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就記不住我們的門規?”柳焉茹看着蕭寒,淡淡地問道。
“記,記住啊!師父說的,永遠是對的嘛!”蕭寒想了想,看着柳焉茹說道。
“那你還要這樣?”柳焉茹看着蕭寒,淡淡地問道。
“我怎麼樣了?師父?”蕭寒看着柳焉茹,一臉不解地問道。
看到蕭寒這樣,柳焉茹直接不說話,而是站起來,向裡屋走去。對於蕭寒這種無賴,她已經無話可說了!
看到柳焉茹向裡屋走去,蕭寒皺了眉頭,想到:“難道師父真的那麼討厭我?”
“師父,您吃飯吧!我回去了!”蕭寒看着柳焉茹,一臉歉意地說道。說完,蕭寒便端着飯菜回去了,他端走了柳焉茹的一份素菜,留了一份葷菜下來。
走到門口的時候,蕭寒回頭看着裡屋說道:“師父,別老是吃素的,適當吃點葷的,對身體好!”
看到蕭寒出去了,柳焉茹又回到桌子旁邊坐了下來。靜靜地看着蕭寒留下的那道菜,然後她伸出筷子夾了一塊,放在嘴裡嚐了嚐。柳焉茹微微地笑了笑,心中多了一絲的欣慰。蕭寒雖然看起來沒心沒肺,不過確實是在關心她,看到她不吃飯,便立馬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蕭寒又跑到了柳焉茹的房間。看到蕭寒又回來了,柳焉茹皺了下柳眉,她有點哭笑不得了。
“師父。您吃完了嗎?”蕭寒看着柳焉茹。笑呵呵地問道。他那邊已經被他消滅的乾乾淨淨了,所以他過來看看柳焉茹這邊。要是柳焉茹吃完了,卻沒有消滅乾淨的話,他幫柳焉茹消滅乾淨!
“吃完了!”柳焉茹看着蕭寒,淡淡地說道。今天她吃的比較多,米飯被她吃了一大半,菜也被她吃了一少半,尤其是蕭寒留下的那道菜,幾乎已經被她吃光了。
看到柳焉茹吃的這麼多,蕭寒笑呵呵地說道:“師父。您就應該多吃點,多吃點對身體好!”
柳焉茹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坐在那。
看到柳焉茹不說話,蕭寒笑呵呵地坐在了柳焉茹的旁邊。然後看着柳焉茹笑呵呵地說道:“呵呵呵,師父,浪費是可恥的!我幫師父把它們吃完吧?”
說完,蕭寒便端過柳焉茹面前的碗,拿過柳焉茹的筷子,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看到蕭寒又吃自己剩下的飯菜,還用自己用過的筷子。柳焉茹皺了下柳眉,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着蕭寒。
看着,看着。蕭寒的模樣跟張無極重疊了,柳焉茹看着蕭寒,喃喃地叫道:“姐夫!”
“姐夫?”蕭寒連忙擡起頭,看着柳焉茹一臉不解地問道。然後,蕭寒看向了門外,沒有人來啊,哪來的姐夫?
聽到蕭寒說話,柳焉茹一下子驚醒了,她看着蕭寒,冷冷地說道:“吃你的飯!”
“是。師父!”蕭寒連忙點點頭應道。然後便繼續狼吞虎嚥起來。同時,他也在奇怪,柳焉茹爲什麼會叫姐夫?難道是小姨子想姐夫了?這,這不太好吧?
