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漸漸散去,刁武隆從人羣中向我走了過來。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與老百姓們打成了一片!”
“這要多虧老太太,忘情無淚和那幫丫環們,”我向刁武隆說道,“正是她們讓老百姓們放下了戒心!”
“本來要把那指揮使和那些將軍們的府邸全部佔領,讓你和大家入住,可你卻不想騷擾這些人家。你的這些家眷們暫時還找不到安置的地方,只能暫時住在軍營之中了!”
“沒事,你的所有家眷不也是住在軍營裡嗎?”
“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
“不用擔心,我已經瞅準了一個好地方!”我緩緩地說道。
“好地方?”刁武隆滄桑的臉上露出了期待。
“看見那座山了嗎?”我指着城西的那片山說道,“城西那山荒着,我準備在那裡建造一座山莊,把那山上的道路拓展開來,把山上的荒地種成樹木或者田地,到時既爲這城裡增加了一道天然風景,又解決了住宿問題。”
“好想法!”刁武隆高興地說道。
“嗯!百廢待興,我們有好多事情要做呢!城外的大軍沒有什麼動靜吧?”
“沒有!那些大軍只是在那裡駐紮佈防!我們已經做好了防守的準備,只守不攻,就跟他們耗着!”
“那就好,他們的糧草被我打劫過一次,應該維持不了多長時間,我們準備隨時接應落紙雲入城!”
“對了,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情,”刁武隆皺着眉頭說道,“我發現了一件事情,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盯着他,等待他的下文。
“落紙雲雖然孤身一人,可是他身邊的有些將領在這城裡有家眷,可是這些家眷卻全都不見了!”
“怎麼回事?”我想起了落紙雲說過那些人可能會玩陰的。
“我覺得被那指揮使抓去威脅落紙雲的可能性最大!”
“這是我們進城之後的事情還是之前的事情?”我想到了剛纔那古箏和二胡的演奏者。
“我進城之後就去探查了,發現那些家眷都不在!”
“你說的可能性很大……走!咱們去跟那些外面指揮使和他的將領們家眷們見見面,瞭解瞭解情況!”
“就我們兩個?”
“怎麼?有我在,你還怕你老刁的命被他們要去了不成!”
“那倒也是!咱們去又不是打架的!”刁武隆忍不住笑了。
看着憨憨一幫子在大街上繼續逛遊,我跟刁武隆向着家眷們的府邸走去。
……
……
夜色,依舊濃厚,微有夜風迎面撲來。
我跟憨憨出了軍營,走到了大街上。大街上冷冷清清,看不到一個人影,這座城池已經進入了睡眠。
兩條人影從黑暗裡向我竄來,動作很快,轉瞬就到。
“那一對男女的行蹤可打聽清楚?”我出言問道。
“這兩個人昨天一曲驚城,除了你的這次行動,城裡所有人探討就是他們兩個,要找到他們很容易,他們現就在城裡那家鴻賓客棧裡!”一刀飄紅說道。
“住客棧啊!看他們的衣服,我還以爲他們會住在大街上或者廟裡呢?明明才華橫溢,卻要穿的破破爛爛,在大街上賣藝掙錢。”
“這兩個人行爲做法迥異世人,完全跟世俗之人不同!”一酒半僧說道。
“今晚就讓咱們見識見識,你們兩個將他們引到城西那座山上,我在那裡等待。”
“這種事情還需要你親自出手?讓我和酒僧搞定不就行了!”
“我對這兩個人很好奇,想親自看看!”我笑了笑,“待會我儘量不出手,讓你和酒僧玩個夠!”
“善哉善哉,這還差不多!”
“不過,好像好奇的人不止我一個呢?”我看向了身後的黑暗處,黑暗處響起了腳步聲。
“哈哈,看來大家今天都被那兩個人迷惑了!”一刀飄紅向着黑暗處說道。
“這些人好不容易看見了兩個高手,全都手癢癢了。”一酒半僧說道。
話剛說完,一劍無悔,賽李逵,泰山誰擋,色女,十年蹤跡,塞外風雪全都從黑暗裡走了出來。
“大家都要來,我也沒辦法!”十年蹤跡看着我說道。
“狂笑哥哥,有好事怎麼能忘了我們啊?”色女向我擠眉弄眼。
“既然這樣,我們大家就一起上山!一酒半僧,一刀飄紅,由你們兩個繼續將他們引來!”
