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自己的整個身體,在不堪重負承重的負擔之下顫抖、呻*吟。
甚至是全身的骨頭,都在‘咯吱’作響的艱難感覺,在這一刻又回來了。
同時,他全身的汗液在這股極大的壓力之下,洶涌的從身上的每一個毛孔之中被壓榨了出來。
然後幾乎在瞬間之中,自己的貼身的T恤和褲頭,就徹底的被打溼。
讓每一秒鐘這樣的堅持,都成爲了一種難以想象的巨大煎熬。
出現以上的這些情況,不過是宋勇在坐着扒犁返回了山谷的隱蔽山洞之後,在帶着沉重食材通過時空通道的過程中,所經歷的一切罷了。
話說!宋勇來到了山洞後,並且將各種食材卸下了扒犁之後,就打發了獨狼先離開。
之後的時間裡,獨狼會繼續在灰兔部落生活和工作;而他這次來的時候,也將自己的滑雪板給帶過來了。
下次過來的時候,完全能先滑雪去灰兔部落,在帶着扒犁來帶回去新的一批物資。
宋勇進入了山洞後,並沒有馬上就選擇回去,而是迅速的引燃了一堆的篝火。
在篝火的火光和溫暖之下,他不但是脫下了身上的羊皮大衣,就連那件厚厚的加絨防寒服都脫了下來。
甚至連雙腿上那條羞恥的打底褲,也被他脫下來後,與其他的衣物在乾柴堆上一起放好。
無疑!穿着這些厚重的衣服,返回還是夏季的炎熱深城,這個主意一定是蠢透了。
只是這樣一來,宋勇身體上靈活倒是靈活了很多,但是在低溫之下,他滿身的雞皮疙瘩那是一下子就出來了。
宋勇也不敢再這樣要命的低溫下,有着更多的耽擱,飛快的開始了自己的返程之旅。
問題是,他將滿當當的藤筐背起來後,就已經感到了相當的有些吃力。
而在蹲下身體,雙手上各自的提起了手邊一堆的袋子時;在咬着牙猛然起身的那一刻,他差點沒有當場把自己的腰給扭斷了。
忍受着腰間的劇烈痠痛,他向着數步之外的時空通道走去。
換成平時,這也就是一、兩秒鐘時間的事情;可是在此刻驚人的負重之下,他盡了自己的全力也花費了半分鐘以上,纔是艱難的走完了這幾步路。
隨後,自然又是熟悉的的空間扭曲感,在他的身邊開始出現。
在這一刻,宋勇發現了原本不過是隻需要一小會的時間,就能徹底完成的穿越,本次的時間會是如此的漫長。
最終,感覺到了空間的扭曲徹底的結束之後,這貨連眼睛都沒有來得及睜開,就爛泥一樣的癱倒在地。
但是不管怎麼說,他終於是成功的帶着這麼多的食材回來了。
而且哪怕是在最艱難的時刻,他都沒有想過要將雙手提着的東西扔掉。
因爲那不僅僅是吃貨嘴裡的美食,也不僅僅是能夠換來一張張可愛小錢錢的材料;更重要的是,那是他未來人生的一切美好期望。
只要不是鹹魚,誰有會丟掉自己的未來……
癱在地上足足過了十幾分鍾後,宋勇才覺得自己緩過來了一下。
窗外的陽光明媚,顯示着現在正是大白天的時間;而從褲兜裡掏出了手機開機後,被網絡更新過的時間,也顯示着現在都已經是上午的十一點多了。
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耽擱的宋勇,鬆開了身後的藤筐後就此的站了起來。
就算是毫無負重下,宋勇也在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中,也是感到自己的腰間一陣說不出痠痛。
看來只是剛纔那一小會的功夫,把他的腰給扭傷了。
“特麼!作爲一個老爺們最重要的腰,這個關鍵位置可不能出事。”在如此的嘀咕聲中,宋勇忍痛的扭動了自己的粗腰。
還好在扭動中,他的粗腰疼確實是一陣陣真心的痠疼,。
但他也能篤定着一點:也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他腰椎骨和神經這些關鍵位置,倒是應該是沒什麼大事。
既然確定了這點,他又咬着牙背起了藤筐,出門向着阿梅士多店走去。
自然在這一個過程中,宋勇感到了來自腰間的種種不適;只是這又能怎樣,等會順路去藥店買張風溼膏貼貼就行了。
