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擡起頭,空中哪還有那條黑龍的身影。
就連那個黑衣人的氣息都消失的乾乾淨淨。
陽劍的力量可不是開玩笑的,就算可以壓制痛楚,也保證他一年半載呈癱瘓狀態。
“跑了就跑了,別追了。”我忍着痛,在紅纓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站起身。
涅槃神蟾蹦到我面前,有些鄙夷的說道:“主人,那牲口我認識,是天界的,驅使它的人十有八~九是天界的,那種牲口傲氣挺大,不是天界的名門望族一般是驅使不了。”
我目光一緊,這可是真是一條有利的線索啊。
之前懷疑是天界的人所爲,因爲證據不足,懷疑的話多少有些心虛。
現在聽了涅槃神蟾的話,心虛倒不至於了,怎麼說都有大半的可能性。
嫌疑目標就這樣華麗麗的出現了。
我歡喜的摸摸它的腦袋說:“乖,跟着我到現在,你除了會噴火外,這件事情是乾的最好的,再接再厲,加油。”
涅槃神蟾心塞塞,無語了一會兒,回去休息了。
紅纓扶着我替我穩了穩有些絮亂的氣息。
在那片亂葬崗休息了一下。
夏生裡和光睦他們趕來了。
看到我臉色蒼白的坐在一塊破舊的墓碑上,均是臉色一變,緊張的湊了過來。
“少廢話,我沒事,趕緊調跟汰乙說一聲,讓他去調查一下天界中人誰或是哪家驅使黑龍,一個不漏的都給我調查出來。”
在他們正欲開口詢問我的情況前,我直接一句話把他們的話給堵住了。
“是,屬下立馬去聯繫汰乙。”光睦應了聲。
“我和阿里去一趟地府,瞵宮你繼續留意網上那些情況。”我一一吩咐道。
“好。”
“行,那就散。”說完,我立馬拉着夏生裡入了地府。
走向閻王寢殿的路上,夏生裡一直都用關懷的目光望着我。
“不要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我,我真沒事,應該感謝對方沒有真的下狠手,不然我真的要半死不活了。”
夏生裡臉色陰沉,說道:“以後不許一個人擅自行動,就你那點能耐也就在人間和地府鬧騰一下,要是對方真是天界的勢力,你給我要多安分就多安分。”
“這個事情本來就是我答應閻王要做的,而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要是真是天界的勢力,對方沒有對你下狠手估計也是看在你的身份上,雪影花族和海棠花族他們大戰之後,並沒有完全恢復過來,這個時候不適合再給雪影花族添麻煩。”
夏生裡的這番話說的於情於理。
但是。
“我是雪影花族的公主不假,但是我也是你夏生裡的妻子啊,現在他們對地府下手,難保明天就對天古王朝下手了,你難道忘了之前海天琨和桃玉軒針對你的目的,他們是盯上了天古王朝那塊肉,說什麼那本來就是天界的小界域,等着吧,遲早就輪到你們天古王朝。”
我牙癢癢的說道。
倒也不是說希望天古王朝出事什麼的。
海棠花族和桃花族都對天古王朝起了野心,更何況其他的家族勢力,只
不過是暫時沒有表露出來而已。
對天古王朝下手,遲早的事情。
夏生裡無動於衷:“等真到了那個時候再說吧,你這會兒突然找閻王是爲什麼?有什麼新的發現?”
“新發現倒是說不上,就是想確認一下。”
夏生裡點點頭,不再多問什麼。
在我們到達的時候,那邊大門敞開,兩杯熱茶糕點已經擺在桌上,似乎在恭候我們的到來。
我和夏生裡相視一望,動身進入。
這都多少年的‘交情’了,直接進門入座。
閻王不緊不慢的從遠處的屏風後出來,手中還拿着幾本冊子。
坐到我們對面的凳子上後,把那幾本冊子遞到我們面前。
我拿起一本翻看了一下,那是記錄着禁咒的冊子。
大大小小,各種禁咒都記錄在這邊。
閻王也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我們現在過來找你,就是來確認一下,有沒有什麼禁咒是需要陰童來開啓或是驅使的?”
