沒有了奶水。”
回來之後,鳶就對着姜鶯細細的稟告了起來。
姜媛聞言之後,神色複雜的點了一點頭。
因爲缺少奶水,只能給出生小崽子喂肉湯,從而餓死了小崽子的事情,各部落都發生過多次了。
而要是用羊奶餵養小崽子的話,明顯就是比起肉湯強多了。
爲什麼明明這麼一個簡單的事情,這麼多年都沒有去其他人想到了?就算她不想承認,也不得不對灰兔覡宋勇的智慧,有些感嘆了起來。
在姜媛心思複雜的時候,鳶的講述還沒有結束。
她繼續的說到:“至於現在他們這麼大的準備,是他們在今天晚上的時間裡,準備進行一次巨大的祭祀,至於更多的具體內容,氓這傢伙怎麼也不肯說。”
聽到這裡,姜媛已經是心中有了決斷。
她從現在開始,倒是一點都不着急離開灰兔部落了,先將灰兔部落這裡種種的神秘之處揭開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