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鬥臺上,寧虎看着氣勢洶洶向自己走來的陳龍,也不廢話,腳下一動,看似瘦弱的身軀凌空飛起,一腳帶着破風聲踢向陳龍頸部。
陳龍一動不動,任由這勢大力沉的一腳重重踢在自己頸部,晃了晃脖子,不屑地說道:“再來,給爺好好撓撓癢癢。”
寧虎也不吱聲,轉身又是一腳。
與此同時,張航喝了一口紅酒,緩緩出聲:“腰上三寸。”
果然,寧虎一腳正中陳龍腰上三寸的部位,陳龍身體紋絲不動,嘲諷地看着寧虎:“最後一招。”
接連兩招的失利,寧虎面色不變,上下打量着陳龍。
“這個寧虎有點意思,如果不出所料,下一招那禿瓢不敢硬接了。”張航搖晃着紅酒輕聲說道。
“啊?他都踢了兩腳無功而返了,估計三招之後就要讓陳龍碾壓了呀。”一旁的孟慶華不解的問道。
“頸部,腰部,尋常硬氣功的罩門幾乎都在這兩處,那禿瓢倒也不是瞎裝比,已經將少林俗家外功練到入門層次了,罩門不顯了,不過那寧虎試探性的兩腳應該已經探出了虛實。”張航解釋道。
“丹田右二。”
張航話音剛落,格鬥臺上的寧虎眼睛一亮,剛剛接連兩腳,觀察着陳龍身上肌肉的顫動,他找到了!
寧虎大喝一聲,膝蓋微屈,一拳打向陳龍小腹偏下的位置,陳龍面色大變,也顧不得面子,舉起雙臂擋在身前。
“嘭”的一聲,寧虎的拳頭重重打在陳龍的手臂上,陳龍倉促迎擊,竟是被這一拳打得身形倒退,重重的撞在鐵籠之上。
“哇,怎麼可能,這小子怎麼這麼猛啊?”
“陳龍不會折在這小子手上吧?老子壓了五十萬啊!”
臺下的觀衆一片譁然。
寧虎不給陳龍絲毫反應的機會,欺身向前,拳影密不透風的打向陳龍,陳龍一時間應接不暇,只能憑着皮糙肉厚硬抗,雙臂緊緊護住小腹。
“拳風柔中帶剛,這小子年紀不大,這一手太極拳打的可真不錯。”張航讚許的看着臺上虎虎生風的寧虎。
“臥槽,這陳龍怎麼連手都還不了啊!”孟慶華滿臉不可置信。
“他怎麼還手,要是一開始不這麼託大,還不至於,這裝比裝大了,罩門被人找到了,只能死抗,等寧虎換氣之時再想辦法反擊。”張航解釋道。
格鬥臺上,寧虎一拳一拳打在陳龍身上,離張航所在的包廂不遠處的一間包廂內,一名穿着一襲紅色長裙的美豔女子坐在真皮的座椅上,手上搖晃着一杯紅酒,身後站着一名三十來歲穿着黑色帽衫的男子。
“李相赫,這傢伙什麼來路?是哪家拳場派來的?”女子一雙勾人的狐狸眼看着臺上的兩人輕聲問道。
“回小姐,還在查,不過應該不是其他拳場僱傭的,看他的路數有些閆家太極的意思,不過還沒聽說閆家有這麼出色的外姓弟子。”身後的黑衣男子說道。
“陳龍不是他的對手,要不然我去會會他?”
“不用,我崔月菲這點錢還賠得起,信譽第一。”美豔女子輕輕抿了一口紅酒說道。
“不過我的場子也不是這麼好踢的,拳賽結束你去試探一下,如果有些斤兩,就留他在我這打上幾場。”
“是,小姐。”男子恭敬地回答道。
格鬥臺上,陳龍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寧虎拳路剛柔並濟,拳頭雨點一般落在自己身上,自己渾身肌肉痠痛不已,可是自己不敢還手,一旦被破了罩門,自己連一絲反擊的機會也沒有了,只能等待寧虎換氣的瞬間反擊,也許還有機會。
終於,一口氣連續進攻了三分鐘的寧虎似乎到了極限,面色通紅嘴脣微張,陳龍精神大振,氣行全身,一聲爆喝,擡起雙拳向寧虎打去。
寧虎臉上突然露出一臉憨笑,竟是不曾換氣,雙手化拳爲掌,迎向陳龍雙拳,陳龍大驚失色,就要收手,哪曾想寧虎雙掌柔若無骨,緊緊黏住陳龍雙拳,任憑陳龍如何用力,也掙脫不開。
寧虎借力躍起,雙腳重重踏在陳龍小腹右側,一個漂亮的後空翻穩穩地落在了格鬥臺上,反觀陳龍,如遭雷擊,身體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了下去,在地上痛苦的嘶吼。
“起來啊!打他啊!”
“狗屁的金鐘罩鐵布衫,你特麼是沙包啊?站那讓人打!”
“還老子的錢!”
臺下的觀衆憤怒的叫喊着,辱罵着。
“真讓人震驚,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居然碾壓了我們的擂主陳龍!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讓我們恭喜今天的獲勝者寧虎!”主持人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連忙出聲道。
“臥槽,航哥!這他嗎也太出人意料了,你贏了兩千萬啊!”包廂裡,孟慶華跳了起來,神情激動。
“嘿嘿,毛毛雨啦,不要太崇拜我哦~”張航賤笑着說道。
“沒毛病,我服了航哥,你要讓我幹什麼都行,陪睡都行!”孟慶華滿臉捨身取義的表情。
“滾一邊去,老子對你沒興趣。”張航沒好氣的說道。
轉過身,張航看向叫作小玲的姑娘,故意誇獎道:“按摩手法挺好奧,很解乏,我得好好獎勵你。”
“啊?”小玲驚訝的看着張航,不明白張航是什麼意思。
“家裡出了什麼事?需要用多少錢?”張航看着女孩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小玲低着頭怯怯地問道。
“看你這樣子就不是在這地方工作的女孩,手上有老繭,應該是經常幹些粗活,能逼得你來這種地方上班,應該是父母出了什麼事吧?”張航問道,像這樣境遇的女孩,從古至今,自己遇見了沒一千也有八百了,一眼就看得出是遇上了困難,張航一向是能幫則幫,主要是助人爲樂嘛,況且這姑娘長得,嘖嘖,張航很願意幫助這樣的失足少女。
孟慶華身邊叫作百靈的嫵媚女子走到女孩身旁,輕輕懟了女孩一下,“還不跟老闆說說,說不定老闆一高興你父親的醫藥費就有着落了呢。”
聽到百靈的話,女孩的眼圈刷的一下紅了起來,抽噎着出聲說道:“我父親在工地從腳手架上摔了下來,摔壞了肝臟,工地的老總只給了兩萬塊錢就再沒有出現過,可是現在我父親還在重症監護室,每天都要上萬的醫藥費,如果不是這樣,我...”
“華子,贏得錢拿出兩百萬給她,沒問題吧?”張航轉身向孟慶華問道。
“那本來就是您贏得錢,您說了算。”孟慶華無所謂的說道。
“好,這就是我要讓你辦的事,就交給你了。”
“就這事啊?我這就去找他們經理,把這姑娘籤的合同先拿回來。”孟慶華帶着百靈轉身走出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