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您還是叫我蕭寒或寒兒吧!叫我教主,我聽的怎麼就那麼彆扭!”蕭寒看着段紅玲,笑呵呵地說道。
段紅玲也沒有打傘和穿蓑衣,身上的衣服也全都溼透,衣服全都黏在身上,勾露出她豐滿而又迷人的身材,讓蕭寒忍不住地多看了幾眼!
“呵呵呵,你現在就是教主了!”段紅玲看着蕭寒,笑呵呵地說道。得知蕭寒“意外”找到了月弧寶刀,成了真正的教主,段紅玲也沒有多說什麼。昨天,她已經派人去把司徒虛空和段智風他們叫回來了,現在應該快到這裡了!
“那您還不照樣是我的師叔嘛!”蕭寒看着段紅玲,也笑呵呵地說道。
“那好!那我以後還叫你寒兒!”段紅玲笑了笑,看着蕭寒說道。
“蕭寒,你去把麗兒她們接過來吧!”柳焉茹看着蕭寒,淡淡地說道。
“是,師父!”蕭寒連忙點頭應道。然後便頂着桌子離開了。這裡的所有人都沒有打傘和穿蓑衣,相信柳焉茹肯定不會讓他搞特殊化的!
頂着桌子往回走,蕭寒看到的人就少了,只有零零碎碎的這麼一兩個人,匆匆忙忙地向谷口趕去。看到衆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蕭寒也加快了腳步,向自己的房間奔去。
不一會兒,蕭寒便來到了自己的房間,於麗和唐珍正有說有笑地議論着什麼。看到蕭寒這麼快便回來了。於麗看着蕭寒問道:“相公。師父她們送出去了嗎?”
“嗯!麗兒姐姐,山谷的人幾乎全都走光了,我們也快點走吧!”蕭寒點了點頭,看着於麗說道。
接着,蕭寒又頂着桌子,把於麗和唐珍送到了於麗的房間,說是快點走,但蕭寒頂着桌子走的卻是很慢很慢,因爲他知道於麗不會武功,在這深水裡很難行走。於麗房間的水也很深。到達了蕭寒的大腿,於麗走進臥室,把牀上的被褥抱到了牀頭的箱子上,然後又讓蕭寒把她屋裡的桌子搬到她的牀上。接着又讓蕭寒把箱子放到桌子上。如果這樣,被褥和枕頭還要粘上水的話,那她就沒有辦法了!然後於麗把放在牀頭的包袱抱在了懷裡,便跟在蕭寒的身後出去了。
如果不是時間緊急,於麗可能會抱着被褥和枕頭,把她的被褥和枕頭送到蕭寒的那個石室裡。但是現在外面已經沒人了,遠遠看去,連谷口那邊也只剩下寥寥幾人,所以於麗不想再耽誤時間了。因爲她知道,他們沒有過去的話。柳焉茹她們是不可能走的!
“相公,你快點,去遲了,師父她們可能等不及了!”出了自己的房間,於麗看着蕭寒催促道。
“這個,麗兒姐姐,不急!師父她們可能已經走了!”想了想,蕭寒看着於麗說道。於麗不會武功,他能快的起來,可於麗快不起來!已經到達的腰身的水。常人走在裡面,已經非常費力了,他怎麼可能再快?於麗不想心疼自己,可蕭寒心疼啊!他寧願在水裡多走上一刻鐘,也不想把於麗累壞。
“相公。你不用管我,我能走的!”於麗看着蕭寒說道。蕭寒和唐珍走那麼慢。她怎麼可能不知道爲什麼?
“沒事,那邊有山洞,就算師父她們在等我們,也肯定是在山洞裡等的!”笑了笑,蕭寒看着於麗說道。然後,他頂着桌子,慢吞吞地向前走去。要不是雨下的太大,風颳的太大,蕭寒真想扔掉桌子,抱着於麗往前衝。
聽到蕭寒這麼說,於麗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她穿着長裙,長裙拖在水裡,走起路來確實相當的費力。而且現在氣溫比較低,風呼呼的吹,要不是蕭寒頂在前面,她還真的沒法在這麼深的水裡行走!
