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櫻看到藥渣掉進了陳飛的口中,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這個藥丸可是他們作爲殺手必備的自殺良藥,三秒鐘之內直接死亡。
可是,三秒鐘過去了,五秒,三十秒,三分鐘,眼看着都五分鐘過去了,陳飛沒有任何要被毒死的跡象,還是笑眯眯地盯着她看。
上次菜市場的刺殺,陳飛沒注意去看這個女殺手的相貌,如今近距離查看之下,他才發現這個女殺手長得真好看,也就稍稍遜色於桃子。不過比起桃子,這個女殺手的身材可就相當的有料了。
破損的皮衣無法遮擋她火辣辣的身材,一道深溝吸引着陳飛的眼睛不停地向下探索。不過,聖櫻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走漏的風光,依舊定定地看着陳飛,,期待陳飛能出現一絲絲死亡的跡象。
五分鐘過去後,聖櫻頹然地放開了手。這麼劇烈的毒藥都毒不死陳飛,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陳飛了,因爲她現在可以確定了,陳飛根本就不是人。
“明智之舉。”陳飛看她放開了手,笑着說了一句。
“你不是人。”聖櫻把腦袋靠在石頭上,心頭充滿了無力的感覺。她也不是第一次出任務了,以前的兩次任務全部圓滿告終,可是這一次卻遇到了如此妖孽的一個人,,她泄氣萬分。
“現在服氣了吧,跟我回去,我不爲難你。”陳飛笑道。
“不可能。”聖櫻依舊直接拒絕。不過她現在有點兒後悔了,早知道毒不死陳飛,那顆藥丸還不如留給自己,總好過現在受這折磨。
她一邊沉默,一邊不停地思考如何解決眼前的麻煩。終極鎖釦解不開,她就無法和陳飛分開,除非去醫院用激光切,否則兩人就真的成了連體人了。
其實,陳飛也在思考着解決的辦法。既然解不開,那就直接去醫院用激光切。不過,聖櫻的不配合讓他的行動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想了一會,陳飛還是決定先行回去,不能在這裡待着不是?不過,聖櫻不願意起,被陳飛給薅起來,她也不願意走,兩人掙來掙去的,最後還是因爲陳飛的力氣更大,聖櫻被拖着先山下走了十幾米。
臥龍這個小山,越往下,樹木的數量也就越多,野草也越來越稠密。不過這裡的野草倒都不是很高,最多到人的腳脖子而已。
聖櫻的不配合,讓陳飛下山的速度慢得猶如烏龜爬行似的。不過,眼看着就快要到山底下了,眼前出現了一個狹窄的小山溝,裡面有清澈的溪水在流淌。
陳飛扯了一下聖櫻,準備跨過去,可是,此時聖櫻突然往後一使勁,陳飛腳步一頓,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栽去。
陳飛往下倒的時候,心裡大罵這個女殺手。不過,他也無所謂,反正摔下去也不是他一個人摔。於是,只聽砰的一聲大響,兩個人幾乎同時摔在了小溝底。
淺淺的溪水直接被兩人給阻隔斷流了,劉文宗一腳在小溝上面,胸膛在溪水中,腦袋卻摔在溝邊的雜草叢中,吃了一嘴的雜草。
聖櫻也好不到哪裡去,不但一嘴的雜草,胳膊還被溪水中一塊凸起的石頭抵住了,疼的他齜牙咧嘴的直哼唧。
陳飛擡起頭,連吐了好幾口,可還是感覺嗓子裡有點兒難受,似乎有草葉子進入了喉嚨裡。那邊聖櫻擡起頭,一臉的土,跟着陳飛一樣,吐了又吐。
“你特麼的就不能消停點?”陳飛怒道。
“哼。”聖櫻的迴應就這麼簡單。
“你圖個啥?我倒了你也跑不掉,何必呢?”陳飛說道。
聖櫻直接不理他了。陳飛見她不理睬自己,索性也不爬起來了,就趴在溪水中間。溪水有點涼,衣服溼了也頗爲不舒服。
就在陳飛和聖櫻鬥氣,都不願意爬起來的時候,一道人影卻順着昨晚兩人追逃的痕跡快速追到了臥龍半山腰處。
這個人穿着打扮非常的普通,戴着個鴨舌帽,還用口罩遮住了嘴巴。他的鼻子在行走的時候,不停地上下抽動,似乎在尋找什麼氣味。
順着陳飛和聖櫻下山的道路,這個人再次追了下去,然後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那個小山溝邊。可是,小山溝裡的景象讓來人目瞪口呆。
聖櫻反出組織了?來人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事情了。上頭交代讓他來接應聖櫻,並沒有授權他如何處理其他事情,所以他不敢動手。
小山溝裡,陳飛和聖櫻衣衫不整,兩人身體毫無阻礙地結合在了一起。不過,此時兩人的動作已經結束了,但卻都處於昏迷狀態。
來人不知道兩人爲何會這樣,按理說一個是殺手,一個殺手的要暗殺的目標,兩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爲何會做出男女恩愛之事?
