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七,星期五,下午五點多臨近六點。
雪之下看着又改正了一個小問題的戶冢彩加,覺得他進步不小了。
戶冢彩加網球上的問題,除卻和女孩子一樣的身體需要多鍛鍊,就是技術上的事了。
他習慣用手找球而不是用腳找球。
簡單來說,一個球如果打在左邊,那應該跑到適合的位置再揮拍。
但是戶冢是人還沒到,球拍就先遞出去了。
雖然這樣也能打,但是失去了靈性,只是勉強接球,更別說花心思進攻了。
嗯,還容易被預測球道。
拼盡全力不惜摔倒救回來的球,被人輕易反打了回來,也和這個道理有點類似。
這個問題,很多新手都容易犯。
而且這個問題不僅是打網球上得知道,羽毛球、乒乓球也是差不多的。
戶冢也算領悟地很快,十幾個回合就找到感覺了。
至於身體素質的問題,這不用自己多說,得平常多鍛鍊才行。
一個彪形大漢和一個跑幾步就喘氣的小姑娘,誰能贏幾乎沒有懸念。
雪之下掀起衣袖,露出了光滑如美玉,潔白若冬雪的手臂,看看腕錶已是五點四十七分了。
訓練的時間有點短,但是成果卻還是很明顯的。
她走到一旁的座椅上拿起準備好的擦汗白毛巾,隨後走到他們附近高高舉起球拍示意可以停下來了。
由比濱和戶冢見到雪之下的動作,也都停下練習圍了過來。
戶冢因爲運動使得白皙的臉上有些粉撲撲的,也因爲運動臉上也自然流露着輕鬆愉悅的神色。
由比濱,嗯,好不容易遇見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也是充分體驗了競技的快感。
起碼,比陪着優美子他們好得多。
“今天就到這裡吧,該回家吃飯了。”雪之下把毛巾分別遞給他們。
戶冢一邊擦汗,一邊笑眼彎彎地說道:
“謝謝你了,雪之下同學,今天學到了好多呢。”
一旁的由比濱也說道:“嘿嘿,我就說過的,小雪可是超厲害的。”
雪之下微露一絲笑容,隨即又是平常平靜與清冷的神色:
“戶冢你的問題差不多就這些了,以後慢慢改就可以了。”
戶冢放下擦汗毛巾,認真地對雪之下一點頭:
“我會好好努力的,不會讓雪之下同學的指導白費。”
雪之下微一點頭:“嗯,以後還要加強體能鍛鍊,可別像我只能打半場。”
戶冢稍微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地笑了一下,有些靦腆的樣子。
這時一旁的由比濱說道:“我呢,我呢?”
雪之下轉頭看着一臉期待的由比濱:“抱歉,你只是陪戶冢訓練的工具人,我沒有看你。”
“啊咧?”由比濱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我是工具人?”
雪之下稍微惡作劇成功似地笑着:“嗯,反正你除了體育課,都不碰球拍的吧?”
“呀,雖然不想承認,”由比濱抓着自己的粉毛不好意思道。
隨後她又道:“是這樣,但我要是落下了就沒法和小彩愉快的玩耍了。”
“由比濱,如果你有戶冢同學這麼認真,改天我也可以陪你練習。”雪之下似乎另有所指。
由比濱深吸了一口氣,對雪之下一點頭:“別小瞧我喲。”
隨後她對戶冢說道:“吶,我們繼續吧?小彩。”
戶冢雙手拿着球拍,看向了雪之下,問她的意見。
雪之下再次看了下手錶:“已經五點五十二分了,如果不回去也得給家裡人說一聲。”
戶冢略微一笑,露出可愛的笑容:“我已經給家裡人說過了,今天要訓練,很晚才能回去。
不過,雪之下同學你先回去吧,我想鞏固一下今天學到的東西,免得忘了感覺。”
由比濱右手食指按着下巴,望着天空想了一下:
“小雪你的錶快十分鐘,那現在就是五點四十二分……哦,我也得回去了。”
不過,她看了眼還準備練習的戶冢,想到剛纔雪之下說的話:
“wumm……我也留下吧,今天不打,以後可就打不過小彩了。”
由比濱說完對戶冢笑了一下。
戶冢當然知道那不是真正的理由了,感謝地看了一眼願意陪自己的由比濱。
雪之下一點頭:“好的,以後有需要可以再來侍奉部找我…們。”
她回頭看了一下坐在一旁休息椅上看着小說的龍之介和等龍之介的柴木座。
雪之下突然又回頭對要離開的戶冢說道:“以後還是找我吧,龍之介…比較忙呢。”
【差點忘了,龍之介不喜歡換女孩子呢,喜歡哲學呢。】
戶冢有些意外,但還是很快點了下頭。
他也望了眼龍之介,雖然有些嚇人,但也是個好人呢。
雪之下對給她揮手的由比濱一點頭,就施施然地走到了龍之介面前。
——
龍之介感到眼前視線一暗,不由擡頭看了一眼。
有些昏黃的天際,暖黃的光線給雪之下坐着陪襯。
長髮及腰,完美到無可挑剔的面容,那清冷中暗藏溫柔的眼眸。
龍之介失神了一瞬間,隨後馬上低頭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看着柴木座的小說。
他一邊平復心緒一邊問道:“怎麼了?訓練完了嗎?”
“快五點四十五了。”雪之下好像不對題地答了一句。
龍之介點頭下頭,繼續低着頭看小說:“我也快看完了。”
“嗯,我去換衣服,明天放假,你把滑板帶上吧。”說完雪之下就往附近換衣服的房間走去。
等到她走遠,一旁的柴木座纔不再“看風景”了。
……
過了幾分鐘,龍之介也終於速讀完了這本小說——《劍聖學院》
看完總得有個評價,不是嗎?
“基本功算是過關了,不過還得多注意一下。
以這部作品體現的水平足夠參加比賽了,但如果要想有所斬獲,還得從故事上多下功夫。”
龍之介遲疑一下又道:“或許是你前世的記憶太斑駁了,所以你現在的故事被沖淡到沒有了。”
坐在一旁的柴木座抱着胳膊不住點頭:“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我去,說的什麼呀,問一下吧?但都說了原來如此了……】
龍之介也有點擔心柴木座聽明白了沒有,於是補充道:
“你現在走自己的路吧,不要想着前世那些精彩的經歷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柴木座說着同樣的話,但給龍之介的感覺截然不同。
應該是真懂了吧。
嗯,人話就是別抄襲,起碼,別借鑑到像是抄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