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認識你,你有什麼事跟我說?”李湘麗看着趙喬之問道。
“李小姐不認識我沒有關係,但是有件事我必須跟李小姐說。”趙喬之看着李湘麗笑呵呵地說道。
“什麼事?”李湘麗皺着柳眉問道。
“李小姐應該認識蕭寒吧?就是那個孝賢王。”趙喬之看着李湘麗問道。
“認,認識,怎麼了?”李湘麗皺着柳眉問道。
“聽說李小姐爹的死,就是蕭寒幫李小姐查出兇手的?”趙喬之看着李湘麗笑呵呵地問道。
“你有什麼事,就直說。”李湘麗看着趙喬之說道。她有點不賴煩了,因爲她感覺到眼前這個人要說蕭寒壞話。
“難道李小姐不覺得蕭寒查出你爹的死有點蹊蹺?”趙喬之仍然看着李湘麗笑呵呵地問道。
李湘麗沒有說話,她在等着趙喬之繼續說下去。
“其實據我所知,那個蕭寒便是害死你爹的兇手。”趙喬之看着李湘麗,一臉認真地說道。
“你胡說,我爹是郭梅和李財害死的!”李湘麗看着趙喬之叫道。郭梅和李財已經承認了,就是他們害死了李富,李湘麗怎麼可能還會相信趙喬之的話?
“是,你爹是死在郭梅和李財的手上,但李小姐可否想過,他們爲什麼要害死你爹?”趙喬之看着李湘麗問道。
“爲了謀奪李家的家產!”李湘麗看着趙喬之說道。
“是,他們是爲了謀奪李家的家產,但是他們又爲什麼要謀奪李家的家產?只要李財好好的孝敬你爹,李家的家產就註定是李財的。”趙喬之看着李湘麗靜靜地說道。
“李財在外賭博,輸了很多的銀子,向我爹要,我爹不給,於是他就起了謀害之心。”李湘麗看着趙喬之說道,這些都是李財供詞上的東西。
“那李財爲什麼會輸了那麼多的銀子?李財身上沒有銀子,他哪來那麼的銀子輸?”趙喬之笑了笑,看着李湘麗問道。
“楊子衝,是楊子衝借給他的。”李湘麗咬牙切齒地說道。李富的死,跟楊子衝有直接的關係,可以說就是楊子衝害死了李富。
“是楊子衝借給了李財銀子,逼的李財害死了你爹,可你有沒有想過,楊子衝爲什麼要這麼做?你們李家跟楊家有過什麼仇恨嗎?他這麼做是爲了什麼?能得到什麼?”趙喬之看着李湘麗靜靜地說道。
“可能,可能是他們楊家對我們李家有想法,想吞併我們李家。”李湘麗想了想,看着趙喬之說道。李家家大業大,整個大宋,百分之八十的私糧都控制在李家的手中,豈是說吞併就能吞併的?
“李小姐,你說這話是不是太小瞧你們李家了?就算他們楊家想吞併你們李家,他們楊家爲什麼早不動手,遲不動手,偏偏這個時候動手?李小姐可否想過,在你爹死之前,發生了什麼大事?”趙喬之看着李湘麗說道。他在一步一步地把李湘麗引向他的圈套。
“皇上新封了一個孝賢王。”李湘麗想了想說道。
“李小姐說的沒錯,孝賢王一出來,你爹便出事了,李小姐難道不覺得這事很蹊蹺嗎?”。趙喬之笑了笑,看着李湘麗問道。他知道李湘麗已經在他的圈套旁邊徘徊了,他要做的只是伸手拉一把李湘麗,把李湘麗拉進來。
“這個,這個,你說這麼多,也不能證明我爹的死,跟蕭寒有關!”李湘麗看着趙喬之冷冷地說道。蕭寒是個好人,她相信蕭寒是個好人。
“李小姐,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楊子衝便是受了蕭寒的指使,才逼李財殺死你爹的,之後蕭寒再出現,隨便找點證據,就指證郭梅和李財是兇手,主要是因爲他本就知道郭梅和李財是兇手。然後他便毫不猶豫地殺了郭梅和李財,郭梅和李財一死,整個李家就落到了你和你孃的手裡。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蕭寒這兩天肯定是百般討好你們母女倆吧?”趙喬之看着李湘麗靜靜地說道。慶親王早就在李家安插了眼線,所以李家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慶親王的眼睛。
聽到趙喬之這麼說,李湘麗皺緊了柳眉,趙喬之說的很有道理,而且蕭寒這幾天的確經常來他們家,來幫忙。他們李家以前跟蕭寒沒有絲毫瓜葛,蕭寒這樣對他們,是不是太熱情了。
“你,你胡說,蕭寒是個好人,他不可能害死我爹!”李湘麗看着趙喬之叫道,現在她已經明顯沒有底氣了。
