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蕭寒和於麗站的那麼遠,五月師太笑了笑,看着蕭寒招招手說道:“孩子,站那麼遠幹嘛?快點過來!我們找個地方避避雨!”
現在五月師太看蕭寒,是越看越喜歡。雖然段智風也不錯,但是段智風跟蕭寒一比,她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好的,太師父!”蕭寒看着五月師太,連忙大聲地叫道。然後便帶着於麗等人,屁顛屁顛地跑到了五月師太跟前。
唐珍還是不怎麼敢看向五月師太等人,來到五月師太等人面前,她還是有意無意地往蕭寒於麗身後站。
“好了,我們先找個地方避避雨!”五月師太看着蕭寒笑了笑,然後看着衆人說道。
“要不,長長老,去我家吧!”沈白嬌看着五月師太,輕聲地說道。她覺得,把蕭寒等人帶去她家暫坐一會兒,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大事。
“那好!麻煩嬌兒了!”想了想,五月師太看着沈白嬌說道。對於沈白嬌是大理丞相的女兒,她也是知道的。
“不麻煩!長長老,長老,教主,這邊請!”沈白嬌看着衆人,一臉欣喜地招呼道。蕭寒和五月師太等人,能去她家做客,確實很值得她欣喜。別說她欣喜,她父親沈萬山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更加的欣喜!
“嗯!”五月師太沖沈白嬌點了點頭,然後又衝沈白嬌笑了笑。沈白嬌這個丫頭,羞羞答答。她喜歡!
李月梅四女雖然負責柳焉茹等人的飲食起居,看起來像是打雜的,但是她們的功夫,幾乎都是幾位長長老親自傳授的。雖然沒有收她們爲徒。但是這四位姑娘,在他們眼裡,已經是他們半個徒弟了!
李月梅和李歡,是被歐陽紅看好,帶進谷裡的,而沈白嬌和馮婷婷是他們的父親託段紅玲帶進谷裡的。本來沈萬山要把沈白嬌送到山谷裡學點功夫,鍛鍊鍛鍊身體,因爲沈白嬌從小到大身子就不是很好。柔柔弱弱的。沈萬山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當然極其寵愛,看到自己寶貝女兒身子不好,做父母的當然非常的心疼。這事被馮婷婷的爹馮福貴知道了。他便求沈萬山把她的女兒也送到山谷裡學點功夫,讓人管教管教,他的那個寶貝女兒,太調皮了!沈萬山和馮福貴不但是鄰居,更是至交。馮福貴的請求,沈萬山怎麼可能不答應?正好,把她們兩人一起送到山谷,也好有個伴!於是。沈萬山就找段紅玲,讓段紅玲把沈白嬌和馮婷婷送到山谷裡習武。受了沈萬山之託。本來段紅玲準備收沈白嬌和馮婷婷爲徒的,但是她太忙了。就託付五月師太照顧沈白嬌和馮婷婷。段紅玲這一託付,再加上歐陽紅帶回去的李月梅和李歡,正好就把這四個姑娘安排在一起,讓她們學點廚藝,負責幾位長老的衣食起居,其實主要就是負責柳焉茹和魏豔紅的衣食起居,因爲一般情況下,段紅玲和司徒虛空都不會在山谷。閒着沒事的時候,他們幾個老人也會教李月梅四女一些功夫。
所以,李月梅四女跟其他的普通弟子稍微不同,要知道,在山谷裡,並不是誰都能伺候五位長長老和三位長老飲食起居的!他們不需要跟普通弟子一樣,整天習武練劍,但是他們學的東西,要比普通弟子學的多的多!普通的弟子都是由段紅玲和司徒虛空的徒弟教的,而他們這些人則是由五位長長老和長老親自傳授的,所以他們學的,肯定要比那些普通弟子精的多!
