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雨的屋裡,司徒空雨正坐在那。倪英把蕭寒帶進屋裡,然後便關上門離開了。
“坐。”司徒空雨看着蕭寒說道。
蕭寒靜靜地看着司徒空雨,他並沒有坐下。
“你是張無極前輩的徒弟?”司徒空雨看着蕭寒問道,蕭寒不坐,她也不會強求。
“是你殺了我師父?”蕭寒沒有回答司徒空雨的問題,而且看着司徒空雨靜靜地問道。
司徒空雨靜靜地看了蕭寒一會,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很想替你師父報仇?”司徒空雨看着蕭寒靜靜地問道。
蕭寒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着司徒空雨,他是很想報仇,可他拿什麼報仇?
“我隨時等着你來找我報仇!”司徒空雨看着蕭寒靜靜地說道。她想起了和張無極的最後一戰:
“前輩,您的速度似乎慢了很多。”司徒空雨看着張無極說道,她已經察覺出張無極的身體可能是出了問題。
“是嗎?可能是我老了。”張無極說完,噴出一口鮮血,長時間使用內力,體內的毒性終於爆發了。
“前輩,您這是怎麼了?”司徒空雨一臉關切地看着張無極問道。
“我沒事,我們繼續。”張無極擺手說道。
“前輩,空雨覺得這次就算了,我們下次再戰。”司徒空雨看着張無極說道。
“下次,估計不會有下次了,難道你想我帶着遺憾走嗎?”張無極一臉狂傲地看着司徒空雨說道。說完,張無極彎刀一轉,把全身真氣運於彎刀上,彎刀驟然紅光大震,然後迅速地向司徒空雨劈去,成敗就在此一舉。
司徒空雨連忙聚起全身真氣,秋水劍也剎那間光芒大震,“咣”的一聲,刀劍再次相交,張無極也被震飛出去。
“你,你贏了。”張無極用刀支撐着自己的身體,看着司徒空雨笑了笑說道。
司徒空雨沒有一絲戰勝張無極的喜悅,她默默地看着張無極。
蕭寒還是沒有說話,還是靜靜地看着司徒空雨。要是他能打的過司徒空雨,估計他早就出手了。雖然蕭寒非常的貪生怕死,但他是一個非常重情義的人,從他捨命救倪英上就能看出這一點。
蕭寒和司徒空雨就這樣靜靜地看了很久。
“以後你就跟着我。”司徒空雨看着蕭寒開門見山地說道。
“爲什麼?”這下蕭寒不解了,讓他跟着自己的仇人,他如何面對死去的師父?
“跟着我,起碼你不會死。”司徒空雨看着蕭寒說道。
“我要是不呢?”蕭寒看着司徒空雨問道,就算是死,他也不會選擇在他仇人的庇護下活着。
“倪英跟你是什麼關係?”司徒空雨沒有回答蕭寒的問題,而是看着蕭寒問道,她能感覺出倪英和蕭寒的關係不一般。
“她是我娘子。”蕭寒看着司徒空雨說道。
“你最好離開倪英。”司徒空雨看着蕭寒靜靜地說道。
“爲什麼?”這下蕭寒急了。倪英是他的全部,讓他離開倪英,他辦不到。
“你想她跟你一起死嗎?你保護得了她嗎?”司徒空雨看着蕭寒問道。
司徒空雨說的是事實,蕭寒很清楚自己根本保護不了倪英,相反,自己還得要倪英保護,自己作爲一個男人,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自己又算什麼男人?
報不了師仇,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這一刻,蕭寒是多麼的渴望實力。
“幫我照顧好倪英,我會回來領走她的。”蕭寒看着司徒空雨靜靜地說道。說完,蕭寒也不理會司徒空雨,直接開門出去了。
蕭寒出去不久,倪英又進來了。
“姑姑,你們談好了?”倪英一臉急切地看着司徒空雨問道。
“他不會跟我們一起走的。”司徒空雨看着倪英直截了當地說道。
“爲什麼?蕭寒怎麼可能不跟我們一起?”倪英看着司徒空雨一臉不解地問道。蕭寒的性格她很清楚,有司徒空雨這麼一個大靠山,他怎麼可能放過?
