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英剛剛也看到了靜寧公主騎着蕭寒,看到自己相公被別的女人騎着,倪英也只是皺了皺眉頭,誰讓自己是奴才,而人家是公主呢?
“母后,你看我那匹馬怎麼樣?”靜寧公主看了眼蕭寒,又看着皇后問道。
“寧兒,不要胡鬧了。”皇后一臉認真地看着靜寧公主說道。
“知道了母后。”靜寧公主地下頭說道。說完聳了聳肩膀,又吐了吐小舌頭,對着皇后身後的靜文公主笑了笑。
看到靜寧公主的表情和動作,皇后無奈地搖了搖頭。接着她一臉寒意地看向蕭寒,然後冷冷地問道:“你是何人?”
皇后看到蕭寒穿的是一身白袍,而不是太監和侍衛的服飾,以爲蕭寒是外面的公子哥混進宮中。
蕭寒被皇后這冷不丁地一問嚇了一跳,他連忙跪下說道:“奴,奴才叫蕭寒,是,是新來的太監。”
看到皇后表情變冷,倪英的心也開始懸着了。
“你爲何這身打扮?”皇后看着蕭寒仍然冷冷地問道。
“他出宮替父皇辦事了,剛剛回來。”這次回答的是靜寧公主,而不是蕭寒。
“奧,那起來吧!”皇后看着蕭寒說道,聽到靜寧公主的回答,皇后便不再懷疑蕭寒了,畢竟這是皇宮,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謝,謝謝皇后娘娘!”蕭寒連忙叩謝道,然後便站起來退在一邊。聽到靜寧公主叫她母后,蕭寒就算再傻也知道眼前的這個婦人是皇后,不是皇后,誰能有這麼大的威嚴?把自己嚇得後背發涼?
看到蕭寒沒事了,倪英也默默地鬆了一口氣。
這時,靜寧公主跑到靜文公主面前,拉着靜文公主的手撒嬌道:“文兒姐姐,你有空就陪寧兒玩嗎?寧兒都快悶死了!”
靜文公主笑了笑,她這一笑如同百花盛開,不遠處的蕭寒看得眼都發直了。
倪英一直關注着蕭寒,當她看到蕭寒一臉癡呆地看着靜文公主,她微微皺了皺眉頭,心裡很不是滋味。自己的相公,現在卻盯着別的女人看,就算再大度的女人心裡也會不是滋味,更何況倪英的度量根本就不大?
“美,真美,差點比我老婆還要美。”蕭寒看着靜文公主默默地想到。
想到了老婆,蕭寒回過神了,他看了眼兩位公主身後的倪英,發現倪英正一臉怨恨地看着自己。
“完了,這下完了。”蕭寒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他很清楚自己那個老婆的度量有多小,要是度量大的話,也不會跟那個叫許茹芸的鬧出矛盾,當初也就不會被許茹芸氣的臉色發白。
蕭寒對着倪英笑了笑,可倪英直接回過頭去,理都不理蕭寒。
靜文公主笑過之後,伸手捏了捏靜寧公主的小臉蛋說道:“寧兒妹妹,你也不小了,怎麼整天還想着玩?”
靜寧公主嘟了嘟小嘴,看着靜文公主想到:“我不玩還能幹啥?我又不像你,那麼喜歡看書,我一看見書,頭就疼。”
靜文公主是皇上幾個月前從宮外帶進宮裡的,一開始靜寧公主覺得靜文公主不愛說話,便覺得她不怎麼好相處。但後來,她發現靜文公主懂的特別多,而且很好說話,便漸漸地和靜文公主玩到了一起,也就把她真當自己姐姐了,這個姐姐懂的多,脾氣又好,人又漂亮,可以說什麼都好,不過就是有一點不好,太喜歡看書了,不能經常陪自己玩。
“就是,寧兒,你應該多向你文兒姐姐學習學習。”皇后也連忙附和道。
“知道了,母后。”靜寧公主噘着小嘴說道。讓她整天對着那些枯燥無聊的書本,那比殺了她還要狠。
看到靜寧公主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皇后微微地搖了搖頭。其實,她也只是說說而已,類似這樣的話,她都說過不知多少遍了,可靜寧公主就是改不了她貪玩的性子。
“母后,您和文兒姐姐先聊吧,我就先走了。”靜寧公主看着皇后笑嘻嘻地說道,她實在受不了皇后對她講的那些大道理。
靜寧公主說完,便拉着蕭寒的手離開了。
看到靜寧公主活蹦亂跳的背影,皇后再次微微地搖了搖頭。
看到皇后搖頭,靜文公主走上前來,看着靜寧公主的背影喃喃地說道:“母后,文兒覺得寧兒妹妹這樣很好,很真實。”
“還是這個世界的人真實啊,在我們那,再真實的人也會被社會污染成各種顏色。”靜文公主看着靜寧公主的背影感慨萬千地想到。
同時,靜文公主總覺得剛剛那個穿白袍的小太監有點眼熟,可具體在哪見過,她又想不起來。
看到蕭寒和靜寧公主離開,倪英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危機感:公主會不會看好蕭寒?蕭寒會不會不要自己?
