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你。”
秦宇嘆了口氣,希望能儘快的去找蕭妃吧。
“上官舞已經把地址發給你了吧?”
蕭妃眨了眨眼睛,淡淡的說道。
“是的。”
秦宇嗯了一聲,剛剛收到了短信,確實已經發來了地址。
居然不在江海,而是在江寧。
不過距離江海也不是很遠,看完病之後,可以直接回家。
“那你就去幫幫忙吧。”
蕭妃笑了笑:“等過年的時候,我就去找你,我實在忍不住了,太想你了。”
秦宇點了點頭,掛斷了電話,他就打了一輛車離開了。
江寧市,盛世華庭別墅區,上官家族。
“嘎吱”
一輛出租車停在大門前,秦宇下了車,眯起眼睛打量眼前的豪宅。
在這寸土寸金的江寧市市中心,可以坐擁如此高端豪闊的絕佳地段,上官家族果然不愧爲江寧市五大世家之首。
秦宇收回目光,不緊不慢向大門走去。
“站住!”
門口一左一右站了兩個黑衣大漢,黑着臉攔下他。
“怎麼?”
秦宇停步,眼光玩味盯着兩人。
“這裡可是上官家族,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隨便進的地方!”
右首大漢冷笑,眼神充滿不屑和鄙夷。
這裡可是商賈名流匯聚之地,華宅林立,豪車雲集,這小子打的過來,身上穿着頗爲寒酸,白T恤牛仔褲旅遊鞋加起來不超過200塊,怎麼看都只是個窮吊絲。
“狗眼看人低!我可是上官家族請來的貴客!”
秦宇一翻白眼兒,冷冷道。
“就你?還貴客?哈哈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還想打上官家族的主意,窮瘋了吧?”
左首大漢昂着下巴,一副居高臨下的倨傲模樣。
“切,真是晦氣,秦某懶得跟你們廢話!哼,放兩條狗在門口咬人,上官鴻頭疼死也活該!”
秦宇撇了撇嘴,扭頭就走。
他前腳剛走,大門口隨即出現一個窈窕身影。
“上官舞小姐,你有什麼吩咐?”
左首大漢趕緊彎腰,陪着笑臉問道。
“待會兒秦神醫到了你們不可怠慢,爺爺病情惡化,萬萬拖延不得!”
上官舞聲音清冷,一張秀美絕倫的俏臉寫滿擔憂。
“秦神醫?那個……他是不是十七八歲,眼睛大大的很有神,脖子上掛了個月牙形的黑石吊墜?”
右首大漢雖然倨傲,但幸好記性不差,此時眼皮一跳,趕忙問道。
“不錯,你們……”
上官舞輕輕蹙眉,一雙鳳目流露疑惑。
聞言,兩個大漢對望一眼,同時撒腿向前跑去。
“秦神醫,請留步!……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
身後傳來焦急的呼喊聲,秦宇腳步未停,就當沒聽見,吹着口哨,悠然自得欣賞路旁枝頭繁花。
“秦神醫,我們錯了,您高擡貴手,饒了我們吧……上官族長危在旦夕,您可一定要施以援手啊……”
兩個大漢點頭哈腰,苦苦哀求,跟在秦宇屁股後喋喋不休。
“別介,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二位請回吧,小爺我沒心情給他治病!”
秦宇做事一向很有原則,他的原則就是三個字:看心情。
“噗通”
兩個大漢跪倒在地,聲淚俱下,想去抱秦宇大腿,又怕他更反感,只能哭求道:“秦神醫,人命關天,您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秦宇停步,冷冷道:“上官鴻的命就比普通老百姓金貴嗎?在我看來,他也只是凡人一個,和阿貓阿狗沒什麼區別!”
兩個大漢不敢搭話,只是跪在地上一個勁磕頭。如果上官鴻因爲他們氣走了這個大救星而隕落,那他們一定會死的特別悽慘。
“秦神醫,您妙手仁心,請一定要救一救我爺爺!”
正當秦宇打算舉步離開之時,一個動人心絃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秦宇扭頭,頓時覺得眼前一亮。
巴掌大的瓜子臉,柳眉鳳目,瓊鼻櫻脣,容貌姣好,體態婀娜,透着大家閨秀那種端莊秀麗的脫俗氣質。
秦宇立刻展顏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白牙:“上官舞妹妹,你好啊,那麼見外幹嘛?你爺爺就是我爺爺,沒得說,當然要救!”
既然是蕭妃囑託的事情,他自然要好好辦理。
跪地的兩個大漢頓時懵逼,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吧,讓人沒一點心理準備。
上官舞眉頭微皺,明明就見過一面,說的跟多親暱似的。
她極有涵養,顧不得跟他計較言語冒犯,繼續說道:“事不宜遲,還請秦神醫趕快施救,否則我爺爺……”
說着,眼圈一紅,淚珠在眼眶打轉。看得秦宇心裡一陣難過,趕緊湊過去,拉起她纖纖玉手,心疼道:“別哭別哭,馬上就去!”
見他答應,兩個大漢鬆了口氣,這小子吃軟不吃硬啊!
