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朱瓔抺了把眼淚,“那我下去啦?”
“下去吧。”
“你,你沒有受傷,原來一切,你都是裝的?”
吳太蒙一步步後退,彷彿見了鬼似的。
“受傷,”陸圈冷笑,“就你這點把戲,也騙得了我?”
“可,可我看你臉上,明明被…”
“被你血霧擊中了是吧,”陸圈在臉上,瞬間扯下了一張皮來,“這是用豬油,山芋、米漿熬成的,我把其稱之爲面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此之前,我就給自己早貼過一張面膜了,效果還不錯,你要不要也試試,美容美顏,哈哈哈哈。”
陸圈學着他,對着天空,放肆的狂笑。
吳太蒙氣的,真的差點想吐血。
“可,可你身上,明明有幾個洞,這還不死,而且你身上的血,怎麼來的,這你又是怎麼做到的?”
“死,哈哈哈哈,”陸圈彷彿聽到了什麼極爲好笑的事情,“你有見過,人的身體都被打穿了,卻還能活着的嗎?”
“至於這些血,無非是我事先製作的血包而已。一捅就破,哈哈哈,聰明吧。”
衆人只瞧得,連連咋舌。
這兩個傢伙,太恐怖了,爲了贏,什麼手段,什麼後手都準備了。
“那你被打成篩子,打成破洞,卻還不死,你,你又是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啊。”
“你,你不是人,是魔鬼。”
所有的人都震驚了,他們也很想知道,陸圈是怎麼做到的。
所有的人幾乎同問,因爲這也是他們想知道的謎題。
朱豐慶鑑於身份,不好發問。
於是便向記分弟子使了使眼色。
記分弟子會意,於是便問:“對啊,陸圈,你是怎麼做到的。”
“你們也想知道?”
“當然。”
“大家別忘了,之前我是幹什麼的?”
陸圈好整以暇。
“魔,魔術師?”
所有人頓時震驚,醒悟。
“對嘍!魔術師,以後讓你記住,對付誰都不能對付魔術師,”陸圈撣了撣衣服,從長袍上嘩地抖下幾片玻璃出來。
“因爲玻璃是透明的,人在遠處觀察的話,很容易給人造成一種空間的錯覺,
我曾經做過一個試驗,你把一塊大的玻璃放在牆上,從遠處看,你甚至都會以爲,牆上是有個門洞什麼的,
而人可以在牆上門洞中穿來穿去,跟海市蜃樓差不多。
而人的思維,在一瞬間,往往會固化,我們魔術師,就是利用這個時間差,達到這一種手法。”
“所以,魔術魔術,它不是魔法,它是基於現實,利用道具,聲、形、體、光、物以及手法,
所以,魔術魔術,它是假的,但它的確是一種藝術,這個是世界公認的。
就像我們修行一樣,是一種技術,藝術是真的,謝謝,我以後將會做的更好。”
更可恥的是,他還朝着全場,很紳士的,鞠了一躬。
所有的人,全都鼓起了掌。
在此之前,誰都沒有想到,修仙者,在對戰之時,魔術還能有這麼大的用處。
“所以,大家若想學習魔術的話,可以來找我,我很便宜,我不貴的,因爲我跟我姐,要修行,要吃飯,要換丹藥。”
他瞄了一眼,他這是實打實的刷了一波存在感啊。
“媽賣批,你以爲你贏了,老子還沒死呢,老子跟你拼了,究竟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看似瀕臨絕境的吳太蒙,真的怒了,趁陸圈不注意,陡然發難。
“啊,”所有的人驚叫出聲。
因爲所有的人都沒想到,這吳太蒙還不死心,竟然還會留有後手。
因爲就在這一瞬間,吳太蒙手中,擲出了他最致命的武器。
一一爆裂神符。
轟一一
一聲巨響,漫天花雨。
所有人幾乎都閉上了眼睛,因爲他們都不想看到,陸圈這麼可愛的孩子,就這麼死於非命。
尤其是,陸圈剛纔的表演,幾乎打動了所有人。
然而,當大家都以爲,想當然的時候。
他們所想象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也沒有聽到,所謂的慘叫聲。
因爲此時的陸圈,已經不見了。
“哈哈哈哈,”吳太蒙還沒有反應過來,自以爲自己得手了,再一次狂笑,“反派死於話多,王八蛋,這次你終於死了吧。”
“哈哈哈哈,”不要太狂,吳太蒙的得意癲狂笑聲,不要太恐怖。
笑聲響徹擂臺四周。
“誰說的,我還好好的,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陸圈的聲音,幾乎是從四面八方響起。
“你,你還沒死,那,那你在哪?”吳太蒙瞪大了眼睛。
所有的得意瞬間消失,而心也彷彿沉入谷底。
他幾乎難以置信,陸圈在這樣當量巨大的神符面前,還能跑的了。
“在你身後。”陸圈的聲音。
吳太蒙迅速反身過去,背後卻什麼都沒有,哪裡有陸圈的影子?
“在你前面,”陸圈的聲音又響起。
吳太蒙大駭,脊背發涼。
做爲一個修行者,敵人在你背後來了,你都不知道,會是什麼感覺?
如芒在背。
見鬼了?因此他迅速又返過身去。
不出意外,又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見鬼了嗎?
難道這小子,已經學會了分身之術?
這怎麼可能,一個真正連分身都可以達到的人,那就是真正的大能啊。
至於是什麼境界,吳太蒙不太清楚,但如果真到了這種身手的人,這小子還用的着,這麼費心巴力的跟自己鬥戰那麼久。
只怕一招就秒殺了自己吧?
“你到底在哪裡?”吳太蒙開始恐慌,瞳孔都開始放大,簡直快瘋了。
“我在你任何想要在的地方。”
陸圈的聲音,彷彿催命鬼似的。一如既往的無處不在。
這下子,吳太蒙跟瘋了似的,不停地轉身,不停的四處查探。
卻不出意外,連陸圈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一連十幾次後,累的夠嗆。
他喘息,索性停了下來,不想再轉。
他不想再這樣,一次次撲出,卻一次次落空,跟個提線木偶似的。
而自己,就是陸圈手中的那個玩偶。
“你到底在哪裡,”吳太蒙精神已經崩潰,嘶吼。
“我在這裡,”隨着話聲,衆人循着話聲。
只見陸圈,緩緩的自擂臺下面,慢慢的走了上來。
他的手上,還拿着七八個,微形小喇叭。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這一次,吳太蒙真的徹底驚了。
因爲他發覺,自己自始至終,對戰那麼久,他一直都太小看了他,一直。
因爲他始終覺得,這傢伙只是個孩子,一個孩子,再怎麼聰明,能有什麼手段跟心機。
跟他鬥,能有什麼勝算,更何況,從一開始,他就準備了那麼久,也算計了那麼久。
可是算來算去,到最後,算到的竟然是自己。
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以他的聰明,竟然會敗給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
“可,可你究竟是怎麼逃脫的。”
“逃,我陸圈,很少用這個逃字。
打戰,就要用計策,用腦子,懂嗎。”
“你沒有腦子,所以你敗了。”
“好讓你得知,同時也讓你死也死個明白。”
陸圈突然用腳一踩,堅硬的擂臺表面,竟然露出了一個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