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妹妹來了後,大小姐一下子緊張起來,小心問道:“你,你怎麼來了?”
二小姐沒好氣道:“你帶着我的人跑了,還反問我怎麼來了?”
大小姐將景越擋在身前,認真說道:“阿斷不是你的人,是我的。”
二小姐慕輕霜眼中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惱意,說道:“阿段?呵,叫得挺親熱。他名義上是我的男人,你不過是一個上峰。”
大小姐認真道:“現在不是了。”
說着,她就緊緊牽住了景越的手。
“現在我既是上峰,他也是我男人。”
慕輕霜看見這一幕後,只覺得受到了巨大的羞辱,於是拔出了佩劍,質問景越道:“狗東西,我幫你這麼多,甚至還替你殺了獅子狗,你轉瞬就和她跑了,你是這麼報答我的?”
其實對於殺掉獅子狗後,景越該怎麼隱藏身份,二小姐也有安排。
結果她安排安排着,發現人不見了。
好好的操練對象,一下子就找不到了。
這段時日,二小姐慕輕霜早已習慣了景越的操練,找不到人後,一時恍然若失,很不適應。
於是很快的,她查到了同時消失的還有姐姐。
這更是讓她無法接受。
我那愚蠢軟弱的姐姐,如今變強了不說,處處和她作對,甚至連人都搶了?
作爲藏雨宮小宮主,二小姐慕輕霜要查宗門裡的某人行蹤着實不難,可是她偏偏要查的是姐姐。
如今慕清淺在細雨殿中居於高位,而細雨殿掌管宗門情報、訊息,剛好又是她不便插手之處,所以要找到姐姐和操練人段玉的下落並不容易。
只能說大小姐平時看起來傻乎乎的,是標準的傻白甜,可是遇到景越的事時,整個人會變得格外認真。
她把景越的消息或封存或摧毀,甚至還佈下了把人引到歧路的假消息。
如果不是母親那邊給了線索,二小姐此刻恐怕還在到處費勁千辛萬苦查線索,弄得跟尋夫一樣。
結果如今這“夫”尋到了,卻和姐姐手牽着手,一副拜倒在姐姐石榴裙下的樣子。
她和景越只是喜歡互相操練,並沒有多少男女之情,可這一幕還是深深刺激到了她。
照理說,在景越被追殺的時候,是她冒着風險收留了景越,再怎麼也算半分救命之恩,之後又爲他弄新身份,甚至不介意用她姘頭的名號,再後來互相操練,也算熟悉起來,後面更是爲他冒險殺了獅子狗。
她做了這麼多,居然不如一個女上峰?
是的,在二小姐心中,姐姐不過是這臭男人的女上峰罷了。
明明是她先來的,她還付出了這麼多。
這樣的情況下這渣男都能被勾走,實在是讓她憤怒且委屈。
十分委屈!
於是二小姐纔會舉劍問這渣男。
渣男被劍指着,大小姐爲了保護自己情郎,也舉起了劍站在景越身前,回覆道:“獅子狗是我殺的。”
“放屁,香來客棧,我親自動的手!”
一時間,小白花對上了冷香劍,針鋒相對。
“二層乙字房,是我殺的。”大小姐認真說道。
下一刻,二小姐愣了一下,困惑道:“你也去了?”
這一下,輪到景越懵逼了,說道:“什麼獅子狗?”
“閉嘴!全都怪你!”
二小姐用劍指着景越,憤怒道。
景越心裡委屈,心道你倆姐妹吵架,兇我幹嘛?
我不就是把成爲你姐夫這件事提前了一點嗎?
這小姨子真不懂事。
景越抓了抓頭髮,勸解道:“大家都是熟人,要不找個地方先喝喝茶?你看,我們這麼吵着,這麼多人圍觀,豈不是讓別人看了笑話。”
你別說,這地界看熱鬧的人跟長了順風耳似的。
這條之前挺冷清的街道,一下子冒出了好些個圍觀羣衆,有的甚至爬在屋頂上,指指點點。
對於這些人來說,這無疑是二女爭夫的大戲,並且爭夫還是對姐妹,實在是刺激。
主要是這兩位姑娘都是姿容絕豔,而被爭的景越不知羨煞了多少旁人。
有的甚至期待倆姑娘能給這渣男幾劍,捅死了免得他們嫉妒。
慕輕霜本就怒火中燒,回首看了看屋頂上那看戲吃瓜的人羣,火氣更甚。
“看你娘啊!”
轟的一聲,她憑空拍出一掌。
對門屋頂的屋瓦轟然破碎,上面的幾個圍觀羣衆頓時摔得七葷八素,有的滿臉是血,慘叫連連。
眼看慕輕霜又看向了其他人,四周圍觀羣衆不由得心肝一顫。
“快跑!”
不知有誰忽然這麼叫了一句,四周圍觀羣衆頓時作鳥獸散,即便白髮蒼蒼的老太婆、瘸腿的老大爺一時都健步如飛,跑得飛快。
眼看妹妹出手,大小姐不由得更爲緊張,一下子把景越完全護在身後。
看着姐姐把景越當作私人物品般護着,景越也很配合,二小姐只覺得更加憤怒和委屈。
她憤怒的不只是姐姐的搶人,更有景越這傢伙還真被搶去了,一副向着姐姐的樣子。
白眼狼!
所以這時她沒有看姐姐慕清淺,反而死死盯着景越,氣得蹬腳道:“說,你現在跟我走,還是跟她!”
大小姐接過了話,很堅定道:“阿斷不會跟你走的,他要和我在一起。”
“輕霜,你別鬧了。”
慕輕霜死死盯着景越,說道:“我問的是他,不是你!”
景越一時頭大如鬥,只感覺捲入了一場家庭倫理劇。
表面上,景越和妹妹是情侶,實際上,他和姐姐纔是真正的情侶,而這個時候,妹妹並不清楚他和姐姐很早就情投意合,甚至至死不渝了,所以妹妹纔會認爲他膚淺,被姐姐一勾引就背叛了他。
這簡直是對他的看輕,我景越再怎麼說也是個深情之人。
可是對於不知情的妹妹來說,這樣如受氣小媳婦兒式的質問很合情合理,於是景越一時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總不能告訴她,其實我和你姐之前雖素未謀面,卻很早就好上了,進入身體的那種。
特別是進入姐姐身體這種說法,恐怕會被當作撒謊都不認真的典範。
於是景越只能說道:“慕姑娘,要不我們先去吃碗麪好好聊聊。”
慕輕霜點了點頭,眼眶發紅,說道:“慕姑娘,好,你叫得好。”
“景越,我記住你了!”
說着,她扭頭就走。
走的過程中,一向高傲的小宮主眼淚忍不住往下掉。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老孃明明沒和他動過感情,可是爲什麼,這個時候會這麼難受呢?
於是乎,在景越和大小姐眼中,二小姐一邊抹淚一邊走的背影,好像是一條狗。
最後一天了,月票給我吧,各位讀者大佬,後面是二小姐、聖女姑娘都在戰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