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杰喵正在給江尋包紮傷口。
有一說一,傷口並不是很嚴重,只不過在手臂上多了不少牙印,沒出血。
一方面是因爲貞德喵的狀態不是很好,了;另一方面則是得益於江尋的皮糙肉厚,一般貓貓狗狗根本就破不了江尋的防。
所謂的包紮傷口……與其說是包紮傷口,不如說是藉此時間來看看江尋的情況,看看貞德喵到底是怎麼攻擊江尋的。
而貞德喵在呼呼大睡,抱着榴蓮皮在地上滾來滾去,臉上洋溢着幸福開心的笑容。
看到這一幕,江尋人都麻了。
不是,
貓貓確實是不厭世、不擺爛、不玉玉了,但現在一喝酒就醉,醉了之後就耍一套貓貓拳,打得江尋苦不堪言,這能行嗎?
還不如讓她繼續開擺呢!
江尋深深地嘆了口氣,不過好消息是自己的攝像機已經成功錄製上了貞德喵噴火的視頻,相信如果發到網上,很快就能爆火網絡,賺到一些小錢錢了。
江尋心中十分滿意,就連胳膊上的那一排排牙印都感覺不是什麼問題了。
轉過頭來,貞德喵方纔表演噴火所用的白酒還剩半瓶,想了想,江尋覺得這酒不能浪費,但他本人又是不喝酒的。
因此,想了想,江尋招手把雲長喵和張飛喵叫了過來,開口笑道:“二哥、三哥,這瓶酒可以說是集大成之作啊,有幾十年的酒齡,味道那叫一個醬香!貞德喵只是不小心誤吞一口就醉了,你們要不來嚐嚐?”
張飛喵和雲長喵看傻子一樣看着江尋。
看到他們倆的眼神,江尋不由嘿嘿一笑,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扭扭捏捏的說道:“這不是沒喝完,擔心浪費嗎?節約糧食,人人有責。”
說完之後,江尋也很快就想到了什麼,補充道:“貓貓狗狗也有責。”
聽到江尋這麼說,雲長喵和張飛喵才收回了原本的神色,張飛喵毫不客氣的開口喵道:“給俺和二哥滿上!”
聽到張飛喵的話語之後,江尋點了點頭,給他們幾個倒了一個小碗裡。
畢竟按照目前的貓貓情況來看,用傳統的杯子他們是喝不着的。
雲長喵和張飛喵彼此之間坦然自若,而一旁的仁杰喵有些不滿,不由開口嚷嚷道:“怎麼不給我倒一杯?喵~”
見此情況,江尋毫不猶豫,也給仁杰喵倒了一杯酒來,拿破崙汪見狀也要來湊熱鬧,江尋也只能給他也來一杯了。
孫權汪倒是沒有要來共飲的意思,而是躲在一旁,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幹些什麼。
對此,江尋倒是沒什麼所謂。
有他們幾個在,這半瓶酒應該很快就會被消耗完。
江尋頗爲滿意,他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礦泉水,然後舉着這杯礦泉水,十分豪氣地對着眼前的幾位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舉杯道:“諸位,我幹了,你們隨意!”
說罷,便‘噸噸噸’的將這杯礦泉水一飲而盡。
見到江尋這副模樣,四隻貓貓也都知道江尋是什麼德行,不由感到有些無奈。
不過無所謂。
今天是什麼日子?今天是雲長喵和張飛喵重新相逢的日子,自然也不在乎這一點末梢小節,因此雲長喵先是一飲而盡,緊接着便面露古怪。
而張飛喵也是大大咧咧的,將酒喝完之後,精神陡然一震。
“好烈的酒!”
張飛喵不由感慨一聲,一股酒氣瞬間朝着周圍席捲而來,同時伴隨着張飛喵標誌性的笑容:“哈哈哈,俺老張就喜歡這酒!”
濃烈的味道在口腔之中爆發開來,猶如翻滾的火焰,又如同九天之上的霹靂,又麻又辣,刺激着每一個味蕾。
這酒水很烈,在現代工藝的加工之下,古代的那些釀造方法簡直可以說是釀飲料。
仁杰喵喝完之後,面色古怪,已經感覺腦子裡暈暈乎乎的了。
只能說仁杰喵有點不勝酒力。
而拿破崙汪咕咚咕咚地喝完之後,重重地打了個酒嗝,接着便搖了搖頭:“品質不錯,但味道我不喜歡,能來一瓶產自法蘭西的葡萄酒嗎?我們那會兒去舞會,主打的就是葡萄酒,你這種糧食發酵的酒水不是很喜歡。汪~”
拿破崙汪可以說是趴體小王子,對於一些舞會什麼的,簡直是家常便飯。
雲長喵回味了半天之後才繼續開口:“再來一杯。”
於是,在這種情況下,地下室一層的酒窖立馬被瓜分。
無論是紅的、白的、啤的,無論是果酒、清酒還是糧酒,他們都精挑細選一番後,帶上一樓準備徹夜狂歡,而江尋則是沒什麼所謂。
造,隨便造。
反正江尋滴酒不沾,不好這一口,酒窖裡少了多少江尋都不心疼。
不過……話說回來,孫權汪去哪兒了?
