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哦,對不起。”
雖然對方已經真誠道歉了,但身高僅有一米六,體重僅有四十公斤的蕭白白,在西方國家裡簡直就像是一個紙片矮人。所以,她幾乎是毫無疑問的被猛地撞飛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
就在蕭白白認爲自己要與大地親密接觸的時候,身後忽然出現一隻手,那強而有力的手臂摟住她的腰,像抱小狗小貓似的單手就將她拎了起來。
“……”蕭白白回過頭,一臉呆滯的這個可以單手將她舉起來的高大男人。
他的身高大概有一米九甚至更高,一頭耀眼的紅髮柔順而有光澤,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摸。他有着一雙拉達曼提斯、唐耀這些妖孽們還要嫵媚的標準的狹長丹鳳眼,明明應該是很魅惑的眼型,然而在他身上卻得不到充分的體現,沒有應有的魅惑嫵媚,反而有種很狡黠陰險的反派魅力。
“呦,午安。”他將蕭白白整個人摟在懷裡,幾乎是臉貼臉的望着她,輕聲說:“蕭白白對嗎?噢哦,修普諾斯那個傢伙可是跟我說了近3個小時有關你的事呢。”他那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形成一道彎如月牙般的弧度,有種說不出的狡黠詭異。
“如果我不告訴你的話,恐怕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有人連你日常的一些小習慣,包括喜歡吃什麼,穿什麼,愛好什麼都一一研究記錄的吧?噢哦,我又看到你露出這種呆滯的表情了,很驚訝是嗎?嗯嗯,其實我也很驚訝。除了驚訝之外還有點小怨念……”
他衝蕭白白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可是後者卻像一隻受了驚的兔子,瞪着眼睛驚恐的看着他說:“……該怨念的人應該是我纔對吧!”她頓了頓,同時嚥了咽口水,“被人監視觀察了這麼久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天知道我這幾天的睡相很差勁的啊T-T……”不知道有沒有都被偷看了去,她睡覺時候的千姿百態==
男人聽到蕭白白的話之後,整個人都楞了,等他明白蕭白白是真的擔心的時候,他忽然大聲笑了出來。
他的笑聲就像他的嗓音一樣,十分特別。沒有一般男xing那種醇厚而低沉的特點,他的聲音會讓聽了的人心裡像貓撓過一般的細癢,感覺他說話就好像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不會讓人感到任何厭惡,反而會讓人覺得他是在隱忍着某種慾望與衝動。
這樣特別的聲音,蕭白白覺得她這一輩子可能都不會再忘記了。可能是跟對方靠的太近的緣故,她甚至可以感覺到這個男人正在不斷抖動的雙肩。嘖,她說了什麼呢,有這麼好笑嗎?至於笑成這樣麼喂?
還沒等蕭白白開口解釋,男人突然停止了發笑,擡起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就這平凡的一眼,便讓滿肚子想要吐槽的蕭白白瞬間噤聲——
好吧,她必須要承認這個
男人怪可怕的,至少,她有點怕他。T-T
“哈迪斯那個混蛋讓我白白當了修普諾斯3個小時的垃圾桶,聽他反反覆覆不停的在說你的事情……3個小時中,他僅有了幾句話句總結了他最近發生的事,然後,他就開始不停的跟我談論有關你,我親愛的蕭白白同學。”
蕭白白的嘴角抽了抽,一臉僵硬的看着他問道:“那個什麼,我想問一下,修普諾斯那個傢伙跟你聊了3個小時,那丫不會整整3個小時都在跟你說我的壞話吧?……我必須要解釋一下,這幾天我睡眠不好,所以可能晚上的睡姿確實有點……”上帝,她這一週在學生公寓裡住宿究竟是有多糟糕啊?!修普諾斯那個傢伙至於跟人談論整整3個小時她的壞話麼==原來那個傢伙平時東倒西歪的睡覺,都是裝的?其實都是爲了可以毫無顧慮的觀察她的種種不良生活習慣?
好吧,她必須要承認的是,大部分宅女對於房間的整潔程度的要求,並不像其他人那麼高,尤其是患有潔癖症的人==
“……爲什麼你的想法總是跟主題不搭邊?”男人有些疑惑的看了蕭白白一眼,然後摟着她柔軟的腰部,慢慢將她放在地上。
“我是塔納託斯,修普諾斯的兄長,最近這段時間那個該死的一定給你添了很多麻煩,在這裡我替他向你真誠的道歉。”
與彌諾斯一同被稱爲佛利密達學院“恐怖分子”的塔納託斯,此時就像一個遵紀守法的優等生,笑容柔和而真誠。只是,從那彎如月牙般的眼眸中透出的狡黠陰險的光亮,卻總讓人覺得事實遠沒有想象的這麼簡單。
“……”蕭白白張了張嘴,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無比而又英俊帥氣的男人,再一次爲自己剛剛聽到的這個名字而感到震驚和驚恐。
上帝!!這個男人竟然就是傳說中的死神塔納託斯!
