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蕭寒的臉變得越來越紫,許茹芸知道蕭寒正瀕臨在血管爆裂的邊緣。
而此時的蕭寒,體內彷彿有火在燒,把全身的血液都燒的沸騰了,全身的衣服,也被汗水給浸溼。要不是他不斷地告誡自己,估計早就向面前的許茹芸撲去了。
許茹芸伸手輕撫着蕭寒棱角分明的臉頰,然後一臉嫵媚地說道:“哎呦,小弟弟,是不是很難受啊,要不要姐姐幫幫你?”
許茹芸這一輕撫,讓蕭寒徹底迷失了,腦海裡最後的一絲清明也消失了。能在如此強烈的藥性下堅持那麼久,蕭寒已經很不容易了,但他始終是一個人,一個有着七情六慾的人。蕭寒睜開血紅的眼睛,如同一頭餓狼一樣看着眼前的許茹芸,接着蕭寒伸手就想抱住許茹芸的水蛇腰。
許茹芸早有防備,連忙跳開,看到蕭寒這樣,她笑了,她證明了她的想法,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男人需要女人,只是貪圖女人的美色而已。
看到自己沒有抱住許茹芸,蕭寒連忙站起來,向許茹芸撲去,許茹芸再次輕鬆地跳開。
蕭寒現在已經徹底迷失了,此刻的他就如同一頭**的野獸,最想做的事,就是找個女人來釋放自己。
看到自己抓不到許茹芸,蕭寒便把目光移到跪在地上的楊梅。
楊梅此刻正一臉驚恐地看着蕭寒,看到蕭寒看向自己,她的心一下子便提到了嗓子眼。
蕭寒毫不猶豫地向地上的楊梅撲去,楊梅不會武功,她當然是躲不過去的。蕭寒成功地把楊梅撲到在地,然後便拼命地去吻楊梅的臉。
“姑爺,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楊梅在地上拼命地掙扎道。不過她的力氣太小,根本阻止不了已經發了瘋的蕭寒。
撲到楊梅後,蕭寒便伸手去撕扯楊梅身上的衣服。許茹芸等人就靜靜地看着楊梅在蕭寒的身下掙扎。
蕭寒的這個動作嚇到楊梅了,她哭着叫道:“姑爺,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救救我,救救我!”
看到這一幕,許茹芸伸手從身後一個姑娘的腰間抽出長劍,慢慢地走到蕭寒身邊。看到許茹芸提着長劍走來,楊梅不再顧及蕭寒撕扯自己的衣服,連忙叫道:“不要,不要,求求你們不要殺他!”
“他都對你這樣了,你還不讓我殺他?”許茹芸看着楊梅靜靜地問道。說完,並不理會楊梅,舉劍便向蕭寒的後心刺去。既然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蕭寒也就沒有活着的必要了。
“不要!”楊梅拼命地叫道。叫的同時,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狠狠地推向壓在自己身上的蕭寒,把蕭寒的身體推偏了一點。
長劍沒有從蕭寒的後心穿過,而是刺在了蕭寒的左肩上。肩膀上傳來的疼痛,把蕭寒拉回了現實。
看到自己身下緊閉着眼睛,還在大叫的楊梅,看到透過肩膀的劍尖。蕭寒來不及思考,伸手抓住劍尖,轉身一腳踢向身後的許茹芸。
許茹芸根本想不到此刻的蕭寒還能還擊,伸手想要拔劍,但是沒拔出來,她連忙向後退去,躲開蕭寒轉身的一腳。
蕭寒人貼着地面,旋轉了一圈,然後便穩穩地站起,沒做半分的思考,伸手從後肩膀拔出長劍,毫不猶豫地向許茹芸扔去。接着,身體一縱,便向門外閃去。
看到飛來的長劍,許茹芸頭一偏,長劍貼着許茹芸的臉頰向後飛去,當劍柄快要從許茹芸的眼前掠過時,她手一伸,便穩穩地抓住了劍柄。
抓住劍柄的許茹芸立馬回頭,而此時的蕭寒已經出了屋子,來到小院。看到蕭寒想要逃跑,許茹芸笑了,能從她手底下跑掉的人,這個世界上不多,而眼前的蕭寒,是遠遠的不夠資格。
許茹芸手中長劍一抖,長劍便飛速地脫離了她的手掌,向蕭寒的後心飛去。
聽到有東西飛來發出的破空之聲,蕭寒頭也不回,身子微微偏開,繼續向前跑去,長劍從蕭寒的右肩膀穿過。
眼看蕭寒就要出了小院,許茹芸等人連忙向蕭寒追去。當許茹芸等人來到小院,蕭寒已經出了小院。
出了小院,蕭寒直奔剛剛來時經過的一條小河衝去,那條河是他求生的惟一希望,他很清楚自己跟許茹芸的差距,普通的逃跑是根本不可能的。
小河離楊家大院不遠,也就一百來丈,蕭寒幾個閃身便到了河邊。來到河邊的蕭寒,想都不想,就往河裡跳去。
初秋的河水還是有點涼意的,這正好讓蕭寒的大腦變的更加清醒。
看到蕭寒跳河,許茹芸等人傻眼了。她們不可能也跟着跳河,因爲在河裡比的是水性,而不是武功,她們幾個武功雖然很高,但水性都不怎麼好,怎麼可能比的上在海邊長大的蕭寒?
