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蕭寒還是有點懵,他不明白皇上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聽到皇上這麼說,羣臣開始議論起來了。公平競爭?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皇上是偏袒趙瑗的。
聽到皇上這麼說,慶親王皺着眉頭看了皇上和蕭寒一眼。他一直都沒把皇上放在眼裡,沒想到皇上今天竟然跟他玩這一手。
“你們還有沒有什麼疑問?如果沒有的話,就讓蕭寒繼續辦案吧!”皇上看着衆人說道。
聽到皇上這麼說,衆人不再說話,整個大堂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你繼續!”皇上看着蕭寒說道。
“嗯!”蕭寒點點頭應道。
“張天洞,你可知罪?”蕭寒看着張天洞,冷冷地問道。
“下官,下官,知,知罪!”張天洞低着頭,戰戰兢兢地說道。事到如今,狡辯已經不起什麼作用了,他只能希望皇上能從輕發落,饒了他一命。
“既然你已經知罪,那便快快招來!”蕭寒看着張天洞說道。
接下來,便是張天洞自己在陳述自己的罪狀,他的這些金銀珠寶,全是貪污受賄得來的。至於受了哪些人的賄,他只說,人太多,記不清了,只依稀記得兩個不知名的縣官,這個兩個縣官就被他果斷的賣了。
聽了張天洞的敘述,羣臣又開始議論了起來,而皇上也皺了皺眉頭。
“你說,一年前徐家藥鋪賣假藥,害死了你的妻子,那可是事實?”聽完張天洞的罪狀,蕭寒看着張天洞問道。問完,他還有意無意地看了慶親王一眼。
“那個是事實,除了罪臣的妻子,還有六家,也受到了相同的傷害。”張天洞看着皇上連忙說道。
“其他家先不談,我現在問你,你可有證據證明,你的妻子是死於徐家藥鋪的藥?”蕭寒皺着眉頭,看着張天洞問道。
“有,有,罪臣的小妾郭秀娟就能證明,這藥就是她買的,也是她親自給罪臣的妻子熬的。”張天洞又看着蕭寒,連忙說道。
“把證人郭秀娟帶進來。”蕭寒看着下面的衙役說道。
郭秀娟被帶進來了,看到高高在座的蕭寒,她嚇了一跳。看到張天洞口中的證人竟然是那天那個偷情的二姨太,蕭寒笑了。
“民女叩見皇上,民女叩見衆大人!”郭秀娟連忙跪下叫道。
“郭秀娟,張天洞說你能證明秦敏的死的與徐家藥鋪的藥有關,你有證據嗎?”。蕭寒看着郭秀娟問道。
郭秀娟看了張天洞一眼,又看着蕭寒,結結巴巴地說道:“民女,民女……”
“你可要考慮清楚了,胡亂指證,那可是要受割舌之刑的。”蕭寒看着郭秀娟恐嚇道。
聽到蕭寒這麼說,郭秀娟怕了,她一臉驚恐地說道:“民女能證明,證明大太太的死,跟徐家藥鋪的藥無關,大太太是死後,老爺才差我去徐家藥鋪買藥的。”
“你胡說什麼?”張天洞看着郭秀娟吼道。張天洞的吼,嚇了郭秀娟一跳。
“張天洞,你在幹嘛?恐嚇證人嗎?”。蕭寒看着張天洞,冷冷地問道。
“沒,沒有,罪臣沒有。”張天洞低着頭,小聲地說道。
“郭秀娟,你不用怕,如實說來,有什麼事,本官旁邊的皇上替你做主。”蕭寒看着郭秀娟說道。
“是,大人。”郭秀娟連忙點頭應道。
“那你可知,你的大太太秦敏到底是怎麼死的?”蕭寒看着郭秀娟問道。
“是,是被老爺下毒害死的。”郭秀娟低着頭說道。
“郭秀娟,我待你不薄,你爲什麼要陷害我?”張天洞看着郭秀娟狠狠地叫道。叫完就要向郭秀娟撲去,不過卻被兩個衙役攔住了。
蕭寒不理張天洞,看着郭秀娟繼續問道:“你說,是你家老爺害死了你家的大太太,可有證據?”