蕭寒帶着於麗和唐珍,慢吞吞地來到了谷口,此時谷口的弟子已經全部離開,谷口只留下了渾濁的污水。進了山洞,蕭寒便看到了柳焉茹她們,柳焉茹她們確實在山洞裡等着蕭寒三人。除了柳焉茹三女,還有段紅玲、殷雷和殷雨,沒見蕭寒,殷雷和殷雨是不可能獨自離開的。他們已經在這等蕭寒等了很久了,看到蕭寒來了,殷雷和殷雨衝蕭寒笑了笑。殷雨的懷裡還抱着大酒罈子,這酒罈就是蕭寒讓他們剛剛拿的那壇百花釀。這壇酒,殷雷和殷雨只嚐了一口,覺得是好酒,可以這麼說,這酒是他們長這麼大喝到的最好的酒,所以他們沒敢把酒全部喝光,等着和蕭寒一起品嚐。做兄弟就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他們也不是那種自私自利的人!看到殷雷和殷雨衝自己笑,蕭寒也衝殷雷和殷雨笑了笑。
“這個,師父,您帶着麗兒姐姐她們先走,我再去把桌子送回去!”蕭寒看着柳焉茹,笑呵呵地說道。他知道這山谷裡的一草一木都是來之不易的,他要是把這桌子就這樣扔掉了,似乎有點說不過去!
“嗯!”柳焉茹點了點頭。
然後蕭寒便頂着桌子,飛快地向自己的房間衝去。蕭寒幾乎是踏着水,向前衝去的。可沒衝出兩步,蕭寒又回來了。他來到柳焉茹的身旁,看着柳焉茹笑呵呵地說道:“師父,把月弧寶刀借我用一下!”
因爲剛剛走的匆忙,蕭寒想起了他牀上的被褥還在牀上。他要把他的被褥抱到那個石室裡,要是他以後再回來,沒有被子蓋了,該怎麼辦?
柳焉茹把手裡的月弧寶刀遞給了蕭寒,蕭寒連忙伸手接過,然後頂着桌子離開了。來到自己的房間,蕭寒放下桌子,把牀上的被褥抱到山洞裡的那個石室,蕭寒拔出月弧寶刀,關上石室的門,便匆匆忙忙地向谷口衝去。
蕭寒再次來到谷口的山洞。山洞裡多了一個人。這個人正是段智風。此刻的段智風身穿冰藍色的長袍,長袍是上好絲綢製作而成,繡着雅緻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髮簪交相輝映,完美的烘托出了他的富貴與不凡。雖然衣服也被雨水打溼,樣子也顯得有點狼狽,但是跟渾身上下髒兮兮的蕭寒相比,他就顯得英武不凡了!再看蕭寒,因爲白色長袍的下襬被渾濁的污水浸透過,弄的上面雪白,下面是泥褐色。顯得有點不倫不類。別說蕭寒有點不倫不類,柳焉茹她們也全都是不倫不類,彷彿在雪白的長裙上套上了一件泥褐色的石榴裙!看起來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
得知蕭寒找到了月弧寶刀。當了教主,段智風便匆匆忙忙地趕回來了。他心中很不爽,他覺得這一切都是蕭寒設下的局,爲的就是讓他蕭寒能名正言順的當上教主。回來後,他發現山谷裡的人都在往外搬,他才知道連續下了兩天的大雨,山谷的積水一下子排不出去,已經不能住人了。本來非常不爽的段智風,進了山洞,撞到了許久不見的蘇小妹。看到蘇小妹對自己的態度比以前好了很多,他不爽的心,稍微爽了一點!
看到段智風穿的那麼帥氣,而自己卻這副模樣,蕭寒心中有點不爽了。但是讓他更加不爽的是,此刻的段智風正在和蘇小妹有說有笑。
“師父,我們出去後,要去哪啊?”蕭寒看了笑呵呵的蘇小妹一眼,然後看着柳焉茹問道。
“下山住兩天!”柳焉茹看着蕭寒,淡淡地說道。看到蘇小妹和段智風有說有笑。她心裡也不是很舒服,她還是希望蘇小妹能和蕭寒走到一起!但是,蘇小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她有她自己的主見,她喜歡誰。柳焉茹是沒法強迫的!