“以前我在地府做事的時候,對禁咒有了解過,不過大多瞭解的是那些強大恐怖,危險係數較大的禁咒,尤其是禁室中的禁咒,對於其他流落在外的禁咒並不是特別瞭解。”
我開口說道。
找閻王,就是來確定這件事情的。
“這幾天我也在懷疑這件事情,就把能找到的禁咒記錄冊全給找出來了,若說要以陰童來開啓的禁咒或是跟陰童有關係的禁咒有三個,其中一個在我手上,剩下的就是千童噬和童心吟。”
“千童噬如其名,需要一千個陰童,五百個童男,五百個童女來煉化開啓,煉化一千個陰童成爲開啓禁咒的鑰匙,禁咒開啓之後會如何就不知道了,這裡並沒有記載,一千個陰童並不好收集,而且從這個禁咒初生到現在並未有人開啓過那個禁咒,這個禁咒會讓那一千個陰童魂飛魄散。”
“童心吟相對就溫和一點,雖不至於魂飛魄散,卻也會讓他們魂魄受損,嚴重一點或許也會魂飛魄散。童心吟只需要一百個陰童,男女不限數,用他們的鬼血來開啓禁咒,得到這個禁咒可以控制十五歲之下的孩童魂魄。”
閻王仔細的講解道。
在他講解的時候,我也從記錄冊中找到了那兩個禁咒的記載。
“冊子上記載,要是開啓千童噬就會得到一股神秘又強大的力量,想必童心吟,這個禁咒更有吸引力一點吧,劫走陰童的人十有八~九是天界的人,天界有那麼好的資源,我想兩者比較還是千童噬可能性比較大一點。”我猜測道。
閻王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着,當然,這並不能否認他們自己是不是自己創造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來,正巧需要那些陰童。”
我不可否認。
隨即想到什麼問道:“那些孩子真的沒有問題嗎?在天燈上寫個八字就出事,就算有人拿着八字做手腳,孩子們身上不可能一點氣息都沒有吧?”
那張冰冷的面具之下,閻王的雙眸寒徹而深沉。
他凝思了好一會兒,開口答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說是有問題還不至於,說是沒問題也不盡然。”
我一臉無語,這算什麼?
“是有問題,但是你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是這個意思?”一直在旁沉默着夏生裡開口了。
閻王猶豫了下點點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是有什麼問題?”我懵逼了。
“那些孩子身上有種正邪相交的氣息。”
我一臉茫然:“正邪相交的氣息是指怎麼樣?爲什麼我們感覺不到?”
光睦並沒有說這個事情,好幾個孩子瞵宮也都見過。
不至於以他們兩個的能力都察覺不出吧。
閻王:“你們怎麼感覺得出?除非是經歷過當年那場大戰的人,不然根本察覺不出那種氣息。”
然後,我和夏生裡均是懵懵的了。
那場大戰又是哪場大戰,是幾千年幾萬年前的事情。
這是要扯出多麼遙遠的事情來了。
我和夏生裡沉默着沒有吭聲。
閻王看看我們,猶豫了下說道:“在很久之前,在天古王朝還未形成的時候,各個世界種族都和平共處着,不過那會兒天界很混亂,各個勢力拉幫結派,明爭暗鬥,戰爭頻頻。”
“不過主要還是兩個分派,一派主張各個界域自我管理生存,一派主張統治,天界就在這樣爭執的氛圍中爭鬥着,硝煙瀰漫。”
“兩派爲首的都是神女,一位溫婉,一位暴戾,似乎是晝夜的距離。”
“到最後嘛,自然是自我派勝利了,也是領袖的神女釋放自己的生命力贏了這場勝利,天界的各個界域自我管理生存,哪怕是主界的人都不能管束。”
“統治派的神女玉桑性格跋扈,行事雷厲風行,當時她得到遠古的一個禁咒,習得功法,融合神力形成新的力量,在那時,無數的無辜生靈遭受毒害,包括人類。”
“我也曾跟她交涉過,但是人類太多,以地府之力終究是護不了,我也沒辦法,做不到義無反顧的挑起戰爭,好在自我派的貝月神女做了不少挽救,也因此我跟她們都有所接觸。”
“其中錯綜複雜的事情我就不予你你們說了,反正在最後兩派大戰之後,貝月神女把玉桑神女哪一派的極端分子給滅了,因爲力量的影響,各個小界域形成,天界恢復和平,各個界域過上自我管制的生活。”
“天古王朝那個世界也是從天界的小界域中分離出來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會脫離天界的掌控範圍,對於你們天古王朝的形成,你們祖上可有什麼記載?”閻王把問題丟給了夏生裡。
夏生裡想了想,搖搖頭:“並沒有,祖籍上記載的只是說天古王朝是天界一場大戰後所遺落下來的界域,當時幾位家族的祖先關係很好,就帶着各自的家眷和親友在天古王朝居住,慢慢這個世界才生機起來。”
我猛地想到什麼,說:“天古王朝中不是有……”
當着閻王的面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也不知道閻王知不知道。
要知道當初我的本尊之身可是靠天古王朝的命脈之力恢復的。
單憑這一點,這個世界還是很大的發掘潛力的。
或許海棠花族他們打天古王朝的主意,是衝着這股力量也說不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