吃完柳焉茹的飯,蕭寒想跟柳焉茹閒聊幾句。可柳焉茹根本不搭理他。很是無趣,蕭寒便離開了柳焉茹的屋子。回自己的房間睡覺了!昨晚沒怎麼睡,今天又起的太早,所以他決定今天下午把昨晚的覺給補回來。
一覺睡到天大黑,等蕭寒起來的時候,一個姑娘正恭恭敬敬地站在蕭寒的房間,她是專門給蕭寒送飯的。她已經在這等了很久了,就等着蕭寒起來。她叫李月梅,只是個普通的日月教弟子。
“真是不好意思!姐姐,讓你久等了!”蕭寒看着李冬梅,一臉歉意地說道。
“教主客氣了!奴婢等教主是應該的!既然教主已經醒了,那奴婢先出去了,一會兒奴婢把教主的飯菜送來!”李月梅看着蕭寒,恭恭敬敬地說道。
“謝謝姐姐!”蕭寒看着李月梅,連忙謝道。
“教主客氣了!”李月梅笑了笑,看着蕭寒說道。蕭寒是她見過的最有禮貌的教主,她總共服侍過三個教主,一個是張無極,一個是趙璩,最後一個便是蕭寒。張無極很少說話,而趙璩雖然也笑呵呵的,但是他的笑容有點假,也從來不會跟她們這麼有禮貌的說話。倒是蕭寒,笑呵呵的,一點教主的架子都沒有,還叫她“姐姐”!
不一會兒,李月梅端着飯菜回來了,把飯菜幫蕭寒擺放好,李月梅看着蕭寒問道:“教主,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沒,沒了!對了,師父她老人家吃過了嗎?”蕭寒想了想,看着李月梅問道。
“柳長老她早就吃過了!”李月梅看着蕭寒,如實地說道。
“奧!沒事了!姐姐你先回去吧!”蕭寒看着李月梅,笑呵呵地說道。
“是,教主!”李月梅看着蕭寒,點頭應道。然後便退了出去。
接下來,蕭寒便狼吞虎嚥地大吃起來。吃着吃着,蕭寒纔想起來,柳焉茹可能已經洗過澡休息了,這下蕭寒急了,他吃的更快了。
吃完後,蕭寒把碗筷往桌子上一放,然後便向溫泉池衝去。飛快地脫了衣服,蕭寒鑽進了池子裡,然後毫不猶豫地便沿着那個洞鑽到了柳焉茹的池子裡。先在水裡靜靜地聽了一會,發現沒有絲毫的聲音,蕭寒悄悄地探出頭,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這下蕭寒急了,他恨不能衝到柳焉茹的房間,把柳焉茹拉過來洗澡。
在柳焉茹的池子裡靜靜地待了一會,蕭寒還是沒有聽到絲毫的動靜。蕭寒知道,柳焉茹可能已經睡下了。他今晚偷看柳焉茹洗澡的美夢又泡湯了!
很不情願的回到自己的池子。然後穿好衣服,回到了臥室。這時,大廳桌子上的碗筷已經被李月梅給收走了。
下午睡了一下午,此刻的蕭寒,躺在牀上是翻來覆去睡不着。睡不着,蕭寒便坐了起來,靜靜地發呆,發了很久的呆。蕭寒穿好衣服,便出去了。
今夜月明星稀,天空萬里無雲。明亮的月光把整個山谷照的透亮。看到月亮,蕭寒纔想起,今天是正月十五,是元宵節。
過節了。可這裡一點過節的氣氛都沒有。所有山洞的燈光都已經熄滅了,靜悄悄的,整個山谷沒有絲毫的聲音。
蕭寒想了想,向山谷的那條小河走去,那邊有個亭子,他想過去坐坐。蕭寒還沒有走到亭子邊,便看到了亭子邊的小河旁似乎蹲着一個人。
看到有人,蕭寒連忙走了過去。不管是誰,起碼能有人聊聊天,也就不至於那麼寂寞了。
那是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姑娘。頭上戴着一個斗篷。看到那個人頭上戴着一個斗篷,蕭寒想都不用想,便知道那個人就是柳焉茹。不是柳焉茹,誰會在深夜戴着斗篷獨自跑出來?
看到是“柳焉茹”,蕭寒悄悄地走了過去,他把腳步和呼吸放到最輕,然後向那個柳焉茹走去。
看到那個柳焉茹似乎是在用河水洗臉,蕭寒不解了:深更半夜的,師父跑到這邊洗臉幹嘛?難道這時候用這條河的水洗臉,能美容嗎?
蕭寒悄悄地走到那個柳焉茹的身後。伸手在那個柳焉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後笑呵呵地叫道:“師父!”
那個柳焉茹被蕭寒嚇了一跳,差點掉進河裡。她連忙轉身,看着蕭寒問道:“誰?”
