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後半夜,兩姐妹止不住睏意,連連呵欠。[
我心中生出一股愛憐,隨手一揮,一個泛着淡淡金色的圈子罩住了兩姐妹,散發着淡淡的溫暖。
法力控制終於登上了大雅之堂。
我躺在大石頭上,兩姐妹的頭輕輕地滑到胳膊彎裡,睫毛隨着呼吸有節奏地跳動,散發着少女特有的幽香。
兩姐妹睡的很香,嘴角還掛着淺淺的笑。
憨憨輕微的鼾聲在石頭邊上響起,美美也閉上了眼睛,黑夜裡,靜靜的。
我的眼皮子也逐漸不聽話了,這八天來一眼未眨,日日夜夜研究那本書,這回身心放鬆,再也堅持不住,合上了眼睛,沉沉入睡。
不知道到了什麼時候,耳朵裡傳來了細微的聲音,我從沉睡中醒來,睜眼望去。
山下遠處,黑壓壓的人羣望不到盡頭,悄無聲息地移動。
越走越近,我在黑夜裡瞅的分明,正是謝楠天、賽李逵、泰山誰擋等人率領的狂戰組合戰隊。
終於來了,我鬆了一口氣。
嚶嚀一身,兩姐妹睜開了眼睛,從我的懷裡坐起,揉揉眼睛,跟着我的目光看去。
“他們來了!”姐姐一聲歡呼,立即站起。
妹妹一個鷂子翻身,站在了姐姐身邊,說:“是的,陶馨默、靜兒等都來了!”
我點了點頭,收起金色的圈子,將法力迴歸體內,兩手挽住兩姐妹柔軟的胳膊,腳下一點,到了空中,一路飄了過去。
狂戰組合戰隊認出了我們三人,沒有人出聲呼喝,只是靜靜地盯着我們三人。看着我們三人從大軍頭頂飄過,一直落到了謝楠天面前。
不待謝楠天等張口,我先問:“路上發生了什麼事嗎?”
謝楠天眼神裡精光閃爍,說:“滕州防守嚴密,驚動了那裡的守軍,不得不展開戰鬥,所以延誤了時刻,到現在纔到!”
滕州就在嘯州不遠處,我掃了一眼士兵們,問:“傷亡情況如何?”
謝楠天笑了。笑得很驕傲,說:“九宮八卦,可不是用來嚇唬人的,無數個狂戰組合,進退如一,有守有攻,這次戰鬥,可謂完美,滕州軍只有捱打的份。主將被一刀飄紅殺掉,副將都被賽李逵、獨孤羽蠍、泰山誰擋等幹掉,根本不用我出手。滕州軍一看情況不妙,最後都全體投降。滕州。現在是屬於我們的!”
謝楠天功勞不小。
我習慣性地伸出手,想要向謝楠天表示讚揚,謝楠天卻一下退後,閃了開來。說:“你那一拳我可受不了!”
我忍不住笑了,當年在京城,我是經常用拳頭敲打謝楠天的肩膀來着。
“我們現在怎麼辦?”謝楠天問我。“直接趁着天黑攻打嘯州嗎?”
嘯州城樓,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動靜。
我略一沉思,問:“你們剛剛經歷一場大戰,將士們還有足夠的精力嗎?”
謝楠天也思索了一陣,說:“雖然在滕州完勝,但將士們還是有些疲勞,此時進攻,恐怕沒有足夠的把握。我看不如把將士們撤到你剛纔下來的那座山上,山上那裡水源充足,讓將士們埋鍋造飯,養精蓄銳,在黎明之時發動攻擊,這樣才萬無一失!”
謝楠天好眼光,一下就看出來山上就有水源。山上進可攻,退可守,是個理想的地方。
我立即點頭,謝楠天傳達命令,刀疤、小七等領着各自的方陣移動。
我跟賽李逵、泰山誰擋、一劍無悔、一刀飄紅一一打招呼。
陶馨默、公主、格里清、司徒靜被兩姐妹拉到了一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妹妹拿出了那個瓶子,跟幾個女子比劃着,將瓶子打開,給衆女子們分藥。
司徒靜還能保持冷靜,公主和陶馨默等卻大呼小叫,吸引了不少目光。
誰叫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呢?
遇到這種駐顏有術的東西,公主她們自然忍不住心中的激動。
“狂笑,既然來了,何不帶軍過來一戰?”
黑夜裡,突然一聲響亮的聲音傳出。
整個嘯州城頭亮起了燈光。
我一時有點愕然,看向城頭,城頭上黑壓壓一片,全是人影,張弓搭箭,揮舞着手裡的武器,看的出來,早有準備。
“擺陣!”