上官舞小姐冰清玉潔,他竟敢上來就拉手手,簡直色膽包天!如果被呼延龍見了,肯定會把他打成豬頭,不,應該是碎屍萬段!
上官舞臉上一紅,使勁兒抽手,試了幾次抽不出,有些羞惱道:“秦宇!你……”
剛想發作,秦宇手一鬆,嘿嘿一笑道:“咱們走着!”
他其實並不是故意揩油,只是感覺這上官舞體內有一道陰邪之氣,坦白說,秦宇現在是幫忙化解。
用手掌幫她輸入一些能量。
過不多時,上官舞在前引路,秦宇亦步亦趨,兩人穿過幾重回廊,繞來繞去來到內宅,徑直來到二樓大臥室。
一個瘦削老人靜靜躺在牀上,已陷入重度昏迷,呼吸微弱,臉色蒼白如紙。
病牀前,坐着一位略微發福的老者,正側身給病人切脈,看樣子是個老中醫。
上官舞見狀,沒有說話,示意秦宇先站一旁。後者會意,直接一屁股大咧咧坐到窗邊檀木椅上,翹起二郎腿,眼望天花板,一副很閒很無聊的樣子。
良久,老中醫輕嘆一聲,站起身。
上官舞趕忙走上前,焦急道:“王老先生,我爺爺怎樣了?”
這發福老者,是中醫界的權威專家王守文,乃是呼延龍花重金聘請來的。在他身後,還站了兩個保鏢,也是呼延龍特意派來護送他的。
王守文臉色沉重,緩緩道:“病情很嚴重,超出我想象啊,老爺子屬於第三次復發腦梗塞,一開始頭疼欲裂,如今重度昏迷,單靠藥石已是毫無可能治癒,即使在最好的醫院做手術,醒過來的可能也不到萬分之一,恐怕……”
這話如晴天霹靂,上官舞全身一軟,無力癱坐牀前,美目中淚水漣漣,哽咽道:“您可是江寧市最好的中醫專家啊,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王守文苦笑道:“這麼兇險的病情,康復可能幾乎爲零,老夫也是愛莫能助了,請做好最壞的打算吧!”
上官舞嬌軀一顫,眼神絕望無助到極點,再也忍不住,不顧形象抽泣起來。
這時,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來:“喂,那個老頭,胡說八道什麼,明明還有救嘛!”
王守文頓時一怔,轉眼看到窗前檀木椅上坐了一個青年,面容俊朗,棱角分明,尤其那雙黑亮的眸子,充滿了桀驁不馴的味道。
“哪裡來的狂妄野小子,竟敢跟老夫叫板!”王守文怒聲道。
他好歹也是江寧市響噹噹的角色,診斷過數以萬計的疑難病例,這小子竟然口出狂言,還說他胡說八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狂妄之極!
這分明是在蔑視權威!
秦宇嗤之以鼻,淡淡道:“你救不了,是你沒本事,就別瞎嗶嗶了,趕緊讓開!”
在場所有人都傻眼了,這小子也太狂了吧?竟敢如此奚落王守文這位醫界名人。
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難道真有兩把刷子?
王守文氣得咬牙切齒,手指哆嗦着指向對面大言不慚的小子,斥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當面污衊老夫!……呼延龍把我請來,就是這樣任人辱罵的嗎?!”
聞言,後頭兩個虎背熊腰的保鏢這纔回過神來,對望一眼後,同時暴喝一聲,掄圓了拳頭向秦宇砸來。
二人都是一流的高手,力可碎石,動作迅猛,尋常壯小夥十個不及他們一個。
況且二人效力於財力雄厚的龍家,本就囂張的很,怎會把一個狂妄小子放在眼裡?
看到保鏢出手,王守文暗自冷笑。
叫你狂,馬上就讓你哭爹喊娘!
見兩個保鏢驀然出手,上官舞失聲驚呼,此時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咔嚓!咔嚓!”
骨頭斷裂的清脆聲,聽着都覺得疼。
她美目一閉,不忍去看,這倆保鏢下手真狠,想來那個賤手賤腳的臭小子已然被重創了吧。
“上官舞妹妹,別怕,斷的不是我的骨頭。”不知何時,秦宇欺身過來,在她耳邊輕笑。
上官舞猛地睜開眼睛,就見兩個保鏢正哀嚎着,抱着手腕在地上打滾。
明明這小子嬉皮笑臉,還故意動手動腳,一副放浪形骸的可惡模樣,可不知爲何,上官舞對他就是恨不起來。
就在剛纔,她竟然還在爲他擔心,沒想到他深藏不露,一個照面就把兩個虎背熊腰的保鏢撂倒了。
秦宇看着自己修長有力的手指,輕描淡寫道:“區區一流,就這身手還當保鏢?簡直弱爆了!”
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怎麼保護別人?兩個保鏢忍痛爬起來,羞愧難當,眼神驚恐望着他。
王守文臉色劇變,顫聲道:“你……你究竟是誰?”
到了現在,他也不敢小看這個年輕人了。
這小子雖然張狂,但也絕不是個草包。
作爲主家,上官舞介紹道:“他叫秦宇,是靈山那位鬼醫的關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