站在上面思考了差不多五分鐘,來人跳下了小山溝,也不給兩人整理衣服,就直接把他們綁在了一起,然後扛在身上帶走了。
陳飛和聖櫻幾乎是同時醒了過來,他們很驚訝地發現兩人處在一個黑暗的封閉空間裡。這個封閉空間還在不斷的移動,看來應該是在什麼車裡。
兩人冷靜下來後,這才發現兩人的姿勢太特麼詭異了。面對面幫着,身體的關鍵處還在不停地摩擦來摩擦去。陳飛是個正常的男人,很快就有了想法。
聖櫻則是羞澀萬分,她似乎記起了兩人在小山溝裡竟然發生了關係。她現在都糊里糊塗的,怎麼就突然間做起了那種事情呢?
陳飛也很疑惑,不過,相比於聖櫻此時內心的恨意和羞意,他倒是有一種報復的快感。特麼的讓你來殺老子,結果卻被老子直接上了,老子可是賺足了啊。
不過,爲什麼自己會突然燒起了火,爲什麼那個女殺手也會燒起了火?陳飛想了好一會兒沒想出什麼結果。
兩人被綁的很緊,但挪來挪去的陳飛還是準確找到了地方。聖櫻是羞得都想直接拿刀砍了陳飛。這樣都能做?她氣壞了,直接一口咬了過來。陳飛腦袋向下一撞,直接把她給撞了下去。
車子行駛的時間好長,也不知道行駛了多久。陳飛和聖櫻就一直被困在這裡。陳飛剛開始還大概地數一下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的,幾次和聖櫻做完愛做的事情後,他也是頗爲疲憊,索性不數了。
等到眼前出現亮光的時候,他再次被人扛了起來,然後扔到了一個小屋裡。好在這時,繩索被解開了,兩人的手腳終於能活動了。
不過,被綁了這麼久,陳飛的手腳倒沒什麼,聖櫻的手腳則因爲血液流通不暢,一時半會動不了。讓陳飛鬱悶的是,這個聖櫻剛剛能動了,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撲倒了陳飛身上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單手單腳,威力實在不咋地,陳飛根本不甩她,閉上眼睛睡覺。聖櫻的拳腳打在他身上就像是撓癢癢似的,睡得挺舒服。
聖櫻捶打了十幾分鍾,打累了打不動了,翻身躺在一邊無聲地抽泣着。她是殺手,可也是一個女孩子,而且纔剛剛二十歲。
要說她找到了心愛的人,得到了夢裡嚮往的美好愛情,發生關係也就發生了。可是,她竟然和自己要暗殺的目標發生了莫名其妙的關係,這讓她無法接受。
她傷心難過,比以前沒完成訓練任務被懲罰時要難受,比第一次暗殺失敗還要難受。可是,現在已經這樣了,她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陳飛,或者面對接下來組織的懲罰。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小房間的門被打開了,一個身材佝僂的老頭子端着飯菜走了進來。陳飛是真餓啊,扯着聖櫻坐了起來,伸手抓向了饅頭。
聖櫻坐在原地沒動手,呆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陳飛吃飽了飯,房門再次打開,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慢悠悠地晃了進來。
“師傅!”聖櫻看到來人,激動地想要站起來。可是陳飛沒動彈,她身體剛擡起來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沒用的東西。”那個女人走過來,伸手在兩人綁着的手腳上拍了幾下,繩索就直接解開了。
陳飛都看呆了,這特麼的手法也太快了吧。聖櫻死活弄不開的東西,這個女人拍了一下就直接解開了,簡直神乎其神啊。
解開之後,陳飛還沒看清楚,紅繩憑空消失了,不知道弄哪兒去了。聖櫻急忙站起來站到了那個女人的身邊。
她們走了,陳飛倒是也沒跟上去,一個人被鎖在了小屋裡。剛剛吃飽飯,他需要休息。何況,他也不覺得這裡有什麼人能夠阻止他走出去。
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天都黑了。周圍很安靜,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他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但他消失了好長時間,也該回去了。
起身走到那道房門前,起腳踹了過去。第一下竟然沒踹開,陳飛咦了一下,第二腳再踹。咦?竟然還沒開。不過房門已經變形了,估計撐不了幾腳了。
陳飛第四腳運足了所有的力氣,再次踹了過去。房門被陳飛直接給踹飛了出去,跌在好幾米遠的地面上,發出了砰的一聲巨響。
陳飛走出房門,意外的發現這是一個大院子,周圍有着高高的圍牆,院子裡全是一排低矮的平房。剛剛走出兩步,面前就出現了三個黑影擋住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