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殷雷伸手拍了拍蕭寒的肩膀說道。然後又看着蕭寒問道:“是不是慶親王府的人?”
“是的,除了他們這麼想我死,還能有誰?”蕭寒臉色冷峻地說道。他跟慶親王府的仇恨,是越結越深。
“那我們是不是該想點辦法?去慶親王府鬧一鬧?”殷雷看着蕭寒,皺着眉頭問道。
“慶親王府高手如雲,現在還不是動他們的時候。要動他,得把他的爪牙一顆一顆地扒掉!”蕭寒想了想,看着殷雷說道。他要慢慢地除掉慶親王的爪牙,京城的張天洞和楊砸碎,洛陽的曉地,再加上昨天的趙喬之和九個黑衣人,就這十幾天的時間,慶親王的爪牙已經被他扒掉很多根了。
聽到蕭寒這麼說,殷雷和殷雨皺緊了眉頭。現在蕭寒身邊的人確實是太少了。
“殷大哥,殷二哥,我們今天去南城門看看。”蕭寒看着殷雷和殷雨說道。
“好,據我所知,守南城門的是昭武副尉陸奇,此人正是慶親王的人。”殷雷想了想,看着蕭寒說道。
“好,我們就去會會這個陸奇,想辦法把他給除掉。”蕭寒看着殷雷說道。城門他是絕對不可能送給慶親王的。
“好,我們這就去!”殷雷和殷雨連忙說道。
接着,蕭寒三人向南城門走去。南城門進出的人,要比北城門多的多。
蕭寒三人直接上了城樓,還沒進城樓,他們便聽到了裡面傳來一陣陣叫喊聲:“大!大!大!”
“真晦氣,怎麼老出小?”
“哎呀,又是小,陸副尉今天真是好運氣啊!”
“是啊,是啊!我身上的銀子都輸光了!”
閣樓裡傳來七嘴八舌地抱怨聲,蕭寒不去想,都知道里面的人在賭博。
蕭寒三人進了樓裡,發現城樓裡的桌子上圍了一羣將士,坐在椅子上,一臉得意的人,正是陸奇。陸奇,三十多歲,長了一張大餅臉和一張血盆大口,而且眼睛還很小,長相要多醜就有多醜!
陸奇搖了搖骰盅,然後把骰盅放在桌上,看着衆人叫道:“買了,買了,買定離手,買大賠大,買小賠小,買豹子一賠六,快點買了!”
“他就是陸奇!”殷雷指着陸奇,給蕭寒介紹道。
“嗯!”蕭寒點點頭應道。然後看着殷雷和殷雨小聲地說道:“殷大哥,殷二哥,身上有銀子嗎?全都買豹子!”
殷雷和殷雨同時翻了翻身上,兩人加起來,身上也不足五十兩,殷雨四十兩,殷雷只有十兩。本來他們兄弟倆加起來有四千兩銀子的,可全被殷雷的老婆黃瑩收去了。因爲殷雨沒成家,一直都跟殷雷和黃瑩住在一起,他身上的銀子也必須得交給黃瑩保管,好將來給他找媳婦用。
“這個,身上就這麼多,你嫂子她管的太嚴,沒有辦法!”殷雷撓了撓頭,非常不好意思地說道。
蕭寒又把自己身上的四十多兩銀子拿了出來,加起來一共九十多兩,全都遞給了殷雨,然後看着殷雨說道:“殷二哥,全都買豹子!”
“嗯!”殷雨連忙點了點頭應道。蕭寒讓買豹子,那他就買豹子,蕭寒肯定不會騙他。
接着,蕭寒三人一起向桌子擠去,蕭寒是離的越近,越容易控制骰子的點數。殷雨毫不猶豫地把手裡的銀子全都扔在了豹子上。
看到有人把近百兩的銀子扔在豹子上,衆人全都看向殷雨。
“哎呀,這不是殷二捕頭嗎?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陸奇看着殷雨,笑呵呵地問道。殷雨他當然是認識的。
“閒來沒事,聽到這邊有吆喝聲,便過來碰碰手氣!”殷雨笑了笑,看着陸奇說道。
“那殷二捕頭,你確定是要買豹子?輸了可不許反悔啊!”陸奇看了豹子上的近百兩銀子一眼,又看着殷雨說道。一百兩銀子,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不是小數目,陸奇已經有點眼紅了!
“開玩笑!你殷二哥是那種反悔的人嗎?就怕你輸了,到時不給銀子!”殷雨看着陸奇,一臉不爽地說道。區區幾十兩銀子算什麼?老子現在可是有錢人!
“殷二捕頭說笑了,我陸奇是那種賴賬的人嗎?”。陸奇笑了笑,看着殷雨說道。豹子?你以爲我那麼傻嗎?會開豹子?你是不是太小瞧我陸奇了?
在陸奇的眼裡,殷雨這九十多兩銀子,已經是送到他的口袋裡了。
“好了,好了,買定離手,買定離手!”陸奇看着其他人催促道。他都有點害怕殷雨反悔了,跟殷雨的九十多兩一比,這麼一大羣人壓上的十多兩,只是小錢而已!
