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摶,字圖南,道號扶搖子,五代宋初著名道士,易學大師,通三教之學,常被視爲神仙,尊稱爲陳摶老祖、希夷祖師等。
主張以睡眠,休養生息,時常一眠數日,人稱睡仙,相傳紫微斗數以及無極圖說皆爲陳摶之創作,乃我修道者之始祖楷模。
這些我是知道的,以前上學時候,歷史課上學過,還有些是和伍和尚閒聊時候聽來的。
可我不明白十三叔爲什麼跟我突然提起陳摶老祖,於是我問他:“陳摶老祖的名號我當然聽過,怎麼了師傅?”
十三叔說:“小立,那你可曾聽說過因果輪嗎?”
啥?因果輪?修道之人重因果這我當然知道,可我卻不知道什麼叫做因果輪。
因果輪迴嗎?顯然不是!
接下來,十三叔又跟我講訴了到底什麼是因果輪。
修道之人命犯五弊三缺,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除非有一天能夠修煉成仙,破空而去,羽化飛昇,否則就要受到五弊三缺的制約。
然,陳摶老祖天縱奇才,傳說,他嗜睡的原因主要就是想要修得真正的大道,可卻始終沒能,於是,他就利用紫薇斗數,想要堪破命格。
還別說,通過強大的補算能力,還真就被陳摶老祖找到了一個能夠破除五弊三缺的辦法。
打造一副因果輪!
此因果輪可不是什麼兵器法器,而是一個陣法,而用來佈置陣基的東西無一不是瑰寶級物品。
青龍膽,朱雀翎,白虎珀,玄武甲,麒麟臂,陰眼,陽眼,哭喪棒,鬼眼淚以及無主魂等十種瑰寶。
傳說,當年的陳摶老祖只差鬼眼淚與青龍膽兩樣便完成了因果輪大陣,後陽壽耗盡,實乃終身遺憾。
此陣法一旦引發,五弊三缺之命格馬上就會破掉,而修道者卻能夠繼續修習道法,實乃千古絕陣。
說到這裡,十三叔的聲音再次傳來,說小立,這下你明白那些人拼死要搶奪你手中鬼眼淚的原因了嗎?
真的,我就是吳老二附體也該聽懂了,張子桐被人下了玻璃降的原因,就跟我懷有鬼眼淚是一樣的,他們的目的都是想要收集那十樣瑰寶,啓動因果輪,破除身上的五弊三缺,十三叔帶來的這則消息太勁爆了,想不到還樣一種神奇的陣法。
我忽然想到,這一切的策劃者,恐怕就是那聖光神教光明右使秦承恩。
估計是因爲,他想要破掉自己身上五弊三缺的制約吧,秦承恩這個人太可怕了,心機深似海,九龍咳血聚陰地想必也是他布的局,只不過,那塊綁着紅繩子的木頭到底何總就不得而知了。
之前莫辛晨也說過,就是秦伯幫她推算出極陰之體下落的,而且她還認識貓人降頭師段天成,段天成也說過,他們有人推算出我身上有鬼眼淚一事。
以上種種原因表明,這絕對是聖光神教蓄謀已久的一場大陰謀。
如果經過一番周密的佈置,我絕對相信秦承恩有本事從野道三仙、乃至黑無常手中盜走青龍膽以及哭喪棒,畢竟,他背後有整個邪教爲他撐腰!
至於聖光神教一事,十三叔也說是明朝時期南白蓮教遺留下來的組織,而他的師弟洛十四,後期便加入了這個組織,憑藉命相卜三門奇術,位列大軍師之位,地位僅次於當時的教主,比起光明左右使猶有過之。
當年行俠仗義的師兄弟二人,最後因爲見解不同而分道揚鑣!
