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危急就這麼解除了,這也是意料之內的事情,通過潘剛和這個周昂天金錢交易多年就可以預知,周昂天不會拿自己的身家性命開玩笑的,這也是楚光興的目的所在。
畢竟現在自己手裡有他的罪證,但他卻不知道楚光興這邊是什麼人,如果要查的話,只能在車子上下手了,沒關係,高樂會是偷竊組織的老闆,他那裡的車子全都都是偷來的,而楚光興和楚光超開的寶馬X5是黑車,再怎麼查也查不到他們兩個身上。
況且,周昂天那邊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不可能不會知道,恐怕在這之前,他們隨便把周昂天的錄音或者視頻放上網,那周昂天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坐以待斃等着紀檢委上門。
此時楚光興和楚光超連同高樂會一羣人陸續回到了高樂會的公司,今天的事情總的來說還算順利,除了潘剛手下那羣人出來攪局之外,後來危機也及時解除了,相信不超過明天,毒販潘剛和手下狗咬狗的消息就會公諸於衆。
剛纔的戰鬥,高樂會手下有兩個人受了傷,一個肩膀中槍,一個背部中槍,幸好被打中的位置不要命,可儘管如此,這兩個人還是昏迷了過去,這都是身體素質的差距。當初李炬在海上中槍,接着又折騰了半天才送到了羅斯島上的醫院,到後來休息了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就恢復了個七七八八。
眼前這些都是偷雞摸狗的好手,身體素質跟李炬那樣的特工沒得比,槍傷不同於別的傷,現在就算是中了刀去醫院,醫院的人也會報警的,更不用說槍傷了,況且現在的危機還沒有完全解除,所以這兩個中槍的兄弟只能讓他們內部的人操刀取彈了。
折騰了半天已經是下午三點了,楚光興和楚光超在房間裡剛稍微休息了一會,高樂會就跑來告訴他們一件不好的事情。
“超兄,興兄,潘剛的餘黨知道他最後是來找咱們了,剛有兄弟傳來消息,潘剛的手下準備一塊上門報仇,誰能殺了你們,誰就做老大……”
不等他說完,楚光興打斷道:“殺了我們?找咱們?老高,文字遊戲不是這麼玩的。”
高樂會訕笑了笑:“興兄所言極是,咱們不是一條船上的螞蚱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這回輪到楚光超打斷他了:“老高,你別扯淡啊!一條船也不是這麼一條船的,少坑我們哥兒倆。”
聽楚光超說完,高樂會有點焦急:“超兄,話可不能這麼說,想我高某對你們二位也算是盡心盡力了吧,你看……現在在下有難,兩位哥哥豈能見死不救?”
“得,敢情這是賴上咱們了。”楚光超搖搖頭道:“如果就是黑社會的話,我還真不想出手。”
“不敢啊,超兄。”高樂會對着楚光興和楚光超又是點菸又是倒水,忙活完才說:“超兄,興兄,二位忍心見死不救嗎?”
看着高樂會這樣子,楚光興和大哥相視一笑,直到現在開始,建立勢力的第一步纔算真正完成了。
楚光超看着高樂會實在忍不住就笑了出來,接着乾咳了兩聲正色說:“老高,要想救命就聽我的……”
……
接下來的時間過得很快,連高樂會有些濛濛的,可能是接受不了現實,兩個小時的功夫,楚光超做了太多的事。
從楚光超告訴高樂會怎麼保命之後,他就成了高樂會的老闆,與此同時也就成了這個偷盜團伙的老闆。
楚光超當上老闆的第一件事就是宣佈以後所有人不允許再溜門撬鎖,一經發現軍法處置!
這句話嚇得百八十個扒手不輕,他們這麼多年來就會這個,可如今新老大一上臺就不讓偷不讓摸了,這實在讓人費解,更讓人費解的是,舊老大高總站在新老大跟前竟然一言不發,看樣子是對新老大的話沒什麼意見。
接着楚光超做的徹底顛覆了這些扒手的認知,他先是讓人從各種渠道買回來訓練服,然後把所有的武器全部整合到了一起,槍支不算,統一上繳,其實整個公司也沒幾隻槍,從剛纔在萬象莊園的那場槍戰倒是撿來了三十來把槍,加上本來有的,現在整個公司一共有二十二把手槍,只不過都是上一代戰爭留下來的次貨,倒是另外的十來把機槍步槍還可以,都是從境外走私過來的AK47。
除了槍的問題,所有的冷兵器被集合在了一起,只留下匕首一類的徑直小巧又不失殺傷力的武器,其他的全被楚光超下令淘汰掉。
原因無他,按楚光超的話說,你現在要去戰場上跟人火拼,別人真刀真槍的,你他嗎拿個刮鬍刀片,拿個鐵絲算怎麼回事兒?