“有,民女便是證據,那是民女親眼所見的。還有,老爺書房的櫃子上,放了害死大太太的毒藥。”郭秀娟看着蕭寒說道。
“奧,是嗎?我手下剛剛收你們張家的時候,正好在張天洞的書房找到了一瓶毒藥,不知道是不是這瓶?”蕭寒看着郭秀娟說道。
說完,蕭寒又看着下面的衙役叫道:“來人啊,把那瓶藥拿給郭秀娟確認一下。”
接着便有個衙役拿着一個小瓶子來到郭秀娟跟前,郭秀娟接過一看,連忙說道:“就是這個,就是這個!這毒叫桃山鶴頂紅。”
說完,又把藥遞給了衙役,然後這個衙役把這藥遞給了皇上和所有的大臣過目了一下。
“張天洞,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蕭寒看着張天洞冷冷地問道。
“罪臣,罪臣,是冤枉的,罪臣沒有害死自己的妻子,都是這個郭秀娟胡說!”張天洞指着郭秀娟說道。雖然貪污了很多銀子,但是不一定會判死刑,但是自己殺人的事要是被查出來的話,自己就非死不可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
“你有沒有被冤枉,這很好辦,只要開棺檢驗秦敏的屍體,這事就自然清楚了。”蕭寒看着衆人說道。
聽到蕭寒說要開棺驗屍,張天洞怕了,他連忙說道:“不可,大人不可,罪臣妻子死了已經多日,大人不可打擾她的在天之靈啊!”
“放心吧,我們會安撫好你妻子的在天之靈的。”蕭寒看着張天洞說道。
接着,便由皇上派人去開棺驗屍了。棺材打開,秦敏的屍體已經腐爛,只剩下一堆白骨,經過幾名太醫的檢驗,得出來的結果是一樣的,都是中毒而死,而且所中之毒,就是桃山鶴頂紅。
聽到各個太醫的檢驗結果,張天洞是面如死灰。皇上看着下面跪着的張天洞,冷冷地問道:“張天洞,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罪臣知罪了,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張天洞看着皇上,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地叫道。
“來人啊!把張天洞給朕拖下去,明日午時問斬!由刑部尚書王大人監斬!”皇上指着張天洞,一臉憤怒地說道。連自己的髮妻都能害死,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微臣領旨!”刑部尚書王大人王閒照連忙站出來,抱拳說道。
“好了,回去吧!”皇上看着衆人揮揮手說道。
“皇上,不急,微臣還有兩個案子沒有處理完。”蕭寒看着皇上連忙說道。
“奧,那你說,你還有什麼案子沒有處理完?”皇上看着蕭寒問道。問完,還向蕭寒使了一個眼色,又看了慶親王一眼,意思是現在先別動慶親王。
現在動慶親王還不是時候,皇上已經派阿大和阿二查出,慶親王現在在不斷地招兵買馬,似乎打算直接謀反。現在京城兵力不足,不能跟慶親王硬碰硬。就算打贏了,損失的還是大宋自己的將士。而且慶親王在朝廷中威望頗高,弄不好就是羣臣一起造反。要想除掉慶親王,就得不動聲色的把他這些爪牙先給拔去。
看到皇上這樣,蕭寒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了,他連忙說道:“是有關於徐家一年前的冤案,和皇后娘娘被謀害一案,這兩個案子之間有莫大的關聯。”
“徐家的冤案?徐家有什麼冤案?跟皇后被害一案又有什麼關係?你快說與朕聽聽。”皇上看着蕭寒說道。
“一年多前,有人狀告徐家藥鋪賣的藥吃死了人。經微臣多日的調查,微臣已經查出徐家是被冤枉的,徐天長是被迫謀害皇后娘娘的,而且這兩件事,幕後的指使的人是同一個人!”蕭寒看着皇上說道。說完,還有意無意地看了慶親王一眼。
慶親王是一臉微笑地看着蕭寒,毫不畏懼。他已經和耶律夷列商量好了,西遼已經派出三萬精兵潛入京城附近,再加上他這些年招募的七萬大軍,他們全部加起來有十萬大軍,而且他兒子趙璩是日月教的教主,手下高手如雲,到時肯定也是一筆不小的力量。一旦發生突變,他就會直接兵變,然後攻進皇宮,殺了趙構,奪取皇位。而且朝廷中的大臣,除了左丞相吳起那一幫人,其他的大臣都是向着他的,所以他絲毫不畏懼皇上。就算皇上手握重權又能怎樣?他的那些將士全都在外帶兵打仗,遠水根本救不了近火,等那些人趕來,他已經奪得了皇位。但事情還欠點火候,他得想辦法把皇上身邊的兩萬親軍和京城三萬的護衛軍給搞定,不然他還真沒有十足的把握拿下京城。
“你查出徐天長是受何人指使了嗎?”。皇上皺着眉頭看着蕭寒問道。然後又看着蕭寒想到:“希望他剛剛看懂了朕的意思,別亂說話,現在還不是動慶親王的時候,一動他,必然引來朝廷內亂。”
“這個,這個,微臣還沒有查出來。不過微臣查出,徐家是被人冤枉的。”蕭寒皺着眉頭,看着皇上說道。
“你有何證據證明徐家是被冤枉的?”皇上看着蕭寒問道。
“證據,微臣當然有。”蕭寒看着皇上說道。說完,蕭寒把懷裡的證據拿給了皇上。