衆人跟在沈白嬌,不一會兒便進了一個小鎮子,這個小鎮便是香魚鎮。這個小鎮爲什麼叫香魚鎮?因爲這個小鎮的南邊,是一跳大河,叫香魚河,鎮上的人長年都以捕魚爲生。香魚河河水清澈,養出的魚又肥又大,而且味道非常香美,因此這條河被稱爲香魚河,這個小鎮也就被稱爲香魚鎮。連續下了兩天的大暴雨,香魚河的水位起來了,不過在這個時候,捕上來的魚更大更肥!
不一會兒,沈白嬌帶着衆人來到了一家大戶人家的門口,這戶人家的院牆早已破敗,斑斑駁駁,硃紅色的大門,門上的紅漆似乎已經開始褪色。門口站了兩個身穿黑衣的家丁,看到沈白嬌帶着衆人過來了,這兩個家丁頓時興奮了!
“是,是小姐!是小姐回來了!”一個家丁大聲地叫道。叫完,他便立刻衝進了院子裡,而另一個家丁卻向蕭寒等人迎來。
“小姐,你回來了!”那個家丁看着沈白嬌,一臉興奮地說道。說完,他又看向了蕭寒等人,看到這麼多的漂亮姑娘,那個家丁愣了一下。這個家丁叫沈四,剛剛衝進去的那個家丁叫沈五。
“是啊,四哥!”沈白嬌看着沈四,甜甜地說道。好久沒有看到這些人了,看到這些人,她覺得特別的親切!
“小姐,你比以前更漂亮了!”沈四看着沈白嬌,笑呵呵地說道。
“四哥,你胡說什麼!這裡的姑娘,哪個不比我漂亮?”沈白嬌看着沈四,輕聲地說道。說完,她臉都紅了,還微微地轉過頭,瞅了身後的蕭寒一眼。
雖然只瞟了蕭寒一眼,但沈白嬌的動作,還是被一直關注沈白嬌的唐珍看到了。唐珍爲什麼一直關注沈白嬌?因爲她總覺得這個沈白嬌對蕭寒有意思!情敵,她能不關注嗎?不關注的話,自己的相公就要被人搶跑了!
“都漂亮!都漂亮!”沈四看着衆人,笑呵呵地說道。
“......”聽到沈四這麼說,蕭寒無語了:哎呀,這小子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沒想到拍起馬屁來,還真有一手,都能跟我都有的一比了!
不一會兒。從院子裡衝出來兩個中年男人,這兩個中年男人正是沈白嬌的父親沈萬山和馮婷婷的父親馮福貴。沈萬山和馮福貴兩人正在客廳下棋,聽到家丁大叫“小姐回來了”,他們兩人連雨傘都不打。直接衝了出來。
沈萬山一襲青衫,五十歲左右的模樣,身材有點瘦弱,頭髮用一根青色的布帶束起,包了一個圓圓的包髻,其他的頭髮散落在耳後,已經有了一絲的斑白。沈萬山讓人一見,便知道他是一個文人。渾身上下散發着文質彬彬的氣質,皮膚白淨,眉毛黑而長,隱隱之間可見幾分威嚴。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脣,下顎留了一撇的鬍鬚,年輕時,肯定是一個吸引萬千少女的俊才子。此刻他臉上帶着一絲的焦急與興奮。
再看馮福貴,也是五十歲左右的模樣,身穿一件黃色長袍,個子偏矮。身體肥胖,一頭黑髮。也盤了一個包髻,挺着大大的肚子。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讓人一見,便覺得他非常的平易近人了!
看到沈白嬌,沈萬山笑了。然後,他看着沈白嬌,一臉責備地說道:“嬌兒,下這麼大的雨,你回來怎麼也不打着雨傘?”
沈萬山臉上雖然是在責備,但眼中更多的卻是心疼。而馮福貴則眯着小眼睛,在人羣之中尋找,尋找馮婷婷的身影。
“爹!”沈白嬌和馮婷婷同時叫道。然後馮婷婷從人羣之中衝了出來,向馮福貴撲去。
馮福貴連忙張開雙臂,抱住了馮婷婷。然後馮福貴看着馮婷婷,一臉開心地說道:“哎呦,婷兒長大了!爹都抱不動了!”
