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外的天色徹底變亮了的時候,宋勇連續忙活了一個晚上的工作,基本上以即將告一段落。
昨晚自從給獨狼烤完的兔子之後,他就開始忙活了起來。
經過了七、八個小時的努力之後,以兩根剝掉了樹皮、碗口粗的樹幹爲主體,中間用稍小一點的樹幹爲連接。
其他地方用樹皮繩子作爲捆綁和固定,樣式醜的一匹的簡單扒犁,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扒犁的規模不大,也就是能放下那個大藤筐之後,勉強能夠容納下了宋勇的屁股。
而之所以花費一個晚上的時間不睡,宋勇就是打算依靠着這件樣式醜的一匹的玩意,快速、輕鬆的前往灰兔部落的山洞。
當然,這玩意本身不具有任何的動力。
那啥!要沒有人推着他走,那是絕對會在原地不動彈。
而宋勇至始至終就沒有打算過,自己要像是一個沙雕一樣,在厚厚的積雪中拉着這玩意,一步一個腳印的前往灰兔部落。
哪怕這樣比起來,實際上已經比他揹着藤筐出發,輕鬆了不知道多少。
但是,他既然眼前有了一個更適合的拉車苦力,他爲什麼不好好的利用一下了……
整頭肥碩的兔子,被加工出來之後香味那叫一個相當撩人,但是宋勇可是忍着一口都沒吃,最終全部落到了獨狼的肚子裡去了。
就算去掉了骨頭這些,整頭兔子起碼也能有十來斤的肉。
但是不知道眼前這頭傲嬌的獨狼,已經是多少天沒有吃過食物了;它在極短的時間裡,將整頭兔子吃完後,還顯露出了沒吃飽的表情來。
看到這一幕,宋勇不驚反喜,
主要是這樣一來,他感覺到了自己計劃操作的可能性。
連說帶比劃,宋勇告訴獨狼明天白天的時候,要是拖着自己製作的工具,帶他前往一趟不算太遠的距離之後,它就能獲得上次一樣的那麼一大塊的烤肉。
按道理說,一個人的一頓比劃,能讓一頭野狼看懂意思纔是怪事。
然而,事情真就是有這麼的神奇;在宋勇連續的比劃了幾次後,獨狼居然是點了點腦袋,算是雙方達成了協議。
於是乎,在天亮之後宋勇就抓緊時間忙活了起來。
先是將洞口的積雪扒拉開一些之後,宋勇扛着扒犁來到了洞外;之後又再回頭了走了一趟之後,將偌大的一個藤筐也放在了扒犁上。
因爲被兩根長長樹幹的分擔之後,扒犁被壓上了一百多斤的藤筐後,並沒有下陷多少。
然後,宋勇就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來吧!老弟。”在宋勇揮舞着手臂,非常熱絡的招呼之下,那頭傲嬌的獨狼一臉蕭瑟的走出了山洞,走到了扒犁前的位置才停下。
似乎因爲獨狼的腳掌比較寬大、厚實的原因,在它踩在了積雪上後,同樣沒有陷進去多深。
不像是宋勇一樣,隨便的一腳踩進去就讓積雪,很快就沒過了自己的膝蓋位置;後來還是在鞋底的位置,捆上了兩根長長的樹幹,這才勉強能夠行走。
唯一的遺憾是,獨狼曾經斷掉的那條右腿,。
現在傷口雖然早就全部癒合了,看起來還是明顯沒有其他的三條腿靈便。
就這樣,宋勇在雪地中來回費力的折騰着,將用藤蔓和樹皮搓成的繩子一頭,綁在了獨狼的胸腹和背上。
繩子的另一頭,自然是連接在了扒犁上。
這樣一來,一個小牛犢子一樣的獨狼拉扒犁,頓時就出現在了宋勇的眼前。
一屁股再坐了扒犁上之後,宋勇用帶着手套的右手在空中虛晃了一下,口中大聲了吆喝了一聲:
“走你~”
然後,扯着被繃緊繩子的獨狼,拖着身後的扒犁就緩緩的行動了起來。
隨着它的腳步逐漸的加快,扒犁的滑動起來之後拉動也更加的輕鬆,最終,宋勇這個原始的代步工具,以不輸於共享單車的速度,在雪地上飛馳了起來……
