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呦!狗膽子不小啊,還敢在飯堂裡動武?”
粗大漢子滿臉恚怒。
“反派死於話多,要打便打,聒噪,”陸圈一聲叱喝,充分展示了他小男子漢的霸氣。
刷地一聲,一劍刺出。
他使的正是乘風玲瓏劍訣中的第一式“蒼風有耳”。
蒼風有耳即是第一式,自然不是什麼大殺招,而是先禮後兵,以刺探敵招爲主。
“乘風玲瓏劍訣?”粗大漢子低笑一聲,“這點伎倆也敢與我抗衡?”
伸指一彈,崩的一聲,便把陸圈的劍招給蕩了開去。
“小崽子,才學了點皮毛而已,就想要學人出來蹦躂,大早了吧。”
“早不早不是你說了算,現在僅僅是開胃菜而已,這招對付不了你,那就下一招吧,”陸圈不慌不忙,“月下吹哨。”
這招本來叫月下吹簫,但是前世作爲老司機的陸圈,自然知道吹蕭二字所包含的讓人遐思,故而改爲了吹哨二字。
劍光如同匹練也似,往粗大漢子的脖子上抺去。
粗大漢子噗嗤笑出聲來,“小兔崽子真搞笑啊,明明應該是叫月下吹簫好吧,你卻念成月下吹哨出來,搞不搞笑?你媽叫你念書,你卻把蛤蟆當豬,
真是個不學無術,無知的傢伙,好搞笑啊哈哈哈。”粗大漢子自以爲聰明,一下子點出了其中的錯誤。
“好搞笑嗎,好搞笑呆會小爺打得你哭爹叫媽,就不搞笑了。”
“拜託,你纔是無知的傢伙好嗎,你願意給人吹簫,小爺還不願意呢。”
說罷,陸圈怒喝一聲,刷地一下,第三式已然發出。
他雖然劍法已經習了很久,但卻還是初次使用對敵,劍招使出來時,還不免有些生疏。
好在他只使用了一會,便掌握了靈活度,
第三式名爲“月下逢迎”。
劍光點點,劍尖盪漾,彷彿在迎訝遠方的客人一般,其實卻也刁鑽。
專往對方的眼、耳、口、鼻等較爲柔軟的地方攻擊。
乘風玲瓏劍法其實一直以輕靈見長,剛猛不足,靈動有餘,相比之下,其實更適合女子習練。
粗大漢子伸手格擋,叮地一聲,聲音脆響,火花四濺。
也不知道他手上戴了個什麼東西,竟然能硬生生擋住陸圈削鐵如泥的寶劍,而且還毫髮無損。
同時他大喝一聲:“血染山林。”
一拳暴烈而出,拳風剛猛無儔。
似乎是想要將對手一拳打死。
“無知的小賊,可惡,”他也瞬間反應出了陸圈話中的意思,這下子他更加慍怒了起來。
旁邊圍觀的人也是聽得哧哧發笑。
粗大漢子臉色一紅,粗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
“哇呀呀呀,氣死我也,小兔崽子真可惡,竟敢佔老子便宜。”
虎跳一聲,不再採取守勢,主動攻了上來。
左手氣勁虛空流轉,天地元氣匯聚,元氣匯聚如同烏雲般狂卷,聲勢駭人已極。
虛空轉合間,一下子完成了蓄力的聚勢。
右手一拳崩出,拳風如罡,拳風如同山呼海嘯,直往陸圈面門崩去。
看這威勢,估計十個陸圈都不夠打的。
陸圈一見,心知肚咱,他哪敢正面對抗迎接,知道以自己此時的修爲,還不能硬擋。
那不是雞蛋碰石頭嗎?
收劍入鞘。
腳踩風線步,腳下一滑,“風動!”
人刷地飈出五米有餘,輕鬆避過。
但衣衫也被颳得似要暴裂。
面前的五張桌子,在粗大漢子的攻擊下,瞬間粉碎。
粗大漢子咦地一聲:“居然還會風線步?”