“那好!師父,那我們就下山吧!”蕭寒看着柳焉茹說道。雖然看着柳焉茹說話。可他的眼一直斜視着蘇小妹。
“哎呀,真是恭喜師弟!賀喜師弟!”看到蕭寒進來了,段智風看着蕭寒笑呵呵地說道。誰都能看出,他笑容裡的諷刺味頗濃!
“沒什麼好恭喜的!我也只是運氣好,撿回了寶刀!”蕭寒看着段智風,笑呵呵地說道。說完,他便把月弧寶刀遞給了柳焉茹,看着柳焉茹說道:“師父,寶刀還是您留着吧!”
“嗯!”柳焉茹點了點頭,從蕭寒手中接過月弧寶刀。
“運氣好?師弟的運氣可真好啊!我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我跑了那麼久,兩條腿都快跑斷了,就是沒有撿到月弧寶刀!”笑了笑,段智風看着蕭寒,一臉諷刺地說道。說完,他還看了戴着斗篷的唐珍一眼,他總覺得唐珍有點古怪!能跟蕭寒他們在一起,肯定不是普通的弟子,山谷裡普通的弟子都走完了,現在就剩下他們幾個,這個姑娘戴着斗篷幹嘛?難道是在學師叔?
聽到段智風這麼說,衆人全都皺了下眉頭。他們發現,段智風真的有點小家子氣了:既然蕭寒已經找到了月弧寶刀,當了教主,你又何必再說這些話?大丈夫應該拿得起放得下,你又何必在意一時的得失?
“這個,其實我不想當教主的!要不,師兄,我把教主之位讓給你?”想了想,蕭寒看着段智風,輕聲地說道。看到段智風這麼想當教主,他是真心想把教主讓給段智風,段智風是大理的太子,而他是大宋的太子,將來還要深交的,他可不想爲了一個小小的教主之位,把大宋和大理弄的不和,那就有點因小失大了!
“哼!不必了!”段智風一甩衣袖,冷哼一聲,看着蕭寒冷冷地說道。聽到蕭寒那麼說,他覺得蕭寒是在向他炫耀他蕭寒得了教主之位。
“好了,我們也快點下山吧!”看到段智風那樣,段紅玲看着衆人連忙說道。她對她的這個侄子,也有點失望了。
說完,段紅玲便帶頭走去。看到段紅玲走了,段智風連忙跟在了段紅玲的身後,而蘇小妹則連忙跟在了段智風的身旁。看到蘇小妹緊挨着段智風走,蕭寒的心彷彿被刀絞一樣的疼。他連忙扭過頭去。不再看向段智風和蘇小妹。
“好了。我們也走吧!”等段紅玲三人帶頭先走了,柳焉茹纔看着衆人說道。柳焉茹知道蕭寒不想看到段智風和蘇小妹那樣,所以她纔沒有選擇跟在段紅玲身後。其實,不僅蕭寒不想看到段智風和蘇小妹那樣,連她自己也不想看到段智風和蘇小妹那樣。此刻,她心裡已經有點厭惡蘇小妹了:就算你真的喜歡風兒,你就非要在蕭寒面前表現成那樣嗎?蕭寒爲了你,付出了那麼多,甚至連命都可以不要,你就看不到嗎?你就不能考慮考慮蕭寒的感受嗎?
說實話。此刻心裡最難受的不是蕭寒和柳焉茹,而是蘇小妹,她就是要蕭寒看到她和段智風卿卿我我。她要蕭寒對她絕望,她要蕭寒徹底忘了她這麼一個狠心的女人!看到蕭寒無奈、痛苦的眼神。蘇小妹的心彷彿在滴血,疼的她渾身打顫!