十三叔好像很不願意提起這些陳年舊事,時而嘆氣時而自嘲。
當然,這些都不是我該關心的是,現在朱雀翎裡面孕育了圓紫的鬼妖之體,一定不能被邪教的奪去。
我有些懵,向十三叔請教下一步該怎麼辦。他告訴我,說無論如何也要阻止這場陰謀,因爲因果輪,本就是有爲天道綱常的存在。
‘掛斷電話’,我的心情有些沉重,給伍和尚打電話,叫他下來陪我喝酒,叫米睿一起,這貨很痛快的就答應了,但是來的時候卻沒有把米睿一起帶來,我問他爲什麼?這貨一臉奸笑,卻不說話。
我倆找了一間燒烤大排檔,坐了下來,在東北,夏天最火爆的就是烤串,我倆要了一箱老雪花啤酒就開始喝了起來。
見我興致不高,伍和尚也沒多問,一個勁兒的跟我碰杯,不大一會我就覺得舌頭有些打轉,再加上心情不好,我就將因果輪一事說於伍和尚聽。
這貨好像酒有點喝高了,渾不在意,說你管那麼多作甚?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就不信那邪教還能翻了天不成?實在不行,我回龍虎山,將此事稟告給元天師,然後再聯絡茅山嶗山等大派,咱給他來個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他秦承恩不就是個光明右使嗎?我就不信他傳承了張無忌的乾坤大挪移。
他說這話時候滿嘴酒氣,惹得鄰桌紛紛側目,看我倆的眼神跟看神經病差不多,不過,酒壯英雄膽,喝的五迷三道的我倆哪還怕別人的笑話?藉着酒勁,吹起牛波依來。
聊着聊着,我忽然聞到身後有一股子死人味兒,不長時間與髒東西打交道的人是絕對聞不出來的,我雖然喝了不少酒,但是靈覺還在,這股子味道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有殭屍。
因此,我第一時間掏出畫靈符,猛然回頭看去。
可身後哪裡有什麼殭屍,我以爲我是喝多了,靈覺出現了差錯,然,我卻看見了一個有些臉熟的中年男人,長得很正派,一看就是成熟穩重的那種成功男士,可我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他好像也認識我,不停地盯着我看,發現我看他,他就站起身向我走來,到我身邊之後,指着我,說小友可是當日在阿拉營的那位龍虎山高徒?
經他這一提醒,我忽然想起來,此人不正是告訴姜大牙住所的那位鳳凰一脈的趕屍匠人麼?只不過,一時間我有些想不起來他叫什麼了,於是,我拱手,說原來是大哥你,你怎麼跑到北方來了?
他笑,說我跟幾個朋友過來做點小買賣,想不到竟然在此碰到小友。我敢笑,說是啊是啊,咱們還真是有緣,竟然如此,那就一起喝兩杯吧。
聞聲,伍和尚也跟着附和,說即是同道中人,就趕緊坐下來喝一杯,說着,他伸手拉住中年人的手,然後問我:“韓道友,趕緊給我介紹一下,這位大哥該怎麼稱呼?”
這話問的我這個尷尬啊,老臉憋的通紅,支吾了半天也沒叫出他的名字來,中年男人看出了我的尷尬,他很客氣,向伍和尚拱手,說在下鳳凰一脈袁立新。
做爲龍虎山高徒,伍和尚當然明白鳳凰一脈四個字意味着什麼,於是他也抱歉,說貧僧乃龍虎山化生鬥米觀元真道人親傳弟子伍銘變,見過道友。
袁立新一愣,指着我倆,說原來二位都出自元真道人門下,失敬失敬。
見伍和尚皺眉,欲揭穿我,我趕緊打圓場,拉着袁立新,說其實也沒啥,來袁大哥,咱們坐下一起喝一杯。
我一邊說,一邊給伍和尚使眼色,這貨好半天才讀懂我的意思,長哦了一聲,然後端起酒杯向袁立新敬酒。
再然後我們就開始敘舊,我將當日袁立新將我指引到姜家一事說給伍和尚聽,聽得後者不住點頭。
我問袁立新,說袁大哥,姜大牙好像也來瀋陽了,你知道嗎?
他搖頭,說雖然我們同屬鳳凰一脈,聽命於地中海大當家,但我們這一行也不是鐵板一塊,分爲好多個派系,就不一一說明了。
袁立新說的我當然懂,其實那個勢力都一樣,就好比龍虎山,當時不也是說墓中墓不歸他們管轄麼,還是聽到九龍咳血佈局纔派了三個道士下山的,只不過,落得二死一傷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