說完,馮福貴又伸手捏了捏馮婷婷的小臉,說道:“哎呀,婷婷長胖了!”
“爹,我哪有!”馮婷婷捏了捏馮福貴的大肥臉,噘着小嘴說道。
再看沈白嬌和沈萬山,兩人就靜靜地望着,什麼話都沒說。看着看着,沈白嬌流出了眼淚,因爲她看到了沈萬山頭上的白髮。她清晰的記得,上次她走的時候,她爹頭上沒有白髮,而這次回來的時候,她爹頭上已經有了白髮,而且人也更加的瘦了!
山谷中規矩森嚴,不是說進就能進,說出就能出的。雖然離家不是很遠,但上次沈白嬌回家,還是在一年多以前。
看到如此溫馨的畫面,蕭寒和五月師太等人全都笑了。這一刻,他們都明白,這就是家給人的感覺!
愣了一會,沈白嬌看着沈萬山說道:“爹,您的頭髮怎麼白了?”
“沒事!爹老了,頭髮當然會白了!”沈萬山笑了笑,看着沈白嬌說道。說完,他看向了蕭寒等人。
沈萬山不認識五月師太,但是他認識段正平、段思敏和段紅玲。看到五月師太站在衆人的最前面,不用人介紹,沈萬山也知道了五月師太的身份了!
“哎呀!各位太師父,師父,快裡面請!裡面請!”沈萬山看着衆人,連忙招呼道。剛剛他太在意沈白嬌了,都忘了蕭寒這些人了。
“打擾丞相了!”五月師太看着沈萬山說道。
“哎呀!太師父,您說笑了!太師父能來,那是看得起我沈萬山!”沈萬山看着五月師太說道。說完,又看着五月師太招呼道:“太師父,外面雨大,快點裡面請!裡面請!”
“丞相先請!”五月師太看着沈萬山說道。
“太師父是長輩,當然得太師父先請!”沈萬山看着五月師太,恭恭敬敬地說道。
“既然丞相這麼說,那老太婆也就倚老賣老一次!”五月師太笑了笑,看着沈萬山說道。
“應該的!”沈萬山看着五月師太,還是恭恭敬敬地說道。
接着,馮福貴和馮婷婷連忙站到沈萬山的身後,讓開道,讓五月師太等人進去。等衆人全都進了院子,沈萬山四人才進了院子。進了院子,腳下是青磚鋪成的道路,道路兩旁,種了鬱鬱蔥蔥的竹子,一直通向不遠處的房屋。沈萬山偏愛竹,所以他家這個老院子裡,種了許多的竹子,而且品種還不一樣。
沈萬山進去了,連忙加快腳步,來到五月師太的身旁,給衆人引路。不一會兒。衆人便被沈萬山帶到了客廳。沈萬山走到家主的位置上,看着衆人招呼道:“太師父,師父,大家請坐!”
衆人依言坐下了。因爲椅子有限。座位只能讓給五位長長老和柳焉茹他們,蕭寒這些小輩,只能站在五位長長老的身後。
然後,沈萬山又吩咐身旁的丫鬟,給蕭寒等人搬幾條板凳過來。接着,沈萬山看着蕭寒等小輩說道:“各位師兄師姐,招待不週,請勿見怪!”
沈萬山一直都是以沈白嬌的身份稱呼衆人的。因爲他不知道以他的身份,該如何稱呼衆人?段正平、段思敏和段紅玲三人當然好稱呼,但是其他人他又不認識,不知道誰的輩分高。誰的輩分低,所以他也就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了!