對於出生和生長的過程,都是在南方小青年來說,坐着扒犁在雪地上飛馳,可以說是破天荒的體驗。
哪怕是迎着呼嘯而來的寒風,讓他整個人凍得直哆嗦。
但是那種兩旁的樹木和山石,飛快在自己身旁的倒退的感覺,還是讓他感受到了難以言說的新奇和暢快。
更重要的是,負責拉着扒犁跑的獨狼足夠智能。
宋勇這個貨色,他懂個毛線的駕車和驅使扒犁,但是在實際上,獨狼又哪裡需要宋勇費事的來進行着驅趕。
就算是在大雪的掩蓋下,宋勇都有些迷路的狀況中,獨狼都是輕易找到了他們平時行走的那條,早被掩埋的小徑。
隨後,扒犁飛馳出了山谷,經過了已經被凍得嚴嚴實實的大湖。
最終在抵達了山洞所在的山腳之後,都不用宋勇多吆喝半句,獨狼就提前的放慢了自己的腳步,讓飛馳的扒犁準確的停在了上坡前的位置。
根本就沒有出現,會拉着扒犁向山上衝的蠢事出來。
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宋勇心中都不禁爲之感嘆了起來:“特麼!這貨天生就是一個拉車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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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快出來,老子我回來了~”寂靜的羣山之間,忽然就只剩下了宋勇的叫聲在迴盪。
可惜的是,他這樣扯着嗓門費力的喊了半天,半山腰位置的山洞也不見半點動靜,更不要提一羣人烏央央的就跑了出來迎接他。
眼見如此,宋勇的心中頓時就‘咯噔’的一下。
此次他回去現代位面,就算是滿了三天的期限之後就返回了過來,但是在原始時代位面這裡,實際上卻是過去二十來天了。
難道在這段時間裡,部落中又出現了什麼不測?
想到了這裡之後,宋勇立刻就是慌了手腳;連忙跳下了扒犁之後,踉蹌着向半山腰小跑了過去。
只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卻是非常的骨幹。
宋勇不過才奮力的跑出了幾步,立刻就一頭栽倒在了雪地之中;就算因爲身上穿的厚實沒摔痛哪裡,但是身上那也叫一個相當狼狽。
感覺自己身上的衝鋒衣,被什麼東西向後拉扯了一下。
宋勇回頭一看,才發現了是獨狼在咬着自己的衣服。
眼見着宋勇回頭後,獨狼低聲的嚶嗚了起來,不斷的扭頭看向了身後的扒犁,似乎想讓宋勇繼續上去。
看着超過了三十度的上山坡度,宋勇對於獨狼能否拉着自己上去,明顯的有了一點懷疑。
爲此他毫不留戀的,將扒犁上的藤筐推下了扒犁。
接着獨狼在繃緊的後背後,一下子就帶着扒犁向着山上躥了上去;一個大意下,可憐的小青年差點都被甩下了扒犁。
然後,獨狼用比剛纔更快的速度,一溜煙的帶着宋勇衝上了上。
到了這個時候,宋勇哪裡還看不出來,之前的時間裡這貨根本就沒有用全力……
很快到達了洞口之外,宋勇都不來不及對獨狼表示感謝,就連忙向着洞中跑去;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山洞又被大石頭給堵住了,只留下了不大的一點縫隙。
趴在了冰冷的大石頭上,宋勇透過了那點縫隙向着山洞中看去,一看之下差點沒被裡面的狀況給氣死。
這些傢伙們屁事沒有,正各自的窩在了乾草堆裡睡的正香,貌似還遠遠沒到起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