“那好,咱們待會山上見!”
一刀飄紅和一酒半僧的身影在黑暗裡再次隱沒,無聲無息。我領着衆人沿着大街,一路向着城西那座山上走去。
山上彎彎曲曲,很多羊腸小道。這山上的樹木不多,無人管束,破壞嚴重。我和大家沿着小路,一路向着山頂上竄了去。以後就要在這山上俯視天下,我已經決定在這山上建一座山莊,山莊的名字就叫做憨憨山莊。這山莊周圍,憨憨包子鋪,憨憨綢緞莊,憨憨酒鋪,憨憨鐵匠鋪等等都要開起來。
這山上的綠化也要好好建設,這山上大道也要好好擴建。我已經能夠想象到這這山上以後的熱鬧場面。
……
……
“哪裡的毛賊,竟敢偷我東西,不要走,留下命來!”
夜空裡一聲冷喝傳來,兩條人影追着兩條條人影,轉眼就到了山頂、
“是你們?”那個男子向着我啞然說道。
“你們打你們的,我們是來看熱鬧的!”我對着那一對男女微笑,“當然如果你想要選擇和我較量,我也不會拒絕!”
“給……還你的東西!”一刀飄紅將手裡的那個布袋子扔了過去,看形狀那個布袋子裡裝的正是那個二胡。一刀飄紅將他最重要的東西拿了來,讓自然要捨命地追。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那男子手中划着弧線,將布袋子接了下來。
“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高手?”我對着這一對男女說道。這一對男女穿的都是睡袍,這睡袍倒是乾淨無比,男的鼻直口方,女的端莊嫺靜。
“沒想到我沒來找你,你卻自己送上門來!”這男的說道。
“這我主動送上門你還不高興嗎?省的你爲了見我,多殺掉一些無辜!”
“想不到奪取銅州的狂笑還會考慮別人的性命?”
“活着不易,既然來到這個世間,總是要珍惜的!”
“你今天與民同樂不是裝出來的?”
“我爲什麼要裝?跟你們一樣,把自己僞裝起來,會不會覺得很麻煩?”
“你是個嫌麻煩的人?”
“可是麻煩總是不斷!”
“因爲你在自找麻煩!”
“爲衆化生,我本該利用自己手中的能力爲大多數人的利益謀取點什麼!”我笑了笑,說道:“爲了大多數人,這些麻煩也算不了什麼!”
“你又不嫌麻煩了?”
“能爲大多數謀取點利益,這麻煩我也就認了!”
“你想爲大多數人謀取些什麼?”
“家!”
“什麼?”男子驚訝,“家,你的意思是......”
“讓人人都有一個溫暖的家,隨時可以讓自己依靠!”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沒有任何私心?”這個男子的眼神裡滿是懷疑。
“到了你我這個境界,你覺得這人世間的金錢,權利,名聲,**,對我們會有用嗎?”我盯着這男子的眼睛。
“好像有點道理!只是我們的境界還不如你,你是怎麼看出我們到了這個境界的?”
“一個爲了追逐時間名利的人能靜下心來研究彈奏出這麼滅絕天下的音樂嗎?”
“你說的話好像總有些道理!那你認爲我擺放盒子收集那些錢財是爲了什麼?”
“體察民情,散盡金銀!”
“那我穿那些破爛衣服呢?”
“低調入世,掩人耳目!”
“你好像已經成了我的知己!”
“因爲我也和你一樣,曾今做過同樣的事情!”
“那你怎麼又突然高調了?”
“高調面世,普度衆生!”
“你是佛家弟子?”
“我只是庸庸衆生之一人!”
“你的想法好偉大!”
“談不上偉大,只是自己編織了個夢,想把這個夢實現,並且我無法預測未來!”
“嗯?願聞其詳!”
“世事多變,人心複雜,百年之後,我不知道我所創造的這個世界依然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