當那個柳焉茹轉過身後,蕭寒藉着明亮的月光。看清了那個柳焉茹的真實面目。看到那個柳焉茹的面目時,蕭寒被嚇了一跳。因爲那個柳焉茹的整張臉長滿了血紅的痘痘。模樣極是嚇人。
現在,蕭寒終於明白柳焉茹爲什麼要戴着斗篷了。他曾今幻想柳焉茹是如何的美麗,可當真正看到時,蕭寒才發現,現實是殘酷的,非常殘酷的!
看到是蕭寒,那個柳焉茹冷冷地看了蕭寒一眼。接着把斗篷拉下,然後二話不說,便向西邊竄去。
蕭寒愣了一會,直到那個柳焉茹離開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他連忙向那個柳焉茹追去,此刻的他,心裡好難受,爲什麼他的師父會有這樣的一張臉?爲什麼老天爺要讓他的師父沒臉見人?他現在終於明白,柳焉茹爲什麼會對每個人都冷冰冰了!他很清楚,因爲柳焉茹的這張臉,她肯定承受了很多的委屈!
“師父,你聽我解釋!”蕭寒看着那個柳焉茹叫道。
“別再追過來!否則我對你不客氣!”那個柳焉茹看着蕭寒,冷冷地說道。
聽到那個柳焉茹這麼說,蕭寒連忙停下了腳步,沒敢再追過去。他知道,此刻的柳焉茹心裡肯定很難受。
蕭寒就靜靜地看着那個柳焉茹離開。然後他靜靜地站了很久,接着便回到了那個亭子,在那個亭子裡坐了下來。此刻的蕭寒好後悔,後悔自己沒事深更半夜跑這裡來,後悔自己看了師父的“真實面目”!
蕭寒就這樣靜靜地坐着,一直坐到了第二天天快亮的時候,他纔回到自己的屋子。回到自己的屋子後,他沒有睡覺,還是坐着。他在思考,如何才能求得柳焉茹的原諒。
想來想去,蕭寒覺得還是自己太魯莽了,不管柳焉茹長成什麼模樣,柳焉茹都是他的師父。他得過去給柳焉茹道歉,聽候柳焉茹發落。
於是,天還沒亮,蕭寒便等候在柳焉茹的洞口,等着柳焉茹醒來。
等了不久,柳焉茹便從洞口出來,看到外面的蕭寒,柳焉茹微微地驚訝了一下。起這麼早,完全不是蕭寒的作風,難道他又要耍什麼鬼把戲?
“師父,昨晚我……”蕭寒皺着眉頭,看着柳焉茹說道。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昨晚?”柳焉茹皺了下眉頭,她不明白蕭寒要搞什麼。
“沒事的話。就陪我出去走走!”柳焉茹想了想。看着蕭寒說道。不管蕭寒想搞什麼,他都是她的徒弟,她確實應該好好地說教說教蕭寒。
“是,師父!”蕭寒連忙點頭應道。
接着,柳焉茹帶着蕭寒向谷外走去。出了谷,上了山頂,柳焉茹看着蕭寒,淡淡地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這個,我還沒有想好!”蕭寒想了想,看着柳焉茹說道。他還想等蘇小妹回來。見不到蘇小妹,他心裡不踏實。
“難道你看不出來,這裡沒有人喜歡你嗎?”柳焉茹看着蕭寒,淡淡地問道。
“這個。這個……”蕭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確實看出來這裡的人全都是對他冷冰冰的,好像沒有絲毫的感情,就那個送飯的姑娘對他還好一點。
“看來師父是想趕我走了,不想再看到我了!”蕭寒皺着眉頭想到。
“這個,師父,您也不喜歡我嗎?”蕭寒想了想,看着柳焉茹問道。可問完了,他發現這句話有點歧義。
柳焉茹冷冷地看了蕭寒一眼,沒有說話。不管怎麼說。蕭寒都是她的徒弟,要是她說她不喜歡蕭寒的話,那就太傷蕭寒的心了!
“沒事的話,你就早點離開吧!”柳焉茹想了想,看着蕭寒說道。說完,她又看着蕭寒補充道:“還有,以後不要那樣對葉護法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日月教的護法,你這樣對他,他會怎麼看你?”
