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幾天,然後去了學校,班主任林晚晴問我怎麼不來上課,我隨便找了一口理由。 “宇哥,金星說請我們去吃飯,去不?”我一進教室,陽子就說道。 我陽子一起四個人和金星在校門口匯合。 “林宇老弟,走,帶你去吃個飯,順便砸個店!”金星對我說道。 “行啊,我最喜歡幹這事了!”我其實只是去看看熱鬧。 一行人往飯店那走着,我偶然擡頭髮現飯店上有一塊匾——行雲齋。齋?吃素的地方?不禁一愣,問金星說:“金老大,這飯店誰的?怎麼起這個名?好像信佛的似的。” “呵呵,管他呢,反正大夥都有錢。” 我不禁皺皺眉,暗想金星這活做的不好,凡是有錢就敢做?應該問問這飯店有沒有靠山纔對,萬一是百家街局長家子女開的飯店,你去砸不他媽找死麼。 這時十個人已經進了飯店內,裡面有一百二十平左右,不算太大,裡面裝修的卻很別緻,很有情調。桌椅一律是紅木的,而且大廳裡有許多屏風當做隔斷,每個隔斷亦或翠竹,亦或香墨,牆上還有一些匾額,這匾額上書題着很多蒼勁有力的飛揚字跡。有一些字陳楚還不認得,應該是通假字,亦或是繁體的狂草等字體。 木木好像對字體多少有些研究,說:“一見這些字的落款,還有字跡的遒勁,不是寫出來的——準確的說不是那種睜着眼的普通人寫的。字講究一種神韻,判斷這個人的字好不好,按照書法專業的水平上看,是要看他的內在,字重筆勁,要隨着心動,真正寫好的字,能被評爲大家的,稱之爲‘家’的人,他們的字都是用心寫出來的。字隨心動,心隨意走,這樣寫出來的字不拘泥條條框框,一個個字體生龍活現,意氣風發,筆勁飛揚,龍走蛇盤……” 木木說完一副等着我們誇他的模樣,陽子直接給了他一腳,“少他媽裝逼,整得自己像個文人似的!” “我草!我本來就是好不?”木木不服。 “沒想到木木兄弟還是個有文化的人”金星笑着說。 “那是!不想想我是誰!” “他有屁的文化,語文從不及格,讓我說我也能說出來”陽子損道。 “我草你大爺!那你來!” 陽子咳了一聲:“好字!你們看正中的一塊匾額寫着‘無字天下’這四個大字。字體飛揚跋扈,乖戾暴漲,就像是一個目中無人的狂人,笑傲天下一樣。不過這字狂,詞狂,飛揚中的意境更狂傲。心想這人真是口氣太大了,無字天下,也就是說只有你寫的字纔是字,除了你之外,天下就沒人會寫字了?真是傲啊!不過這字真是不錯
的,難得一見……” “我草,我們他媽是來吃飯的,不是來賞字的!”馬華強罵了一句。 金星他們敲着桌子喊服務員點菜。那服務員穿着長筒旗袍,間隙處露出白白大腿,我們一幫人都用眼睛瞄着。 而十個小夥子一起看她,我估計這服務員也有點拘束。 “要……要什麼菜……” “要要要……要不先來杯奶我嚐嚐……”一個金星的小弟學着服務員的口氣說。 那服務員臉更紅了,金星呵的笑了一聲說:“別逗人家!咱是來吃飯的!先給我兄弟們來兩箱啤酒,要冰的,菜麼……水煮肉片,紅燒肉,燉排骨,鍋包肉,反正就這玩意往上整吧!”金星是來搗亂的,所以菜就瞎點了。 “對,對不起,我們這是清真飯店,沒豬肉,就牛羊肉還有吃齋……” “吃齋?吃扎我會!”那個金星的小弟又說了一句,大夥都跟着笑了。 “別鬧!”金星站了起來瞪, 這時我問:“金老大,這飯店到底是誰的?” 金星笑了一下,“齊鼕鼕的!” 我頓時明白了,金星是故意來找麻煩的,應該是想動齊鼕鼕了。 不過這齊鼕鼕也是有錢,雖然說在春華也有學生學校開店,但是能開這麼好的飯店,齊鼕鼕是第一個,我突然有點好奇齊鼕鼕家裡是幹什麼的了。 但是,麻痹的!