楚光超把所有的武器按這些人的身體素質發了下去,身體素質比較好的只要通過第一關訓練就可以聯繫匕首類冷兵器的殺招,而第一關過不了的人,不是淘汰就是繼續訓練。
作爲前特種兵,楚光超對士兵的要求幾乎到了一種挑剔的地步,況且他也只是拿對待新兵的標準對待他們。
楚光超和楚光興留守公司,而高樂會則是出去辦潘剛交出來的房產和財產的事情,這個事情也只能交給他,現在警方恐怕還不能確定潘剛是否死亡,就算已經確定了,那也無所謂,潘剛的錢早在別墅的時候就全部轉走了,而他的房產也已經簽了轉讓協議。
高樂會這一趟只是爲了堵住某些人的嘴,可想而知,戶主突然易主,任誰也會懷疑,即使周昂天真能把事情輕易結束,那也怕有心人死咬着不放,抓着這一點也夠麻煩的。
另外的事情,高樂會是要結束掉自己的公司,然後重新申請,當然,這都要一步一步的來,各種協議,各種條款,都要在各種飯局上解決,不過這並不影響楚光超的訓練計劃。
身在公司的楚光興和楚光超兩兄弟一邊訓練這些扒手,一邊說着以後的事情,大致就是年後的事情了,過年是必須要回去,不過要等楚光興從越南迴來一起走,對此,楚光興只能對家人,對林靜說聲抱歉了。
中途的時候,阿呆竟然打來了電話,楚光興本以爲是羣狼部落遇上麻煩了,四下詢問之後,沒想到阿呆問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年關將至,羣狼部落要發年底分紅,這事兒還得楚光興回去主持。
掛了阿呆的電話,楚光興看着手機通訊錄裡的第一個名字,不禁在想,要不要打電話解釋一下,來之前他跟林靜保證過三天就回去,今天雖然纔是第二天,但今晚楚光興就要趕赴越南首都,沒到河內之前,具體事情有多麻煩還未可知。
話說楚光興不是第一次失信於林靜了,第一次出差就出了兩個多月,特別是後來的日子,一點音信都沒有,要不是林靜跑到楚光興家裡去問,還以爲楚光興拋棄她不管了呢。
楚光興思索再三,還是決定打電話過去暗示一下,也好讓林靜有個心理準備。
“靜靜?”楚光興故作溫柔的說。
沒想到這溫柔竟然用錯了地方,電話裡的林靜嗔怒道:“壞蛋!知道今天是第幾天了嗎?大壞蛋!”
“知道啊,第二天。”楚光興調笑道:“我媽說咱們挺配的,要不等我回去跟我回家過年得了?”
雖然知道楚光興這是調戲她,但林靜還是很高興啊,更多的是小女人的歡喜和羞澀:“不太好吧……人家還沒有心理準備呢!”
楚光興說:“沒事,我替你準備了,我爸媽都挺着急的,咱倆回去可得抓緊造人,生倆大胖小子。”
“呸呸呸!誰要跟你造人呀。”林靜佯裝生氣:“再說這麼難聽的話,我就不理你了!”
“不理我?”楚光興憋屈的哼哧了兩聲說:“算了,我……唉,人生都沒啥意義了。”
林靜噗的笑了出來:“壞蛋,人家逗你而已。對了!今天是第二天,你快點回來喔!”
楚光興笑笑說:“怎麼?有哪個不開眼的騷擾你?”
“不是啦,人家想你而已嘛。”林靜撇撇嘴道:“你滿世界的跑,別人還以爲我是單身呢。”
楚光興心中覺得有些不妙,林靜的話雖然沒說明白,但卻透露出很多信息,單身?估計真有人騷擾林靜了,楚光興不擔心林靜,就擔心有人趁虛而入。林靜那丫頭看起來挺聰明,實際上傻的不行,幾句話就被別人騙的團團轉,不過林靜清楚一點,除了楚光興,她絕對不跟別的男人單獨接觸。
“靜靜,我事情辦完就回去,別擔心我,有事就找小宇。”楚光興收回了玩笑的口吻說。
“嗯嗯,等你回來喔。”
“好。”
“大壞蛋!麼麼!”
掛斷電話,楚光興微微搖了搖頭,腦海中的幾張面容彷彿穿梭了時空,一副畫面未定格便被另一副畫面所取代,反反覆覆,每一個畫面都是楚光興內心深處的一道疤痕。
轉眼間天已經漸漸黑了,楚光超也暫時停下了訓練任務,準備跟兄弟好好吃一頓,然後送他去越南的飛機。
他們兩個來普洱不過是第二天,可能是緣分使然,認識了高樂會這麼一號人物,還是個偷盜團伙,或者說是溜門撬鎖摸包偷車公司的老闆。
僅僅一天時間,他們的關係好似共事多年的好兄弟一樣,因爲知道楚光興晚上要去越南,高樂會暫時又擔任起高總的角色,主動掏腰包在公司的大院子裡擺了幾十桌飯菜,一來是慶祝楚光興、楚光超兩位狠人的加入,二來則是慶祝他們公司今天將徹底改頭換面,成爲將來那從林中的狂龍,三來是爲了慶祝搞掉了潘剛,而且事後還平安無事。
這三件事無論哪一件都是值得慶祝的,高樂會叫人送來酒水,燒烤、菜品以及主食,就這樣,百八十口人在這大院子裡團團而坐,大吃大喝之下,氣氛好不熱鬧。
作爲本公司的頭號話事人,楚光超在萬衆矚目之下開始講話:“各位弟兄,今天一戰是不是很爽?!”
衆兄弟齊聲喝道:“爽!”
楚光超暗自點點頭繼續講:“知道我爲什麼讓你們不再偷不再搶嗎?那是因爲我們以後要成爲鋼鐵一般的戰士,顧名思義,戰士就是戰鬥的勇士。曾經,也許咱們被人看不起,也許咱們做了很多錯事,但那已經成爲了過去!過了今天,咱們每個人都要脫胎換骨,成爲鋼鐵般的戰士!”
聽完楚光超的一席話,下面不少人眼中都含着感動的淚水,連高樂會也不例外,他愈發的覺得這個決定是正確的,而且一定要走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