曾經她覺得修普諾斯就像一隻溫柔無害的小綿羊,然而,在看到了小綿羊的真面目其實是一隻嗜血殘忍的雪狼之後,她就對Ade哦不,應該是整個佛利密達學院絕望了。什麼小綿羊,什麼無害啊,都是坑爹的!!
眼前這個男人,雖然現在笑起來就跟學校裡評選的市三好學生似的,但是,誰知道這丫會不會跟他弟弟修普諾斯一樣,睜開眼,感覺就完全變了一個模樣?而且,按照輩分來說,修普諾斯那隻僞小綿羊是塔納託斯的弟弟。也就是說,按照套路來看的話,這個男人的“真面目”應該是要比他弟弟修普諾斯更可怕的!
想到這裡,蕭白白一邊仰頭衝對方乾巴巴的傻笑,一邊不着痕跡的往後退,想要與對方保持一定的距離。然而,塔納託斯像是察覺到她的意圖似的,突然向她伸出了右手,在蕭白白完全可以算的上是驚恐的表情下,動作輕柔的替她整理着稍顯凌亂的衣領。
這個動作雖然小,但是卻十分的曖昧。
在塔納託斯的手碰觸到蕭白白的身體時,她就像瞬間被電到了一般,下意識的想要往後躲開對方的手。
“我是今天出門前才得知的這個令人悲哀的消息。”塔納託斯動作輕柔卻不容拒絕的替蕭白白整理着衣領,因爲背對着的緣故,這讓她看不到他說這句話時候的表情。不過,聽他這種幸災樂禍的語氣,就算不看他的臉也知道他一定在笑!
“噢哦,聽說彌諾斯和拉達曼提斯不僅在校園裡公然打架,最後,雙方還一同進了醫務室?”他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但臉上卻是一副笑眯眯的明明就是很開心的表情,“我真是太爲他們感到……噢哦,太爲他們感到遺憾了。”沒有把對方送進急救室搶救,真是一件十分遺憾的事情。
蕭白白側頭瞥了身後人一眼,哼哼,她果然沒有猜錯,這個塔納託斯真的是一臉幸災樂禍的欠揍表情。看來對於他來說,對於彌諾斯和拉達曼提斯這兩個人到底有沒有受傷,受了多重的傷似乎一點都不在意,唯一在意的就是爲什麼那兩個人不打得再激烈一點?
“塔納託斯,你的真誠我替那兩個混蛋先收下了。”
不知何時出現的埃爾克斯正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着塔納託斯,他面無表情的扶了扶自己的眼鏡,“不過,我很好奇爲什麼你要面帶微笑的說着‘噢哦真遺憾’?”鏡片反光遮擋住了他翻白眼的表情——面對眼前這個很久沒在學院裡露過面的“戰爭販子”,埃爾克斯真的算是深層理解了中國古代成語中的一句話: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像塔納託斯這麼不要臉的!!
你說你是個“戰爭販子”也就罷了,大家都知道你是了,可是呢?可是你爲什麼不好好收斂自己,爲什麼總喜歡到處挑撥呢?有多少次呢,埃爾克斯已經快要記不清了。有多少次流血事件,都是塔納託斯一個人挑出來的。
但是,塔納託斯這個人精明在哪裡呢?
那就是,即使他把你賣了,你還會乖巧的坐在那邊幫他數票子。
看到塔納託斯那滿是遺憾的欠揍的俊臉,埃爾克斯就忍不住捫心自問,該不該讓這傢伙去探病?如果不讓他去探病吧,這混蛋不定想出什麼損招對付自己。可是,讓他進去吧,真是擔心彌諾斯和拉達曼提斯……萬一經不住這個惡魔的挑撥,兩個人又打起來了怎麼辦?!
“噢哦,埃爾克斯你在擔心什麼呢?”塔納託斯就像是埃爾克斯多日不見的夥伴,親切的勾住了他的肩膀,並在其耳邊輕聲道:“不知道你自己有沒有發現?每當你被困難給難住,正在苦思冥想解決辦法的時候,你總會習慣xing的不停扶着眼鏡,並且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停住不動。啊,就像你現在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