沒辦法,許茹芸等人只能順着河流去尋找蕭寒,她們要看看蕭寒能在水裡憋多久。而另她們沒有想到的是,蕭寒根本沒有順着河流走,而是在水底逆流而上。
不知在水底潛行了多久,蕭寒終於透不過氣來了。他把頭悄悄地探出水面,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環顧一下四周,四周全是高高的蘆葦,並沒有許茹芸她們的身影。蕭寒微微地鬆了一口氣,不過他不敢大意,繼續潛進水底,逆流而上。
就這樣來來回回好幾次,肩膀被水泡的發麻,而且傷口疼的只往心裡鑽,蕭寒實在是受不了。才撥開高高的蘆葦上了岸。
上了岸,蕭寒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密不透風的林子裡,林子陰森森的,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蕭寒沒做多少思考,他知道一旦離開水,體內的藥性便沒法壓制,這比他肩膀上的傷口要嚴重的多。
蕭寒現在的醫術雖然達不到頂尖的水平,但也是大家的水準,他很清楚,要想解除體內的毒,必須找到一種清熱解毒的藥草,來壓制體內的毒性,自己再運功逼毒,才能把毒性從體內排出。
這地方陰涼,清心潤肺的藥草應該很好找。沒過多久,蕭寒便在小河旁的蘆葦邊找到了一種很像小麥的藥草。這種藥草不是小麥,它叫“麥門冬”,是一種很好的清熱解毒的藥草。
蕭寒想都不想,抓起一把麥門冬,便放在嘴裡嚼了嚼,嚥了下去。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個地方逼毒療傷。蕭寒不敢在河邊逼毒,他往林子裡走了走,然後躲在一棵大槐樹下面,開始逼毒療傷。
大概半個時辰過去,體內的毒素已經清除地差不多了,蕭寒慢慢地睜開眼晴。眼前並沒有出現許茹芸等人,蕭寒微微地鬆了一口氣。
現在體內的毒素排了,就必須得處理肩膀上的傷口了。傷口早就不再流血,不過經水一泡,又長時間沒有處理,傷口已經發白翻卷,隱隱能看到裡面的白骨。
蕭寒又去拔了些麥門冬,把它嚼碎,然後塗在自己肩膀的傷口上。麥門冬不但能清熱解毒,還能防感染。
處理好這一切,蕭寒便要尋找出去的路了。人在這種茂密的叢林裡,是相當容易迷失方向的。於是,蕭寒便沿着小河向上走,他知道只要沿着河流走,肯定不會迷路。
走了很久,蕭寒看到小河上有座小橋,他知道馬上就要有路了。有橋就有路,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小橋是很簡單的石橋,可能是因爲很少有人走,橋面上長了不少的青苔。小橋的兩邊都是林子,而且都有條小路從林子裡穿過。
這下蕭寒糾結了,他該選哪條路走呢?思考了一會,蕭寒決定走南邊的小路,因爲他知道許茹芸等人一旦找不到自己,肯定會在金陵城南邊的城門口等着自己,所以他要往南走,先找個地方養好傷,再想辦法回金陵,他不想歐陽菲知道他受傷,不想歐陽菲擔心他。
蕭寒一直沿着小路走了很久,都沒有走出林子。
突然,前面蹦出三個身材矮小,卻手拿大刀的“大漢”攔住了蕭寒的去路。
“此路是我栽,此樹是我開,欲從此處過,啊過,留,留下買路財!”中間的大漢看着蕭寒叫道。
蕭寒苦笑了一下:自己真的不是普通的背,剛死裡逃生,現在又遇到了“打劫”的,爲什麼老天總是喜歡跟自己開這樣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