其實,蘇小妹想多了,真的想多了,蕭寒不會忘記她,永遠也不會。她這麼做,只會深深地傷害蕭寒,傷害她自己!其實,她完全可以用的餘生去彌補她犯下的錯,去好好地疼愛蕭寒。可是她就是沒有想到要這麼做。而是把自己封閉起來,整日生活在愧疚和痛苦之中。
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總是自己跟自己過意不去,想法設法的傷害自己,卻不知道他(她)傷害的不是自己,而是在乎他(她),關心他(她)的人。其實,遇到想不開的事情,我們就應該出去看看天空。看看大地,看看天空是多麼的藍,看看大地是多麼的廣,或許你就能想開了!你會發現,天空真的很藍。大地真的很廣,人活着。真的應該快樂!何必整日去想那些不開心,另自己煩惱的事?
可惜,蘇小妹不會這麼去想,她除了自責,還是自責!而且她那些自責全是多餘的,因爲根本沒有人會怪她!
“是,師父!”蕭寒等人連忙應道。
接着,柳焉茹也帶頭先走,身後跟着蕭寒等人。出山谷的山洞,有點傾斜向上,所以山洞並沒有多少水,終於走到了乾的地方,蕭寒等人心裡舒服了不少,尤其是於麗,她不會什麼武功,身子經冷水一泡,根本受不了。
出了山洞,洞口有幾個弟子,這幾個弟子全是女弟子,她們是留下來看看蕭寒他們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八個女弟子中,還有四個蕭寒是認識的,那四個正是李月梅四女。
終於從山谷裡出來了,蕭寒等人有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看着鬱鬱蔥蔥的山林,看着翠綠欲滴的枝葉,蕭寒本來難受的心,舒服了不少。山谷雖然秀麗,看起來也很廣闊,但是住久了,總會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而出了山谷,看着漫山遍野的綠色,人的心情就會變的愜意起來!
“梅兒,師父她老人家怎麼說?”柳焉茹看着李月梅問道。
“回柳長老,長長老他們讓住在這附近的弟子回家住幾天,讓他們等山谷裡的水退了,再回來。沒有住在這附近的弟子,則找個客棧稍微住上幾天!”李月梅看着柳焉茹,恭恭敬敬地說道。
山谷裡的這些弟子,不少的人,家都是住在這座山的腳下,或是住在大理的京都。但也有些人,是從外地來的,他們一般都是被像柳焉茹這樣老一輩的人看好,帶進來的!
“嗯!”柳焉茹點了點頭。
“柳長老,教主,你們就跟我去我家住幾天吧!”沈白嬌看着柳焉茹,小聲地說道。說完,沈白嬌偷偷地看了蕭寒一眼。沈白嬌的家,下了山,再走不遠就到了。而且沈白嬌還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她爹沈萬山可是大理國的丞相。不過大理國長年無事,沈萬山也就整天在家頤養天年。沈萬山覺得京都太吵了,便住在了老家,京都外面的香魚鎮。正因爲沈白嬌出生名門,纔會這樣的靦腆,身上有着大家閨秀的氣質。
除了沈白嬌,李月梅、馮婷婷和李歡三女的家也是住在山腳下。李月梅和李歡住在山腳下的小裡村,家境普通,她們的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農民。而馮婷婷的家就在沈白嬌家的旁邊,馮婷婷的老爹馮福貴可是京都附近有名的大財主。正因爲李月梅出生普普通通的農民家庭,纔會這樣的幹練,身上有着農村人特有的勤勞和樸實!
“嗯,那麻煩嬌兒了!”想了想,柳焉茹看着沈白嬌說道。沈白嬌的身份,她是知道的。
“不麻煩!柳長老和教主能去,那是看得起嬌兒!”沈白嬌看着柳焉茹,連忙說道。
“嬌兒說笑了,嬌兒身份尊貴,讓你待在山谷裡伺候我們,纔是委屈嬌兒了!”柳焉茹笑了笑,看着沈白嬌說道。
聽到柳焉茹這麼說,蕭寒不解了:白嬌姐姐她是什麼身份?很尊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