倪英越想越覺得心裡堵的慌,自己一個小小的侍衛,拿什麼和高高在上的公主競爭?
從皇后的慈安宮回來,天已經有點黑了,不過靜寧公主依然玩勁十足,非要和蕭寒再玩騎馬。
沒辦法,蕭寒只能再次爲馬,誰讓人家是公主,自己現在有求於人呢?不過,蕭寒還是在心裡發誓:有朝一日,他蕭寒一定要騎回來。
這種想法,蕭寒也只是在心裡意淫一下而已,他面對的可是公主,就算要騎公主,那也得問問皇上同不同意。自己是什麼身份?蕭寒自己很清楚。像公主這樣高高在上的鳳凰不是他這樣的癩蛤蟆能夠夠得着的。
靜寧公主真把蕭寒當朋友了,晚飯蕭寒是和靜寧公主一起吃的。一個奴才陪主子一起吃飯,那是不合規矩的,可靜寧公主沒把蕭寒當奴才,蕭寒也不懂這些。
看到蕭寒和靜寧公主一起吃飯,那些太監和宮女們既是羨慕,又覺得蕭寒腦子有問題,這可破壞了宮裡規矩,追究下來可是要掉腦袋的。
吃完飯,蕭寒依然睡在他以前的那個屋子,再次躺在這張柔軟的牀上,蕭寒再次感到了腰痠背痛。
“看來,這皇宮裡的牀還真不是一般人能睡的。”蕭寒躺在牀上悶悶地想到。
就這樣,蕭寒陪着靜寧公主玩了幾天,這見天裡,蕭寒天天都提心吊膽,他怕有人來找自己,把自己拉走,然後帶到一個陰暗的角落,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對着自己的小雞雞割呀割。
還有在這幾天裡,蕭寒天天都想找倪英“談談心”,可迫於靜寧公主對自己的關愛,這心總是談不成,每次兩人相見時,只能相互默默地用眼神交流,就差流下眼淚了,這正對應了偉大詩人蘇軾悼念妻子的那句話——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蕭寒,明天就是元宵節了,父皇特准我出去玩一天,你明天陪我一起出去吧?”靜寧公主一臉興奮地看着蕭寒說道。一直憋在宮裡,都快把她憋壞了。
“元宵節?”蕭寒喃喃地念到,他想起了師父,師父就是在大年初一去世的,沒想到一眨眼就過來半個月了。接着蕭寒又想起了和自己天各一方的父母,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出去玩?我看我還是算了吧。”蕭寒看着靜寧公主說道。他不想出去玩,現在外面太危險了,要是遇到自己那個小王爺師兄怎麼辦?那不是肉包子出去玩,自己撞到狗了嗎?
“不行,你必須陪我出去玩。”靜寧公主看着蕭寒一臉毋庸置疑地說道。
“……”蕭寒無語了,沒有權力,就沒有人身自由啊!這年頭,太監可真不好當,既然你橫豎都要自己陪你出去玩,還來問自己幹嘛?
看到蕭寒不說話,靜寧公主接着說道:“不說話就表示同意了,好了,你已經答應明天陪我出去玩了,可不要耍賴啊!”
“……”蕭寒再次無語,臉上也是一臉的委屈:我答應了嗎?我剛剛答應了嗎?我自己怎麼不知道?我明明是說我不去啊!
酸甜苦辣鹹,唯有自知明,這是蕭寒現在心裡最真實的寫照。與此同時,從靜寧公主身上,蕭寒再次找到了女人的一個共同點:不管是現代的女人,還是古代的女人,只要是有權力的女人,她們都是蠻不講理的。和女人講道理,那是扯蛋,而且還是扯自己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