我本來就是想來打醬油的,看熱鬧的,一聽這應該是齊鼕鼕的場子,火就上來了,別人的我不管了,這齊鼕鼕的場子,得砸!必須得砸! 媽的!老子和峰子差點被火燒死了呢!今天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報仇,不然這口氣還真是順不下去了! 我想好了,麻痹的一會兒他別的不砸,專門砸這些字畫,草他奶奶的,你不是無字天下麼!這回老子讓你徹底的沒字,不撕你他媽的稀巴爛都對不起你這表框的匾…… 這時啤酒先上來了,有個小弟我他倒了一杯啤酒,我咕嚕嚕的喝盡了。陽子也招呼大家喝酒, 喝點酒膽子幾更大了,再說了,都是大小夥子,一人喝一瓶啤酒跟水似的,啥事兒沒有。 正喝着,菜先上了兩三道,反正不吃白不吃,也不打算給錢了,兄弟們也就開始吃吃喝喝,動起了筷子。 我也吃了兩片牛肉,感覺挺不錯的,這時,進了一夥人,搖頭晃腦的進來了。 領頭的進屋一愣,罵了一句,“我草,你們這幫犢子,我都沒到你們開吃上了” “等着你的呢,來,關老弟過來坐”金星招了招
手。 這關東我聽過,高三的,在春華有點小名氣,跟金星混的。 金星說了一句按計劃行事。 關東挨着我們坐,他的弟兄喊道:“上菜啊!最他媽的好的菜給我上!” 喊完了還一踢凳子,服務員剛要過來,金星他們按照事先安排好的,一個小弟把杯子裡喝了半下的啤酒往後面一揚,正揚到那個喊話的小子一臉。 “哎呦呦兄弟對不起……” “草你麻痹的對不起就完了?” “我草!那你他媽的還想咋的?”馬華強刷的站了起來, 身後我們等人也站起來了。 這時關東罵道:“麻痹的,幹!” 金星也喊了一聲幹,隨手抓起了一個凳子掄了過去,凳子卻往旁邊飛去,這是故意的,嘩啦一聲砸碎了一個書畫寫意的屏風。 這東西看着好看,但不太結實,況且這凳子還都是紅木的,結實沉重的狠。 “草尼瑪的!”關東領着的人齊刷刷的操起飯店的椅子凳子, 而金星這些人桌上的酒瓶子已經飛了起來。一瞬間,雙方交錯,亂馬人花,不過只聽見罵架跟噼噼啪啪的打鬥聲音不小,卻沒人倒地,別說倒地,連人衣服邊都沒捱到,兩兩對打,但卻總是打不着,只是飯店的東西被打砸的稀巴爛。 我呼出口氣,心想也麻痹的別閒着了,拎起沒喝的啤酒啪啪啪的朝牆上的字畫砸去。玻璃茬子橫飛,落到衆人頭上,這幫小子一陣的晃腦袋,這時服務員已經嚇得媽呀的跑到裡面去打電話了。 牆上字畫已經被砸落,我直接奔向那個什麼無字天下的匾額前,兩腳踹碎了表框,掏出裡面的宣紙字跡,兩下撕碎了,只是撕的時候有些心疼,這字的意境真不錯了。 我又撕碎了幾個表框,這時金,東看了看時間,喊了聲撤!其實也就砸了兩分鐘而已,但二十多人動手,飯店內已經一片狼藉,有幾個小子還衝擊包房,噼噼啪啪的一頓砸。 金星一夥裝作不敵逃走,關東一夥在後面追,最後出來的一個小子,還往行雲齋牌匾上砸過去幾個酒瓶子,木製的牌匾行字被砸掉了左邊,齋字上面沒了,成了,彳雲而了。 我們這幫人四散跑開,就像樹倒猢猻散一樣,淤泥投入水中似的,轉眼消失在學校的街道。 五分鐘後,我跟金星在一不遠處悠哉悠哉的坐着,聽見齊鼕鼕的罵人聲。 “他媽的,誰砸的!” “是不是金星!老子要弄死他們!” 不遠處金星喘息了一會兒,摸出根菸抽了起來,衝我說:“林宇兄弟,你看齊鼕鼕那傻逼,哈哈哈!”他笑的有些瘋狂,眼淚都像要出來似的, “金老大,你要幹齊鼕鼕了?”我問。 “嗯,這次砸他店子就是導火線”金星說道。 “行啊,到時候叫上我”我說道。 “可以!”金星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