“好了,好了!開了,開了!”陸奇迫不及待地說道。說完便連忙掀開骰盅,看到骰盅裡的點數,他傻眼了,竟然是三個六,豹子!
陸奇揉了揉眼睛,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雖然不是想搖什麼就搖什麼,但是他可以肯定這把不是豹子。可結果呢,這把就開了豹子。
陸奇傻眼了,其他士兵也傻眼了。他們都後悔死了,早知道剛剛也買豹子的,那可是一賠六啊!
“哈哈哈,我都說我這幾天鴻運當頭,看來真是不假,瞎蒙都能蒙到!”殷雨看着骰子,哈哈大笑道。
“這,這,這……”陸奇緊皺着眉頭,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眼睛一轉,有主意了,他伸手把骰盅裡的骰子翻了一個過來,然後看着衆人說道:“兩個六,一個三,大,吃小賠大了!”
聽到陸奇這麼說,那些買大的人高興了,他們連忙附和道:“兩個六,一個三,大,大!”
而買小的人,只能仍然皺着眉頭,陸奇這麼做,他們只能當作什麼都沒看見。
“你——”殷雨指着陸奇叫道,他瞬間便怒了,他沒想到陸奇竟然這麼無賴。要不是因爲蕭寒在,他就要掀了桌子,把陸奇狂扁一頓。
“我,我怎麼了!兩個六,一個三,是大,你輸了!”陸奇看着殷雨,一臉無賴地說道。他不無賴根本沒有辦法,如果殷雨買的是十兩二十兩,他還能想辦法湊出銀子,賠給殷雨,可殷雨一下子壓了九十多兩銀子,他一下子要賠近六百兩的銀子?他哪來那麼多的銀子?
陸奇說完,便伸手就要去收桌上的銀子。
“咳咳咳……”蕭寒忍不住地咳嗽了幾聲。
這時,衆人才注意到了一旁的蕭寒和殷雷兩人。看到殷雷身旁的蕭寒,陸奇怕了,他雖然沒有見過蕭寒,但是他聽人描述過蕭寒。
“王爺前來,下官未能遠迎,請王爺恕罪!”陸奇連忙給蕭寒行禮道。
“參見王爺!”衆士兵也連忙給蕭寒行禮道。
“好了,都起來吧!”蕭寒看着衆人說道。
“謝王爺!”衆人連忙謝道。然後便紛紛站了起來。
“哎呀,陸副尉啊!你在這玩骰子,玩的這麼開心,怎麼會知道本王來了?怎麼遠迎本王?”蕭寒皺着眉頭,看着陸奇說道。
“下官閒來沒事,找點樂子,請王爺恕罪?”陸奇低着頭說道。他被蕭寒嚇得頭上全是冷汗。
“閒來沒事?你怎麼這麼閒?人家守北城門的張校尉,都是親自監察來往的人羣的,你怎麼閒來沒事?”蕭寒看着陸奇,冷冷地問道。
“這個,王爺,下官,下官……”陸奇連忙給蕭寒跪下,不過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陸副尉,本王說你是玩忽職守,你可有意見?”蕭寒看着陸奇冷冷地問道。
“沒,沒有,下官沒有!”陸奇連忙點頭應道。
“那好,沒有就好!不過,陸副尉,我剛剛明明看到開的是豹子,你爲什麼伸手要把骰子翻過來?還耍賴?那九十多兩的銀子,可是本王的!”蕭寒皺着眉頭,看着陸奇說道。
聽到蕭寒這麼說,陸奇是徹底傻眼了,他可以跟殷雨耍賴,但是他不敢跟蕭寒耍賴。
“王爺,王爺,我只是跟,跟殷二捕頭鬧着玩的,我怎麼可能耍賴!”陸奇看着蕭寒,笑呵呵地說道。
“是嗎?我也覺得陸副尉不是那種人!”蕭寒看着陸奇,一臉認真地說道。說完,又看着陸奇說道:“既然陸副尉沒有耍賴,那陸護尉是不是應該把銀子先給賠了?”
聽到蕭寒這麼說,陸奇急了,他看着蕭寒說道:“這,這,這,王,王爺,下官身上沒有那麼多銀子?王爺能否容得下官去籌一下銀子?”
“這個,沒問題!”蕭寒看着陸奇說道。
“謝謝,謝謝王爺!”陸奇連忙謝道。他根本沒有那麼多銀子,他真心不知道該怎麼辦!沒有辦法,看來他只能去求慶親王了,相信慶親王還需要他,肯定不會見死不救。
“你起來吧!不過你身上有多少銀子,先賠了再說!”蕭寒看着陸奇說道。他還真怕陸奇就這樣跑掉了,陸奇要是跑掉了,他贏的這些銀子找誰要?
“謝謝,謝謝王爺!”陸奇連忙謝道。然後便站了起來。接着,他把身上所有的銀子全都拿了出來,放在桌上,加上他剛剛贏的十多兩,總共才一百兩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