“我殺了他師父。”司徒空雨看着倪英靜靜地說道。
聽到司徒空雨說她殺了蕭寒的師父,倪英腦袋一懵,同時她也明白蕭寒爲什麼不跟她們一起了。
“那,姑姑,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倪英看着司徒空雨問道。從小到大,倪英都對她這個姑姑都言聽計從,因爲她一直都很崇拜她這個姑姑,在她的眼裡,她這個姑姑就是個傳奇。
“讓他走。”司徒空雨看着倪英簡單地說道。
司徒空雨的這個回答嚇到倪英了,她的意思就是不會管蕭寒的死活。
“姑姑,要不,要不,我還是跟蕭寒一起吧?”倪英看着司徒空雨問道。她根本放心不下蕭寒,蕭寒沒有絲毫的武功,離開了自己,他該怎麼辦?
“你跟着我,讓他去吧,他說他會回來領走你,我們等着他來領走你。”司徒空雨看着倪英語重心長地說道。她相信蕭寒,不爲別的,就是因爲蕭寒是張無極的徒弟。
“可是,姑姑,蕭寒他……”倪英一臉焦急地說道。她的話沒說完,便被司徒空雨伸手給打斷了。
“難道你想把你的一生託付給那樣一個碌碌無爲的男人?你是金國的公主,你覺得你父皇能夠接受那樣的蕭寒嗎?”司徒空雨皺了皺柳眉,看着倪英連續問道。
司徒空雨說的是事實,倪英她父皇是不可能接受這樣的蕭寒的,對於這一點,倪英也很清楚。
蕭寒從司徒空雨的屋裡出來,便向自己的屋子走去。剛剛司徒空雨的那番話打擊到他了,也讓他很清晰地認識到了自己,自己就是個廢物,沒有一點用處的廢物!
推開門,蕭寒發現歐陽博天和歐陽菲正坐在那聊天。
看到只有蕭寒,歐陽菲站起來,看着蕭寒問道:“倪姑娘呢?她怎麼沒跟你一起?”
“她在陪她姑姑。”蕭寒看着歐陽菲無精打采地回答道。
“怎麼了蕭寒?遇到什麼事了嗎?”歐陽菲一臉關切地看着蕭寒問道。
“沒,沒什麼,菲兒小姐,你說丹田碎了是不是就真的不能習武了?”蕭寒看着歐陽菲問道。他要習武,他要變的強大,他要爲師父和小白報仇,他要保護倪英。
“一般情況是這樣的。”歐陽菲看着蕭寒說道。
“那丹田碎了有沒有什麼辦法修復?”蕭寒看着歐陽菲一臉急切地問道。
歐陽菲看了一眼歐陽博天,她不知道有沒有辦法修復,可能他父親歐陽博天會知道。
“少林寺有一種洗髓丹,據說有洗人經髓的作用,估計它應該能修復人的丹田。”歐陽博天站起來看着蕭寒說道。
“真的?”蕭寒一臉驚喜地問道。
“應該可以吧,我也只是猜測而已。”歐陽博天看着蕭寒不確定地說道。洗髓丹只是一種傳說,對於它的作用,歐陽博天並沒有親眼見過。
“那,那這洗髓丹去哪找?去少林寺嗎?”蕭寒一臉急切地看着歐陽博天問道。
“好像聽說少林寺已經沒有這種丹藥了,而且配方也失傳很久了。”歐陽博天看着蕭寒說道。他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把蕭寒剛剛燃起的希望火苗一下子給澆滅了。
“別想那麼多了,不能習武也沒什麼。”歐陽菲看着眉頭緊鎖地蕭寒安慰道。
蕭寒衝歐陽菲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
晚上,蕭寒和歐陽博天住一起,歐陽菲單獨住,倪英和司徒空雨住在一起。
第二天天沒亮,蕭寒便起來了,起來打坐,練他師父教他的九陽神功,就算丹田碎了,他也要練武,他要強大,他必須強大。他是個男人,他得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女人。
一次一次地運氣,真氣經過丹田時,一次一次傳來的劇痛,讓蕭寒疼的滿頭大汗。不過蕭寒並不放棄,他就這樣堅持了很久。
吃完早飯,蕭寒也沒有去找倪英,直接和歐陽菲他們離開了。蕭寒知道倪英跟着司徒空雨肯定是最安全的,跟着自己,自己還會拖累倪英。
“英兒,等我,我一定會去找你的。”蕭寒看了眼身後的客棧,默默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