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策啊,居然忘記了她一開始的財迷設定。
“我今天可是隻吃了一個冰淇淋哦,其他什——麼都沒玩到,你想就這麼簡單把自己的費用抵消一空嗎?”
她用很誇張的語氣說着。
不過想想她還真是光是辛苦了一陣,什麼都沒有玩到呢。所以昨天的費用還得照單全收。
鬱悶啊……
但是。
“哈哈,先欠着唄,什麼時候世界末日了我就還你。”我寡廉鮮恥地說着俏皮話。
“呵呵,那時可要連本帶利都還回來哦。”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一直都是哦。”
“哎呀哎呀,居然被發現了。”我難得的不好意思起來。
又開了一會兒,車子慢慢停了下來。
“咦?林姐,怎麼停了?”
我之前就讓小蘿莉把地址告訴她了,所以不存在不知道地點的情況。
不認路也是不可能的,先不說現在科技多麼發達,光是林嵐天才般的頭腦,記住一個城市的地圖完全是綽綽有餘。
“不知道,突然就開不動了。”林嵐也是一臉疑惑,聰明如她也不可能知道所有事情。
沒有人是什麼都知道的。
林嵐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查看,我忙制止她。
“林姐你先呆在車上別動,我下去看看。”
一股莫名的危機感,多年在生死邊緣徘徊所帶來的直覺告訴我,周圍有情況。
“汪!”被喚作“小金”的金毛犬叫了一聲,卻還是彆着頭。
算是告別嗎?呵呵,有意思。
這狗也不是那麼討人厭嘛,仔細看看還是有很多可愛的地方,怪不得艾德琳和小蘿莉都這麼喜歡。
我越看越覺得可愛,直到萌生出想要抱抱的念頭……
身體忍不住惡寒了一陣,抖了兩下,心底大罵自己噁心。
話說它爲什麼會在這裡,關於這個卻是忘記問了。
不過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它既然都沒什麼動靜,應該暫時沒問題。
我輕輕放下小蘿莉,保持着警惕,打開車門後移交踩在地上,利落地跳下去,順帶關上車門,不給別人一絲機會進去。
下車後第一件事就是檢視周圍的情況。
車現在停在一條狹窄的小路上,那寬度勉強夠兩輛私家車通行,不過不想互相擦邊的話還是對駕駛人員的技術有一定的要求。
林嵐的技術肯定沒問題,只要是她所掌握的,一定會達到讓人難以羨慕的水平。至少我是達不到的。
不過這個暫且不說,就算讓我開也沒問題,因爲這條路上只有這孤零零的一輛車。
閉着眼開也不會撞上。
不,不管怎麼說還是太誇張了,閉着眼睛還是會撞上週圍的屋子的。
雖然路上沒有別的車,但是那些屋子前還是坐着幾個老人在下象棋,還有幾個小孩子在玩着小時候可能玩過的遊戲。看不到年輕人和中年人。
中年人的話應該在上班,年輕人,今天應該是沒有上學的,大概全部貓在家裡玩電腦呢……現在的年輕人也不知道多出門活動活動,不怕生鏽嗎?
用一副自以爲是的口氣責備沉迷網絡的青少年的高中生正站在這條小巷子上,高昂着頭,眼中閃着危險的光芒,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掃視四周卻沒發現異常的地方。
錯覺嗎?
稍微鬆了一口氣,開始查看車的狀況。這種情況,換了外行人來的話,第一件事就是檢查輪胎吧?關於這一點我也不是非常確定,因爲不排除外行直接往車上踢兩腳的情況。
不過這種人應該已經滅絕了吧?
如果是艾德琳或許會這麼做,但是那樣的話車不用說,百分百就報廢了。
但很是神奇的是,有時候這兩腳下去,車還就真的開動了。
這麼想的話,我還真有點想試試看的衝動,但是我是不會這麼做的,畢竟也是個大人了嘛。
順帶一提,在二個月七天前,我已經領到了屬於自己的身份證,所以已經算成年人了,是和過去做過的蠢事告別的年齡。
你以爲我會這麼說嘛?
總之,我蹲下身來,看看車輪的狀況,看起來有些軟綿綿的感覺,似乎漏氣了。
該不會是爆胎了吧?
想到這兒,我伸出手來想試試,雖然弄清楚了也不可能就這樣修好,不過每個人都有僥倖心理,希望情況沒想象的這麼糟,這種想法每個人都有。
但是,
“Fuck!”質感和平時的完全不同,完全是軟綿綿的,用力按上去也只有少許的彈力來回應。
現在這種關頭卻碰上這種倒黴事,我忍不住要咒罵幾句時,就感到腦後一陣強風襲來。
當即條件反射般地往前一撲,躲開這擊,然後把頭作爲支點,保持着頭朝下腳朝上的只是觀察之前的身後。
偷襲者是一個不算太高大的壯漢,旁邊還跟着幾個年輕人,無一例外,全部都是陌生的臉孔,個個手裡都拿着木棍之類的鈍器,眼睛瞪得老圓。
然而周圍那些平民臉上並沒有多少害怕,包括那些孩子——此刻正好奇地看向這邊。
完全無動於衷的表現,看來這羣人是這裡的地頭蛇啊。周圍的居民全部都對這種行爲感到麻木了。何等可悲,人類比起妖怪更難對付,這種感慨已經不是第一次從心底浮上來。
突然,我解除了這個奇怪的姿勢,雙手一撐,向林嵐的奧迪的另一邊躍去,僅僅憑藉着雙手的力量,身體在空中完成了側向一百八十度的轉換,恢復了正常的頭朝上,腳向下的姿勢。
說是正常也不算對,腳還沒踩着地呢……
然後,在身體完全躍到車的另外一側的同時,雙手雙腳一收,小腿向後彎九十度,和大腿成垂直,而上半身則是把雙手全收起來,筆直地放在兩側。
原本的大鵬展翅就成了千斤墜的姿勢,腰間一沉,身體快速地落下,膝蓋壓向一人,就好像那人是跑過來被
那人的身體像被炮火轟炸的地面,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站立的姿勢被狂暴的力量破壞殆盡,整個人向下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