一念至此,江尋立馬環視一眼四周,終於在角落裡,找到了似乎正在和鼠元芳說悄悄話的孫權汪。
江尋湊了過去,打算偷偷聽一下他們的聊天內容。
不過江尋也沒有湊得太近,只是佯裝倒水,同時發動了戒指的能力,儘可能讓自己的存在感變低。
緊接着,他便豎起耳朵傾聽了起來。
“沒事兒,聽寡人的,等伱召集鼠鼠兄弟,給他關雲長來一個鼠淹七軍,狠狠地教訓他們一頓,絕對沒問題!”
“待寡人的大將被召喚而來,是絕對虧待不了你的,放心好了,他們都看不上你,寡人卻覺得你是大大滴能臣吶!寡人必封你爲鼠鼠可汗,天下鼠鼠大元帥!”
“……”
聽到了他們的聊天內容之後,江尋不由感到有些驚詫。
什麼情況。孫權汪要拉攏鼠元芳,事成之後要封對方爲可汗?
大魏吳王也要分封諸侯?
江尋感到有些樂子,並沒有揭穿什麼,而是打算看看熱鬧。
江尋就不太相信孫權汪能夠和鼠元芳聯合起來,把雲長喵和張飛喵這一對萬人敵組合給掀翻的。
看戲就完事兒了。
而和孫權汪交流了一番的鼠元芳竊竊私語地說着些什麼,很快鼠元芳就目光堅定的離開了。
似乎是打算開展代號爲‘鼠淹七軍’的特殊行動。
江尋樂樂呵呵,朝着椅子上那麼一坐,打算看看這羣小傢伙到底要搞什麼名堂。
此時,整個大廳熱鬧極了。
雲長喵和張飛喵推杯換盞,豪飲一番。
仁杰喵在一旁有點喝多了,似乎在訴說自己當年在大唐的經歷。
而拿破崙汪則像個沒事兒汪一樣,酒量極大,無論是紅的白的還是啤的,來者不拒,統統入肚。
不過嘈雜的聲音倒是讓睡夢中的貞德喵眉頭一皺,似乎隱隱有着想要甦醒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江尋默默起身,準備上樓。
接下來的事情,和他就沒有關係了。
讓他們貓貓狗狗大亂鬥去吧。
……
夜色如墨,太山之下。
一道血影迅速在太山之下閃過,緊接着便躲在了一棵樹下,眉頭緊鎖,望着自己已經被貫穿的肚子,不由抽了口冷氣:“嘶~”
他許堯,虎落平陽被犬欺!
本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流竄鎮海,卻萬萬沒想到被一隻貓、一隻狗和一個人暴打了一番,以至於重傷垂死。
至於定真和尚?有一說一,許堯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裡,在許堯的眼中,定真不過是個純路人,沒什麼可說的。
他面對貓貓狗狗們的圍殺之後艱難逃脫,還沒等他尋一個地方養傷,卻又遇到了幾個鼠輩,想要從自己手裡搶奪舊日遺物。
於是,許堯只能拼死與他們爭鬥一番,最終成功逃脫,不過如今的許堯傷勢已經可以說到了一種極其恐怖的地步了。
他的眼睛瞎了一隻,肚子已經完全被貫穿,腸子撕裂,不過卻令人錯愕的是,傷口已經如此恐怖了,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血液流淌而出。
就好像許堯天生便沒有血液一般。
怪異的感覺在許堯周圍迴盪着,肉眼可見,他被貫穿的地方似乎正在慢慢連接,一點一點的修復着受損區域。
“呼~”
許堯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儘可能讓自己保持冷靜之後,猛地擡頭,望見了眼前的別墅區。
小區名字很樸素,名喚‘太和山莊’。
許堯的表情陰沉不定,似乎經歷了一些掙扎之後,他最終還是下定決心,深吸一口冷氣:“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
他的眼神之中已經充滿了殺機,他決定以最不願意的形式來療傷,殺人取氣!
雖然此舉會大大緩解自己當前的症狀,讓自己的身體迅速恢復。
但同樣,自己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一方面是神智的扭曲,另一方面則是壽命的短缺。
但許堯清楚,如果自己現在不這麼做,恐怕當場就要暴斃!
因此,他毫不猶豫,直接化爲一道血影,進入了太和山莊之中。
不過與他印象中的別墅不太一樣,這裡好像壓根就沒有幾戶人家。
他迅速周遊一番,終於在角落找到了個燈火通明的別墅。
“哼哼。”
許堯冷笑一聲,直接就一個翻牆,進了小院之中。
剛一進院子,許堯便聞到了一股很濃稠的酒氣。
喝酒了啊?
那感情好,正好沒有痛苦的上路……
許堯腦海中念頭一閃,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眼前忽然竄出了一道黑影,當即把他嚇了一跳。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