謝楠天當即發令,陣旗揮舞,戰鼓擂響,刀疤和小七等瞬間擺成九宮八卦陣,將我和謝楠天等圍在中間。
“不錯不錯,這就是你的九宮八卦或者狂戰組合戰隊嗎?”一個人在燈影里老氣橫秋地喊着,聲音遠遠地在空中迴盪。
我看着燈光最亮處的一個人影,感覺到有點意外。
說話的是一個年紀輕輕的人,約莫十六七歲,面色很白,帶着頭盔,頂上飄着紅纓,一身銀白甲冑,手裡一把長劍,臉上滿是濃濃的恨意。
聽這少年的話音,少年應該認識我,我摸了一下腦袋,卻不記得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年少的人物。
謝楠天立刻湊到了我的身邊,眼神閃亮,問:“怎麼辦?敵人已經有了準備,我們還打嗎?”
我聽出了謝楠天的意思,說:“別管他,讓大軍繼續上山,設好屏障,埋鍋造飯,該咋樣就咋樣!”
謝楠天臉上露出了笑容,說:“不錯,我同意你的說法!他讓我們打,我們偏不跟他打,我們纔不按照敵人的套路出牌!”
這話說的好,我拍了拍謝楠天的肩膀。
謝楠天立即傳令,身邊的旗手揮舞旗幟,九宮八卦陣分開撤退,一個個方陣都退到了山上,身邊只剩下了謝楠天和一刀飄紅、一劍無悔等人。
“狂笑,你千里奔襲,難道是爲了打持久戰嗎?”那個少年的聲音又遠遠傳來,聲音裡滿是挑釁,“不如痛快地上來打一仗,如何?”
城樓上的士兵目光都看着這少年,看這架勢,是這少年主持嘯州城的防務。
謝楠天盯着那個少年,在我身邊說:“這個少年很狂妄,如果不是身具大能,就是後邊肯定有人撐腰!”
謝楠天說的有道理。
嘯州是秦嘯天的大本營,就像我的銅州一樣,少年在此獨擋一面,一定就是謝楠天推測的這種情況。
我有了決定,對謝楠天和大家說了一聲:“你們都上山休息,讓我去會會這個少年!”
“我們也去!”兩姐妹走到了我的身邊,臉上懇求。。
秦嘯天讓一個少年領軍,這個少年肯定不簡單,我不想讓兩姐妹以身犯險,說:“你們上山觀看,我先去看看情況!”
說完對兩姐妹笑了笑,不再糾纏,拍了拍兩人的肩膀,腳下輕點,飛了起來,瞬間到了城樓前方。
少年果斷一揮手,無數的弓箭像雨一般襲擊過來,我心意一動,身體全部變成三色,飛行的速度不停,迎向那些弓箭。
箭支到了我的身上,砰砰砰砰,全都跌落到地下。
少年還要揮手,準備發動第二次攻擊,我卻已經到了城頭,手裡一抖,一把大刀憑空出現在我的頭頂,心裡不忍傷害這些無辜的士兵,對着無人的城角一揮,嘩啦一聲,整個一角被我劈開了一條縫隙,轟隆一聲,砸到城樓下。
城樓上的士兵瞬間呆住,握着手裡的弓箭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有些士兵一緊張,弓箭不自覺發出,反而傷了自己人,人羣裡頓時呼疼聲、叫罵聲響起。
我趁亂飛到了少年面前,伸手就向少年的脖子裡抓去,少年腳下一閃,速度極快,長劍詭異地劈向我的手掌。我伸手去抓,那把劍卻疏忽到了我的胸前,我一個倒翻,到了少年背後。
少年仰頭挺劍,腳下重重一踏,身體與地面平行,手中長劍倒刺過來。
反應真快,我暗暗讚歎,身體連連後退,躲過身邊士兵們的攻擊,在士兵們中間遊走。
少年長劍找不到我的位置,嫌城樓上的士兵們礙手礙腳,氣的連連大叫:“都給我滾開!”
城樓上被我劈掉了一角,士兵們本來有些擁擠,少年這麼一喊,士兵們只好沿着城樓跑下,讓開了城樓,城樓頓時寬敞起來。
少年的劍沒有了阻礙,大開大合,招招都是奔着我的心臟位置,臉上帶着深深的仇恨。
我躲開少年的攻擊,竄到了城垛上,少年縱身一躍,跟了上來,長劍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向我招呼。
我已看了出來,少年功夫不錯,可都屬於凡間功夫。按照謝楠天的推測,真正的高手還在暗處。
我已脫離了凡人範疇,不想跟少年計較,腳下輕點,在劍招到達身側的時候輕飄飄地閃過。
少年心性,很快失去耐心,大喊大叫,恨意無限。
我一邊閃躲,一邊仔細辨認,卻始終沒認出少年來,不知道少年爲什麼會對我充滿仇恨。
我悠閒地觀察着少年,少年被我耗來耗去,劍招凌亂,氣喘吁吁。我瞅準空子,飛起一腳,提在少年的手腕上,將少年的長劍踢飛,轉身一個連環踢,少年悶哼一聲,從城垛上飛出,重重地摔倒在城樓上。
周圍的士兵立即跑上,要去扶起那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