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從今以後,老子也想命也長!
當阿朵長老把答案交給景越之後,景越沒用多少時間就會了。
就像前世考試時做不出的題目,老師一講,或者拿到標準答案後全懂了。
這八十一種材料裡,最關鍵的是有九種毒藥相生相剋。
它們單獨分開來看都是劇毒,可是隻要按照一定的順序依次服用,最終因爲互相剋制變得無毒。
去掉了這九種毒藥之後, 那剩下的七十二種藥材,就可以一對一解毒了。
這對景越來說不難,只是需要些時間罷了。
而阿朵長老的答案裡,更是把這些時間都省了。
景越回到了自己身體裡,於是在差點睡着的姜師祖那裡,他再次看見了熟悉的虎軀一震。
之後,一直沒怎麼行動的景越果不其然開始大口吃藥。
八十一瓶藥, 說實話, 吃完了有點撐,於是景越忍不住打了一個嗝。
姜師祖看着這一幕,蒼老的面龐上第一次在景越面前露出了一抹笑容。
“不錯,不錯。”老頭兒拍着他肩膀說道。
景越倒沒怎麼謙虛,說道:“是還行吧。”
要不是自己有兩個網戀女友,其中一個女友還請了太初教有數的用毒長老過來,他這一關今日恐怕是過不了了。
他用了兩個姑娘才過關的題目,自然是超綱題。
既然能過了超綱題,自然是不錯的。
什麼,作弊?
老子憑本事網戀來的姑娘, 能叫作弊?
“明日開始,你忙完了田裡的事就來找我。”
說完這句話後,姜師祖就揹着手離開了。
看得出來, 他心情不錯, 腳步都是輕快的。
景越如釋重負的長舒了一口氣, 知曉關乎自己壽元問題最爲關鍵的一關過了。
如果姜師祖真的有解決他體內寒毒方法的話, 應該會嘗試讓他接觸了。
這位學者氣息濃厚的老頭兒什麼都沒說,可他能感覺到,從今天開始, 他就是對方的學生了。
心情跟着愉悅的景越忍不住從百眼櫥拿出了些高山茶葉,給自己煮了一壺茶。
此時夜色正濃,天地一片靜謐。
爐火的微光映照着景越略顯蒼白的臉,他隨手可以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吹了幾口。
待到茶水溫度合適之後,仰頭一飲而盡,一副豪放姿態。
從今以後,老子也想命也長!
隨着田地間需要照顧的草藥越來越少,景越獲得的空閒時間也越來越多。
而那些收割掉的草藥姜師祖並沒有讓他重新播種,一時顯得頗爲荒蕪。
午時,景越已忙完了手中的一切,便懷着略微有些忐忑的心情向姜師祖住處走去。
這應該是他第一次跟着姜師祖去做事,想着是不是會見到什麼好東西。
姜師祖坐在竹舍的屋檐下,黑白分明的頭髮梳理得很整潔,手邊是一杯習慣性的濃茶。
見裡面茶水少了些,景越很懂事的替他摻上。
和昨晚的景越一樣,姜師祖一仰頭, 暢快的將這杯茶一飲而盡,放下茶杯, 說了句“跟着我。”, 然後大步往身後那片竹林深處走去。
這是景越第一次來這片竹林,發現裡面溪水潺潺,環境清幽,緊接着,就有一個門洞出現在了視線中。
如果說外面的屋舍看起來很平常,那眼前這個外面垂着青藤的門洞,則有了一點修士洞府的味道。
姜師祖拿出了一把銀色鋸齒狀的鑰匙,對着石門的鎖孔一扭。
轟隆隆,一陣沉重的石門移動的聲音響起,一個頗爲寬敞的洞府就出現在了視線中。
景越剛一走進裡面,就感到了一股寒意。
片刻之後,他才發現這洞府的牆角竟然結着冰霜。
他忍不住輕輕咳嗽了一聲,跟着姜師祖繼續往內走。
緊接着,就是一頭頭牛出現在了視線中。
是的,牛。
這些牛或臥、或立,近乎擺放在一條直線上,睜着的牛眼折射着淡淡的天光,像是在看着你。
可是景越知道它們已經死了。
它們應該是被製作成了標本般的事物,放在這裡,卻並不顯得過於驚悚。
因爲姜師祖本就是一個很喜歡鑽研的學者,如果景越一個人來這裡,定然覺得此地詭異驚悚,可有了師叔祖在,這裡儼然更像是研究室的存在。
洞府在這裡又出現了一道門。
這道門儼然比外面那道更厚實,上面隱隱有清光流動,這是有陣法守護的表現。
這一次,姜師祖拿出了一把烏青色的簪子,看起來和插在女子秀髮上的簪子沒有任何區別。
他看着景越,提醒道:“這道門不要輕易用手去摸,我不想你自己把手撿起來找我接。”
說着,他用簪子在石門上的小洞上輕輕一點。
轟隆隆,這道石門被打開後,一個約莫半個足球場大小的空間就出現在視線中。
整個洞壁都籠罩在一種柔和的清光中,只見地上整齊羅列着一些藥材和凍牛。
和外面那些牛不同的是,這些牛有的是被解刨過的,身上還畫着顏色各異的線條。
當然,最後吸引他注意的是這處空間盡頭,那一個半透明的事物。
初一看去,它就像是一大塊通透的幽藍玉石,形狀宛若一張豎立的大牀。
當你仔細去看,會發現它中間有一個人形凹槽,如果有人躺下去的話,又像是一副玉棺。
通透的玉石裡,分散着一些顏色各異的線條。
這些線條如動物的血管一般,裡面隱隱有些黯淡的光芒流動,在景越的眼中,竟有了幾分科幻感。
是的,這些有光芒流動的“血管”,很像賽博朋克中那些鏈接機械人的能量管。
景越靜靜的看着它們,眼裡佈滿了好奇和專注。
難道這便是姜師祖的秘密?
姜師祖靜靜看着這塊高大的玉石,一臉欣慰道:“這便是我傾盡一生的成果,五行玉牀。”
隨即,他看向了景越,說道:“你身負水靈體,又像有先天靈韻體體質,本該是萬中無一的修行奇才,可偏偏不巧的是,你天生寒毒入髓,日日受其折磨,根本活不長。”
“唯有它,能夠幫你。”
說着,他和景越同時看向了這張豎立的玉牀,眼神各異。
姜師祖的眼神是欣慰、平靜,宛若面對一個多年的老朋友。
景越的眼神是仰慕、激動,是對生的渴望。
這張牀能救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