“是。師父!”蕭寒看着柳焉茹,連忙點頭應道。
“還有,出去後做事別再那麼魯莽,說話的時候,要多注意點。別再想到什麼說什麼!”柳焉茹看着蕭寒,輕聲地說道。
“是。師父!”蕭寒看着柳焉茹,再次連忙點頭應道。聽到柳焉茹這麼說,蕭寒心裡舒服了很多,這就說明,柳焉茹還是關心他的,看來並沒有因爲昨晚的事,而不想搭理他。
“嗯!”柳焉茹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而是看向了東邊,東邊已經金紅一片,馬上就要日出了。
“師父,您的……”蕭寒皺着眉頭,看着柳焉茹。本想問柳焉茹“師父,您的臉是怎麼回事?”,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他覺得這時候問的話,肯定會惹柳焉茹傷心,所以他決定以後有機會再問。
柳焉茹轉頭看了蕭寒一眼,沒有說話。看到蕭寒不說話,她又看向了東邊。而蕭寒也閉上嘴巴,默默地看向東邊。不管柳焉茹是美是醜,她在蕭寒的心中,始終都是蕭寒的師父!
接下來,兩人都不說話,默默地看着日出。
過了一會兒,柳焉茹轉頭看了蕭寒一眼,她從來都沒有想到,蕭寒竟然會有這麼安靜的一面。
“日出很美,師父,您覺得呢?”蕭寒轉過頭,看着柳焉茹問道。
“是啊!很美,新出生的東西都很美!”柳焉茹微微地笑了笑,看着蕭寒說道。這是她跟蕭寒相處以來,第一次對蕭寒笑。不過,她頭上戴着斗篷,蕭寒不能看見。
“是啊,人活着,就應該想一些快樂的事情!沒事的時候,千萬不要去想過去的煩惱,活着一天,就應該快樂一天,又何必在乎別人怎麼看?怎麼說?”蕭寒笑了笑,看着柳焉茹說道。他希望柳焉茹不要在意別人的看法,應該活出自己的生活!
柳焉茹微微地笑了笑,沒有說話。不過心裡卻在想:“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那種活法,那世上的人,不就全成無賴了嗎?”
之後,兩人不再說話,而是靜靜地看着日出。等太陽徹底出來後,柳焉茹又帶着蕭寒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於麗和殷雷三人已經在哪等着蕭寒了。
“相公,你這麼一大早去哪了?”於麗皺着柳眉,看着蕭寒問道。蕭寒一大早便出去了,肯定沒幹什麼好事!
“沒去哪,就是早上睡不着,起來看看日出了!”蕭寒笑了笑,看着於麗說道。
“老弟,你不會是跟柳師父一起去看日出的吧?”殷雨看着蕭寒,一臉淫笑地問道。
“這個,沒有,我去看日出了,師父也去看日出了!結果我們一不小心碰到了!”蕭寒看了於麗一眼,然後看着殷雷,尷尬地說道。
聽到蕭寒這麼說,於麗皺着柳眉,看着蕭寒提醒道:“相公,那可是師父啊!”
而殷雷和殷雨,則是相視一眼,淫蕩地笑了起來。
接着,蕭寒四人便閒聊了一會,然後蕭寒把殷雷和殷雨趕了出去,他則帶着於麗又去泡溫泉了!
一直泡到快要晌午的時候,蕭寒才把於麗送回去。陪於麗在於麗的屋子裡閒聊了一會,蕭寒便離開了,畢竟那是日月教女弟子待的地方,他待久了,會惹來閒言閒語的!
蕭寒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直接去了柳焉茹的房間。這時,正好也快吃飯了,蕭寒便讓李月梅把他的飯菜和柳焉茹的飯菜一起送到柳焉茹的房間。
看到蕭寒又賴着要跟自己吃飯,柳焉茹也沒說什麼。雖然想起柳焉茹的模樣,蕭寒心裡會不舒服,但蕭寒是不會因爲柳焉茹的模樣而嫌棄柳焉茹的,也不會刻意地疏遠柳焉茹。柳焉茹需要人關心,他要給柳焉茹送去關心,讓柳焉茹活的更加開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