“好人?好人他會謀奪你們李家的財產?李小姐,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趙喬之看着李湘麗說道。說完便站了起來,想要離開。
“別,你別走,你把話說清楚!”李湘麗看着趙喬之一臉焦急地說道。她不想知道蕭寒是害死她爹的兇手,她想知道蕭寒是個好人。
“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對了,李小姐,我這裡有一瓶‘**酒意散’,是一種迷藥,人吃了以後,會像喝醉酒一樣,到時說出的話都會是真話。李小姐要是還不信的話,可以拿這個藥給蕭寒試試,到時你肯定會明白我說的句句屬實。放心吧,李小姐這藥不是毒藥,你不信的話,可以聞一聞,不過聞一聞人都會醉。”趙喬之笑了笑,看着李湘麗說道。說完,趙喬之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瓶子放在桌上,然後便離開了。
李湘麗連忙追了出去,可是到了外面的時候,她已經看不到趙喬之的身影了。
這下李湘麗猶豫了,她幾乎已經信了趙喬之的話,但是她心裡卻不想相信這是事實。
想了想,李湘麗拿起了趙喬之放在桌上的小瓶子,打開瓶塞,李湘麗聞了聞,一股淡淡的檀香溢了出來。接着,她感覺到頭有點暈,有種喝醉的感覺,她連忙把小瓶子給塞好。她知道趙喬之沒有騙她,這確實是一種迷藥。
趙喬之怎麼可能沒有騙她?要是不騙她,辛辛苦苦跑到這裡來幹嘛?這瓶子裡裝的根本不是什麼**酒意散,乃是天下第一奇毒——五步斷腸散。傳說中人只要中了此毒,只要走過五步,便會腸穿肚爛而死,足以說明此毒的毒性是相當的霸道。至於這瓶子裡爲什麼會發出一股檀香,人聞了之後爲什麼會頭暈,是因爲這五步斷腸散裡確實參合了一些迷藥。
感覺到頭暈,李湘麗便連忙躺倒自己的牀上睡了。
蕭寒回到衙門,發現沒有什麼事可做,便帶着殷雷和殷雨一起去北邊的城門口轉了轉。皇上說過,要他把城門口的將士換成他的親信,關鍵是他現在就殷雷和殷雨這兩個親信,總不可能讓他們兩人跑過來守城門吧?
“這個殷大哥,守北城門的這個軍官叫什麼名字?”蕭寒一邊走着,一邊看着殷雷問道。
“昭武校尉張巷北。”殷雷看着蕭寒回答道。
“此人爲人如何?”蕭寒看着殷雷問道。要是張巷北可用,蕭寒便決定用他,畢竟親信難找啊!
“爲人直爽,重情重義,不瞞老弟,此人跟我們兄弟倆關係相當要好。”殷雷看着蕭寒,笑呵呵地說道。
“真的嗎?那太好了,殷大哥一會兒幫我引薦引薦!”蕭寒看着殷雷,一臉驚喜地說道。要是這個張巷北真如殷雷所說,那簡直太如蕭寒的意了,他正愁找不到親信,親信便來了!
“好,沒問題!”殷雷連忙說道。既然已經選擇跟着蕭寒了,他們就必須得簇擁蕭寒登基,等蕭寒當了皇帝,蕭寒肯定不會忘了他們。不過要是蕭寒當不了皇帝,那他們估計都得陪着蕭寒一起死。所以他想把張巷北也拉上蕭寒的賊船,人多力量大,這樣他們就離死又遠了一步。
不一會兒,蕭寒三人來到了北城門口,此時城門大開,到處是來往的商人。而城門兩旁站了兩排的守衛,他們是目不轉睛地盯着來往的人羣。
在殷雷的帶領下,蕭寒三人上了城樓。此時的城樓里正有一個身穿鎧甲的大漢,躺在一條長板凳上呼呼大睡,此人正是張巷北。張巷北三十多歲,長的很黑,留着滿臉絡腮鬍子,虎背熊腰,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張飛再世。閒來無事,睡覺便是張巷北最大的樂趣。
“張大哥,醒醒了!”殷雨走了過去,一腳踹在張巷北的屁股上說道。
別看張巷北人高馬大,但他卻很靈活。他並沒有摔在地上,而是轉了一個身,穩穩地站在地上。就這個簡單的轉身,蕭寒便看出了張巷北武功不弱。
“誰啊!誰打擾老子睡覺?”張巷北睜着迷濛的睡眼叫道。他的聲音很粗,嗓門很大。
“張大哥,你一天睡到晚,怎麼就是睡不夠?”殷雷看着張巷北笑呵呵地說道。
“哎呀,是殷老弟啊!你怎麼是空着手來的?怎麼也不帶兩罈好酒來?老哥聽說你最近發了財了,不會是越有錢越小氣了吧?”張巷北看着殷雷,一臉不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