“丞相客氣了!我們不請自來,打擾丞相之處,請丞相不要見怪!”蕭寒看着沈萬山,抱拳說道。
“這位師兄說笑了!諸位能來。那是看得起沈萬山,給沈萬山面子!”沈萬山看着蕭寒,笑呵呵地說道。
“丞相,其實我們這次不請自來。只是過來避避雨的!”五月師太笑了笑,看着沈萬山說道。
“誒!太師父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太師父既然來了。怎能說避雨?太師父既然來了,怎麼說也得在寒舍小住幾日!”沈萬山看着五月師太說道。
“丞相的好意。老太婆心領了,我等還有事要去淨禪寺,所以不能在這小住!”五月師太看着沈萬山,一臉歉意地說道。
“這,這,太師父,住上一兩日不行嗎?也好讓沈萬山報答一下太師父多日來照顧小女的恩情!”沈萬山皺着眉頭,看着五月師太說道。
“是啊!太師父!你們就留下來住兩日再走吧!”馮福貴也皺着眉頭,看着五月師太說道。
“丞相和員外的好意,老太婆心領了!不過老太婆等人真的有事要去淨禪寺!”五月師太看着沈萬山和馮福貴,一臉歉意地說道。她不想帶着這麼多人來打擾沈萬山和馮福貴,還有很多天沒有見到段正嚴了,她想去看看段正嚴。
“這,那好吧!既然太師父這麼說,那沈萬山也不強求,但太師父怎麼也應該在沈萬山這吃個便飯再走吧?”點了點頭,沈萬山看着五月師太說道。
“那好,既然丞相強留,老太婆要是再拒絕的話,那就太不給丞相面子了!”五月師太點點頭,看着沈萬山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沈萬山看着五月師太,笑呵呵地說道。
“這個,太師父,婷兒在山谷裡,沒有調皮吧?”想了想,馮福貴看着五月師太問道。
“沒有!婷兒非常的乖巧懂事!”五月師太笑了笑,看着馮福貴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真是太感謝太師父幫馮某管教這個瘋丫頭了!”馮福貴看着五月師太,一臉欣喜地說道。
聽到馮福貴這麼說,馮婷婷明顯不高興了:我調皮?我哪裡調皮了?我很乖巧的!
“嬌兒,還不快給爹介紹一下你這些師兄師姐?”沈萬山轉過頭,看着身旁的沈白嬌說道。
“是,爹!”沈白嬌連忙點頭應道。
“不用了!玲兒,你們自己向丞相介紹一下自己吧!”五月師太看着段紅玲和蕭寒等人說道。
“是,師父!”段紅玲連忙站起來,看着五月師太說道。說完,她看着沈萬山,笑呵呵說道:“相爺近來可好?相信相爺不需要我再多做介紹了吧?”
“不需要!不需要!公主請坐!請坐!”沈萬山連忙站起來,看着段紅玲恭恭敬敬地說道。
“相爺先坐!”段紅玲看着沈萬山說道。
“公主先坐!”沈萬山看着段紅玲,恭恭敬敬地說道。
“相爺乃是主,我等乃是客,哪有主沒坐,客先坐的道理?”段紅玲看着沈萬山,笑呵呵地問道。
“這,那好吧!那沈萬山就託大一次!”想了想,沈萬山看着段紅玲說道。說完,他便坐了下來。
接着,段紅玲也跟着坐了下來。段紅玲一坐下,柳焉茹便站了起來,看着沈萬山抱拳說道:“丞相好!小女子柳焉茹,乃是嬌兒的師叔!”
“師叔快請坐!”沈萬山連忙站起來,看着柳焉茹說道。
“丞相先坐!”柳焉茹看着沈萬山,恭恭敬敬地說道。
接着,沈萬山坐下了,柳焉茹也跟着坐下了。然後,魏豔紅卻站了起來,看着沈萬山抱拳說道:“丞相好!小女子魏豔紅,也是嬌兒的師叔!”
“師叔快請坐!”沈萬山又連忙站起來,看着魏豔紅說道。
“丞相先坐!”魏豔紅看着沈萬山,也恭恭敬敬地說道。
接着,沈萬山又坐下了,魏豔紅也跟着坐下了。看到這麼繁瑣的禮節,蕭寒的頭都大了!幸虧他們是站着的,否則沈萬山坐下又站起,站起再坐下,遲早會弄出關節炎!
魏豔紅介紹完了,自然就輪到蕭寒了。蕭寒看着沈萬山抱拳說道:“丞相好!小子蕭寒,是白嬌姐姐的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