首次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怎麼,你怕了,”陸圈揶揄了一句。
“怕?我只是奇怪,風線步是內門弟子纔有的絕學,你一個外門弟子,怎麼學會的?”
“你管我,”陸圈鳥都不鳥他,同時一記大崩牛,打了出去。
“千里萬里”
“洗盡山林”
連續兩記,但見光波運轉,一記重過一記,宛如巨錘,迅速襲向粗大漢子全身包裹。
這是他修行以來,陸圈首次正面迎敵。
心裡雖然稍顯緊張,但也非常凝重。
雖然他因爲境界太低,無法看出對方的修爲境界。
但看對方出拳的拳風和架式,境界肯定比自己高出許多,這是鐵定無疑的。
砰砰兩聲,粗大漢子不閃不避,任由陸圈兩拳擊在身上,拳風卻如泥牛入海。
咦,這?
嗯?陸圈驚奇出聲,這麼猛?
他這拳頭,雖然本身的力量不大,但在系統的加持下,已經超過了四個成人的力量總和。
一千斤一拳不敢說,八百斤一拳頭總還是有的。
粗大漢子要是又閃又避還好說,關鍵是對方不閃不躲,這就有點讓人難以置信,駭人聽聞起來了。
這傢伙是銅頭鐵骨的嗎,還是練了什麼邪功?
一時間讓陸圈陷入了呆滯之中。
“你,你不用躲閃的嗎,你是鐵頭,還是金剛不壞?你不怕拳頭的嗎?”好奇之下,陸圈看着自己的拳頭,呆呆發楞,發出了靈魂般的拷問。
“我爲什麼要躲?”粗大漢子嘎然一笑,“小子,在我面前,你以爲你這一千把斤的拳頭,就很猛呢,哈哈哈哈,在我看來,完全就是繡花枕頭而已,哈哈哈!”
粗大漢子狂笑聲中,根本不給陸圈喘息的機會,猱身而上。
砰砰砰嘭一一
神招暴出,招招似乎都能要了陸圈的老命,且勢沉力猛,招招都堪比山嶽。
這還怎麼打?呆怔之餘的陸圈,眼見粗大漢子不管不顧,不要命似的反撲過來,驚呼一聲,他哪還敢戀戰?只有展開風線步,身化道道殘影,在飯堂裡疾步狂奔,與之周旋。
所幸樂意門的飯堂空間巨大,且還不止有一間,倒也沒波及到什麼人。
面對粗大漢子山呼海嘯,重如山嶽般的攻勢,陸圈真是感到壓力山大。
兩人一攻一守,來來回回,陸圈沒有攻,只有守的份。
腳下踩着風線步,風動、風勁,如殘影,風一線,如飄萍。
頃刻之間,風聲大作,陸圈如同汪洋大海中的一葉扁舟,上躥下跳,上下起伏,雖然次次有驚無險,卻也找不到一個可供落腳的點…
兩人越打越快,大概糾纏了有二十幾分鍾,粗大漢子突然陡地跳出了攻擊圈。
“你贏了,”粗大漢子雙眼上翻,直楞楞的,雙腮一鼓一鼓的。
這,就不打啦?
陸圈摸着拳頭,呆呆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旁觀的人本來越聚越多,裡三層外三層的,一些人早就不吃飯了,哪有看把戲來的那麼刺激?
“這就不打啦,”一些看熱鬧的看的正起勁呢,這粗大漢子卻說不打便不不打了。
真讓人掃興。
有人認出了他,“宋大青,你怎麼能這樣呢,說不打便不打了,真讓人掃興。”
“要不然,你來。”粗大漢子宋大青一臉鄙夷,“這傢伙只顧着逃命,一直不還手的,還怎麼打?”
“是你沒用好吧,”一個小姑娘扯着嗓子,“你連個小屁孩兒都解決不了,你丟臉丟大發了。”
“是啊,就是。”
一羣人跟着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