老爺們的身體,哪有那麼的矯情。
更重要的是,宋勇想起了湘省的老家中,自己那個一生要強的老子宋解放。
在宋勇兒時的記憶中,因爲農村那繁重的農活,宋解放在不到四十歲的年紀,就經常與母親嚷嚷的腰痛。
只是嚷嚷完了之後,他不過是在腰間來上一張、又或者幾張的膏藥後繼續出門幹活。
無他!因爲他肩膀上需要承擔的,是一個家庭的重擔。
以前這樣的道理宋勇不懂,但是在此刻忍受着腰間不適的宋勇,滿頭大汗行走在公園下山小徑上的他,現在完全能理解那一切了。
男人可以偷偷的叫疼,但是叫完之後,該幹嘛就幹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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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費了比平時多上了兩倍的時間,宋勇才辛苦的抵達了士多店。
在走進了阿梅士多店的時候,阿梅姐如同往常一樣的坐在櫃檯上,用估計是剛做了美甲不久的纖細手指,拿着手機看着永遠看不完的各種電視劇。
與其打了一聲招呼,都不等埋頭看着手機入迷的阿梅姐回話。
宋勇就徑直的走進了店面裡間的廚房,將藤筐中所有的東西扔進了冰櫃;等到藤筐中的東西放完,偌大的一個冰櫃都被佔據了大半。
隨後,宋勇走進了店面。
原本他是打算從冰箱裡拿出一大瓶東鵬特飲,但是遲疑了一會之後,還是選擇了罐裝的紅牛。
拉開了拉環之後,宋勇一口氣就將其喝了一半。
也不是說他現在矯情了,一口氣喝不完這麼一小罐的幾百毫升飲料,不過是認爲要是一口喝完,那不是顯得有些浪費了麼。
還別說!不知道是不是更貴的原因,他覺得紅牛的味道似乎更好一些。
(東鵬的廠家看到了沒有,介於你們不給廣告費的原因,現在你們的老對手出現了;你們根本就不知道因爲你們的摳唆,造成了多大的損失)
等到他從褲兜裡掏出了六塊零錢,信手的遞給了阿梅姐的時候,這纔有時間問起了心中最爲關注的事情。
“阿梅姐,我讓二哥幫忙約着趙主任出來吃飯的事情,不知道結果怎麼樣了。”
聞言之後,阿梅姐臉上的表情,看起來立刻就有些不那麼的自然起來。
嘴裡吱吱唔唔的說到:“這個事情我也不清楚,要不我把他的電話發給你,你自己電話向他問問?”
可惜的是,這樣明顯不正常的表情出現的時候,宋勇這貨正在昂頭品着剩下的半瓶飲料,感受着現代飲料入口的良好口感。
一時之間,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阿梅姐的表情。
甚至連阿梅姐語氣中的遲疑和掙扎,也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出來。
而是在戀戀不捨的喝完了紅牛後,嘴裡回了一句:“那行吧!你把電話發送給我,我等會就打電話問問。”
說完之後,這貨又帶着空下來的藤筐,重新走向了公園的簡易房。
剛纔那種煎熬,他還要再繼續的在經歷一次。
走在路上的時候,他身上的手機在震動間多了一條新的信息;宋勇掏出手機一看,正是阿梅姐將馬二哥的號碼發送了過來。
想都沒想,他就點着號碼選擇的通話。
電話在響了二十幾秒後就被接通,也不知道馬二哥那邊在幹什麼,能隱隱的聽到麻將碰撞的聲音,還有女人肆意的笑聲。
在這樣的環境下,馬二哥急匆匆的說了一句:
“我現在有事,所以就長話短說了,叫趙主任出來吃飯的事情已經說好了,時間定在明天晚上,地點你安排好了之後,發個信息告訴就行了。”
然後,電話那頭的馬二哥,就匆匆的掛掉了電話,整個通話都秩序了不到十秒。
只是這個短暫的通話,卻是解決了宋勇心中的擔心;覺得事情一切順利的他,連腰間的痠痛都輕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